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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可怕的埃博拉,艾滋病同理。发达国家有完整医疗体系足够人力物力,贫穷落后地区,才是致命病毒传播最好的温床,因为,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太远了,像电影。” 刑从连说到这里。 王朝忍不住鼻子发酸。 他老大又不是天生觉悟超然,这些观点,只可能来自于长期在奋战在雨林一线、对这些问题有深刻了解的那个人,并来自于那个人临终前的,念念不忘。 那天晚上,他其实听了一些他们之间的谈话。 那些絮絮叨叨的话,带着点无赖的要求,都在他耳边不断响起。 “美帝光在维护核潜艇巡航上的开支,就是整个世界卫生组织在预防流行性疾病上全部投入的120倍。” “可人类,其实是命运共同体。” “你有没有钱,给这里的医疗援助机构捐点?” “你还认不认识什么土大款,能给达纳投点钱,促成达纳雨林病毒观察前哨的建立?” “如果当时有这样的观察站点存在,艾滋病可能没有机会传出非洲雨林,并在全球范围内杀死上千万人,所以还挺重要的。 刑从连说:“无论在达纳发生什么,都很难引起国际社会注意,更不用说注意到后调拨资源、派遣大量医生、研究病毒、研制疫苗,这是以几十来计的时间……” “在这几十年中,博尔纳扩散或许足以改变人类,而在这过程中,它们只要铲除一些小障碍即可。” “那么,我们的自私、冷漠、事不关己、利益至上,最终导致他们的胜利,还有什么比这更嘲讽吗?” 第296章 两面 王朝揉揉眼睛,很茫然。 世界这么大,个人力量又太微弱,好像做什么都没大用处。 他敲了几下键盘,打了行莫名其妙的代码,想到曾经的一些事情,有点丧气。 这时,他感到有人用手按在他脖子上,手掌很大,关节和指腹上有厚厚的茧。 王朝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手。 而这个动作实在很有温柔安抚的意味,他见鬼一样扭过头。 “去睡会儿。” “老大……” 刑从连说:“有点信心,先去睡一觉。” “病毒啊……” 我怎么可能有信心。 王朝想。 “首先这是份宣传材料,无论对方是否准备启用它,当我们看到它的时,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被这一点拨,王朝像抓住什么关键:“藏不住了,只能准备决一死战了?” “如果接下来,网络上出现大规模同博纳尔病病毒相关材料,就证明他们大概真到了强弩之末。” 刑从连说到这里。 电脑右下角的监控警报响起。 他立即点开。 弹窗中,他所设置的“病毒”、“传染”相关关键词以几何数值爆炸性增长,超过了安全阈值。 “开始了。”他掉转屏幕,给他老大看到。 屏幕内外众人脸色皆是一凛。 但已经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倒不觉得手足无措。 “狗急跳墙了,呵呵。” 刑从连把烟按灭。 “接下来该怎么办?”王朝问。 刑从连思考片刻,说:“我给苏凤子打个电话。” 他话音未落。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来电是个不知名号码,王朝浑身悚然,立即想去找信号追踪设备。 可刑从连像提前感知到什么,脸色阴沉,毫不犹豫接通。 “刑队……我是看守所的楚卫。” “楚所。” “这个……林顾问在医院天台上,我们不专业,不敢去劝……您看……” 王朝靠得近,能听到里面谨慎的措辞。 他浑身一僵,困意全无。 “我知道了。”刑从连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说,“让你们的人退开,不要打扰他。” 他说完,看向视频电话中两人,说:“抱歉。” 言毕,他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用手重重抹了把脸。 但他这儿已经收到舆情预警,那么指挥中心反应不会慢到哪里。 挂断医院来电没两分钟,刑从连又接到下一通来自沈部长的电话。 他已经有预感,接起电话后直接道:“等我三分钟,三分钟后汇报情况。”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留给刑从连思考的时间很少。 一边是情况糟糕的阿辰哥哥,一边是狗急跳墙的幕后者。 王朝看在眼里,但除了干着急也不知道能干嘛。 刑从连握着手机,点开通讯录,手指在联系人名单上划过。 他摩挲着手机边框,不知在想什么。 正当王朝以为他会给阿辰哥哥打电话时,他却见他老大把手机贴到耳边,片刻后道:“凤子,情况是这样的……” 刑从连开始向盟友之一简要说明案情最新进展。 苏凤子听了会儿电话,也再没有打趣,而是说:“恐怕博纳尔病病毒的传播途径实际并没有达到最理想的高效方式,所以他们是想利用药物和病毒制造群体性恐慌。但这两者,不管哪一样,我们在短期内都没用有效遏制手段。”、 “是。” “林辰呢,沈恋还没松口吗,等着救命呢。” “沈恋自杀了,还在抢救。” 苏凤子呼吸一滞,却又犀利道:“你避开正面回答,林辰是不是受刺激了,情况不好?” 刑从连深深吸了口气,如实以告:“在医院天台上。” “明白了,BDV病毒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他,等他缓和下来再说。”苏凤子极其干脆。 “我也是这么想的。”刑从连说,“但我需要简要处理方案,针对舆情控制和可能出现的群体性恐慌。” “我写一个简要方案给你。” “谢谢。” “谢你妹。”苏凤子破天荒,极其暴躁道,“林辰怎么样了……” 然而刑从连没有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王朝看了下时间,离他老大预定汇报情况,还剩下一分钟。 这时,他老大看向他,目光坚定:“找几个人的电话给我,然后去睡觉,你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 …… 林辰上天台只是想吹吹风。 清晨气温不冷不热,有蓝天白云,不像手术室门口那么憋闷。 他眼前理所当然还不断浮现沈恋自裁时的场景,从她口腔中喷涌而出的血还有那支蓝色铅笔都分外醒目。 有时林辰还能看到白色的骨茬,不过他不清楚那是来自臆想还是真有那么回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盘腿坐下,背靠着水泥墙,手垂在腿上,地面很凉。 因为天台构造,他要找个能靠着背部的地方,就离天台边缘比较近了。 他大概知道,这样子看上去很像是要自杀,不过他现在也没力气在意那么多人的情绪。 他确实很累。 老实讲,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命很不好,可他其实从来都不信命运这玩意。 不仅如此,他还不信天理昭昭因果报应什么真相会迟到正义永远不会缺席这些话。 因为心灵鸡汤的作用就是让绝境中的人怀揣信念撑下去,但它的坏处也很明显,人们会觉得原来是高高在上的天道公理在起作用。 但实际上,没有那玩意,天道最公平,人人如草芥。 真正为正义和真相不屈斗争的,是人。 可也正因为没有天理,所以很多时候,人才会有那么多无能为力。 林辰闭上眼。 虽然周围天气明朗,他感觉自己还站在看守所那间狭窄的卫生间内。 他撑着洗手台,像分裂成两个人。 一边阴暗,一边明亮。 一边的人绝望孤独,一边的人因为玻璃纸反光而变成得色彩斑斓支离破碎。 他在想黄薇薇。 玻璃纸上就出现女孩模模糊糊的笑容。 他看着她,她就冲他笑着。 如果真有天理,或者说人的命运要按照人的好坏来评定,那么命运天平之上,黄薇薇最有理由站到最后。 可黄薇薇死了。 他又想到宋声声。 他搜肠刮肚,想寻找一个确切措辞来给宋声声做个总结。 真是太漂亮的生命。 他只能想到这句话。 所以宋声声也死了。 当然,这个因果关系并不非常明确。 不过哪有那么明确的因果。 无论是方志明或者许染,有什么原因让他们必须得死呢? 还有四个人。 四个人换千千万万无辜者,多划算的买卖,真应该选是…… 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林辰知道自己现在钻牛角尖,应该为这一切负责的人是凶手,而不是老天爷。 可既然有凶手,那他们就应该阻止对方,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惨案不停发生。 什么都做不了,真是太无能了。 所以,他现在既不想承认对方过于强大,又不想承认自己无能。 只能认为命运是盲眼的仲裁者,世界本就这么无常而无理,因此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太离谱。 林辰认识到,其实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能去说服沈恋。 他握着手机捏了捏,没打电话。 刑从连既然没有来电,说明情况不好。 他眨了下眼,凉风拂面,他的脸朝着阳光,并能感觉到眼皮下的鲜红血管。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病态,可病态感让人很舒服。 沉浸在无能为力的绝望中,不需要再用意志努力来达到满意状态、令别人满意的状态。 多好啊…… 如果这是个悲情故事,那差不多可以以主人公自杀作为终结。 但很可惜,现实比故事要残酷,因为现实无论多么悲惨,剧本都是自己写的,没人会为你的生命负责,所以大部分时候,只能撑下去。 哒……哒…… 门打开,怯生生的脚步音在天台响起。 林辰揉了把脸,很想等对方走近后告知对方,他其实也没自杀的意思,让他静静就可以。 可很清淡的奶味随风而来。 他转过头,看到一张又圆又壮的脸。 林辰愣住。 “你怎么来了?”他勉强开口问。 来人理所当然不会回答。 林辰拍了拍身边的地,让对方过来坐下。 然而很快,林辰怀里一沉,对方竟然在他盘起的腿上坐了下来。 一个酷爱各种鸡腿堡的小胖子,体重想当然可观。 郑小明同学为了个人坐姿舒适,还选择全身心靠在他身上,林辰被压得几欲吐血。 他勉强把手从郑小明背后抽出,将胖小孩圈在怀里,想问点什么,又懒得说话,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得追根溯源。 郑小明也不会说话,毕竟一个自闭症天才儿童,所处的世界和正常人位面完全不同。 所以他们就在一起呆了一会儿,吹吹风。 小孩柔软的发根贴着他的脖子,浑身又肉得过分,怀抱里的感觉非常充实。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郑小明终于开始行动。 他在林辰身上扭了一会儿,在林辰小腿快被压断前,他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 那是张白色食品包装纸,上面印有一些图案。 包装纸被悉悉索索展开,林辰才发现,那竟然是肯德基鸡腿堡? 他怔愣地看向郑小明同学,小男孩脸颊的肥肉都满溢出来,可还贪婪地吸了口炸鸡包装纸的香气,咽了口口水,把图案展示给他看。 随后郑小明把还带着碎屑的包装纸交到他手上,另一只手摊开。 拇指同食指中指捏合,轻轻搓了搓。 这动作,何止似曾相识。 林辰看着小胖子漆黑澄澈,带着期待的目光,很不知该说什么。 “他让你来的?” 他最后这么问道。 第297章 没有 五块钱。 这是那天他交给刑从连“过路费”,现在时过境迁,他仍旧是被索贿的那个。 林辰手指有些颤抖,过了一会儿,他掏出一张二十块,交到小胖墩手里。 医院里种着不少珍珠梅,蓝天绿叶白墙和雪白的花,再加上小男孩骗到钱后格外震惊的黑色眼睛,一切都有了活着的味道。 活着很好。 郑小明来得突兀,骗完钱就走,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林辰拿着与之交换的汉堡包装纸,展开后迎风看着。 阳光从雪白防油纸里透下来,里面没有写什么字,确实是吃完汉堡后很认真打包带走一张纸。 风拂过防油纸,林辰闻了闻,确实很香,这笔生意不算太亏。 被郑小明打断后,林辰突然百无聊赖起来。 大概是想振作也没有精神,但也懒得再想人性命运之类的高深玩意,只想睡一会儿。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反正睁眼时,天上的太阳已经变换了角度,也变得更炽热。 而他身边坐了个人,一个青春逼人的短发少女。 他看着少女白皙侧脸,一时在想刑从连这到底是要干嘛? 发现他醒了,少女从旁边的地上拖过一盒KFC全家桶,推到他面前,打开盖子,什么话也没说。 林辰揉了揉额头,在想他认识的小朋友怎么一个话比一个少,而且方艾子肯定看到他紧紧攥着的KFC包装纸,所以误会很深。 他把郑小明送来的纸叠好,塞回口袋,没法解释。 盛情难却,他从全家桶里挑了个吮指原味鸡,咬了一口。 果然,大热天炸鸡都已经冷透,可想而知他睡了多久,而方艾子又陪了他多久。 “你不用上学吗?”林辰问。 少女斜睨他一眼,黑色鬓发被天台的风吹乱:“不用。” “今天周三,为什么不用?” “与你无关。” “……”林辰只能继续咬炸鸡,方艾子从里面找了个胡萝卜餐包递给他。 意思大概是炸鸡太油腻,先吃点心垫垫。 林辰只好接过,说了声“谢谢”,不过方艾子还是不说话。 林辰沉默地吃了一会儿,终于说:“这样怎么聊天。” “不想聊。”回应非常干脆。 林辰对小姑娘一直无可奈何,他仔细思考了会儿女性心理,才看向方艾子:“你在生气?” 方艾子这才扭头用正眼看他,并且还很认真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说完,才意识到这个回答不太对。他回忆着当时为了追刑从连看的那些哄女友守则,试探着说,“不管怎么样,错肯定在我,但我比较蠢,你能告诉我,我错在哪吗?” 方艾子也有被噎住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少女眼中开始积蓄泪水,皮肤白得透明,像日系少女漫画里的女主角。 但她神情平静,眼中泪水一滴不掉,忍耐力远非常人。 林辰长长叹了口气,虽然头很疼,但这会儿,他已经看不到灰暗的审讯室厕所或者那些接连在他面前消逝的生命,他只能看到眼前鲜活的人。 他张开手臂,问身边的少女:“那要不要抱抱?” 果然,帖子里教的东西非常好用。 少女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把头埋在他肩上,泪水决堤。 林辰拍着方艾子的脊背,这样的姑娘坚强得过分,流眼泪从不在她的字典里,但她现在伤心欲绝。 林辰能感到她的伤心,包含惶恐和担忧,以及对未来诸多不确定。 方艾子哭了很长时间,林辰怀疑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莫名其妙哭过。 过了很长时间,差不多有小半个钟头,方艾子终于可以控制住情绪,她把脑袋从他肩上移开,捂住脸,大概觉得自己太丢人。 林辰拿了张全家桶的纸巾,递了过去。 “对不起。”方艾子这么说。 “没关系,任性是女孩子的特权。” “走上天台,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我很怕。” “我知道。” “我一开始在想,林顾问也是人,也会觉得很累撑不下去,那让他休息会儿……”方艾子还有点抽噎。 “是啊……” “不是这样。”方艾子打断他,“我买了肯德基回来,你还没有醒,我就突然在想,如果连你都准备放弃,那我们怎么办?” 林辰顿了顿,总觉得这种话不该由方艾子这样的姑娘说出口。 “当然,其实你对我们负不了什么责任。”她说,“你也不是救世主,世界上有的是高个子能扛事,但……我只认识你。” 女孩吸了吸鼻子:“是你跟我说,我天生就该比别人活得更堂堂正正,别人可以仇恨,我不可以;别人可以求死,我不可以。你跟我说,从我爸死的那天起,我就只能带着他带给我的光荣和骄傲,一直走下去……” 林辰看了她一眼:“这么鲜美的鸡汤,我灌的?” 方艾子吸了吸鼻子,终于不像刚才那么脆弱,她穿上名为坚强的外衣说:“你那天发挥得很好。” “诶……我也觉得。” “我本来想了很多,下楼买完外卖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劝劝你。” 林辰低头看了眼衬衣上的泪痕,说:“你也发挥得不错。” 方艾子有些窘迫:“反正我确实想了不少台词,但你醒来的瞬间,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很怕你跟我说:艾子,活着太累了,就这么算了吧。”少女不再哭,眼睛还很红,“我很怕那个劝我要坚定走下去的人自己先垮了,那我也很难继续下去。” 林辰摇了摇头,想找点打趣的话,可他突然发现,那确实是自己某瞬间的真实想法。 “所以……” 方艾子拍拍身站起,逆光而立,黑色短发随风飞扬,英姿飒爽。 “林顾问,很谢谢你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拉我出泥潭,但很抱歉,还要继续麻烦你。”她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既然当了我的人生导师,请继续以身作则啊。” 方艾子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林辰终于发现不爱说话孩子的第二个共同点。 少女的脚步声消失在天台上。 他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颇为感慨地笑了笑。 方艾子完全抓住他的软肋,他对姑娘的眼泪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聪明而美好的姑娘们,是全人类的财富。 林辰盘腿坐好,把手机翻开。 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没接到任何未接来电,刑从连控场能力绝佳。 他擦了擦手机屏幕,拨出了那段号码,电话瞬间接通。 刑从连对身边人说“稍等”。 趁间隙,林辰对刑从连说:“可以差不多了,别再找人来。” “你怎么知道还有人?”刑从连毫无所谓地道。 林辰无语:“我就是随口一猜。” “下一个是木问花。”刑从连说。 “这什么路子。” “宋声声粉丝。” 林辰只能沉默:“还是不要了。” “人家写过感谢信给你,一直很想见你一面。” “感觉奇怪。” “你是害羞了吗?” “也不至于。”林辰这么说,天台下小半城市沐浴在温暖和煦阳光里,叶片闪闪发光,他看了一会,刑从连也没点破,他只能自己承认,“好吧,是挺害羞。” “为什么?” 林辰没想到刑从连竟还真一本正经问。 “我不知道。”他说。 “因为对很多人来说,宁愿承认自己阴暗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本性的正直善良。对你来说,就是宁愿和变态杠到底,也不愿接收正常人对你真诚的谢意,你说你是不是……” “有病?” “我怎么有胆子对一家之主这么说!” “额……”林辰想了想,夸刑从连,“刑队长很会说话。” “林顾问调教的好。” 林辰很无奈,刑从连那里非常安静,像在爬楼梯。 刑从连继续说:“其实真正让你坚持到现在的并不是罪犯,而是那些你在意的好人和不好不坏的人,所以想想看,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林辰看了眼天台:“我就是想在这里吹下风。” “林辰。”刑从连郑重地道。 “在。” “理直气壮点。理直气壮接受好意,理直气壮承认短时得失,理直气壮继续走下去。”刑从连严肃地道,“你不欠任何人,而你一定会赢。” 刑从连就像对下属训话的上司,但这种不掺杂个人感情的劝诫又让林辰很受用。 “明白了。”林辰说。 说完他停了一下,还是想问:“为什么我一定会赢?” “没为什么人,就是信念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刑从连没那么多大道理,说话就是直来直去。 头顶的太阳非常灿烂,林辰莫名其妙有种被渡了口阳气的感觉。 “老婆啊……”林辰拖长调子,能很明显感觉到电话那头刑从连倒吸口冷气。 “林辰。”刑从连强行振作语气。 “在呢老婆。”林辰继续道,“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刑从连问。 “全部。”林辰答。 刑从连停了片刻,顺着他问题问:“那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嗯?” “没有。”刑从连果断地道。 “诶……” 林辰继续叹气,天台门吱呀一声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跳加快,回头时,听刑从连说:“其实没有木问花,她人在永川,我没那么丧心病狂。” 第298章 一念 “你这什么表情?”来人高冷地道。 林辰握着电话,对刑从连说:“你、很、好……” “很失望吗,以为来的是刑从连?”黄泽居高临下看着他。 林辰拍拍身子站起,诚恳地回答他:“是的。” “……” “那我还不是要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黄泽反讽。 “我接受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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