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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可林辰还是说个不停:“卢旭你抽烟吧,你跟你大哥来宋声声家替CA公司办事,你大哥偷偷潜入而你在外面守着,我想你应该会很焦虑烦躁,当烦躁的时候像,你这样的老烟枪很难不抽上几根吧,所以……你抽了几根呢?” 林辰循循善诱。 卢旭不由自主随着他的问题,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是啊,当时他很烦,主要因为潜入宋声声家这事还挺危险,毕竟宋声声的案子那时正在风口浪尖,要是他哥不小心被上下的邻居看见那就完了,所以他确实不由自主掏出了烟,吸了一根又一根……好像是忍不住抽了两根吧,抽完他在想他哥怎么还不出来,然后,当他捻灭烟头的时候,他哥就出来了,那么其实他哥应该进去没多久…… “我……抽了两根烟,我哥进去,大概不到十分钟吧。”他勉强回答道。 “我明白了。”林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卢旭反问。 林辰说:“首先你哥哥应该是个严谨自律的人,如果CA派他来处理现场,那么他一定不会拿走多余的东西,而且他目的性应该非常明确,有些人来到大明星家里会东摸西碰,非常好奇,但你哥不会。你说他只在这里呆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但那时你正处于焦虑紧张的时候,人在焦虑时会度日如年,所以,你哥哥准确的出入时间应该打个折扣,也就是说在五分钟左右。” 卢旭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林辰又问:“告诉我你大哥当时带的包有多大。” “就是普通背包大小。” 说完这些,林辰点了点头,他打开了左手边一间房门,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开始?”卢旭茫然道。 “开始找你哥到底从这个屋子里拿走什么啊笨!”王朝拍了拍他肩膀,很得意地笑道。 “我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卢旭忍不住提高音量。 林辰的语气却还是那般平和,他甚至还向他耐心解释起来:“我当然也不知道,其实按照正规流程,我们得找鉴证科的人来检测指纹和脚印最后大致建立你哥在房间里的行动模型,以此推断出你大哥在这里做了什么又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没这么多时间了,所以我们只能靠猜。” 林辰站在房门口这么说道,王朝又率先冲进去拉窗帘、开窗。 明媚阳光透入房间,其中陈设亮得纤毫毕现,空气中还是漂浮着很多灰尘,林辰伸手挥去扑面而来的尘土,向房间内看去。 这应该是宋声声家的主卧了。 卧室正中摆着一张铁艺床,被褥凌乱,因为强奸案的关系,被套和床单显示已经被警方拆走的,床头柜上也没有照片或者相框一类的东西,宋声声看上去真是个非常简单的人。 而落地窗边是一张草垫,另一头摆着一只吉他,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别的更多东西。 林辰看完这一切,朝连通卧室的衣帽间走去。 “不是这里吗?”卢旭问。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房间里原来有什么东西被我哥拿走了呢?” “因为那个房间很和谐,不像少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什么叫和谐?” 林辰瞥了眼卢旭:“因为我看过现场照片,这个房间和警方当时拍下的现场照片一模一样,并没有少东西。” “哦……”卢旭说,“那您还问我这么多,对下照片不就知道了吗?” 林辰不置可否,打开了衣帽间的灯。 宋声声的衣帽间,就真比他的卧室复杂很多,两排衣柜上挂着各种朋克、摇滚服装,里面什么颜色都有,并且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更可怕的是,衣帽间必然是警方搜查重点,所以这里的衣服配饰被扔得七零八落,像什么灾难现场一样。 王朝在后面重重拍了下卢旭的背,嚷道:“胖子,不懂就不要随便质疑别人,尤其不要质疑我阿辰哥哥!” 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还真是离奇,继续观察衣帽间,刑从连站在他身边,回头对两人说:“行了,闭嘴。” “发现重要线索了吗?”王朝一溜烟又跑到了他们身边,“阿辰哥哥需要我调现场照片给你看吗?” 林辰点点头。 王朝飞也似地冲到客厅,拿起平板又冲了回来,王朝在这方面向来靠谱,他还复制了一份发到刑从连手机上。 林辰又看了一遍照片。 实际上,虽然警方可能会拍摄非常多现场照片,但却并不能拍下所有细节,而那些照片里会真正收录进卷宗的就更少了。 不过幸好,衣帽间这个地方结构简单,很好比对。 他看向刑从连,问:“刑队长?” “一人一边。”刑从连笑答。 林辰点点头,没有废话,他和刑从连两人背对背,开始将照片同现在的衣柜比对,他们从衣帽间的一头缓缓走向另一头,最后,在尽头的衣橱前碰面。 刑从连摇了摇,将手机收入口袋,林辰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平板右上角的时间,现在已经11:05分了,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还没找到吗?”王朝伸长脖子,见他们两人退出衣帽间,很焦急地问道。 林辰将平板电脑递还过去,说:“放心,其实卢旭大哥拿走什么衣饰类物品的可能性并不大,我们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那会是什么东西啊?”王朝问。 林辰走出卧室,扫了眼房屋布局,径自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他将手轻轻搭在房门上,将之轻轻拧开。 屋内漆黑一片,一丝光线也无。 大概是觉得他站在门口的时间太久,王朝嗖地冲进去想要开窗,却突然砰地撞上了什么东西,少年人痛得嗷嗷叫起,房间里响起一阵连锁的哐啷声。 林辰抬手,按下开关。 啪地一声轻响,暖黄色的光水般覆盖下来,像乐曲般温柔。 刚才重新看宋声声家照片的时候,林辰忽然在现场照片中看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间,所以他走了过来。 那是间简易的录音室。 这就是那间录音室。 第139章 反思 私人家庭录音室当然与正规录音棚不同,不过宋声声收入不差,也能买得起好设备,因此这间录音室虽然不大,实际上却五脏俱全。 地上是厚厚一层地毯,墙面做了专业的隔音处理,蒙着消音海绵,因为需要安静的关系,录音室内没有窗,一堵墙将录音室隔成内外两个部分。 这里空气混浊,外间的地上堆满了刚才王朝碰倒的东西,那是两张椅子和一些堆放在外的大件乐器,看上去七零八落,好像已经没有任何使用价值。 外间屋子因此看上去混乱至极,并与宋声声干净整洁的客厅和卧室相去胜远,九年了,这里的烟味还挥之不去,墙上和地板上还有一些明显摔打乐器或重物后留下的痕迹。 林辰将视线从墙面收回,透过内外分隔墙体上开着玻璃窗,向里间看去。 里间与外间的情况完全不同,里面的收音室非常干净整洁,甚至连墙角的话筒架。乐谱架都很整齐列成一排。 刑从连向他点点头,拧动把手,走入里间。 林辰依旧站在外间,他转过身,继续观察整间录音室,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录音室的后墙上。 后墙的镜框里挂两张奖状模样的东西,然后在镜框旁的角落,摆着两门深灰色的半开放储物柜。 储物柜大约一人高,在下部没有橱门遮挡的的地方放着好几个篮筐,林辰走过去将之一一搬出。 他发现篮筐里面放着的都是小件乐器,沙锤啊、三角铁啊之类的东西,每只篮筐上还有相应的标签,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乐器蒙尘、标签褪色、字迹模糊不清,但他仍旧能感受到宋声声对待这些零碎乐器的精心态度。 那么,他又看向了房间一角堆的那些东西。 无论是那里断了弦的吉他也好、破旧的贝斯也罢,甚至包括架子鼓零件一类的东西,那些大件乐器都被很随意扔在角落,仿佛宋声声突然出现了人格分裂,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林辰将篮筐放回原位,站起身,打开了橱门。 在打开橱门的瞬间,他的手就搭在门上,并静止了很长时间。 他想,他大概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其实这么说并不对,因为他要的东西并不在这扇门内。 脚步声由内而外响起并在他身旁停下,林辰感到有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刑从连没有说任何话,他只是戴起手套,轻轻拂过柜内的那条分界线,然后说:“卢旭的大哥,从这里拿走了很多CD?” “应该是的。” 林辰淡淡开口。 在他们面前的橱门内整整齐齐码放着三层CD,林辰的目光移向最下层,那里空空如也。 家里有书多的人应该理解,当某个柜子里被长时间摆满书后突然清空,放过书的地方会明显比别的地方更光亮些,所以刑从连拂过的就是这样的明暗交界线。 最下层的CD很明显被人清扫一空,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应该就是卢旭的大哥。 刑从连的手指落在了橱门一侧贴放的标签上,他轻声念了起来:“2003至到……” “到”后面没有任何话,因为标签上什么也没写。 “2003-2007。”林辰接着说了下去。 他说完后,从最上层拿下一盘CD打开,CD内的标注上写着“2000.1.3,雪,垃圾。” “王朝?”林辰转头轻声喊道。 “在!”少年人猛地站直身子,大喊应和。 “能放一下这盘碟吗?”林辰将之递了过去。 王朝打了个响指,他倒腾了一会儿宋声声的设备,歌声旋即从那对高档音响中流淌出来。 虽然音响内流淌出的歌声那般遥远缥缈,可林辰还是在听到的一瞬间确认那就是宋声声的歌。 毕竟宋声声这个人的声音,实在太有个人特色了。 李景天的歌当然也唱得很好,但摆在宋声声面前却又完全不够看了,也不知是气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造就了人与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虽然在这盘CD中,宋声声仿佛只是很随意哼唱什么,但当他声音出现的刹那却仿佛点亮了整个房间。 这样的比喻听上去有些夸张,可在歌声灌入耳中的瞬间,林辰忽然觉得很高兴,好像一切悲伤忧郁怀念都被抹去,只剩下纯粹的愉悦。 听着宋声声轻轻哼唱着背景乐,林辰再次看向眼前的深灰色橱柜。 如果那盘CD里是宋声声歌,那么这三层橱柜里摆放的应就当是宋声声在五年内做过的音乐小样或者别的什么音乐类素材,而因为主人突然锒铛入狱,所以在“2003-”后便没有了年份。 所以2007,应该就是标签上没有填完的时间。 如果在十年前,这一柜子东西大概是粉丝们趋之若鹜的宝藏,歌手们、音乐人们说不定会为了抢这柜子里随便哪首曲子争得头破血流。 可十年后的今天,这柜子CD已经一文不值,大概除了宋声声个人站里那些至今仍在打卡的粉丝,没人会多看这些小样一眼。 那些整齐的塑料CD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盒子里的东西或许是稀世珍宝也或许一文不值,其中音乐的价值全赖于宋声声本人声誉,想到这里,林辰觉得,这还是有些可笑的。 “CA公司派人来拿走宋声声收藏的小样,却没有全拿走,还留了一些,为什么?”刑从连说。 林辰答:“理由当然很多,比如拿走这些小样,他们就可以把宋声声做的音乐换一个别的什么人的名字再用,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商业;但也有可能,宋声声的这些小样里记录了什么不可说的内容,以至于CA公司发现后,必须派人来将之偷走。” “我不明白啊!”王朝说。 “你不明白很正常啊,因为我也不是很明白。”林辰深深吸了口气。 或许是随着尘埃漂浮的歌声太舒缓,林辰不由自主闭起眼,他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宋声声的样子,他开始想象他在这间录音室里转悠的情形。 宋声声有时会靠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写歌,如果觉得自己新写的东西很厉害,他可能会穿着睡衣直接冲进录音棚做个小样,他有时作着作着又觉得不满意,然后他会开一盏台灯拿笔在乐谱上做些修改,其中令他最满意或者最有商业价值的东西会被他收录进专辑与粉丝见面,而剩下的音乐就会被他扔在这个柜子里,束之高阁。 偶尔,在很特别的时间里,他也会将柜子里的CD拿出来听一听,然后又很长一段时间不去管这些东西,这样的宋声声是粉丝绝对不会见到却又绝对真实的他。 宋声声啊…… 林辰想,如音乐真的能指引什么东西,那么现在需要做出这些美妙音乐的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找什么,我究竟该如何替你翻案呢,请你告诉我。 在那一瞬间,录音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人声停止了,歌声也停止了。 林辰睁开眼,播放器上的蓝色荧光字仍在跳跃,CD仍在播放,这盘小样并没有结束。 然后,他听见了开门关门声,有什么人走进了这间房间,在和宋声声说了什么明日行程一类的东西,宋声声有些生气,他说自己在录音,然后让对方滚,对方抱歉后再次离开。 那个进门的人,很有可能是宋声声的经纪人…… 然后又是很长一段空白音,开门关门声响起,宋声声走出收音室在外间拿了什么东西,一些细微的调弦声后,悦耳的吉他声响起,宋声声开始给自己伴奏,并继续哼唱先前那段曲子。 之后是更动听的乐曲,那已经是类似于成曲一样的东西,总之林辰也并不能听出其中差别。 和着宋声声的歌,他再次看向了墙角那堆破烂乐器。 那些破旧的乐器蒙着一层极其晦暗的光。 林辰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很僵硬地在房间里寻找王朝的身影,然后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给我整理的资料中,有没有媒体报道过李景天到过宋声声家的新闻?” “我……我好像也没看过这样的报道……不过……”王朝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 “这大片小区里曾经住着很多CA公司旗下艺人,CA的员工公寓也在这里,包括李景天和慕卓的宿舍。” “所以当年李景天是很有可能经常出入宋声声的寓所并不惹人怀疑,对么?” 王朝用力点了点头。 林辰向后靠了靠,撑住调音台,透过玻璃,向里间看去。 那里整片干净的原木色地板,话筒靠边而立,除此之外干净的不染纤尘…… 追查这个案子到现在,林辰突然有种不想再继续下去的冲动,去他妈的他真的快疯了。 “怎么了?” 刑从连瞬间察觉出他的异常,按在了他的手上,仿若宽慰。 “王朝。”林辰控制了很久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声音太过颤抖。 “阿辰哥哥,你要什么,你说。” “把你的电脑拿进来,放一首歌。” “什么歌?” “昨天晚上,我们在车上听的那首歌,李景天和慕卓唱得那首,什么illi最经典的曲目。” 王朝愣在当口不明所以。 刑从连吼了他一声:“快去!” 少年人来去如风,宋声声的歌声蓦然中段,片刻后,李景天和慕卓的声音响起。 慕卓在低声吟唱李景天在给他伴唱,曲声悠扬婉转,这样过了几十秒后,曲风突然一转,令人难以忍受的尖叫响起,痛苦的、压抑的、绝望的,那是最最真实的惨叫声,令人再也不相信世界上还会存在任何光明的惨叫,那些惨叫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它们混合在一起仿佛世界上一切恶意都在瞬间倾倒而出,除了痛苦只有痛苦。 林辰眼中的泪水,在那一刻,落了下来。 “怎么了?” 林辰感到有人用指腹在他脸颊轻轻擦过,他抬头,看到刑从连担忧的深绿色眼眸。 他说:“这些惨叫里,有属于宋声声的声音,李景天把宋声声的惨叫混进了自己的歌里,放给全世界听。” 第140章 母带 林辰觉得自己有些失控,这并不是说他会做出什么暴力或者异样的举动,他只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的耳膜刺痛,像是有人用铁锹狠狠向他的太阳穴敲去,所以从太阳穴到耳朵的那段距离都胀疼得令人无法思考,虽然他能看到刑从连的面容、能看到王朝惨白的脸色、能看到这个录音室里的一切,但失控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仿佛失去任何意义,甚至就算是他那么喜欢的刑从连,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像是有什么东西抽干了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幸福快乐,甚至连令人自由呼吸的空气都要抽干,浓重的恶意像墨汁般覆盖下来,呼吸里是腥臭味道…… 不对,都没有空气,他又哪里闻得到这些味道呢? 所以,这件事中最幸运的是他还知道自己在失控,就像如果你知道自己是个精神病人那么实际你已经清醒过来一样。 林辰恢复得很快,他用尽一切心力克制住这些情绪,虽然没有一个心理学家会同意抑制情绪的观点,不过他现在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考虑这些。 原本褪色的画面渐渐被染上一些色彩,映入眼帘的是刑从连挺拔的鼻梁和因为剃干净胡子而更显俊逸的脸庞,刑从连的手掌覆盖在他脸颊,他的大拇指紧紧按在他的耳后,刑从连离他那么近,林辰甚至怀疑刑从连刚是才叫了他很久所以现在才会采取这样略显暧昧的姿势试图唤醒他。 林辰后退了一些,用指腹擦干净眼泪,说:“抱歉。” 刑从连皱着眉,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怎么了?”林辰感到刑从连指腹上粗糙的茧以及他掌心的热度,但他不明白刑从连这是怎么了,老实讲,如果这世界上有人是他有时理解不了的,那一定是刑从连。 果然,他一开口,刑从连的脸色再次阴沉得像要滴水。刑从连松开手,退回音响旁关掉音乐,然后回头对录音室内另外两人说:“出去。” 王朝这种时候分外机灵,少年人一句话也没说,拽着卢旭头也不回出门,顺便还记得把门带上。 砰地关门声过后。 刑从连指音响旁的沙发椅,对他说:“过来,坐下。” 林辰望着那张站满灰尘的沙发,有些犹豫:“我还没这么脆弱。” 刑从连站在那里,没有理睬他,那一副阴沉的样子仿佛在说“自己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林辰思考了下刑从连会说这句话的可能性,所以很听话走了过去,他还特地向旁边挪了挪,露出一半座位。不过,刑从连刑从连果然没有好好坐着和他聊天的意思,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他,问:“你刚才怎么回事?” 同样的问题,刑从连在他目睹许染车祸后在ICU前也问过他,此时的语气比那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在问完这句后,刑从连还补充道:“我不想听你说缓缓就好,或者随便用什么一个学名来搪塞我,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林辰微微低头,有些惭愧,刑从连洞察力很好,此时比他更像心理学家。 他很平静地回答:“有可能是惊恐发作,应该是目睹许染车祸的后遗症,在受到中度的情感创伤后被触发。” 但刑从连目光却并未因他的回答而柔和下来,似乎是在判断他的情况和他所言中是否还有隐瞒,过了一会儿,他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面容冷硬,神色中有浓浓的担忧。 “刑队长。”林辰向前俯身,轻声喊道。 “林顾问。”刑从连没有任何柔软下来的迹象,“你最近受到的创伤性事件太多,心理再健康的人类站在你的位置都很容易出问题,所以,现在请你用自己绝对专业的能力做最客观的自我评价并告诉我,你还可以并且还有能力坚持下去吗?” 林辰很感谢这样强硬并且毫不留情的语气,这让他明白刑从连是将他当做战友而不是什么心理脆弱的可怜保护对象,如果这种时候刑从连还用温言软语宽慰他,那反而会令他羞愧难当。 但林辰还是反问:“如果我坚持不下去呢?” “那就由我来处理。” 刑从连说“由我来处理”时目光冰冷,仿佛不参杂任何情绪的无机质,林辰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他说“不行”,刑从连会毫不犹豫掏出手机派出什么歼星舰一类的玩意直接把李景天轰杀至渣,当然这是王朝会脑补的情节,不过从刑从连的神色让林辰很清楚他是真的会做出类似的处理。 “情况比我估计的可能要糟糕一点,心理创伤这个玩意的确和捅一刀的外伤不太一样,不过只要组织报销我结案后的心理治疗费用,那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林辰说。 刑从连依旧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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