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觉夏想转移话题,他不想再聊这张纸片,也不想在回忆起自己当初看到那句话时的震动。 “你这人喝醉了怎么这样?” 一会儿直球打得人眼冒金星,一会儿又像个不依不饶的疯子。 他哄都哄不好。 “我怎么了?”裴听颂捏着纸片,眉头微微皱起,“我比你好多了,你知道你喝醉了多、多可怕吗?你非要抱我,非要让我和你一起睡觉……” 这些已经听过一遍的抱怨再听一次仍旧让方觉夏羞愧,“别说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你不知道。”裴听颂打断他,还拿手里的小纸条封住了他的嘴,像贴封条一样。 方觉夏瞪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你当时做了什么。” 他俯下身子,像座崩塌的漂亮殿宇,忽然倾倒在方觉夏眼前,瞬息间地动山摇。 “你那天晚上亲我了,方觉夏。”裴听颂的声音很缓,很沉。 然后,他隔着纸片吻了上来。 方觉夏的呼吸骤停,废墟将他淹没,身体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个瞬间,这些断壁残垣恢复聚拢,一点点归于高高的天际。他似乎从隔着纸片的点水之吻中脱离,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可离开的裴听颂却皱了皱眉,不满于这种程度的还原,于是伸手揭开了那个只维持了片刻的封印。 “不对,是这样的。” 他真正地吻了上来。 第45章 破冰回暖 怎么会这样? “唔!”方觉夏拼了命挣开被他握住的手, 用尽全力去推他, 可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把裴听颂逼得更疯了, 彻底压上来, 让他没有了丝毫喘息的空间。 他不清楚自己当初喝醉时是不是真的强吻了裴听颂, 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的。可无论如何,裴听颂的吻绝不止蜻蜓点水, 他越是反抗, 裴听颂就越是用力,酒精和胜负欲拱起的火把理智烧成了灰, 他甚至不再管方觉夏是不是还在推他, 直接用手掐住他的下颌, 如同撬开一座冰山那样逼迫他分开禁闭的唇齿。 一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哪来什么高超的技巧。 用唇齿吻他,用骨骼吻他。 这把火将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欲望燎起,让这一时兴起的拟态变得不再单纯。 封闭的冰川搅碎成毫无依靠的浮冰, 被迫融成春水。逐渐稀薄的氧气令方觉夏的反抗变成垂死挣扎, 扬起的脖颈仿佛失去吞咽能力, 他真的成了一只渐渐失去自己的猎物。 不,他不能成为猎物。 意志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下去。 发疯的狼崽子吃痛地松手抬头,又被方觉夏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在深夜的卧室格外清晰,清晰到在方觉夏发懵的脑子里反复回响,他从来没有这样子打过谁, 用这么大的气力。 但他真的不想成为裴听颂醉酒之后发泄的工具。 裴听颂被他打得偏过头去,两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干的头发散乱地盖住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方觉夏用手背擦干嘴角,急促地喘着气,眼看着裴听颂的浴巾也被他挣得散开,他只好将整个被子掀起来盖在裴听颂身上。 他能感觉到口腔里弥漫开来的血腥气,从齿背扩散到舌尖,只不过不是他的血。 原本他一肚子火等着爆发,可现在裴听颂一动不动,他反倒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就在那一巴掌之后,房间里静得可怕。 方觉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甩手就走,是裴听颂发疯在先,他就权当自己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 没有错。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纠缠的人,任何会对他造成情绪影响的人或事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屏蔽,就当不存在、没发生,只要这样他就能维持内心的平静。 这才是方觉夏一贯的处事原则。 下了床,他夹走一个枕头又打开衣柜,从里面翻找出另一床被子准备走人。哪怕是在沙发上睡他也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待在一间房间。 抱着被子离开卧室,刚走了没有两步,狠下心的方觉夏就被一个声音拖住了脚步。 裴听颂连打了三个喷嚏。 就在这短短几十秒内,方觉夏站在走道,脑海里搜刮出所有他能找到的裴听颂的缺点,他过去两年对自己各种各样的戏弄,然后努力地回想刚刚他有多么愤怒,多么生气,多么想把这个疯子给揍趴下。 几十秒过去了。 历尽千帆的方觉夏还是回到了卧室,一边骂自己一边往回走。 他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人。 裴听颂明明就是他见过最嚣张最幼稚的人,有数不尽的缺点可以铺垫他的不管不顾,可偏偏这几十秒里,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裴听颂如何帮他摆脱困境,在千钧一发的舞台上毫无迟疑地跟随他,黑暗中扶住他的肩膀,明明不会照顾人还陪着失智的他一整晚,游戏里的暗中保护和倾尽所有…… 还有他刚刚一遍又一遍地说,方觉夏,你很好。 他所谓的狠心就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裴听颂,看在你当时照顾我的份上,我还给你。我对你仁至义尽。”他把被子扔在床上,毫不温柔地放倒了裴听颂,偏着脑袋费劲地用另一床被子把他裹起来。他现在就是世界上最不走心的寿司师傅,手法粗糙地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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