第114章
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死了也好,留下世子之位给大儿子,算是他们母子给表妹和大儿子的补偿。 江晨珏成婚以来没啥事,基本上都在府里陪着夫人。 当然,也是有意在等平宁候上门。 得知江晨玉被杀害,楚之音曾问过他:“若是公爹要让夫君接任世子之位,夫君该当如何?” 江晨珏淡笑:“后继无人才想到我,夫人觉得这样的世子之位要来有意思吗?” 楚之音笑了,朝他竖起大拇指:“夫君有志气,既然一开始就立嫡不立长,那这世子不做也罢。 平宁候走的是文官路线,咱们是武将之家,又文又武,实在不成体统。” 江晨珏握住楚之音翘起的那根大拇指:“世子之位是陈氏势在必得的执念,要真介入,只怕夫人要没了这清净日子。 咱们夫妻二人目前最大的任务是生娃,至于那些身外之名,有也可,无也罢,为夫不强求。只要一家大小安康幸福,比什么都强。” 上过战场,见过生死,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名誉地位固然重要,心不安稳,高官厚禄又怎样? 如今他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相濡以沫,哪怕每天喝碗米汤,日子也是甜的。 楚之音微笑着点头:“夫君的话正合我意,妾身不想卷入平宁候府的争斗中,更不想让我的孩子生活在你死我活的阴影里。 我们就住在自己的江府里,自由自在,安康无虞,平平淡淡,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好!我们就这样过着,一世到老。”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商量好了,不管平宁候来不来,都是一个结果。 平宁候来了,江晨珏把人迎入书房,下人奉茶后退下,贴心地把书房门从外边关上。 “父亲!弟弟已经去了,节哀顺变!” 憔悴不堪的平宁候两鬓斑白,看着眼前从容淡定的大儿子,眼底都是愧疚。 孩子出去就是十多年,回来分府另居,没从平宁候府带走一针一线,只带走了表妹的所有嫁妆。 他最有出息的儿子,不争不抢,不吵不闹,只希望能安安静静地偏于一隅。 陈氏教出来的儿子实在不争气,吃喝玩乐就算了,还竟然把自己给玩死了,简直就是个废物。 一向在府里恣意张扬惯了,以为外头的女人也会惯着他。 唉!死了也好,平宁候府落到他手里也不可能发扬光大,能守住祖宗基业已经算很好了。 “珏儿!为父今日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 “父亲!”江晨珏起身,跪在平宁候面前,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此事万万不可。” 平宁候两眼睁大:“珏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平宁候府世子的位置你不想要?平宁候你不想当?” “恕儿子胸无大志,平宁候府的一切,儿子都不想沾染。”江晨珏一个头磕在地上,态度倔强,“儿子走了武将的路子,跟平宁候府的初衷相去甚远,已经无法胜任候爷的位置了。” “胡说什么?”平宁候瞪着儿子,气得脸色难看,“平宁候祖上就是武将出身,后来后继无人才改了文官的路子。 珏儿!你接任平宁候的位置再好不过,等于是重拾江家老祖的武将之风。” 江晨珏缓缓抬头,看着平宁候:“父亲!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平宁候府的一切都跟儿子没关系。 封侯拜相,儿子要靠自己,不靠祖上的封荫。弟弟有儿子,父亲若真为平宁候府着想,就该好好教导侄儿,成为下一任平宁候。” “那孩子才两岁,为父得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平宁候府已经在走下坡路,没有得力的人撑着怎么行?” “父亲此言差矣,小侄儿两岁又如何?教导个五六年,便已是翩翩少年郎。”江晨珏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若是侄子文采斐然,满京城谁敢小看平宁候府? 江府以后会走到怎样的高度,要看儿子自身的努力。若是父亲手里,出了两个侯府,此等荣耀又有几人能比?” 两个侯府?平宁候听完此言,眼底慢慢亮起精光。 再次看向冷静沉着的江晨珏,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目光还是短浅了,原来儿子是要为他们江家再挣一门封赏。 若真事成,不但保住了平宁候府,江家还多出一个侯府,满京城里真没谁家有这荣耀。 一念至此,满心欢喜。 “珏儿!为父听你的,一定好好教导你侄儿,等他长大成人,接任平宁候府。” 江晨珏嘴角微微弯起,忽悠平宁候:“父亲能这么想就对了,好好教导侄儿,莫要让他长歪,平宁候府一样后继有人。” 第131章 我骑鹅帅不帅 为了夫人不回平宁候府,江晨珏感觉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忽悠他的父亲,比忽悠那些部下容易多了。 没说几句,就把一个来时垂头丧气,走时满心欢喜的平宁候给忽悠的斗志昂扬,步伐松快地送出了江府。 平宁候是真的高兴啊!没想到大儿子如此有远见,要给江家再挣一门侯府。若是他娶的是别人,这事有可能办不成。 可他娶的是护国公府的女儿,凭着皇上对护国公府的看重,他儿子沾点光也不稀奇。 他辛苦几年,好好将孙子培养成才,到时候一文一武,何愁江家不发达? 回到平宁候府,平宁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把儿媳妇姜氏喊了来,告诉她:“玉儿不在了,平宁候府的重任落到了他的儿子尚儿身上。” 姜氏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那大伯呢?他不愿回平宁候府?” “是!”提起江晨珏,平宁候的脸上都是笑,“尚儿的大伯说他要给自己挣一个侯府,平宁候府他不稀罕。” 姜氏整个人都僵住,随后眼眶微红。 本来以为男人死了,侯府再无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没想到大伯居然半分都不惦记侯府,把侯府的一切都留给了他们母子。 说是要自己挣一座侯府出来,怕是不想为难他们孤儿寡母吧? “大伯高志!”姜氏赞叹江晨珏的为人,“大伯分府另居,祖上基业半两银子都未给,父亲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分给大伯一份?” 平宁候看了眼姜氏,心里宽慰:“你比你婆母更懂得取舍,祖宗基业,该给你大哥的一样都不能少。 日后尚儿还得靠他维护,可不能寒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心。 这事你去办,日后整个侯府也得靠你操持。尚儿再大一些,本侯会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你大哥说了,辛苦个五六年,孩子大了,若是文采过人,必定能撑起整个平宁候府。” 姜氏高兴坏了,男人死了,儿子还是稳稳当当的平宁候世子,未来的平宁侯。大伯不愧是军中出来的人,心胸坦荡,不会为难他们母子。 这样很好,她心存感激,马上去整理祖宗基业,尽量给大伯多一些,他们少一些都没关系。 儿子的地位稳住了,日后她才有享福的一天。 平宁候今天亢奋,来到了陈氏的小佛堂,看着枯瘦无比,毫无精气神的陈氏,他一肚子的话都没了。 这个女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他奚落了又怎么样?还是算了吧! 护国公府。 京兆府尹王明奎又来了,带了些礼物,不是金贵的珠宝玉石,就是些常见的烟叶,茶叶和酒。 眼看要过中秋节了,他带点东西来感谢楚之南的出手相助。 楚潇潇又被杨氏送了过来,这次抱着她的不是珍珠,是柳鸣。 奶团子哼哼唧唧不干,要自己下地走路,柳鸣不敢放手。路过湖边,看见了一群大白鹅在草地上吃草。 楚潇潇非得要下去跟大白鹅玩,柳鸣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放下来。 白白胖胖的奶团子跟鹅差不多高,摇摇晃晃跑过去,抱着一头鹅就“叽叽哇哇”大叫。 大白鹅是只公鹅,正领着它的“三宫六院”儿子孙子吃草呢,忽然被个奶团子搂住了脖子,气得不行。 “嘎嘎嘎”尖叫着,张嘴就要啄人。 柳鸣吓坏了,冲过来要帮楚潇潇把鹅拎走,真啄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没冲到,就见奶团子放开那鹅,一巴掌打了过去:“哼!贴贴贴......炖炖炖......”大鹅。 后面两个字死活说不出来,只能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柳鸣在鹅的小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随后低着脑袋,不敢大叫。 奶团子一伸手,将大鹅抓过来,骑上了它的背。 柳鸣看得目瞪口呆,小姐这是要骑鹅? 天啊!听过骑牛骑马骑猪骑狗的,骑鹅还是头一回见。 奶团子不理会她惊讶的表情,骑着鹅就走了。说来也怪,那大鹅很听话,真的朝着她们要去的地方走,还走得特别快。 “咯咯咯!咯咯咯!好!好!吼!吼!......” 大鹅:“......” 要不是怕你真的把我放铁锅里炖了,高低地啄你几口。居然敢骑你鹅爷,好吧!骑就骑了,你鹅爷能屈能伸,服务周到。可不能真炖了啊!鹅爷一定把你送到地方。 王明奎正跟楚之南喝茶闲聊,就听外头传来一阵鹅叫声,转头一看,吓一跳。 卧槽!护国公府的小姐也太另类了吧?居然骑鹅? 哎呦喂!那么胖一坨,骑在鹅背上,怎么就没把这大鹅压扁?看它跑得还挺快,这是什么鹅? 护国公府也太逆天了吧?连养的鹅都与旁人家的不同? 楚之南:“......” 你瞎呀!那就是普通的鹅。 楚之南内心苦逼,他没见过谁骑丹顶鹤,哪里知道帅不帅?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潇潇!你喜欢骑大白鹅呀!”楚之南伸手将闺女从鹅身上抱下来,“你现在小,骑它还行,等再大点就不能骑了,大鹅根本驼不动你。” 楚潇潇指着那大鹅,让它乖乖匍匐在地,生怕它跑了。 一会儿她还得骑咧,怪好玩的。 灵泉水?楚之南听笑了,闺女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世上哪儿有什么灵泉水?都是编出来哄人的。 王明奎瞧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鹅,觉得有趣:“人说呆头鹅呆头鹅,还真没说错,瞧这鹅,人都送到了还不知道走,实在呆。” 奶团子转头看了看他,不屑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楚之南:“......” 闺女!你是不是想多了,人家就是来感谢咱上次出手相助的,没说要请教什么。 刚在心里嘀咕完,那边王明奎朝着楚之南抱拳拱手:“前年京城李家的独子不明不白死在了家中,经过勘验,查不出任何线索,还望国公爷不吝赐教。” 第132章 他被人下了蛊 楚之南脸色一暗:“王大人!京兆府尹查案,本国公实在没有参与的必要。平宁候府的事,本国公指点你,完全是为了小妹。” 王明奎脸色惭愧,再次弯腰行礼,态度谦卑:“国公息怒,实在是李府的公子死的蹊跷。 李家乃书香门第,子嗣不丰,李公子前年五月死于家中。房内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李公子还有几个月就要迎亲,迎娶五品官的嫡女为妻。 李公子是举人之身,眼看要参加会试,极有可能一举夺魁,成为状元,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偏偏他死了。 死在了家里,就跟往日里睡着了一般。” 楚之南皱眉:“那不就是猝中吗?王大人在纠结什么?” “这也是下官最弄不清楚的,李公子在死之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写了一个很大的‘冤’字。就写在白色的寝衣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李老爷不相信儿子是猝中,他们坚信儿子是被人害死的,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下官身为京兆府尹,也想知道李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望国公赐教。” 楚之南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着,他在等闺女的心声。 奶团子一门心思都在那只匍匐在地的鹅身上,根本没注意王明奎说了什么。 抱起她进屋坐下,楚之南故意问:“李公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冤’字?难道他的死不是猝中?” 微微皱眉,楚之南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他被人下了蛊?” “蛊?” 王明奎吓一跳,皇上的贤妃会蛊,怎么李家也有人会?蛊这种东西东盛没有,南云国才有,李家人为什么会有? 还是说李公子在外头与人交往时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蛊?谁要害他? 楚之南:“......” 原来如此,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蛊。百花楼不容小觑,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很有必要。 王明奎思索了半天,再次对着楚之南拱手:“国公!李公子是个谦谦君子,极少与人结怨,满京城与他不和的人几乎没有。” 楚之南看了看这位还算尽心尽力的京兆府尹,微微叹了口气:“王大人!你身边是不是有位叫李旭的人?” “李旭?”王明奎仔细想了想,最后想了起来,“对对对,是有个叫李旭的,国公的意思是......” “李公子死了,谁得利最大,谁就有嫌疑。” “可......那血是从哪儿来的?”王明奎惊疑。 “听说,百花楼有位红莲嬷嬷,王大人若是能将她抓住,便能审问出真相。” “多谢国公。”王明奎再次给楚之南抱拳施礼,“李家是下官的表舅家,李公子突然暴毙,下官母亲多次催促,逼不得已才来叨扰国公。若是案情能破,下官一定好好谢谢国公。” 楚之南摆了摆手:“谢就不必了,王大人日后还是少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来找本国公。” “是是是,国公日理万机,是下官唐突了。” 不要钱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奶团子楚潇潇从楚之南身上溜下来,快步跑到大白鹅身边,拉着它的脖子就走。 硬生生把鹅爷掐得直翻白眼,差点嗝屁。 楚之南瞧着简单粗暴的闺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吩咐人找了根绳子来,拴在鹅脖子上,让她牵着。 奶团子可高兴了,将绳子拎在手里,甩上肩头,就跟拉犁头似的拉着。 大白鹅“嘎嘎嘎”地叫着,跟在奶团子的后边,看得福府里的下人们个个乐呵呵。 他们家的小姐哟!真是太逗了。 前边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团子,后头牵着一只嘎嘎叫的大白鹅,怎么看怎么有趣。 柳鸣跟在一人一鹅后头,也止不住笑了出来。 楚潇潇完全不在意,牵着鹅还挺开心,看见旁人笑,她也跟着笑。 “咯咯咯”的,洋洋得意,仿佛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到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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