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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 第80章

第80章

记录,你们都不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天呐,光现在,我已经看到了5例AIDS病例,更别说无数的这疣那疮,我要疯了啊阿辰,我看得好难受啊。” “嗯,我知道。”林辰平静道。 “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她们一定要做那种事情啊,好好赚钱不行吗!” “王朝。”林辰伸手拉住刑从连,与他在一处安静的灯光下站定,“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那么不洁身自好啊,带个套,带个套很难吗!” “其实,你可以用两种观点,来看待这些人,首先,她们确实是违法行业的从业人员,从这个角度,你尽可以鄙视她们唾弃他们,没有任何问题,但同样的是,你也可以设想着,她们是成长于怎样的家庭有着怎样的人生经历,才会致使她们必须要过上出卖肉体的生活。当然,她们违法是事实,她们的人生经历也只是我们的揣测,但是,我想……在那些姑娘里,一定有人希望能考一个好的大学然后在办公室里活得体体面面,我想啊,她们中是一定有人希望过上这样的生活,只是,真的,这个世界上不仅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轨迹,甚至有些人,她们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力。” 林辰仰头望着刑从连。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搭在他的颈间,轻轻握了握。 这是略显亲昵熟稔的抚慰动作。 但那时,他们都没察觉到,这个动作不仅亲昵而且非常暧昧。 但大概是刚才一起睡过,甚至连林辰也没有任何异样感觉,仿佛,这很平常很顺其自然。 在很长的沉默后,他最后问道:“好了,查到莉莉了吗?” 或许是听她说了那些话,王朝很明显有些哽咽,不过少年人很快调整好情绪,对他说:“查到了,阿辰,莉莉名叫郑文丽,女,21岁。” “住所有消息吗?”刑从连接着问道。 “你等我查查她的记录。” 片刻后,王朝说:“我靠,找到了,真是在红街3-117号502室,郑文丽的卡给这个房子交的水电费,天呐老司机果然就是经验丰富啊!” 少年人真诚地感慨。 林辰停下脚步,看了看门牌,他们已经快要到地方了。 事实上,他还是有些意外,他以为像莉莉这样在高级会所里工作的公主,她的收入应该足以让她供一个好点的房子,但这条街上,显然不存在所谓的、好一点的房子。 3-117号是那种墙体斑驳的老式居民楼,林辰仰头望去,这里的阳台上挂着的都是各种艳丽的内衣内裤,看上去非常招摇,他们必然没有找错地方。 不过,找到莉莉小姐的过程真是困难重重,他们站在那扇上锁的老式铁门门前,再次陷入困境。 刑从连揉了揉鼻子,问他:“私闯民宅犯不犯法?”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头还是有些晕沉沉:“你说呢?” “你能不举报我吗?” 林辰默默地,转过了身。 第130章 不忘 偷偷进入一个单身女性的住所,当然不妥。 但鉴于两个男人站在色情公寓过道更不方便,在刑从连快速把门锁打开后,林辰就和他一起闪进了屋。 所以莉莉小姐回家打开家门后,看到的便是两位坐在她沙发上的男人。 其中一拿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相框在看,而莉莉很快认出,另一个人正是今天把她害得很惨的那个假大款。 那两人听见开门声,齐齐看向她。 莉莉二话没说,抄起手提包,就冲过去朝那个假大款猛砸:“艹,你们还有脸来吗,把老娘害这么惨!” 听莉莉小姐在头顶怒吼道,刑从连没有还手,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几下。 “混蛋,还用假支票,穷逼就不要来嫖啊!” 仿佛是觉得打人没用,在发泄后,莉莉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刑从连眼疾手快,从她手中抄过手机。 “还抢东西了是不是!”莉莉的叫声更大了。 林辰望着浓妆艳抹的女孩面前,将手中的相框放下:“我们是为了许染而来,我知道,你认识她。” 他这样说。 莉莉目光中的怒火消散得很快,她下意识看向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中是两个搂在一起的姑娘。 林辰也随之望向了那副相框 虽然姑娘们很爱美,并总是把自己P得过分,但你依旧可以从照片中清晰分辨出,在左侧比V的人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而右边的那个,正是许染。 随后,林辰看到悲伤覆盖上莉莉的眼眸,悲伤是掩盖不住的。 莉莉深深吸了两口气后,竟颤抖着问道:“许染……她是不是死了。” “生死未卜。”林辰说。 “我知道,她一定是死了!我劝她不要去的啊,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莉莉捂住嘴,竭力遏制自己的哭声,然后靠着墙面,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们为她而来,所以希望你,相信我们。”林辰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蹲在女孩面前,替她擦了擦眼泪。 雪白的纸巾因眼影亮片而闪闪发光。 泪水让莉莉的整张脸仿佛变成五彩缤纷的调色盘,她猛然抬头,嘴角和颧骨下带着淤青,她对他们说:“你们是好人吗?” 她眼神是怀疑却纯真的,带着对世界一切的不信任。 “我说过,你可以相信我们。” 莉莉抽噎了几声,然后突然镇定下来,用一种顽强的克制力对他们说:“小染,给你们留了一封信” …… 在走进这间屋子之前,林辰并没有想过,他们最后会得到许染留下的一封信。 如果许染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会给他们留一封信呢? 他跟着莉莉走进客厅边的狭窄卧室。 老式公寓房弥漫着因墙体返潮而发出的霉味,莉莉在衣橱前蹲下,从橱柜底下翻出一只破旧鞋盒。 “小染……她们把小染的房间都砸了一遍,但是,她之前就把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了,所以……”莉莉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她抽噎着,然后仰头望着他,“所以她有挺多东西在我这儿的,不过其实说是重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后来她给了我一封信,说如果她死了,有警察能再去皇家一号查她的案子的话,就让我把信偷偷交给那个警察,她说如果还肯去皇家一号再查查她案子的警察,一定是好警察,不过如果没有,那也就算了。” 莉莉把一束散发拨在耳后:“其实我觉得她有点痴心妄想,世界上哪那么多好人……” 她打开鞋盒盖子,将其中的塑料袋拿了出来,在床上坐下。 林辰从书桌边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莉莉小心拆开塑料袋,把里面的一叠东西拿了出来。 那都是些照片和明信片一类的东西,还有一本收工贴画本,以及两张海报。 那些东西看上去都非常陈旧了,有些照片是很明显刚从相框里摘下,带着明显的被修剪过的痕迹,海报后是不干胶印,林辰征求莉莉同意后,一时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读那封信,他拿起了那本贴画本,翻开了第一页。 果然啊,这些东西上所记载的,都是同一个人。 林辰捧着贴画本久久无言,床头亮着一盏孤灯,亮得令人心情酸涩无比。 终于,他抬起头。 刑从连正站在门框中,面对着满床照片,他们一时间,相对无言。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说,为什么许染明明在这一行里干了很久,却会在面对李景天时激烈反抗? 又或者说,为什么明知自己没有可能扳倒李景天,她还要去报警指控李景天? 甚至说,为什么明知去宏景时自己凶多吉少,她还是坚持要去那里? 虽然,林辰现在还暂时不明白这些事情中的联系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在床上那位正在恣意欢笑、歌唱、摆出各种搞怪造型并且对着镜头竖中指的年轻歌手,他知道,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 因为那是宋声声。 九年前,因强奸罪名,而锒铛入狱的那位不羁青年。 “许染……她……”林辰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向床上的莉莉小姐,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遏制地哽咽。 “许染可喜欢宋声声了,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她一直认为,是李景天和慕卓那个小贱人诬陷宋声声入狱的,你说她认为有什么用呢,宋声声早就完蛋了啊。” 莉莉抽出许染留下的那封信,递给了他。 林辰低头,看着眼前的雪白信纸,头一次觉得,有些畏惧。 他缓缓拆开那封信,忽然,一双手按在了那封信纸上。 刑从连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前。 “我来看。”他对他这样说。 林辰按住刑从连的手,想起先前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也是对方主动承担起那件会令人非常尴尬的事情。 刑从连总是主动承担起很多责任。 但是啊,林辰想,他总也有自己该承担的、并且无人可以代替的事情。 “还是我来吧,这是我该看的东西。” 他望着刑从连担忧的目光,推开了他的手。 林辰觉得,虽然他从未和许染说过一句话,他们完全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但他好像已经在脑海里无数遍描绘过许染的模样。 拆开信纸的刹那,他似乎看见了几天之前,许染安安静静写下这封信的模样。 你好: 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那么姑且就说你吧。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说明,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很多信或者遗书的开头,都会这么说,我之前觉得挺矫情的,但现在自己写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最合适的开头。 我叫许染,女,享年28周岁。 在三周之前,我接到了一个活,我所说的活,就是性交易,是的,我是一个妓女,用更通俗的话来说,我是一个鸡,脏到骨子里的那种女人,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在走进那扇门里的时候,我很清楚,我就是去给男人提供服务的。 但是在那扇门里,坐着的那个男人,确是我永世难忘的一个人。 我恨他,我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就是被他害得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我恨的那个人叫李景天。 而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是宋声声。 其实,在进门之前,我并不清楚究竟李景天究竟曾经对声声做过什么,虽然之前我们一直都很怀疑,当年慕卓诬告声声的事情是李景天策划的。 所以,在看到李景天的时候,我很愤怒,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可我又能对李景天做什么呢,我只能对李景天说,我不想接他的生意,因为他太恶心了。 说完以后,我就摔门想走。 但是李景天没有让我离开,他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门上猛砸。 我让他滚开,我说我不接他的生意,我不想和他做那些事情。 你看,虽然我是一个妓女,但有时候,我也会拒绝客人。 但是李景天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那时我气疯了,我不停地在骂他,我骂他恶心骂他奸诈,我甚至还对他说:是你害惨了我们家声声,所以我不会跟你上床的。 听到声声的名字的时候,李景天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非常兴奋。 他再次拽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了地上,他高兴极了,他对我说:原来现在还有人喜欢宋声声啊。 后来,后来大部分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被他拖进厕所里,他用脚踩着我的头,把我按在马桶里,他打我、羞辱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我就像一个畜生一样,我有喊救命,可是,根本没有人理我啊。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还能算强奸呢。 你看,一个妓女主动送上门,却拒绝一位嫖客,然后被对方打到半死, 这应该是活该吧。 然后,在厕所里,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很疼,真的非常非常疼。 在他强奸我的时候,在我耳朵边上,他亲口对我说:你喜欢的那个宋声声,也被我这么操的,他特别喜欢,他比你还脏。 然后,他一遍又一遍地殴打我虐待我,并且不停不停地告诉我,他是怎么用同样的方式折磨声声的,他说声声就是一个受虐狂,声声喜欢在被他操。 声声爱他爱的要死,甚至自愿替他去坐牢。 那些话,现在还在我耳朵边上不断不断回旋。 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好后悔为什么我不能把那些话录下来,放给所有人听呢,李景天他亲口承认,声声是无辜的啊。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一定要活下去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景天他根本不是人。 后来,我真的没有死,李景天离开的时候,把我扔到了浴缸了,他反反复复把我洗了很多遍。 他跟我说,现在没有证据了,我想报警的话,我尽可以去报,但是他说,警察是不会相信一个妓女说的话的,谁会相信一个在皇家一号这种地方卖肉的女人会被客人强奸啊。 是啊,他说得没错啊,确实没人会相信我啊,但我想试试,我觉得我应该试试。 接待我的女警,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她居然真的相信我,她带我去做检查,那时候我觉得,其实李景天也不一定是对的。 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很后悔,我真得非常非常后悔。 在他们问我案发现场在哪里的时候,我想起了李景天的话,如果我说是在皇家一号,那么警察都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说了谎,我跟他们说,我是被李景天在他的酒店强奸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是我真的就说谎了,所有人都在骂我,所有人都在同情李景天,然后我意识到,我根本不可能战胜李景天啊。 因为我说谎,我失去了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更失去了给声声讨回公道的机会,没有人会再相信我说的话,这些都被我亲手搞砸了,这都是我的错。 今天下午的时候,李景天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宏景见面,他说他想补偿我。 我知道,他一定是不想让我再活下去了。 但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会有人再查一遍我的案子呢? 我会不会遇到很好的警察,就像那个女警官一样,能相信我,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如果我的命,可以换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你们看到这封信的话,那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其实,我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但是我想啊,反正人都要死了,再做一些幻想也没错对不对? 我很清楚,你们已经很难有机会替我讨回公道,但我希望,无论如何,你们能替声声讨回一个公道,他真的是无辜的。 求求你们,相信我。 这封信没有最后的落款。 并以你好为开头,以相信我为结尾。 许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否最终会有人拆开这封信,但她还是清楚陈述了所发生的一切,她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林辰第一次觉得,公道这个词竟然这么重,它重如泰山,重到令人绝望。 不知不觉,林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眶现在肯定红得吓人,可是他想,他真的不能再哭了。 他的手拂过这张雪白的信纸,这张纸很干净,虽然许染笔迹幼稚,但是这张纸真的很干净。 许染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没有流一滴眼泪。 这封信的每一句话,都是这么坚强,他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另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虽然满头散发,妆容凌乱,但她正用非常坚定地目光看着他。 是啊,她们都是杂草般顽强生命力的姑娘,虽然生活灰暗,但她们心中的信念,有时却比其他人来得更加坚定一些。 刑从连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他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完了那封信。 林辰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男人。 就在这时,刑从连的手机铃声响了。 刑从连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肩头,他用另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那通电话很短。 大概电话里的人,只说了一句话。 刑从连也只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但林辰很清晰地感觉到,刑从连搭在他肩头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颤抖很短,但对于刑从连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林辰望着他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 “许染走了。” 刑从连很平静地说道。 在刑从连说完那句话后,屋内忽然变得非常平静。 这是必然的结局,这也是她所祈求的结局。 林辰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那里下着连绵的雨,雨很细也很软,像姑娘细软的头发,也像姑娘那么无关紧要的一生。 夜真的很黑,宏景那边的夜,也一定是同样的黑。 林辰望着漆黑的夜空。 他忽然在想,如果人的信念啊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冲破一切时间和空间阻隔,那么许染应该是知道,他们看到这封信了。 所以啊,她坚持到现在,终于可以结束她不那么长,也不那么好的一生。 刑从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再次望向那位,他爱得有些深刻的男人。 他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于是他也很顺其自然问出了口:“你的保证,很有效吧?” 刑从连忽然在他面前蹲下。 他用非常深邃但宁静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请相信我。” 他这样说。 …… 王朝后来来得有些晚。 他到红街的时候,林辰已经同刑从连一起整理好了所有相片以及那封信。 他们走的时候,莉莉小姐在房间内睡得很熟,他们关上了那破旧的铁门,再次走入细雨中。 少年抱着脑袋,蹲在他们先前站的那盏路灯下。 看见他们走来,王朝非常激动地跳了起来,压低声音喊道:“阿辰老大,你们终于来啊,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王朝这个孩子,也真是有这种奇怪的魔力,当你看到少年永远不会黯淡无光的眼神时,就仿佛是在无边黑夜里遇见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他会让你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辰走过去,揉了揉少年湿漉漉的脑袋,跟他说:“我们走吧。” 大概是离得近了,王朝也察觉出他们的异常。 “阿辰哥哥,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又哭了?” 林辰忍不住笑了笑:“这次真的没有。”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辰发现,王朝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变得有些无法回答。 “许染死了。” 刑从连走到他身边,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王朝一瞬间变得非常惊愕,他不可思议地问道:“那那,我们是不是没有案子了?” 望着少年失望但并不难过的目光,林辰开始明白,为什么刑从连总是在保护王朝。 林辰想,虽然今天夜里过得如此跌宕如此刺激,但最幸运的事情是王朝可以不用看见那封信。 这个安排,是他们今夜唯一的好运。 “不,现在,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调查谋杀案。”在他身旁,刑从连再次说道。 “可是,可许染不是死了吗,难道你们刚才在莉莉小姐那里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王朝敏锐道。 “是啊,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林辰捏了捏王朝的脸蛋。 “但是这个线索,让你们很难受,对不对?” “你怎么话这么多,想这想那,是想跟你阿辰哥哥学心理学吗?”刑从连粗暴地打断了他。 说话间,他们重新开始向巷外走去。 他和刑从连并肩走着,王朝则面对他们,很轻快地边走边退:“那老大你说的调查谋杀案是怎么回事,是刚才发现了证据证明李景天涉嫌谋杀许染吗?” “没有证据。”林辰说。 “那那,怎么能说是谋杀呢?” “小王先生,请问你对谋杀这件事情,有什么误解吗?”刑从连很严肃道,“并不是说,李景天拿刀捅死许染才是谋杀,逼迫、诱骗、教唆他人自杀的,一律按照故意杀人罪论处,你真应该好好读读书。”刑从连总结陈词。 “那现在,我们是要调查李景天是怎么致使许染自杀的证据链吗,咦,许染是自杀吗?”走到巷口时,王朝终于跳回了正常方向,“我们那下面我们要干什么啊?” 王朝又问了一句。 “我们要先证明一件事。”刑从连说。 “什么事?” “我们要证明,许染并不是那个走上舞台试图割断李景天喉咙的凶手。” 林辰想过,刑从连会怎样安排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但却没有想到,刑从连会这么说。 他有一瞬间的不理解,但又在瞬间理解。 这就是刑从连啊。 …… 许染遗书写得太早,并没有提及她在去宏景后的事情,她只是说,实际上李景天约她去的宏景。 至于她为什么会穿上那条红裙她为什么会打扮得和那位割喉凶手一模一样,这些事情许染都没有说明。 所以,信件里内容都是许染单方面陈述,甚至连许染本人都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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