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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过水,但他没喝。哦,他看得最多的照片是第三张,真的很奇怪,队长,这人一定有问题!” 小姑娘按了两下圆珠笔,看着审讯室里那个青年,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实说,张小笼其实对那名青年没有任何恶感,毕竟对方是她很喜欢的斯文款。 青年人发色很黑,眼瞳更是黑得深不见底,他有些瘦,身材也并不高大,但或许是那平静的面容又或许是那认真的眼神,让他显得郑重而安稳,仿佛山间的松又或是湖边的竹,风一吹,便有干净至极的气息。 如果只是这样,那真的完全没什么可疑,可他在审讯室里坐了这么久,就真的只盯着三张照片看,不吵不闹,连头都不带抬,正常人哪有这么好的耐性? 所以果然还是不正常吧! 张小笼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也随之看向桌上的那三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是位面色安详的老人,老人躺在床上,穿宝蓝色寿衣,看上去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 第二张照片显示,老人所躺的位置是太平间,因为他身边还摆放着一具具蒙白被单的尸体。 如果说,前两张照片有些森冷,那第三张照片,则显得诡异。 前两张照片中的老人平躺在一间商铺里,老人双眼紧闭,穿一件藏青色旧制服,他躺在地上,身边是点点血迹,如果你仔细看照片便会发现,老人一侧的口袋里,流出了满地白沙。 …… 如果照片摆放是按时间顺序,那就是说,原本躺在医院太平间里的老人,不知因何原因,被人从医院抬到了闹事街头。 普通人显然不会有这种癖好,如果这不是医闹,那就是大麻烦。 但无论是什么麻烦,那都是警方的事情,好像和他这样的小宿管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林辰沉思着,审讯室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他抬头,只见一位女警在他面前坐下。 “林辰,9月7号下午1点到3点间,你在哪里?” 女警官嗓音清脆,甚至还没来得及翻开文件,她就已经把话问出了口。 “在市实小宿管站里。”林辰又看了眼照片,审视着面前的女警,缓缓答道。 女警官长得很漂亮,长发乌黑,耳垂白皙,而在那双圆润洁白的耳朵里,还塞着枚小巧的无线耳机。 “有人能作证吗?”女警赶忙打断了他,又继续补充道,“你说你在宿管站里,谁能作证?” “你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宿管站,学生们都在上课,的确没人可以作证。” 林辰答完,很明显看见女警有些郁闷,她低头按了按笔,照着笔记本上的问题继续问询:“那,你近期没有去过第三医院?” 显然,这是有人提前写好了问题,派手下人来问口供,那么领导当然就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为了一具被移动的尸体,显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林辰打断了女警的问题。 女警眼神游移,下意识看向审讯室一侧的玻璃墙。 林辰向前靠了靠,大概明白这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听说,最近在第三医院的太平间里,总会出现穿戴整齐的男尸,尸体边总会出现一把白沙。”他盯住女警的眼睛,然后靠回椅背,“这事情古怪之极,如果市局觉得棘手,大概会求助两种人——一种是道士,另一个是心理学家……所以,你们的合作单位是H大没错吧?” 张小笼瞪大眼,看变态似地瞪着林辰,忽然间,她按着耳麦,似乎从里接到了什么指令,她噌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林辰侧了身子,对准单向玻璃,淡淡道:“出来吧,别藏着了。”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推门进来,他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刚洗干净的瓷杯,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包茶叶倒进杯中,然后迅速倒入热水,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他弯下腰,很恭敬地把茶杯递出,声音有些颤抖:“师……师兄……” “原来是付教授。”林辰没有接过茶杯,语调有些冷冷。 “师兄……不是我抓的你啊!”作为市局唯一外聘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付郝在警局里,很少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为什么要抓我?”林辰干脆利落问道。 “是一把沙子。” “这算什么物证?” “师兄,我不敢欺瞒你啊。”付郝向前凑了凑,有些狗腿,“最近市医院里闹得人心惶惶,太平间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具死尸,尸体都穿戴整齐,而床角总是撒有细沙,这事你知道。” 林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刑警队队长在路边遇到个走失的孩子,那孩子扒着车窗,从口袋里掏出把沙,说叔叔我想吃肯德基,能拿这个跟你换吗?” “天才。”林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嘿。”付郝讪笑道,“尔后,经物证处对比,孩子拿出的沙和尸体旁边的应该是同一种。” “好巧。”林辰皱了皱眉头 “何止是好巧,师兄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春水街骚乱,一个老人在众目睽睽下倒地不起,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说老人起码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付郝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说道,“而且,老人口袋里,掉出了一把沙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沙子?” “很特别的沙子,非常白,但物证那边还没琢磨出来。” 林辰听完这话,眉头一皱:“拿来我看看。” 他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提了个证物袋,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林先生,鄙人姓刑,刑从连。”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警服,举止端庄,态度极好,与先前搓手指的流氓判若两人,“我希望您能辨认一下,您是否曾经见过这种沙子?” 林辰懒得看他,只是顺手拿起桌上那袋沙。 整代沙大约50g重,他拉开证物袋,小心地捻起一点。 沙子很白,颗粒都非常干净,与工地上夹杂了粗糙的石子或者海滩上的细沙,都有明显区别。 林辰将白沙放回袋中,他看着付郝,语气冷峻:“这沙子你没见过?” “好像没有啊。”付郝老实回答。 “这都不认识,你是怎么毕业的?”林辰认真问道。 第3章 麻烦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被质问,总会不高兴。 可付郝却没有半点不乐意,他满脸讪笑,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林辰。 不得不说,这招非常管用。 刑从连看见那位原本不苟言笑的青年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拿起桌上的证物袋,认真告诉他们:“这些白色石英砂,应该来自沙盘。心理治疗中有一类疗法,名叫沙盘游戏,大致就是利用这样的白沙和许多摆件,探索和整合人类心灵。”他仿佛在思考什么,说得很慢,但很仔细,“如果在没有淘宝之前,一整套沙盘疗法的器材售价在两万元以上,生产厂家和经销商都屈指可数,但现在,你要追查白沙的来源会非常困难。” 他说话声音有些清淡,但无论是那平和的眉眼还是端正的姿态,都带着绝对的、让人信服的姿态。 该怎么说呢,在绝对的专业面前,一切妄加猜测都显得太过小人之心了。 刑从连很难得地,有些歉意,只是,他的歉意只维持了短短数秒,便被林辰接下来的话所打破。 “你放我走,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这些沙从哪来。” “好啊。”刑从连半点没犹豫,很爽快地回答,说完,他单手支颐,饶有兴味看着林辰。 这下,换林辰诧异了。 他也没有想到,警方竟然回答应这个要求。 他认真盯着刑警深绿色的双眼,似乎能够从里面看到真挚和诚信,好像确实不像在唬人:“小胖子手里的沙,是从我房里偷出来的,但其余尸体旁边的白沙,我确实不知情。” 他于是回答道。 刑从连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辰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眼自己的师弟,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轻微的震动声在审讯室内响起。 林辰下意识回头,只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接起电话。 “林先生。” 刑从连按住话筒,忽然叫住他。 “我们等会去中心公园,正好可以顺路送您回家,请您稍等一会儿。” 他说得顺其自然,毫无破绽,令人无法拒绝。 如果知道所谓的顺路,是先顺去凶案现场的话,林辰一定不会坐上刑从连那辆吉普车。 案发地在中心公园,死者是3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据报案者表示,当时该男子正在公园里锻炼,不小心从吊环上摔下来,死因可能是颅底骨折。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光线稀薄,公园里的香樟树轻轻随风摇曳,夜色中,警方拉起的黄色警戒线格外清晰。警戒线外围了很多人,以至于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刹车的惯性让林辰微微前倾。 转瞬后,驾驶室里的那位警官先生就已经脱掉警服、拉上手刹、放下车窗。 未等他反应过来,警官先生已经下车锁门,把他和付郝都关在车里。 “林先生,那么就麻烦您再等会。” 隔着车窗,警官先生向他来了个飞了个吻,然后潇洒跑远。 林辰坐在吉普车里,夜风横贯车窗而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离奇,但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今天遇到的人很奇怪。 在他身边,小师弟战战兢兢,悄声道:“师兄,你别生气,刑队长大概就是想送你回家而已。他人不坏,就是因为有四分之一战斗种族血统和四分之一意国血统,所以为人比较奔放……” “这两个血统混起来,基本出不了正常人。”林辰看着刑从连远去的背影,这样说。 刑从连当然听不到林辰对他的评价。 作为血统复杂的人类,他完全是能屈能伸的典范,他抓乱了头发,点了根烟,混进围观人群,然后站在一个穿广场舞裙的大妈身边。 “阿姨,这怎么回事啊,这么多警察。”刑警队长叼着根烟,装成围观群众,惊恐又好奇地戳了戳身边的大妈。 “死了人呀!”大妈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凑到刑从连耳边说道。 “谁死啦,这是出大事了啊!” “可不是大事吗,小伙子我每天都看得到的,我昨天还和他一起锻炼过类。”说起八卦,大妈非常热情,“他不要太厉害噢,可以两只脚勾着吊环,这么倒过来。”边说,大妈还激动地弯下腰演示,“就是这个样子呀,然后吊环就断掉了呀,他么就吧嗒摔下来,摔死了!” “那好惨的!”刑从连应和着。 “何止惨啊,他那个脸哦,当时吓死人了,眼珠子要掉出来一样,叫声是十里外都好听到的。” “您是说,他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死?”刑从连忽然意识到什么。 “没有呀,我们去搬他,他那个时候还在动嘞!” …… “刚那位阿姨说,吊环是突然断裂的,人并没有当场死亡。” 刑从连林辰一侧的窗边,手里夹着烟,虽然吧,付郝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讲话,但话完全像是讲给林辰听的。 而林辰则靠在椅背上,双眼轻闭,像是已陷入浅睡。 一人在夜风中似有似无地说着话,另一人在夜色里半真半假的浅眠。 付郝简直要被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灼伤,赶紧挺身而出:“是意外事故吗?” 刑从连没回答他,反而看着林辰说:“这要等鉴证科勘察完现场,才有结论。” 付郝觉得自己简直多余,正当他想继续说下去时,在他身旁的林辰忽然睁开眼,并且搭着车门直起身,付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依稀可以穿过人群,看到那片刚发生命案的场地。 天很黑,警灯闪烁,健身器材泛着蓝莹莹的光。 这些器材分散而立,都是高低杠、仰卧起坐一类的标配器材,它们半新不旧,有些地方被摸得很光滑,但却并没有生锈或毁坏的痕迹。 唯独在最角落的地方,吊环架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只吊挂在半空中,另一只则掉在了地上。 在那只似乎还挂着零星血迹的吊环下,是一片草皮退化后形成的沙地。 林辰看了眼刑从连,两人靠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夜色中,他见警官先生的眼底多了几分探寻,似乎也是发现了关于沙地的线索,只是按捺着没有挑明。 同样是沙。 在这个城市里,已经连续数日发生了似乎与沙子有关的案子,这或许是巧合,也很有可能,它们背后有联系。 但林辰想,这些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案发时我在警局。”林辰说,“所以凶手不是我。” 他说完,然后在刑从连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 “林先生说什么,鄙人听不很懂啊。”刑从连吸了口咽,然后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笑着说。 第4章 行为 林辰认为自己已经很明显表现出拒绝与警察深交的态度,但血统这个玩意实在太奇怪了,刑从连不仅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在他表示要自己坐公交回家后,对方竟飞速锁上车门,然后用一种诚惶诚恐地语气说:“这么晚了,让林先生一个人回家,我的母亲一定会责怪我。” 他说不由分说,就把车开向与市实验小学相反的方向。 望着窗外流逝的霓虹灯影,林辰总有种被警察绑架的感觉。 等车再次停下时,他们已到了市里最著名的大排档一条街。 “今天冒昧请您到警局协助调查,我内心万分愧疚,请千万答应让我请您吃顿便饭。”警官先生扭头,极为真挚地对他说道。 林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任谁面对那般诚恳的言辞,在短时间内都找不到恰当的拒绝理由。 反倒是付郝用了拍着椅背,嚷道:“今天你耽误我师兄一天时间,光吃大排档赔罪,老刑你能不能要点脸?” “大排档怎么了,现在小龙虾都要6块钱一只了。”刑从连满脸肉痛地说道,“案子没破啊,这个月的奖金都没了,必须提前省点。” 上回是请喝茶,这回是请吃饭,但幸好不是牢饭。 虽然台风将至,但宏景的夜市依旧开得很好。 霓虹灯下,烟雾都被着上了迷离的光色。 虽然嘴上吐槽近来小龙虾价格飞涨,但刑警队长还是很豪气地要了6斤麻小。 一时间,白色塑料桌被鲜红的麻辣小龙虾占满。 四周是杯盏交错的热闹声响,大排档老板在油锅里撒了一大把辣椒,呛人的白烟飘得到处都是。 付郝环顾四周,被呛得连连咳嗽:“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你能有点品位吗?” 林辰抬眼,只见刑从连岿然不动地与小龙虾战斗,非常认真专注。 听到付郝的质疑,刑从连只是端起啤酒瓶,与之轻轻碰了下,严肃道:“麻小是国粹,再吐槽麻小和你翻脸啊。” 林辰闻言挑了挑眉,伸手剥了个花生,然后端起一次性塑料杯,喝了口啤酒。 从刑从连的角度看过去,林辰好像也没那么难搞。 他剥虾壳的动作很认真细致,喝啤酒的姿势也没有半点故作的矜持,街灯昏黄,他眼神清澈明亮,嘴唇因为麻辣小龙虾变得有些红润。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刑从连举起杯,与他轻轻一碰,问道。 “我不知道。”林辰喝了口酒,回答得很干脆。 “医院的事情无所谓,就算是有些神经病把死人摆个pose,这种案子都够不上立案标准,可如果再加上菜场的尸体和刚才摔死的市民,这些事情加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吧?” 林辰被盯得有些吃不消。 毕竟刑从连的眼睛本来就好看,睫毛长度又有天生种族优势,因为仰起了头,还勉强可以在他胡茬覆盖的脸上,分辨出侧脸的轮廓来。 不得不说,刑从连确实非常英俊。 林辰移开视线,刑从连见他没有回应,依旧锲而不舍:“那你能给我讲讲,怎样的人,会喜欢玩弄尸体?” “心理变态。”林辰很理所当然地答道。 “当然是变态,不变态还能搞这?”刑从连敲了敲桌。 “所谓心理变态,是指人的行为偏离社会认可的准则,你必须追溯行为背后的产生机制。”大概是倍轻微的酒气侵袭了神经,林辰鬼使神差给刑从连解释起来:“造成这样行为的原因,大概有三种。第一种是仪式,它代表了某种诉求。第二种是幻觉,出自于大脑错乱的神经元活动。”林辰顿了顿,好像在考虑第三种可能性,“第三种,也是最难以捉摸的一种,这是犯罪行为本身的一个环节。” “犯罪行为本身的环节,什么意思?” 林辰看向原初,厨师在油锅里倒下细密的配菜,香气翻腾:“或许是土豆丝,或许是青椒,谁知道这盘菜,到底是什么呢?” 他的话十分隐晦,刑从连却像得到了点拨。 警官先生拎起外套,说走就走:“走,去医院看看。” 付郝反应更快,刑从连还跑出没两步,他就冲上去勾住刑从连的脖子,大喊:“又想逃单是不是!” “付老师付老师,我真没钱啊!” “老子明明在你钱包里那张黑色信用卡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金卡往上才是黑卡,你这个死土豪!” “那是马克笔涂黑的道具啊!”刑从连很无辜地说。 刑从连被付教授强硬地拽回酒桌,可等他们回到桌边时,周围已经没有了林辰的身影。 付郝要去找人,刑从连却一把按住他:“老付,你老实告诉我,那到底是谁?” “我师兄啊!”付教授理所当然地答道。 总之,这个问题,基本上问了等于没问。 刑从连当然也很想深入问一些诸如:为什么你已经评上副教授了你师兄还在小学当宿管,或者你师兄明明很牛逼的样子为什么还扭扭捏捏不提供破案线索之类的问题。 但他终于还是没有问,毕竟这么刨根问底实在是太八卦了! 在付教授的威逼下,他终于还是付了小龙虾的钱。 夜晚的天气已比白天差了许多。 树影幢幢,或许是台风将至,气候变化极快,空气中有湿润的水意,雨也似乎要淅淅沥沥下起。 林辰回到学校,和门卫打过招呼,移门喀拉喀拉挪开,他的手机声也随之响起。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林辰看了眼来电地址,接电话的动作有些许迟疑。 电话接通前三秒,两边都有数秒沉默。 “陈先生,您好。”林辰靠在门卫室后墙上,单手提着电话。 “林辰,你还是这么不安分啊。”电话那头声音很冷,并且拖长了语调,因此听起来非常残酷。 “如果向您汇报的人足够仔细,一定会提到,我是戴着手铐被带到警局‘协助调查’的,这说明我并非自愿,希望您能够理解。” “听说你现在在做宿管?”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理睬林辰的解释,反而变换话题,显得更加居高临下。 “是,在您的施压下,这是我勉强能找到的,最体面的工作。”林辰微微垂首,他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哈,没想到当年永川大学的林辰也会有今天,你现在,过得苦吗?” “是,我现在过得很苦、很穷,失去了梦想和人生目标,每天像一只卑贱的蝼蚁,如您所愿。” 林辰熟知男人想要听的话,他每说一个形容词,电话那头的喘息声便粗重上一分。 但他虽然那样说,表情反而很轻松。从门卫室传出的稀薄灯光轻轻落在他身上,他的衣衫宛若透明。 “你不能再害人了!” “是啊,也是多亏了您。” “啊,说起来,你最好离你愚蠢的警察朋友和你的好师弟远一点,万一你又害死他们,岂不是又要忏悔很多年,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有朋友呢?” “好。” 他话音未落,电话便被挂断。 雨下了起来,落在他的发丝和肩膀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像是掐着点一样,在他走进宿舍楼后,暴雨就如期而至。 雨很大,噼里啪啦的雨点落在树木和叶片上,发出巨大的,仿佛野兽呼嚎般的声响。 林辰转身上楼,按照管理预案,准备将学生们统一安置起来。 实验小学的寄宿学生本就不多,并且大部分孩子都被担忧的父母们提前接走,所以留下来的孩子也就十几个。 他和另外的宿管挨个宿舍敲了门,清点好人数,帮孩子们整理好书包及换洗衣物,一起带到早已准备好的大宿舍里。 宏景的孩子,也不是第一次遭遇台风,因此没人显得过分担忧。 大大小小的孩子聚集在两间大宿舍里,或许是宿舍一角摆放的零食和饮用水,让窗外不见五指的黑夜和怒号的风声,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将近天亮时,孩子们都才再次安睡,林辰与值班的宿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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