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已然离了体。 *** 花信早就将自己的灵魄命格与大悲谷底的阵局捆在了一起,所以他一闭眼,灵识就已经在大悲谷的阵局中了。 他落地时,就见黑色的邪气从藤蔓断枝中逸散出来,几乎填满整个地底。 他根本顾不上毁阵的人是谁,便祭出了杀招。 那一招带着灯火之息划破黑气,他直朝藤蔓生根处而去! 掌风所至之处,火光蓬然亮起,照清了藤蔓根部那一片。他看到有一只手正要将藤蔓连根拔起,于是杀招尽出的同时,他一把攥住那只手,道:“这里由不得你——” “放肆”两个字尚未出口,那蓬火光翕张之下照亮了更多地方。 他在火光之下抬起头,看到了毁阵之人的样子。 那是大悲谷山神云骇。 曾经的灵台仙使齐齐叫过他一声“郎官”。 而曾经的明无仙首在那一刻看着眼前那个身着青袍的人,忽然想起当年云骇刚入仙都的那一天,他穿的……应该是白衣素袍? *** 当年云骇刚飞升入仙都时,衣袍还带着花家弟子的习惯,除了腰间的芙蓉玉弟子牌,周身都是素色。 后来是哪一日?云骇忽然对他说:“仙首的宫府好白啊。” 他当时抬眸四扫,道:“仙都玉瑶宫府皆如此,何来感慨。” 云骇摇了摇头,笑道:“仙首要么极少去其他仙官的宫府,要么去了也没入眼,各处宫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像是礼阁桑奉的宫府就满是鱼池,各色仙鲤游起来浑然似锦。另一位梦姑就全然不同了,屋后全是嶙峋山石,因为她养了一头白虎。灵王大人的坐春风与人间同色,落花落雪也没断过。就连天宿大人的院里,据说都草木葱郁……” 他问:“你去过天宿那里?” “噢,那倒没有。我听灵王说过,灵王总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还要诓人,想必八·九不离十吧。”云骇顿了顿,说:“整个仙都大概就属这里最素了。” 他早已习惯,全无在意。却听云骇问他:“仙首是厌烦那些花鱼鸟兽么?” 他道:“自然不是。” 云骇又问:“那总是一片素白,你会闷吗?” 他静了片刻,略作思忖道:“不会。” 他答的是“不会”,可云骇却似乎将那片刻的思忖认定成了“犹豫”和“迟疑”,于是从那之后,每次来他宫府,云骇总是背着手,袖里藏着东西。 后来,他时常发现窗台上多了一盆会学人说话的花,或是笔洗里多了两条小小的仙鲤。 再后来,云骇的衣袍也变了,不再穿那些素色的衣服,罩衫有时天青、有时明黄,每回穿过门庭进来,就成了他宫府那一片素白里唯一的颜色。 即便负责仙都宫府杂务的礼阁,也不到如此地步。 他当时有些不解,问过:“你这是作何?” 云骇想了想,道:“就当是……弟子的孝心吧。” “弟子的孝心”总是一点一点地添进来,从不惹眼,他不知不觉便习惯了。直到后来很久之后,久到仙都里已经没有大悲谷山神了,他有一日回宫府时,在门庭前猝然止步。 跟着的仙使一板一眼问他:“大人怎么了?” 他站在那里,扫过整个宫府,不知过了多久才抬步。 他没有回仙使的话。 他只是想起曾经有人感慨过:“仙首这宫府好素啊,你会闷吗?” …… 会的吧。 第102章 扯平 花信遽然收手, 猛地撤回杀招。 回撤的杀招威压未减,倒朝他这个出招者横扫过来。 一时间,整个大悲谷底雷霆作响, 碎石崩裂。 他疾退一步, 灵识却还是被轰击得散了。不过下一瞬, 他便又重新凝出了身形。 藤蔓里逸散的黑色邪气就是在那一刻被扫荡开来的,地底的场景顿时清晰起来—— 那片生长、供养着藤蔓的深穴居于当中, 两道身影则落于两端,隔着阵局和深穴相对而立。 云骇瞥了一眼被攥过的手,背到了身后。那道长长的经幡带着风声, 也一并被收拢。 他抬头朝这边望过来, 开口道:“看来……你便是立这邪阵的人。” 这语气实在陌生, 眼神更是陌生, 花信被问得一怔。 片刻之后他才忽然记起,自己这抹灵识化形时,下意识用了封薛礼的模样。 于是, 一声“云骇”还未出口,就咽了回去。 而除了那一声“云骇”,花信便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他看着对面仙官青色的身影, 良久才道:“你为何会来这大悲谷底?”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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