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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一切都刚刚好,还没有来得及而已。 这么美妙的安排,当然不一定出自于命运之手。 刑从连非常清楚这点:“我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恰好与方志明一案,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牵连。”他终于把整枝烟抽完,也像是完成了漫长的思考,终于决定给予面前陷入困兽之境的重案组长,一线光明的生机,“我们所调查的案件中,有一位死者,曾经是一起珠宝抢劫案的目击人和唯一幸存者,她叫程薇薇。” “然后呢?”并未看过卷宗的国际刑警组织重案组长,有些茫然,死者又是目击者、珠宝抢劫案、毒品案,这些元素似乎有些太过凌乱。 “你看,故事是通过人串联起来的,在程薇薇所经历的那桩抢劫案中,罪犯使用了一些手段,与谋杀方志明的手段,如出一辙。” 任闲的眉头终于紧皱起来,他握枪的身形松弛下来,他把枪塞回枪套,先前那支烟可怜兮兮地被他扔在地上,他弯腰,把烟头捡起,像个落魄的流浪汉一样,将烟再次点燃。 “方志明,是我手下的一位卧底警员,一年前,他参与调查的终于有了进展,然后,他就因为身份曝光,被迫终止任务,回到了国内。” “方志明的卧底地点,并不在境内?” “是的。” 任闲夹着烟,他和刑从连非常清楚,他们所交换的并非情报,而是信任。 刑从连点了点头,说:“案件细节我不会过问,我只怀疑一点,从郑冬冬栽赃到你们反应过来实施抓捕,这里面的反应时间不到一个半小时,郑冬冬不可能直接上报国际刑警组织,他也没有这个门路,你们的反应速度太快,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紧张?” 刑从连的话,令任闲的面容彻底灰败下来。是啊,暗无天日的案件永远是暗无天日的,如果突然出现亮光,那你首先要做的,是躲起来认真研究,那道光究竟是什么玩意。 任闲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在执行任务期间,他传回了一些制毒工厂内部照片,其中有一些产品包装袋,与在您卧室发现的大麻包装袋,一模一样。” 第66章 方向 “哦哦,静态图像捕捉系统啊。”涉及到技术问题,刑从连还没开口,王朝就忽然来了精神,“案子不小啊,都上这套程序了,但如果是卧底拼死传来的制毒工厂内部照片,应该是绝密啊,郑冬冬会不会只是碰巧用了这个包装袋,其实看他的样子,大概也只是想把我们搞起来关几天,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像是突然名侦探附体,王朝小同志眼睛都亮了起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知道,这个包装袋一定会被你们的过滤系统捕获!”王朝结尾时加重语气,还特地推了推完全不存在的眼镜,“所以,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呢!” “如果问题太复杂,回到原点来看整桩栽赃案,如果郑冬冬报案后来的只是普通民警,那么我们会有什么结果?” “我们被带回局子喝茶,然后老江来捞我们啊。” “现在,把人换成想要追查跨国毒品案线索的国际刑警,我们的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 “我们被逮去ICPO被严刑拷打?”王朝很惶恐地看着任组长,“你不会真有这个打算吧?” “否则他为什么带特警来,打麻将吗?”刑从连顺手抽了少年的后脑勺,示意他安静一会儿。 “这两个结果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任闲问。 林辰望着刑从连,这确实是他无法理解的地方,假设真的存在幕后黑手,他们为什么要冒着巨大风险,利用方志明传回的照片诱,从而诱使国际刑警组织出手? “区别,在于时间。”像是早已猜到谜底,刑从连回答这个问题时,甚至没有经过停顿和思考。 林辰皱了皱眉。 “如果我们被地方民警带走,大概可以在1小时内重见天日。”刑从连不再卖关子,而是用一种平静到吓人的语气,分析这件事背后的那些阴暗和诡谲心思。 一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冰冷和宁静,仿佛透过玻璃窗满溢进来的那些温暖阳光,都变得不起作用。 没有人说话,林辰想,果然又需要他来问问题:“那么,如果是ICPO呢?”他看着重案组长,这样问。 “我会扣押你们,到我所能限制你们人身自由时间的极限。”任闲说。 “大概是多少时间?” “按章程,是48小时。”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我们办案时间?” 这个结论很不可思议。 像藏匿大麻这种微不足道的罪名,并不能对他们说产生什么真正实质性的伤害,所以究竟出动的是地方民警还是国际刑警组织,最重要的区别就是后者会不顾一切地审讯和羁押他们,直到48小时羁押时间结束。 那么,回过头来想,现在,究竟会有谁想让他们停下来喝杯茶,不要太赶时间? 答案几乎已经明显到了极点。 在坐的所有人里,只有王朝同刑从连明白这句话的意义,王朝咀嚼口香糖的速度慢了下来,像是很不能理解幕后黑手的脑回路样子,质疑道:“这也太冒险了,要是我们在被审讯的过程中,聊起了方志明或者是和上一个案件相关的内容,那不是真相大白了吗?” 噗地一声,少年将嘴里的口香糖吹爆。 “很简单啊,所谓的方志明和他未完成的卧底案,只是同一个圈套的两个不同阶段而已。”大约像刑从连这样的人,在说重要的结论时,都会平静得仿佛在向你介绍美食街上底哪家大排档更加好吃,“阶段一,我们被抓,被审问,被羁押满时间释放,在期间,如果任组长侥幸与我们聊起方志明或者别的什么线索,那故事自动进入阶段二……” “阶段二是什么?” “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啊,分析死亡直播与方志明被杀一案之间关系,然后,误入歧途。”他没有抽烟,而是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老大你讲清楚好吗?”少年合上笔记本电脑,摘下鸭舌帽,狠狠揉了揉两下头发,他所做的,大概是整个房间里每人都想做的事情,“照你这么说,幕后BOSS是故意引导我们去查两个案子之间的关联,可他这为什么啊?如果他们敢这么做,是不是说明,陷害咱们的人和杀方志明的毒贩不是一拨人,那么杨典峰修改车辆行驶时间的珠宝劫案,和之后目击者程薇薇的死亡还有关系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总之,少年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令人无法招架,但那一个小包装袋所带出的问题,好像远比少年问出口的还要多。 空气里好像有无数细密的蛛丝,粘得人无法动弹,甚至令人喘不过起来。忽然间,林辰看见刑从连弯露出一种无趣又慵懒的笑意。 “问这么多问题,我都被你绕晕了。”刑警队长弯手指,敲了敲年轻下属的脑袋,他这次下手重了点,少年被他敲得弓起身,疼得龇牙咧嘴:“老大,你这样欺负弱小很不正义你知道吗?”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肇事者问。 “因为我问了你没法回答的问题,所以你觉得丢脸……”少年开始找死。 “那我换个问法,你知道为什么你爷爷能活到九十岁吗?” “因为他每天吃蔬菜坚持锻炼!” “不,是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少年瞪大眼,很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还有心思在逗他玩的老大。 “可是老大,线索好多啊,制毒工厂的包装袋、方志明的死、杨典峰修改的系统时间、珠宝劫案的始末、那个目击者程薇薇的背景,我们有太多东西可以调查了啊!” “少说话。”刑从连的脸上,带着少见的严厉神色。 王朝被他呵斥得迅速噤声。 “换种角度想,为什么那个包装袋就不是幕后黑手布下的疑症呢,实际上方志明的死也可能我们现在调查的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四周的空气,都仿佛是凝滞的实体,他的话,却像是破开那些粘稠丝网的锋利刀刃:“你看,我们可以做出无数推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因为可能性太多,所以我们不能朝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这肯定是条会浪费我们无数时间却最终让我们无功而返的死胡同……”他认真看向少年,又像在看会议室里所有人,他说:“所以,收住你的思路,想都不要给我往这个方向想。” 这是命令,而非探讨。 有一那么瞬间,林辰觉得这条命令实在太令人难受了。 对于想要破案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放在眼前的线索更加诱人的了,那好像是散发的香甜气息的水果硬糖,或者是将要到高潮的升级流小说,你很难控制自己缩回双手或者放下书本。 因为从很久以前,他们已经养成分析和研究各种事情的习惯,思维的惯性让他们就算是明知这或许是凶手布下的迷阵,也令人无法遏制地想要挖开整条街道,看看迷阵地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现在刑从连就好像是在地上明确划了条线,告诉它们必须绕开这里,因为无论前方埋藏着什么东西,都暂时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确实强硬得令人无法接受。 但在下一秒种,就像有冰凉的水,顺着头顶淋下,阴冷湿寒感觉让林辰很快清醒过来。 他很庆幸,坐在他身边打哈欠的人是刑从连。 毕竟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不停分析和判断,只有少数部分人能够破开迷雾,看清事情的真相,而那些懒得和你废话,直接告诉你该怎么做的人,则更加了不起。 整个栽赃案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险恶的思维陷阱,并不致命,却非常阴冷恶毒,在布局者的巧妙安排下,你甚至无法察觉原来你正踏入一片精心设计的泥潭。 事实上,拖延时间和制造意外的方式实在太多了,比如杀人、放火、制造车祸等等,但那些手法都太强硬太明显,很容易让他们察觉到背后的意图,而一起恰到好处的毒品栽赃案,48小时微不足道得仿佛扎穿车轮的铁钉,它令你只会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如果你侥幸修补好车胎,准备继续前进时,你又会发现,前方公路上有几个洒铁钉的熊孩子,他们冲你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这很容易让你提高车速,想把那些臭小子抓到手狠狠揍一顿,等到那个时候,你会离真正重要的东西越来越远。 那就是方向,以及时间。 “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调查时间,这说明下一次死亡直播应该很快就会发生。”林辰说。 “是啊,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刑从连开口,他眼神中的严厉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林辰发现,他正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们好歹知道了一个时限。” “到底怎么了嘛,什么时限?”王朝有些急躁,或许是他家阿辰的脸色变得和他老大一样难看,又或许是他从头到尾,都有些跟不上他们这些侦探的思路,毕竟他只是个技术员而已啊! “我恐怕,我们最多还剩下48小时。” 48小时,是任闲能羁押他们的最长时间,也同样,应该是未来那场死亡狂欢的落幕时间。 ——— 对于林辰与刑从连来说,他们已经明确了方向,知道未来最坏的可能性。可对于任闲来说,他在经历了今日的荒诞戏剧后,却无法回避那个最为重要的问题,为什么那只印刷拙劣的大麻包装袋会在时隔11月后再次出现?而重案组内部信息保密,外部人员又怎会知道方志明偷偷传回的那张照片? 正当他困惑,并思考是否该开口时,会议室的大门被再次打开。 那位总是大大咧咧的二局副队长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审讯成功的喜悦。 “卧槽老刑你有点神,陈平全招了,他说那大麻是他的二助手给他出的注意,货也是他二助手给的。” 听到这话,任闲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刑从连一副不会过问此案的样子,却居然早已暗中派人审讯了犯罪嫌疑人。 “实施抓捕了吗?”刑从连变戏法似地又掏出盒烟,扔了过去。 江潮伸手接住,说:“按你短信里跟我说,一早派人去了陈家公司,只等陈平供名字就抓人,但老黄他们可还是扑了个空,助理办公室没人,桌上的咖啡还是热的?” 任闲的心情像是坐上过山车,听到那句话是,瞬间滑落至深渊,周围很冷,甚至没有一丝光。 “所以,这一看就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啊。”江潮打开烟盒,抽了一支叼在嘴里。 听到那句话,不知是烟草的残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任闲觉得口中满是苦涩意味, 刑从连的网已经收得足够紧密,可那人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脱身,这只能说明,方才呆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中存在内鬼。 而他记得,他刚才在这里组装过一个信号屏蔽器,那么房间里的人,是没有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可所有走出去的人中,郑冬冬已被羁押,陈平与陈家大佬在接受审讯,因此唯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就只他刚被支走的下属们。 “任组长。” 在彻骨的寒意中,任闲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他抬头,向窗边看去,那里满溢着灿烂的阳光,亮得刺眼无比。 在阳光中,他看到了一个模糊而懒散的笑容。 他听见有人对他说:“现在,您可以去搜查您手下的手机和通讯装备了。” 第67章 套路 “老刑你这是一早就下好的套?” 江潮用很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像是无法想象怎么有人套路这么深。 刑从连仿佛是早猜到问题出在重案组内部,他所做的,不过是先排除了郑冬冬和陈家人通风报信的可能性,并给了ICPO警员可以传递消息的时间,毕竟如果真的存在内鬼之类的阴暗生物,大概会迫不及待地报告主人他们这局快完了。 但问题是,哪有人从游戏一开始,就算计着如何在最后时刻反将对手一军,这完全就是不讲理。 任闲仍在愣神,王朝从笔记本上拔下一个U盘,朝他扔了过去:“这是刚才的监控视频,全程监拍了你手下人情绪反应,找个什么微表情分析师啦之类的看看。”少年咧嘴笑着,眨了眨眼,露出洁白的虎牙,“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那枚小巧的U盘,不光是任组长,旁观的江副队长简直觉得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他看着正窝在桌边思考要不要再抽支烟的刑队长,一字一句说道:“我他妈怎么早没发现你心机原来这么重?” “都是套路、套路。”刑队长笑道。 或许是刑从连的笑容太可恶,任闲终于清醒过来。 他肃然起身,向对方鞠了个躬,道:“非常谢谢您。” “不用客气。”刑从连点了点头,方才他脸上那种看谁都不顺眼的煞气早已不复存在。 任闲被他打量上下打量着,总觉得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就在他后背发毛时,他听见对方开口说:“有件小事,还得麻烦任组长。” 只是帮忙而已,应当不会太麻烦:“您请说。”他回答道。 “不管是不是真存在内鬼,还想请任组长在这段时间内,能假装全力调查方志明被害案,好给我们争取些时间。” 刑从连用词非常客气。 听见这话,任闲点了点头,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们大概只是想将计就计,让幕后黑手已经他们已经中计,来迷惑对方,这于他来说,当然只是举手之劳:“没有问题,请您放心。” 他说着,敬了个礼,转身向门口走去,预备下楼处理那些肮脏事宜。 正当他将手按在门板上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能冒昧问句,您是?” “宏景市刑警大队大队长,刑从连。” 虽然知道这大概确实是对方的姓名和职务,可任闲在那瞬间,总有种被搪塞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恍惚间,他看见了自己那位年纪很年轻的教官。 那位年仅18岁的少年躲在笔记本电脑屏幕后,偷偷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任闲一阵悚然,准备毫不犹豫离开并发誓一个字不再多问,忽然间,他却听见那位宏景市刑警队长又开口说话了。 “任组长,那真是辛苦您了啊,又要处理重案组内部事宜,还要帮我们这个忙。” 任闲转过身,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有您的鼎力协助,相信我们应该很快能够破案。” “等等,您的意思是?” “欢迎加入永川大学集体自杀案专案组。”阳光下,刑从连笑得诚恳而真诚。 ——— 任闲的身影恍恍惚惚,消失在门后。 江潮有些不满:“老刑你这什么意思,要调人我们有的是人,跑去国际刑警组织找什么人啊,那帮大爷眼高于顶,从来都瞧不起我们……” 刑从连笑了笑,说:“有备无患嘛。” “什么嘛?” 刑从连看了眼王朝。 少年将笔记本电脑反转过来,朝向江队长。 一段惨烈的三连跳视频,毫无预兆地开始播放起来。 江潮怔怔地看着对面,眼神略显茫然,但很快,他瞳孔放大,脸色僵硬,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成了凝滞的实体。 其实,视频播放的时间很短,可又好像被无限拉长,江潮用了将近半分钟时间,才让自己适应了浑身的的寒意。 这次,换江潮笑得很苦:“你就不能先让兄弟缓缓?” “没时间了。”刑从连叹息。 “有人利用网站,直播学生自杀?” “不仅是直播自杀,还直播性爱现场,并且他们不是光播,还用这些内容盈利。” 江潮掏了根烟,听到这话,他发现自己手都在抖:“不能关闭这个网站吗?” “啊,理论上说,这个网站已经被关闭了,因为它都是一次性的。”王朝插嘴。 少年人阳光的声音,让江潮缓过神来,像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似地,他赶忙问王朝:“你,你跟老刑这么久,你技术好,你能找到直播者的IP地址,我们就去逮人!” 像是被霜打的玫瑰花瓣,少年人阴郁地低下头,很不开心地解释:“这是暗黑网络啊,网站直播者利用洋葱服务器,你就是把全世界最顶尖的黑客红客白客找来也找不到他,啊,除非出现AI,但是,那也得等个十几年把?” “那你可以查到是谁入侵了学校监控吗?” 听见这话,王朝忍不住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请您把我刚才说得话默念一遍,谢谢。” “那夺回监控控制权总可以吧?” 王朝叹了口气,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老大,跟江潮说:“那当然是小事一桩,搞成铜墙铁壁都行,可他不让我这么干啊。” “为什么啊老刑?” “毕竟两次死亡直播,都是发生在永川大学校内,如果我们封闭了这里的监控系统,你能保证凶手不去别的地方作案吗?” “不是,你是说还可能会再发生自杀事件?”江潮顿时头皮炸麻。 “不是可能,是一定,并且会在48小时内发生。”像是生怕江潮不够恐慌,刑从连不经意地看了林辰一眼,尔后继续说道:“并且,按照幕后黑手给我们下的套,恐怕下次直播,会比之前两次,要严重许多。” “老刑你真别吓我,这严重要有多严重,我把永川大学戒严了还不行吗?” 大致是收到刑从连眼神中传递的意思,林辰抿了抿唇,还是说:“我建议您,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建议被两次三番驳回,江潮拍桌而起,像是觉得眼前两人太过冷血,他冷冷道:“难道知道这里要出事,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刑从连和林辰都没有说话。 见两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江潮仿佛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其实你根本不想让幕后黑手知道,你已经查到这个网站,并且知道将要发生更严重的事件?”他瞬间想通了一切关节,“你刚才说什么让任组长假装侦查方志明案,如果他不假装呢,是不是幕后直播者会知道自己的计划暴露,然后放弃下次行动?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见点血才开心,万一出点事情,你我都担当不起啊老刑!” 江潮苦口婆心说道,只是这样的劝说,不仅对刑从连,对林辰都没有任何作用。 “面对一种可能性,总比在两种可能性面前,猜测到底会发生什么要好。”林辰说。 “现在不是讨论哲学问题的时候。” “是,如果我们愿意,幕后黑手或许会终止那个48小时内的计划……” “那干嘛不做!” “江潮,你有没有想过,他冒那么大的风险,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ICPO暗桩的准备,只为了拖延一点时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下次直播一定他妈得HIGH爆了,他们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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