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仿佛是要抚摸傅形役的脸庞,“你在害怕什么?” 空间里只有傅形役微微的喘息声,片刻后,连喘息声都消散干净,只有暖风器还在孜孜不倦地运作。 傅形役松开林生,直接开门下车,等林生整理完衣服下车的时候,傅形役已踪影全无。 医院脑外科在六楼,林生大大方方推开了主任办公室的大门,傅形役眉头微皱,他看着突然走进来的人,说:“出去。” 林生拖了张椅子坐到傅形役身边,办公桌那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见了林生也不奇怪,依旧用平缓的语气对傅形役说:“我的意见是不要手术,肿瘤在延脑部位,并且你近期的CT没有显示肿瘤有扩大的迹象,如果不做手术,你……” “或许能活上十年,或许只能再活十分钟?”傅形役看了眼林生。 “就是你这么固执,他才离开你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朋友和爱人考虑吗?” “半个月以后,日期不变。”傅形役打断了主任的絮叨,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很快走出了办公室。 林生向主任抱歉地笑了笑,也没有多嘴去询问关于那个他和所谓的爱人的事情。 下楼的时候,两人没有乘电梯傅形役带着林生在ICU外站了一会儿,那里有衰老的老人和看上去健壮的小伙,他们无一例外都紧闭双眼,身上插满了粗粗细细的导管,看上去毫无生机,他们或者想努力抗争着活下去,或者又宁愿撤去所有导管。但这些人,他们都已经没有选择权了。 从某个角度来看,林生是世界上最理解傅形役的人。 地下停车场里,傅形役的车不知何时被记者发现,手持相机录音笔的记者们正大光明地围在傅形役车边,等待指挥家自投罗网。 车似乎是暂时不能开了,公交是救急的最好选择,尤其是对无所事事一心等死的男人来说,充斥着人肉气味的公交车是滋养性欲最好的温床。 周围是赶着上班的困顿人群,林生拉着黄色的扶手,被挤得不成人形,突然间,他感到有什么柔软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臀部,他的脸瞬间就红了,在僵硬了片刻后,林生反手想把人推开,腰部被傅形役的胳膊紧紧钳制住。林生低头看见傅形役苍白又细长的手指,用力也掰不开。屁股被男人灼热的阳具顶住,林生被压到了车窗边上,他自己性器顶上了冰冷的栏杆,随着一摇一摆的车厢晃动,却意外地令人刺激。 林生头一次觉得羞愤,他瞪了眼傅形役,却意外地看到男人认真又疯狂的眼神。 随后,林生感到胸前一疼,男人冰冷的手指就迅速将他的乳尖一把捏住。林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勉强道:“不要插进来……” 公交车突然刹车,车门敞开,扩音喇叭里播放着千篇一律的女声。趁着乘客涌上来的机会,傅形役拉着林生挤到了车内最阴暗的角落,他将林生反转过来,手掌包裹着林生的下体,轻轻揉捏起来。 因为性器在大庭广众下被不停抚摸,林生舒服得想叫出来,他勉强把脑袋靠在傅形役的颈窝,张嘴咬上了傅形役烟灰色的大衣。虽然公交车厢里被挤成了沙丁鱼罐头,但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紧贴着却还是有些惹人注目,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两人的性器只好贴得更紧。 林生肿胀的性器摩擦在棉质内裤上,隔着厚实的衣裤,他能感受到傅形役同样蓬勃的欲望,两人靠在一起几乎不动,只是随着公交车摆动的频率相互蹭擦,彼此的欲望慢慢膨胀,从软到硬,再硬到发疼,既想更剧烈地摩擦,又害怕被别的乘客发现,这样一来,就比换七八个体位做上几个小时都累。 4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林生手抖着抽出根烟,唾弃着傅形役,他终于又站回了坚硬稳固的水泥地,可又湿又凉的裤裆却在提醒着他,刚才有人在公交车上兴奋地射了出来。 林生猛地吸了两口烟,他忽然瞥见马路对面的巨幅广告,一不留神被烟呛了个正着,广告上,一个身着运动服的男人正牵着一条拉布拉多犬小跑,林生面部僵硬,他把傅形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问:“你有这个癖好?” “很显然……”傅形役瞄了眼对面的广告,继续说道:“你知道,命不久矣的人,总是想尝试很多东西……” 林生见鬼似地看着傅形役,机械似地跟在傅形役身后。 马路对面是H市最大的宠物集市,从小鸟到迷你猪,你能想到的所有宠物这里应有尽有,这里甚至还卖马,是的,半人高的小公马。 林生站在那匹枣红色的小公马跟前,伸手摸着它稀疏的鬃毛,“它真是个漂亮的小伙子。”林生和马贩子攀谈起来。 “可不是么……”马贩子熟练地拿了把青草交给林生。 林生把青草凑到小公马鼻子前,小马吃得欢快极了,“马也不错……你那院子里也能养,应该比狗好用……”他认真地建议道。 “你更喜欢马?”傅形役看了眼林生的屁股,林生只觉得脊背发凉。 最终,傅形役还是看上了一条狗,一条老得只能趴在笼子里喘气的金毛,它浑身皮肉松垮,毛色也黯淡无光,老板说这条狗或许活不过十几天了,对傅形役来说,却正正好好。 “给个十块钱吧……”宠物店的老板抱着条巴掌大的吉娃娃,走到了老金毛的笼子前。 吉娃娃见了笼子里的老金毛,发疯似地狂吼,挣扎着要跳到笼子里。老金毛恹恹地张了张眼皮,把脑袋拨向了阳光充沛的一边,继续睡觉。 林生拉了拉傅形役,低声说:“你没有必要这样。” 傅形役没有多说什么,他掏了十块钱,拖着那条老金毛回了家。 不用排演,不用去乐团,傅形役整日变得无所事事起来,除了吃饭睡觉,就剩下做爱一件可以做的事情,但是爱做的事情做得多了,人也会变得麻木,尤其是几乎当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糟蹋过以后,再想糟蹋一遍就令人没那么大的兴致了。 老金毛被安排在了二楼有落地窗的房间里,每当林生被压在长毛地毯上狠干地时候,他有时可以听到老金毛低沉的喘气声,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那声音究竟是金毛发的,还是傅形役的。 林生甚至觉得,傅形役是在用那条狗提醒他自己已时日无多的事实。 傅形役变得有些嗜睡,甚至有时候,两人做着做着,傅形役就会悄无声息地停下来。 林生感到身上没了动静,翻个身,就会发现傅形役居然趴着睡了过去,生长在丘脑附近的肿瘤很容易压迫到睡眠中枢,林生挪着身子拔出傅形役的性器,给他盖好被子,披了件衬衫去看阳台上的老狗。 傅形役似乎是真的想养狗,他甚至还给这条时日无多的狗取了个可爱的名字,帕比。林生蹲在笼子跟前摸着帕比的脑袋,老狗动了动脑袋,伸出舌头想舔林生的手。 在笼子前蹲了大半个钟头,林生终于听到傅形役起身的声音。 “我睡了多久?”傅形役拉开薄被,脸色很差。 “四十七分钟。”林生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回答道。 “比上次的时间更长了。”傅形役望着林生说道。 “肿瘤大概压迫了你的网状系统,你昏睡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长。”林生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傅形役看着盘腿坐在老狗身边的青年,看着青年黑色的眼睛和他唇边勉强露出的笑容,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我们晚上可以出去,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傅形役突然问道。 “午夜巴士性爱似乎不错?”林生试探着问道。 傅形役微微眯起眼,眼睛因此绿得更加深邃,“我们可以去你以前工作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生。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工作的?”林生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他飞快地脱下家居服,只剩下一条淡蓝色的平角裤,然后分开双腿坐到了傅形役身上,“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年纪,既不能抱着钢管跳舞,也不能站在吧台上扭腰,但是只要你脱光了,就会有人塞钱给你。”林生主动亲了亲傅形役的嘴唇,看上去心虚极了。 “是么?”傅形役敲击了两下扶手,扯下了林生的内裤,把人上了地毯上。 这回,傅形役拉着林生结结实实地干了三小时,这回,傅形役不仅没有昏睡过去,在干完以后,他还不忘提醒林生晚上的约定。 林生腰疼腿疼,屁股里还流出傅形役的东西,却只能讪笑着答应下来。趁着傅形役下楼换衣服的机会,他拿着手机逃进厕所反锁了门,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FUCK YOU DAVE,你给老子介绍了什么活?他不仅拖了条老得快死的狗回家养,刚才还说要去老子工作的地方!”林生坐在马桶上,冲着电话大吼。 “你还搞不定他,你脱光了到他面前走一圈让他把你压在床上操一操,半天就过去了,他哪还想着要去你工作的地方?”电话那头的人调笑道。 “蠢货,已经过了半天了!”林生咒骂道。 “噢噢!这个是好兆头啊!说明他开始对你这个人,而不只是对你的身体感性趣了~”电话里的男人用淫荡的语调念着性趣两个字。 “把你的脑子放干净点!如果傅形役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给你灌上春药让十个猛男干死你?”林生语气森冷,电话那头的人半晌不说话,终于支支吾吾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但是……好像还不错?” 林生刚想发飙,那边赶忙说道:“鸭子店的事情交给我,你只要负责把大爷哄好。” 林生推开卫生间门下楼,傅形役已经穿好黑西装,还配了条藏蓝色的条纹领带,看上去不像是要嫖妓,而是像去听高雅音乐会。 林生笑着走到傅形役身边,摸上了傅形役脖子里的领带,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你就想这么去鸭店?” 傅形役照了照落地镜,有些疑惑。 “我都硬了,看上去真想让人扒了你。”林生凑到傅形役耳边低声道。 但这回,林生色情的挑逗并没有赢来傅形役的回应,傅形役拍了拍林生的腰,说:“家里的地毯总是被你弄得一塌糊涂,我想我们需要换个地方。” 5 鸭子店里,灯光昏暗暧昧,空间里充斥着嗓音沙哑的蓝调音乐,店里到也没有过激的表演,你几乎分不出哪些人是客人,哪些人是出来卖的。 林生牵着傅形役坐上吧台,酒保热情地递了就被热情地递来了一扎啤酒,暧昧笑道:“林生,新找的富豪?” 林生会心一笑,勾着傅形役说:“我费了很大功夫的。” 酒保冲林生竖了根大拇指,转头对傅形役说:“先生想喝点什么,新来的Vodka不错……” 傅形役刚想开口,林生抢先说道:“一杯柳橙汁。” 酒保眨了眨眼,顺从地转身去榨果汁,傅形役对着林生的耳朵,小声道:“我记得,我是招了个男妓,而不是保健医生?” 林生觉得耳朵一阵发麻, 傅形役的脸隐于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的脸虽然因为疾病而变得瘦削不堪,却依旧英俊到了极点,“我们可以玩医生病人的游戏。”林生轻轻抚摸着傅形役的下体,暧昧道。 傅形役难得地,轻轻笑了起来。 完美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傅形役掏出电话,手机屏幕的蓝光投射到他的脸上,林生很明显地看到傅形役面色一僵,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一回避开林生去接电话。 “我打赌,是老情人。”酒保端了柳橙汁过来。 林生灌了一口啤酒,向酒保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林生。” “Jason。”酒保依着吧台,整了整脖子里的领结,同林生握了手,“Dave可是花了大价钱雇我来陪你演戏。” 调笑间,林生的啤酒已经见底,酒保又递了一扎过去,傅形役依旧没有回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很有可能猜对了。”林生半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 “我听Dave说,那位傅先生身体不好,所以他还特地让我们换上了舒缓的音乐。”酒保一脸八卦样, “不是身体不好,应该说是快死了。”林生纠正道。 “那他的家人呢……怎么还要你陪着?” 林生听了这话,仿佛想起了什么,他蹭地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飞快冲出了店门。 店外的街上已空无一人了,傅形役站在橙黄的路灯下,他身前似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等林生走近了,才发现那实在是个极漂亮的青年,青年有着柔软的栗色短发,他额前鬓角微湿,看上去似乎跑了很远的路过来,那白瓷似的脸颊因此泛起了潮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看着傅形役冰冷的模样和漂亮青年苦苦哀求的眼神,林生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个……贱……”漂亮青年一眼看到林生,他指着他冲傅形役大吼,或许是因为不习惯骂人,只说了个贱字就满脸涨得通红。 “贱人?说我吗?”林生走到傅形役身边。 “你……你配不上他!”青年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生鼻尖,林生再仔细看了看青年漂亮的脸蛋,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美人是傅形役的交响乐团里的小提琴首席。 指挥家和首席小提琴,看上去很是般配,林生头一回遇上这样狗血的事情, “我又没想配他。”林生解释道:“我们没有在恋爱,我们只是做爱,所以不存在相配不相配的问题。” “不,你根本不配上他的床!你的工作是每天对着男人张开大腿,他的工作却是抚慰人们的灵魂。”小美人仰头看着林生,语气恶毒。 林生叼着烟,在卷烟细淡的雾气里,那个世界着名小提琴家的眉目都变得模糊起来,虽然林生更想把烟按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孔上,可他还是吐了口烟,心平气和道:“23,2.3。” “什么?” “我说,他的阳具有23cm长,勃起的时候直径是2.3cm,所以,我比你了解他。” 傅形役似乎对林生的话很受用,他冷漠地凝视着自己曾经的爱人,道了句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 林生匆匆追上傅形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傅形役安静地开着车,夜色已深,他漫无目的地沿着宽阔地马路疾驰,不在意开到了哪里,也不在意身边的人。 终于,他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江边上。 林生按下了车窗,冰冷的水风让一切暧昧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和小美人是怎么分手的?”林生直接切入主题。 傅形役不说话,林生换了个问法:“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一个月前。” “你被查出了肿瘤,他就抛弃了你?”林生啧啧叹道,怜悯地看着傅形役。 “不,是因为我坚持要做手术,他说不能忍受看着我去死,就走了。” “所以,你是因为旧情人没有办法陪你疯狂,才招了男妓?” “是。” “很好的选择。”林生忽然笑了起来,凑过去吻上了男人干燥的嘴唇,傅形役却一把将他推开。 “没心情么?”林生突然按灭了烟头,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没心情,你根本没几天好活了,没时间因为你的小情人悲春伤秋了,所以快点干我!” 他说完就干净利落地脱了上衣,顺手解开了皮带,将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微微弓起身子,把手指伸入的自己的后穴,片刻后,他猛地从身体里拉出了一个轻微震动的球体,“老子在屁股里塞了跳蛋就是为了保证你每次都能顺利地干进来,所以你还矜持个屁?” 林生把跳蛋扔向了后座,粉红色的塑料球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林生跨坐在傅形役身上,只是在彼此性器接触的那一瞬间,他就感受到男人蓬勃饱胀的欲望,林生忽然就笑了起来,尔后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纽扣。 傅形役冷眼旁观着林生的所有动作,他任由林生解着他的皮带挑逗着他的性器,却对此毫无反应,林生干脆反握着傅形役的阳具,对准了自己的后穴,直接坐了上去,纵使一整天都塞着跳蛋,但粗大的东西进入体内的瞬间,林生还是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林生按着傅形役的肩头,直视着傅形役的双眼,他的身体上上下下吞吐着傅形役的阳具,没有快感,没有有交流,好像是无休止的相互折磨,在某一个瞬间,林生觉得有一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嗯……” 傅形役强迫林生坐到底,整根粗大的东西完全顶入了林生体内,林生感到身体里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屁股。 “我没有满足你吗,还想要?”傅形役慢条斯理地捻弄着林生的乳尖,他的阳具被林生炙热的肠道包裹着,虽然很想把林生干得说不出话来,可他还是慢慢地抽插。 林生瞬间满脸通红,他性器半勃起着,扭动身子用性器蹭着傅形役的小腹,“用力……” “什么用力?” 林生刚才还吼的大声,这时含着男人的阳具,声音却越来越小, “用力干我……” “用什么用力干你?” “操!”林生愤怒地抬高屁股用力坐了下去,傅形役蓦地放低椅背,林生一个不稳,倒在了傅形役身上,他随即被按住身子,顶弄得浑身舒爽。 两岸是繁星一般的霓虹灯,江水比夜空更黑,林生坐在傅形役身上,男人呢的阳具还在自己身体里,但傅形役不知何时又沉沉睡去,林生将衣服披在他身上,弯腰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在那么一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已不可救药。 6 或许是性爱疗法奏效,后来的几天,傅形役的精神好了很多,他虽然很少压着林生做爱,但林生明显感觉到,傅形役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傅形役会和林生交流他的前一段恋情,讲他和小美人是怎么相识,又是怎么在演奏中配合得默契无间,他甚至还会和林生交流做菜的心得,当然,两人都疏于厨艺,以至于他们顶多是去郊区的菜场买腌制好的半成品食材。 林生驾车带着傅形役到超级市场买最后五天的食材。 超级市场熙熙攘攘,林生买了杯温热的奶茶,边吸着里面的珍珠边和傅形役讨论着晚餐。 离他不远处,一位中年妇人对超市的称重颇有异议,说:“这只鸡怎么可能有5磅。” “买不起就放下!”称重员说。 林生走过中年妇人身后,顿了顿,他听见妇人粗重的喘气声音,直觉有些不妙。 “怎么了?”傅形役看了货架上的蘑菇,问,“鸡茸蘑菇汤?”他话音未落,林生将他一把推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瘫软下来的中年妇人。 超市员工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林生怒道:“闭嘴,打120!”他随后妇人平放在地,解开了妇人厚重的呢子外套,飞快检查完她的瞳孔和心跳,妇人的气息越来越弱,林生迅速抬头看向四周:“刀……”他猛地提高音量:“我要刀,你们谁有刀,瑞士军刀……随便什么刀,快点!” 围在一旁的人群原本呆愣着,被突然一吼,很快醒悟过来,很快,有人将开封纸箱的美工刀了过来,林生接过刀,问傅形役要了打火机,灼烧了刀锋位置,然后握着刀口前半段,对着妇人的喉部割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林生镇定地取过奶茶杯里的吸管插了进去。 一时间,超级市场寂静无声,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他们围绕着满手是血的年轻人和脖子里被插了根橙红色奶茶吸管的妇人,唯独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离人群很远,他倚在不远处的货架,仿佛正在审视着什么陌生的东西。 约莫十分钟过后,急救人员才到来而来。 “急性呼吸衰竭,我十分钟前做了气管插管,血氧饱和度应该上去了,但情况还是不太好……”林生握着妇人微胖的手,对急救人员详细描述了施救过程,并留了电话和身份证号码,等他处理完这一切,回头时恰好对上傅形役蓝色的眼睛。 林生咽了口口水,胆战心惊地走到傅形役跟前。 “我们不该重新认识一下吗?”傅形役微微眯起眼,他松了松领带结,慢慢挽起袖口。 “林生……X医院。” “精神病医院?”傅形役的语气越来越冷。 “似乎,是的?” “所以Dave给我介绍的男妓,其实是一位精神科医生?” “我偶尔……也做一些兼职。” 屁股里的按摩棒在孜孜不倦地运动着,林生浑身赤裸地被绑在餐桌边的座椅上,傅形役正细细切割着一块牛排。 “唔……唔……”林生的嘴巴里塞着肉色的口球,他的大腿被分开绑在桌子两边,裸露出挺立的性器和湿漉漉的后穴
相关推荐:
私定男伴设计师 (NPH)
芊芊入怀
我有亿万天赋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一世独宠:庶女为妃
岁岁忘忧(完结)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玩笑(H)
深海gl (ABO)
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