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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每次的撒娇都能恰到好处,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最好,那就不允许再被替换掉。 皇祖母病重了,父皇也日渐年迈,你的皇兄们看起来兄友弟恭其实已经展开刀光剑影的逐鹿。你只是个不可能继承大统的小公主,性情温良待你如胞妹的皇太子在赈灾途中命陨,二哥为人阴戾狡诈,最为得势的三皇兄却对你一直心有不轨,其余皇子皆不成气候,你尽管并不喜二哥的喜怒无常,但对三皇兄的厌恶还是使你暗暗站队,你的砝码也只有皇祖母和父皇的偏爱而已。 你想着未卜的前途忧心忡忡的坐上了前往卧佛寺的马车,作为最得圣心的圣祥公主,此时定是要去为皇祖母的安危诚心祈福一番的。马车行过蜿蜒的山路,林山如海,一望碧波,难得远离皇城樊笼的你不禁舒心的喟叹了一声,看着近在眼前的庄严庙堂露出难得的真心一笑,却见山门前有一穿金红袈裟长身而立的年轻僧侣,低头双手合十向你行了一记佛礼,似乎等待你已多时。 你应声看去,不禁有些哑然,居然是慧空亲自前来迎你。 他依然是那副不曾衰老的容颜,只是从一身麻衣僧袍变成了如今庄严的宝衣袈裟。 是了,他已经是卧佛寺的主持了。 而你却已从牙牙学语的稚童变成了如今绛唇珠袖锦缎罗衣的待嫁少女。你不禁有些恍神,好像时间又在你眼前倒退了一样,但也只是一瞬,你恭敬的向活佛行了一礼: “怎敢劳烦活佛相迎,信女只因惦念病重的皇祖母,特前来贵寺祈福,希望佛祖慈悲得以佑皇祖母早日康健。佛前众生皆平等,信女也不敢端天家圣威,一切从简即可。” 慧空只静静的看着你,不知为什么,你总觉得他那双如深潭的眼里,有什么你并读不懂的情绪,却又只敛眉低念了一句佛号,转身离去。 你有些奇怪的略蹙了下眉,但话既已说出,自然是不得摆公主的架子了,你便也只得快走几步跟上。今日礼佛的人似乎并不多,你落后几步跟着慧空往正殿走去,一路上只看见寥寥的香客,寺里的台阶生有青苔,古树参天,有清脆的鸟鸣偶尔响起,一眼望去绿林如海间掩映着几座庄严古寺,远远的便能听见僧众念诵的佛音,还有随林间风吹送而来的香火气息,你看着前面那个步履沉稳的僧侣,心中忽然觉得一片平静。 也许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吧····· 第二章 停下已抄诵大半的佛经,你随意的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侍女已为你布好斋饭,你才后知后觉已经是傍晚了。 你用完斋饭后本准备早点休息,窗外却忽然送入一阵荷香,你挥退了跟上的侍女,虽已多年未曾来过,但你对寺中道路还是熟悉的。你悠闲的沿厢房外的小道走着,却见前面的转角处立着一个素衣人影,隔得有些远,你看不清面目,于是原地停顿了下来。虽寺中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此时夜色已沉,此条小径又狭窄清幽,你一时有些不知是应该立刻折返枝;枝 的.书 单还是继续往前走。 你停顿了一下,却见那个素衣人影似乎察觉了你的踌躇,向你走来。待近了几步你才发现是慧空,有些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你向他露出有礼的一笑: “倒是凑巧,我正准备随意散散步,却这么巧遇到了活佛,也是有缘。” 慧空在离你大概两三步的样子停下,夜色迷蒙你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着一身麻衣僧袍,似乎刚沐浴完的样子,你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轻微湿意,还有沉沉的檀木香: “不,贫僧正是为施主而来。” 你略有些惊诧,一时想不起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使得他此时前来寻你。但他只转身往前走去,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心里思索着会不是是有关皇祖母的事情,毕竟慧空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和尚,还是班禅转世的佛子。但他却一言不发,只静默的往前走着,山间的夜色似乎要更早一些,周围只一片寂静,偶有不知名的鸟兽远远的传来一声模糊的清啸,他的背影在屋檐挂起的烛灯下显得清隽削瘦,风吹得烛火摇曳,影子在地上被拉长。 停步在偏殿的一棵巨大古榕树下,这棵榕树因为有一年新科状元郎的祈愿,而盛名远扬,到后来不知怎么逐渐变成了有情人之间的情缘树,许多痴男怨女在这树下写上愿得一生一世的期许,到如今这棵苍翠的古树上已挂满或鲜艳或褪色的红色布条,倒是别有一番意境。树上挂着几盏暮灯,你抬头看向面向你站定的慧空,他恰巧站在一盏灯下,烛火并照不了多远,幽微的暖光下,慧空那张清冷的脸有些模糊,他正专注的望着你,眉眼被烛光镀上了一层潋滟的温度: “许久不曾见了,你似乎并不开心。” 这仿佛叙旧的开场白实在是让你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印象中他的确就像是众人口中的鸠摩罗什,悲悯世人,不喜不嗔,你幼时似乎与他有过一段佛缘,还十分荒唐的闹出了想娶佛子的趣事,但他却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就像他从不曾衰老的面容一样,他的慈悲温和也是静止的。 你在后来也的确信服了你皇祖母所言,慧空并不是凡俗之人,他就是佛。 可他现在却用如此熟稔的语气对你说出仿若老友再见的开场白,这种富有烟火气息的问候,实在是匪夷所思,你有些呆怔的看向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 夜风拂过,将他身上那种沉稳的檀香更清晰的送了过来,在树叶的沙沙声中,你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又好像听错,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感觉他依然平静无波的眼中,似乎愉悦了一点: “你心有所求吗?” 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就像他娓娓讲经度化世人时一样,却只问你的私心。你心里的那种谬误的感觉更重了,使你困惑顿生,但你依然不能置之不理佛子的询问: “多谢佛子关心,信女只日夜为皇祖母的安慰而寤寐不宁,只求皇祖母身体早日恢复。” 慧空似乎并不意外你所答,抑或是不在意,他只敛眉看向你,眉眼有一半被飘忽的暮灯掩藏,似有叹息道: “你不必如此。你生有佛缘,与我亦然,我能有所感你的困顿,也亦真心想要渡你。你不必惊惶。” 直听到慧空此言你才是真的讶然了,更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无名火,他要度你什么呢?是说你本与佛有缘应该遁入空门不理凡俗?还是要你不去争不去夺,就任由旁人踩着你的尸骨取代你的尊荣吗?他心无红尘俗物,去度化他的世人便也就罢了,又何必来讥讽你的汲汲求生?不过是何不食肉糜罢了: “佛子心怀大爱自是不知,我辈亦有不得不求不得不争的东西,皆不过一个不悔罢了,佛子不屑一顾之物,也许偏是众生的求不得。我虽是因佛子而得父皇和皇祖母的宠爱,但我如今的所有却皆是我自己去争得的,可半分与你佛无关,又何须要佛子屈尊来渡我这一俗人?” 似乎是你语气中压抑的愤懑有些尖锐,你竟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瞬的无措,你静默的等了许久,都未见他开口,便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准备转身离去,却听他语气有些晦涩的轻轻道: “我能感到疼痛。” “?” 或许是你表情的疑惑太过明显,也或者他只是自问自答: “每次心有所感,我的指尖就会觉得刺痛。在以前时有所感,在你····在你离开后第一次回到寺中时,就一直能感到刺痛,后来你独身离去,便会时常感知了。所以我想,你并不开心,心有执念。” 你简直就是气急而笑了,他说的是你后来那次荒唐的告白,自己那时尚年幼,少女怀春实在是平常之事,他拒绝了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却认为当时的拒绝使你难过,而他因你的难过而指尖刺痛,往后这么多年每每的刺痛便是有感你的痛苦?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知你生来便佛莲开放,的确是与佛有那么一点微妙的缘分,但你却对他的这个说法而感到一种侮辱般的愤怒,须知你从不曾为此而生执念,不过只是一段连风流韵事都称不上的少女怀春,对象还是并不通七情六欲的转世班禅,怎可能使你心生执念?甚至连有关于你和他的风流传言都未曾有过,大家也不过都当做圣祥公主年幼的一件逗乐趣事而已,比起京都贵女的那些缠绵悱恻的年少轶事,简直不值一提。 他居然觉得你这么多年了还未放下,劝你不要执迷不悟???? 你的语气不由的冷淡了下来,连伪装的恭敬都没有了: “佛子所言极是,信女自悔过自新,不再执着。佛子毕竟是心怀大爱普度众生,怎可轻易亵渎?信女已年过及笄,也早便定下了与琅东抚镇司之子的亲事,两家门当户对八字相合,自是再不敢觊觎佛子,还望安心。” 你毫不客气的讽刺完,便转身疾步离开,也顾不得去看一眼他的表情是不是难看。只在即将转角的时候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一眼,他依然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立着那里,风穿林而过吹起他素色的宽大僧袍,那棵巨大的古榕树在风中宛如一只巨兽,叶间的布条和树枝簌簌作响,摇曳的暮灯晃在他头上的叶间时隐时现,看起来孤寂而伶仃。 此时遥远的山间传来一声深沉清远的唤钟声,你忽然想起来时路过钟楼时看到的刻字: 惊醒世间名利客,唤回苦海梦迷人 回过头来不再去看慧空,只低头静默的往厢房走去,或许是夜色太凉,你竟然想起来一些幼时的事,那棵挂满红布条的古树上,你也曾扯着他的衣袖要他给你挂个“百年好合”的彩头,他当时好像也只是低头诵着佛经不看你,却终是敌不过你撒娇耍赖的痴缠,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伸长手臂将红布条系在你要的那根最好看的枝桠上,而你只扯着他腰间的僧袍,拼命的踮着脚指手画脚,语气骄纵又得意,像终于讨到了糖吃。 幼时以为会一直在一起的玩伴也终于殊途陌路,再见连叙旧都变得勉强,他终究只是高高在上不入凡俗的鸠摩罗什,不会懂你当时的少女心事,就像你现在也亦不能懂那时为何连系个红布条也要挑个最好看的树枝。 树枝不就是树枝,哪有什么最好看? 你已不再是幼时求他还俗的少女,他也从不曾是你念念不忘的求不得。 你不再求佛的垂怜,他又拿什么来度你? 慧空静默的在树下站了一夜,他从来不曾明白为什么会疼痛,就像他不懂你当时索要的爱,和佛爱世人,有何不同。他只是感到疼痛,那从指尖传来的刺痛,不知为何竟然逐渐往上,蔓延到了心口。他曾整夜整夜的跪在佛前,想要悟懂,但佛也只是那样静默的俯身看他,并不言语。 他疼痛难忍,却又不知这痛是为何,佛亦不能为他解惑。 他只是忽然想起了当初少女在梨花树下望着自己的双眼,她喊他小和尚,问他要不要跟她下山。 她曾无数次的问过他是佛好看还是她更好看,他始终不解其意,却在那时候,突然的觉得,万物如晨暮浮游,转瞬即逝,但她看过来的眼睛,是比簌簌落满她肩头的梨花,更好看的。 慧空站在树下看月落日明,梵钟敲响了第一缕晨曦,佛音仿佛从恒古而来,萦萦环绕,他却只觉指尖的疼痛钻心入骨。 三千佛国净土,瞬成阿鼻地狱,身陷樊笼。 只一念成佛,只一念堕魔。 “佛也不能解其痛。” 第三章 你心情并不愉悦的睡去,却一觉好眠。 侍女服侍你起床洗漱妥当,你正一边拆看你未婚夫婿的鸿雁传书,一边往已摆好素斋的餐桌走去。眼神无意一瞥却看到窗台放着的一碟小盏,还细心的用竹笼盖好。打开一看竟是一碟小点心,模样倒是挺可爱的。你拈起一个小小的咬了一口,味蕾的记忆使你瞬间想起, 红豆糍??!! 你不禁有些又气又笑,想来定是慧空送的了。以前你性情顽劣,又爱装作天真无辜的模样戏弄慧空,看了点话本就偷溜进禅房把正在洗澡的慧空的衣服偷走,还美名其曰牛郎织女,让他不喊你相公你就不还。诸如此类的事迹数不胜数,可谓罄竹难书,有一次你变本加厉的偷亲了慧空,结果他真的生气了,足足半月没有理你,你也送了半月的红豆糍,才和好。说起红豆糍,慧空他从不挑食,只你那时大概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敏锐,就是能从细微处察觉到了他的喜好,还洋洋得意。你想起往事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倒是颇有点纨绔子弟的风流天赋,若慧空是个女儿郎,怕是早就被你拿下了。 可惜你是假纨绔,他却是真佛子,自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大概是这些年在深宫中沉浮,往来应酬皆是一身玲珑心肝的聪明人,道个谢都要七弯八绕,这样朴拙的道歉却格外的真心,你只耐心的吃完了现在已觉过于甜腻的红豆糍,将空盘留在了窗台,就像当初的慧空一样。 你的未婚夫婿是你自己多番考究选定的,当时他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但到底是比不上金枝玉叶的天之骄女那似是而非的暧昧,转而十二分用心的讨好你了,那个出身低微的表妹自然也懂知难而退,毕竟是盛宠不衰的圣祥公主,便只是个妾也是轮不上她那样的身份的。你的未婚夫婿也算得上体贴温柔,又丰神俊貌,此时他正一身白衣执一把水墨纸扇在大殿外的树下等你,不时便有过往上香的娇客递过一个娇羞的眼波,他却目不斜视,只痴痴的望着你缓步而来的方向,像一只忠诚的狮犬。你低头露出一弯满意的浅笑,你最喜欢他的,便是这份乖巧好拿捏,毕竟那个只会装痴扮可怜的表妹都能耍的他团团转,你更是不在话下。 他见你出现已急不可耐的迎上来,刚刚那副如陌上少年郎的风流顿时便破坏殆尽了,只像只急急讨主人一个爱抚的狗狗: “我已等你许久了!你看我都被日头晒晕过去好几回了!” 少年的语气委屈极了,手只紧紧握住你的,眼神却十分不老实的飘忽向你的唇,自从上次幽会时略给了他一点小甜头,他便夙夜难寐恨不得立刻就和你成亲,更是整日的黏着你,他那堆好友取笑他的酸诗都快能编成一本诗集了。如今不过是你礼佛斋戒了几日,他便急不可耐的来寻你,想立刻接你下山才好。 你算了算时日也差不多了,便准备带着他向主持请辞,他见你居然答应了下山,高兴得差点原地转圈。你看他此时的模样实在是可爱乖巧,忍不住又起了些作弄的心思,你们在的地方还算隐蔽,你便示意他靠过来,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他立刻捂着唇愣在了当场,你却只轻笑着牵起他的手,一转身却看到慧空不知何时居然站在不远处的转角,只这样定定的看着你,眼神沉沉,嘴角一丝笑意也没有。 你不禁有点窘迫,毕竟佛门圣地,虽然你只是想逗弄一下你未婚夫,但举止毕竟有些孟浪了。 你正准备上前致歉,他却已转身疾步离去。 你本来打算的午后再请辞的想法也临时改变了,这样的事情被抓包也实在是让你不愿多待。小沙弥将你们带到慧空的禅院便告退了,你才发现他当主持后居然还是住在以前的地方,窗台放着一碟空盏。 “信女叨扰多日,前来向主持拜别,还望请见。” 你走到慧空的禅房前轻敲,里面的木鱼声停顿了,随即门从里打开,慧空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似以往的温和慈悲,让你更觉尴尬。你的未婚夫也跟着行了一礼,慧空却只斜睨了他一眼,并未答话,只黑沉如幽潭的目光定定的望着你,好一会才让开身。 你和未婚夫婿隔着一苇小几面对慧空而坐,端起慧空倒的茶喝了一口,弥散在舌尖的苦味差点让你没忍住皱起脸来,你急忙拦住了旁边未婚夫婿将要端起的茶盏,面对他疑惑的目光温柔的解释:更多po文关注微博“枝枝的书单” “茶有些苦,你一向喜甜的,我怕你冲撞了主持。” 转过视线却对上慧空的目光,又是那种令你不解的复杂,你见他眉眼忽的生出一股戾气,眨了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温润。 大概是看错了吧。 你这样想着,看着慧空低头喝光了他茶盏里的苦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他以前也是极喜甜的。 “大概准备什么时候离寺?” 慧空温和平静的问话拉回了你的思绪,你抬头露出得体的笑容: “侍女也已差不多收拾好行囊,待向主持请辞后即刻下山。” 慧空只敛眉看向茶盏,里面的茶分明澄澈清碧,却不知为何竟如此的苦涩难以入喉。沉默了半晌,突然慧空转向一旁有些走神的未婚夫婿问道: “贫僧倒是有些可观姻缘的玄机,施主可愿详解?” 我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这倒是着实不知,还从未听说过活佛圣僧有看人姻缘的事情,但毕竟是佛子,你也不免心中有些期待,慧空却并不看你,只问了些你与他初识的事情,但明显十分兴奋的未婚夫婿已经恨不得底儿朝天的将所有的通通说个仔细,只想在活佛这里再给你与他的姻缘求个天定,你有些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 "倒是天作之合。" 慧空语气平静的说,随即神情有些肃然的看向你: “我有些事想要和施主详谈,是关于你所求之事。” 你一听顿时心提了起来,皇祖母之事?难道这其中真有天机?于是你只得让有些不乐意的未婚夫婿先出门等你,只等慧空给你解答,但他却只低头静默不语,气氛顿时有些停滞,你拿起茶壶想给慧空续一杯打破僵局,却意外的发现已经空了,这才想起刚刚慧空算姻缘卦象时已经喝下许多盏苦茶。 “你皇祖母之事,有关龙脉衰颓,事关重大,乃不可泄露的天机,今日已来不及,且不得为外人所知。” 慧空突然丢下一个惊天大雷,你瞬间脑中冒出无数的阴谋论,其实你和二哥早就怀疑父皇和皇祖母的病来势汹汹,怕是与三皇兄有关,而你私下一直在查当初皇太子赈灾途中遭遇山崩之事,你从不认为这是天灾,怕只是人祸。若运势衰颓真与龙脉有关,那你必得寻一个独自前往的时机,你再度看向慧空: “龙脉之事事关重大,我三日后独自前来,定不为外人所知,可否?” 慧空只专注的看着你,不知道为什么,你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晦暗如深海,里面好像有某种潜藏的,压抑的东西,却又转瞬即逝。 “阿弥陀佛。” 你听到慧空低低的念了一句佛号,双手合十,只低头敛眉一笑,如佛拈花。顿时刚刚心中升起的那股不自在又消散了,慧空是三世班禅转世,他此次愿意泄露天机,怕也是想要了结你和他的佛缘罢了。这样想着,你便也柔和了眉眼对他温柔一笑, 你知这段儿时的荒唐终将彻底的尘封了结了,佛终将远离红尘,而你也不过只是众生一相,没什么不同。 “慧空,你是鸠摩罗什,也是活佛慧空,但我想,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 在你以为并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忽然听慧空轻轻的开口,如落在佛池的涟漪: “兰因。” 慧空抬头看你,漆黑的眸子如夜色沉沉,眉眼清隽温柔: “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第四章 你上山时已近黄昏,你听见山中传来幽远旷阔的佛寺钟声,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色,整个天地的光亮在云间割裂,你从林间的缝隙,望见那夕阳坠落了下去,云卷成了最靡艳的锦缎,又染成诡异颓美的暗色,一点点坠了下来,夜色如雾,天光将倾,山间的日落让你有些目眩神迷。 你只疾步走在林间小径,往你和慧空约定的地方赶去,山路崎岖,一向娇生惯养的你未免走得有些疲倦狼狈,为了避开三皇兄的耳目,你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所有人都以为你在温泉别庄养病,你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一晚就可以了,谁也不会发现。你曾从父皇和皇祖母那儿零散的知悉一些龙脉的事情,但他们皆讳莫如深,你也就只能假作天真的不去追问,但你其实已隐隐知悉和卧龙寺佛子有关。 想到即将要看到只在传说中的龙脉,你不禁有些心绪激动。 等你赶到时,慧空似乎已等待多时,他只穿着一身麻衣僧袍,见你却并未行佛礼,只目光有些古怪的将你从头往下仔细的巡视了一遍,你不禁有些窘迫的整理了一下因为赶路而略有凌乱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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