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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腿上还绑了只巨型沙袋。 林辰从床上坐起,见小胖子抱着刑从连,眼巴巴地看着他。 想起先前自己对小胖子关于卖萌和抱大腿的教诲,林辰一阵无语。 “很管用的方法,很正确的对象,但有些过激。”他对小胖子这么说,只是他话音未落,小胖墩便猴子上树似得甩掉鞋子爬上床,抱住他脖颈不放。 林辰看了眼刑从连,刑队长果断堵在门口,把两位家长“留”在房间里。 小胖子把脸埋在林辰颈间,闷闷地指指自己,说:“水。” 林辰像是明白了什么,把小朋友从自己身上拉开:“如果你太在意自己的心理障碍,那就是最大的障碍。” 见儿子死死拽着别人不松手,小胖墩妈上前两步,想将儿子拉走,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话不是说得很清楚,他这里……”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时候我们也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林辰抬头,冰冷的目光直视那位母亲。 女人被林辰看得有些发憷,转头寻求丈夫的帮助。 未等男人开口,林辰就说:“你们是不是一直觉得他口齿不清,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总觉得他是智力低下儿童,带他见人都觉得很羞耻?”林辰把小朋友抱在一边:“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但既然你们儿子能正常升如小学,你们便该对他的智力有信心。其次,你们难道一次没有怀疑过,他或许不是智力低下,而是智力超常儿童?” 刑从连从未见林辰如此生气。 听着一个有一个字从林辰嘴里吐出,他简直想替面前两位父母点根蜡烛。 “您说……他是天才。” 母亲顿时满面红光,再不复先前的尴尬羞愧。 “我给他做过韦氏儿童智力量表,测验结果很显然证明了这点。” “那您能教教我们,平时该怎么教育他吗?” 林辰说着,微低头看身旁的小胖墩,并没有回答男孩母亲的问题,而是问:“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奶奶……怕水……”小胖墩拉着林辰的衣角,有些急切。 林辰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对这样的关键词提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胖子用力指着自己,又用力指了指门口,想拖着林辰出门。 “你说,你奶奶怕水,想让我去给你奶奶治病?”林辰试探着问道。 小胖子顿时点头。 林辰心念电转,猛然抬头,对两位父母说:“他奶奶最近被犬类咬伤了?” 小胖子父亲也摸不着头脑,望着自己媳妇,说:“妈好像没说起过啊?” “他有没有拉着奶奶,给你们学狗叫?”林辰又问。 “你怎么知道?” “马上带你们母亲去医院!” 刑从连开着大吉普,在无人的马路的飞驰。 一路上,林辰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位置,一言不发。 刑从连透过反光镜,看了眼后座上抱着孩子的两位父母,终于忍不住想要缓和下紧张的气氛,于是开始没话找话:“小胖奶奶被狗咬伤了,为什么来找你啊……” “因为他的父母,无法理解他想要表达的事情……”林辰依旧耿直,后座的两位父母,再次露出尴尬表情。但他虽然生气,依旧很耐心地,向刑从连解释起来:“小胖子很怕水,我曾经教过他治疗这种心理问题的方法,他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帮他奶奶治疗……” “恐水症?” “是。” “你们天才间的交流我们凡人果然理解不了啊……” 刑从连感慨道。 “您是说,我儿子,有恐水症,他确实从小怕水,不过最近好像好多了……”后座的家长问道。 “怕水是怕水,恐水症是恐水症,后面那个是狂犬病的别名,恐怕是小胖知道奶奶被狗咬伤,你们又一直不明白他的说什么,他就干脆来找林辰了。”刑从连解释道。 原本男人只是将信将疑,现在一听母亲可能被狗咬了,又没有去打狂犬病疫苗,顿时心急如焚,赶忙,抓着前排座椅,对刑从连说:“麻烦您再快点好吗。” 赶到胖墩家时,老太太正提着太极剑,要去公园锻炼。 见儿子儿媳紧张兮兮冲过来问这问那,还摆摆手,表示被狗咬了是小事,也没发病,不要耽误自己锻炼。 胖墩爸一把将儿子塞在林辰手里,和媳妇一左一右,架着老人就往自己车库跑,边跑还边说:“林先生,我儿子麻烦您照顾一下。” 小胖墩望着父母离去的方向,满脸担忧,林辰牵着小孩肉呼呼的手,很难得地用手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发顶,声音温柔:“你做的很好,奶奶不会有事的。” “这才7岁啊,就这么聪明,简直成精了。” 为防未成年人吸食二手烟,刑从连叼着没点着的卷烟,声音含混不清。 林辰牵着小孩的手,走在他身旁稍后的位置。 “他的智商比正常同龄人高出四个标准差,大约有160左右,不是这么聪明,而是非常非常聪明。” “这小子放这家人养真是可惜了,当爹妈的抱着天才当白痴养。”刑从连极其谄媚地对林辰这样说。 “他的父母非常包容他,这并不是件坏事。”林辰顿了顿,很认真地,望着小胖墩的大眼睛,说:“因为这样,你才有非常平静而安稳的童年。” 你的父母不会逼迫你进行永无止境的学习,你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成长到现在,这点,非常最重要。 “那,你刚才干嘛又告诉他爹妈这事呢?” “因为,时间到了。” 刑从连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刚想继续问下去,却见小胖墩抬头望着林辰,像大人似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刑队长只得无语凝烟:“果然是超人宝宝,这么小就会找心理医生治病……”关键是,挑人还挑得那么准。 “是啊,确实非常可怕。他第一次偷偷跑进沙盘间,我以为,他只是来偷玩具,可是非常完整地,说出了沙盘游戏四个字。”林辰说着,忍不住摇头。 “有点可怕啊。”刑从连说。 “他甚至能正确表达自己的症状,并表现出,想要客服心理障碍的诉求……” “他说他怕水,你给他治好了?”刑从连很想要再次重复之前的喟叹,天才间的交流,果然不是非凡人可以理解,“那我要是怕什么,是不是也可以找你谈谈心……”他非常无耻地说。 “你怕什么呢?” “这……” “其实无论你怕什么,都可以用系统脱敏地方法,缓慢地、由远及近地,接触你的焦虑源,就可以慢慢克服,不过说起来简单,但你要有客服这件事的恒心和毅力。” “比如怕水,就慢慢接近水?” 林辰点了点头:“如果你怕水,就先走到一个能看到水,又相对安全的环境里,尝试着放松,刚开始总归是不舒服的,但慢慢的,他就能完全适应这个距离。以后的任务就是慢慢缩短这段距离,一次又一次的放松冥想。” “难怪他在我家那半天就拼命赖在我床上,因为床边能看到河……” 刑从连说着,忽然顿住,下意识看向林辰。 恰逢此时,林辰也正望向他,漆黑的瞳仁中,仿若有光。 第13章 问题 由易到难、重复练习…… 这是人类在近万年的演变中掌握的学习方法,那么,学习克服,同样,也是学习。 “你的意思是,于燕青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付郝带着早点前来,还没来得及把热乎乎的牛奶面包放下,他就听见刑从连的重要剧透。 “师兄你们有新线索了?” “听过系统脱敏没?”刑队长坐在桌边,很是得意地问道。 付郝赶忙放下塑料袋,没有理他,而是凑到林辰身边,问:“系统脱敏?” 刑从连完全被无视,却也不生气,反而上赶着给付郝解释:“是啊,于燕青应该在用系统脱敏的方法,缓解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你安静下。”付郝瞪了刑从连一眼,转而问林辰:“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的所有意向,都与死亡密切相关,并呈现出一种逐渐放大的恐惧感,这是我们先前便得出的结论。”林辰轻咳了一声,话语间,反而不如刑从连那样轻松:“但我们一直缺一条可以将所有事情贯穿起来的线索,是小胖给了我们这个重要提示。” 付郝见他看了眼坐在板凳上玩手指的小朋友,然后说,“从作案的过程推断,于燕青可能用了系统脱敏的方法,让自己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整个过程应该分四步:首先,她靠近尸体,幻想自己已经死亡,慢慢地做放松训练,以适应与尸体的距离,所以,医院太平间床底下,有被睡过的痕迹,而将尸体穿戴整齐,也表示对死亡的一种尊敬。” 林辰顿了顿,似在思考:“然后是观看一起残酷的凶案现场,观察他人对死亡的反应;其次是亲手杀死一个人,看着他在你手里死去,适应这种生命消逝的过程,这或许是锻炼的青年被杀的原因。” 付郝只觉得越听越冷,他嘴唇轻轻颤抖,轻轻问道:“最后,是自杀?” “是自杀。” 他倒吸一口凉气,齿颊皆冷。 “那,我们结案了?”他颤抖着问道。 于燕青杀了人,留下遗书,自杀而亡,如此完美, 林辰坐在坚硬冰冷的木凳上,手指搭着凉了一半的水,有意无意地轻叩杯壁,像是没听见付郝的问题。 “看上去,写结案报告,也不是不可以。”刑从连用手掌蹭着自己毛绒绒的胡子,顿了顿,又说:“但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好像一团恐怖的迷雾,你费尽千辛万苦,在迷雾中穿行,最后,不过是摸到了一堵高墙。 上下高耸,巍巍峨峨。 想说句原来如此也可以,却又好像远远不够。 “我想再看一看于燕青的资料。”林辰停止敲击杯壁,淡淡开口。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位年轻话唠的技术员便抱着笔记本,站在门口。 他反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帽檐滴水,眼睛亮晶晶的,一见刑从连,语气便十分哀怨:“台风天啊头,车好难打。” 刑从连咬着烟,示意他赶紧坐下干活。 王朝于是挑了靠近林辰身边的位置,边开机边说:“林先生,你玩不玩LOL,我教你好不好。” 刑从连反手就抽了他一记头皮:“速度,于燕青的资料呢。” “我说头,你这样真的有点大材小用。”王朝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片刻后,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便展露开来:“这些事你让小笼包做也是一样。”他调出资料,把鼠标往林辰手里一塞,便靠在椅背上。 于燕青的生平整理得非常详细,从她小时候住哪里、读哪所小学,到近期的医保卡记录,都详实罗列。 林辰看得很快,从头到尾,大约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 他松开鼠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刑从连于是凑上去,问:“看完了?” “看完了。” “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都没有。” 于燕青,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姑娘。 她出生于边陲小城,念完九年义务教育,便外出打工,她做过服务员和工厂女工,后来进入“好家”劳务公司,在市三小做维护绿化的园丁,为了赚钱,她周末时会在医院做兼职清洁工。 她履历简单而干净,与千千万万个和她同年龄的乡村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她在非常美好的年纪里,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与他人的生命。 那么,在他生命的短暂时光里,必然出现了某桩强有力的事件,推动她、离开那条本应属于她的平坦轨迹。 然而,在于燕青的履历中,他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 思考良久,林辰终于再次开口:“她父母仍然健在?” “对啊。”王朝点点头。 “家里的老人,都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过世?” “是啊。” “那就很奇怪了。” 于燕青经历简单,父母双全,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对死亡变得如此执着。 “难不成,小姑娘在医院,遇到了什么事?” 刑从连压低声音问,神秘异常。 …… 医院是事件的伊始,要追根溯源,他们还是必须回到医院。 林辰从刑从连的吉普车上下来,他仰望着医院标示,一辆救护车也恰好在他身旁急刹车。 车门洞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担架上躺着一位古稀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一双儿女,两人都哭肿了眼,林辰与他们擦肩而过,听到他们边跑边喊着妈妈。 刑从连推开门,只见林辰依旧在回望那对中年兄妹。 “怎么?”他问。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这种时刻,然而正常人面对亲人的离去,会伤心会难过会痛苦,但本身并不会产生对死亡的恐惧感,于燕青在这里,一定经历了什么特殊的死亡事件。” 刑从连揉着胡子,手还搭在玻璃门上。 片刻后,林辰抬头,神色迅速冷凝下来:“我第一次收到信是在7月13号,尔后每隔一个礼拜收到一封。医院里第一次出现穿戴整齐的男尸,是在9月7号。”他顿了顿,又说:“那么在这个时间段内,市立医院一共过世了多少位病人,其中哪几位在于燕青负责打扫的楼层过世,于燕青在这期间和谁交往过密,这些,都要拜托您查清楚。” 刑从连点点头,就要去找保卫科询问,可他刚走了两步,却听到林辰在他背后说:“死亡日期应该是星期三,病人有可能住七楼或者在第七栋。” “为什么?” 刑从连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白痴了,7月13号和9月7号都是星期三,每隔一周一封信,甚至医院出现穿戴整齐的尸体的时间间隔,也正好是7天。 他们以前认为这可能只是凶手作案的规律,但现在看来,可能有更深一层心理的原因。 望着刑从连离开的背影,付郝往林辰身边站了站,神色郑重地问道:“师兄,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这究竟是简单的杀人案,还是……” 他欲言又止,林辰却并没有回答,反而抬起头,凝望着医院雪白的墙体,他的目光顺着玻璃幕墙,攀爬至很高的楼层。 “去7搂看看。”林辰说。 付郝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师兄是怎样口风严谨的人,但凡林辰不想说的事,那在他开口提及之前,便一定是个秘密。 电梯飞速爬上顶楼,电梯门再次打开的一瞬间,“肿瘤科”三个红字引入眼帘。 在那一瞬间,甚至是付郝,也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林辰低低咳了两声,走在最后。 肿瘤科病房安静异常,间或有老人扶着栏杆,缓缓走动。 便在这时,有位护工搀着一位老人走过,林辰想起,自己几天前似乎见过对方,他于是走上去,拍了拍那名护工的肩膀。 那位护工很奇怪地抬头,未等他开口,林辰便很直截了当地问:“您好,我想请问,您认识于燕青吗?” 对方点点头,语气不屑:“她怎么了?” “她死了。” 那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自杀死的。”他继续补充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于燕青在医院里与谁交从过密?” 护工脸色大变:“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林辰想,当然不是你,你连于燕青死了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杀了她呢? 只是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其实也并不一定是于燕青经历了什么才会导致她做出了那些事情,或许他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那么,如果说不是于燕青,又有什么人,能让她做出这些事情来呢? 林辰眉头轻蹙,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我知道不是你。”他声音平缓下来,“我并没有要探听你和于燕青之间关系的意思,这是你的隐私。”他轻声说着,大脑里浮现出了凶手摆下的沙盘模型,缓缓勾勒着那个“可能性”,他说,“我想请你回忆一下,是否见过这样一对母子。儿子大约在35-40岁左右,母亲约为65岁左右。母亲对儿子管教严厉,你曾经觉得,这个老太太一把年纪还那么强势,很让人厌恶。” 对沙盘的解读,本身就是一种恣意的想象,林辰勾连自己屡次亲临死亡现场所感受到的东西,那是外在的秩序与内在的混乱的一种强烈对抗,是迷惘孤独无助:“那位儿子,我想你一定会印象深刻。他对母亲太过顺从,以至于你可能会觉得,他好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他变换了语气,语速愈加轻缓,“但是,他很绅士,行为举止都非常规范,甚至,非常迷人。” 护工突然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是谁? “以前住在7区3号床的一个病人的儿子,燕青打扫那片。” “那位母亲,患了什么病?” “胃癌,特别折磨人。”护工一点也不避讳。 “她是……是自杀死的?” 护工很讶异,却还是点了点头。 第14章 爱情 有了病床号,找人就方便许多。 林辰坐在病床边,那张病床上躺着位戴氧气面罩的老人,老人虚弱无比,看上去已时日无多。 在他身后,付郝半蹲着,小声开口。 “师兄你怎么知道,于燕青是在医院里认识了什么男人,所以才?” “很简单,能改变一个人的,除了亲朋,便是挚爱,而往往,只有爱情,会让人疯狂。” 刑从连步入室内时,恰好听见这个问题。 他快走两步,到了床边,问:“哪来的男人?” “师兄好像找到了可疑人员,于燕青可能在医院交了男朋友。” 听付郝回答谨慎,刑从连皱起眉:“但是于燕青的资料上,根本没有说她有正交往的男友。” 刑从连,很难得地有些焦躁。 毕竟警方调查资料中有所缺失,以至于让他差点错过案件侦破过程中的重要线索,这点确实非常不应该。 “他们的交往很隐秘,我也是用了些特殊的方法,才问出来的。”林辰缓缓说道,似在宽慰他。 “那我们现在?” “在等人。” 像是为了应和林辰的话,病房门口传来很警惕的女声:“你们是病人家属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 一位小护士捧着白色托盘,站在那里。 刑从连亮出证件,金色警徽一闪而过,小护士的神色却紧张了起来。 他很温和地将护士小姐请到病床边。 林辰抬头问道:“这张病床,近来出过事,对吗?” 护士小姐脸色很差,赶忙退了一步想走,刑从连堵在了门口。 “医院不让你们乱说话?”林辰把手搭在老人手背上,回头说道:“我们总有办法查到,只是希望有你的帮忙,让我们能缩短调查时间而已。” 林辰很诚实,因为诚实,便令人无法拒绝。 小护士支支吾吾地,脸涨得通红,终于开口:“之前,这张病床上的病人8月10日的时候……跳楼死了。” “那位病人叫什么名字?” “冯雪娟。” 刑从连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位技术员的电话。 …… 保卫科科长迅速赶到,他一听警方要调8月10号冯雪娟跳楼的录像,瞬间满面愁容。 本来因为太平间的尸体,市立医院门诊量就已大量缩水,如果连环杀手再和医院扯上关系,那医院的声誉就算完了。 但刑从连态度强硬非常,他只得将一行人带到医院监控室。 王朝很快应召来到监控室里。 医院保安人员还在调取视频,年轻的技术员坐上转椅,抬了抬帽檐,迅速滑过去,将人挤走。 他看了眼文件格式,很快搜索到命名文件,将时间轴一拖一放,屏幕上精准地出现了冯雪娟跳楼时的场景。 身穿病号服的干瘦妇女从窗口一跃而出,只能看见她如断线风筝般向下急坠。 然而因为反光的关系,病房窗口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看清房间里的具体情况。 付郝惋惜地“哎”了一声。 刑从连咂了咂嘴,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医院本身安装了完备的监控系统,几乎覆盖了所有公共区域,他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院墙的监控上。 “那台监控的编号是什么?” 他伸手,指着医院围墙上正在转动着的探头。 保安科长顺着刑从连手指方向看了眼,挪动肥胖的身躯,跑到文件柜去翻资料。 王朝抬眼,看了看监视屏,迅速搜索到编号。 他的手指轻敲键盘,屏幕一暗,又迅速亮起,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黑与白的像素颗粒相互挤压,显示屏上,春水街死去的老人正坐在楼下的长凳上晒太阳。 “那个人!”付郝的手点住屏幕上一个背对镜头的年轻人。 王朝赶忙调出另一侧监控,录像重新缓放,石子路上的年轻人露出正面,赫然就是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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