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一跳。 他下意识摸着萧复暄的颈侧,手指落在本该有“免”字金印的地方,道:“所以……受天所赐的这个字印,其实是贡印?” 萧复暄点了点头:“嗯。” 其实二十五年前,他与乱线天宿的对峙只有极为短暂的一瞬间。他尚未来得及细想,一切就已经走到了终时。 那之后仙都崩毁,乌行雪被安置于苍琅北域,而他自己匆忙之下散灵于冷雾之中,根本顾不上所谓的“贡印”究竟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于棺椁中被叫醒,又与乌行雪匆匆遇上大悲谷的“凡人点召”,同时借着本体里的一抹碎灵,不动声色地盯着乱线琐事,才慢慢疏通了所有。 他对乌行雪说:“乱线上的‘你我’,与云骇、花信他们有些差别,并非生于乱线因果,也并非是简单的投照和虚影。” “这应当与你和灵台天道之间的关联有关。” 萧复暄顿了一下,淡声道:“这世间灵台天道既然只有一个,又何来第二个灵王。” 乌行雪闻言一怔。 听到这里,他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原委—— 既然灵台天道只有一个,那他与灵台天道同根同源,便理应一样。哪怕乱线之上也不该出现跟他一模一样的灵王。 天宿亦是如此。 世上又何来第二个替神木挡下雷劫,支着剑身死于树下的萧复暄? 所以乱线之上不管有谁,也不该出现天宿萧复暄,以及灵王乌行雪。但它就是“出现”了,那么乱线上的“天宿”和“灵王”究竟从何而来,就值得深思了。 萧复暄说:“我找过一些痕迹,只能确定是灵台天道借由一些灵物塑了躯壳,此后那两具躯壳又借由你我脖颈上的贡印,汲取灵力,供养成了所谓的天宿和灵王。” 如果说其他人是现世的投照和虚影,算是另一个自己。 那么乱线上的“天宿”和“灵王”便是例外。 他们起始于灵物塑成的躯壳,与萧复暄和乌行雪本无关系。但躯壳本是空物,而那空空躯壳里填补的所有,又都来自于萧复暄和乌行雪。 那些灵气仙元本就是萧复暄和乌行雪的一部分,所以乱线的“天宿”和“灵王”几乎有着和本体如出一辙的习惯、动作、神态和语气,甚至比那些投照和虚影,更像他们自己。 除此以外,还多一道“贡印”的牵连。 乌行雪沉默良久,神色复杂。 他想起萧复暄所说的二十五年前仙都混战的场景,道:“怪不得你因为诘问受了损耗,乱线上的那位慢慢也会带上损耗,都是因为那道贡印。那不是……两边始终处于平衡?” 萧复暄道:“应当是。” 这大概就是天道最初想要的状态——乱线的天宿和灵王对上现世,永远不会落于下风。 只不过成了两刃剑而已。 当初的萧复暄受了伤损,不在巅峰状态。乱线的天宿因为贡印相连,也变得一样。反倒没那么棘手了。 更何况两方还有一个最大的差别——这一生的起始不同。 萧复暄的灵魄天生就是碎散的,而乱线的天宿只有一具借贡印养成的完整虚灵。 所以在二十五年前的最后一刻,同样是灵散,一者生,一者死。 乱线天宿在殒殁的那一刻,曾经汲取而来的灵力和仙元又复归于萧复暄。这也使得萧复暄能在那一刻聚出了虚形,抱着乌行雪降入苍琅北域里。 *** 乌行雪沉吟道:“照这么说来,那位灵王如今的实力应当同我大差不……” 他话说到一半顿了一下,哑然失笑。 “哦,不对。”他又兀自否掉了前半句,淡声道:“不一样,差得还挺远。毕竟我已经没有那道印了。” 他脖颈上那道代表灵王的“昭”字金印,在三百年前成为邪魔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 两边相连的贡印从他这里断了。 于是他由仙成魔,成了照夜城的城主乌行雪,有过劫期受过伤创。而乱线上的那位却停留在他三百年前的那一刻,还是那个巅峰状态下的“灵王”。 *** 乌行雪想了想道:“那可不妙。” 萧复暄以为有什么蹊跷,道:“怎么了?” 乌行雪:“三百年前巅峰状态下的我……你怕是打不过。” 萧复暄:“?” 乌行雪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萧复暄:“没什么。” 乌行雪强调道:“你打不过。” 萧复暄瞥着他,欲言又止。他想起当年京观穿过冷雾的利落身影,配合道:“就当是吧。” “你在乱线上同他交过手吗?”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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