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然发力向前一跃,犹如矫捷猿猴似的,促使身体窜起,双手哗啦一下抓在了悠悠晃晃的树枝上,使原本将要跌下去肉身,悬坠在了半空。 沈北急忙低头,往雾气缭绕的脚下看,刚想松手跳回到谷壁斜面上,可心窝里却嗡地往后猛抽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 凌空的双脚下,根本不是沈北想象的那种大树离地面岩石二三米的距离,那简直就是万丈深渊。 沈北由于内心急切追赶庄毕凡,真的害怕这家伙被撼天奴做掉,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沈北也杀了不少异人,但庄毕凡的身份岂是这些异人所能比较的? 但同时对地形了解不足,沈北竟然险些从被枝叶和水雾遮掩的断崖截面踩下去。 凝聚在脊背上的恐惧尚未消退,沈北便急忙蹬拽,往大树冠里面爬。 这会儿若是手里的枝条断了,那沈北整个身体上的骨头,会跟它一样。 爬到树干粗壮的位置,沈北惊魂才稍作平静,摘下挂在腰间的绳子,这还是当初捆绑古九剩下的绳子,沈北也未丢弃,想的是能活抓撼天奴刚好能用上。 现在撼天奴没搞到手,倒是在这里先用上了。 沈北将长刀交叉,使用绳索棍棒成弯钩,一个绳索钩便制作完成了。 用力往树冠外侧抛去。 沉重的双刀,嗖地一声,扯着圈套手里的绳子,没有止境地落了下去。 沈北迷惑的嗯了一声。 心下更是骇然,这根绳子少说也有五十多米,沈北用手抖了一下,竟然还能感觉到悬钩的晃动,这说明钩子仍然悬在半空,没有触到底部。 到了这会儿,沈北才彻底明白,眼前这片像群花怒放一般翻涌上来的大树冠,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快速收敛绳子,沈北脑子里思索其他前进的办法,四周这些望天树,普遍高度大都在六十米以上,山谷最高的那一片,可能已经超过了八十米。 沈北恍惚之间,好像掉进了植物王国,而且,这还是沈北人生第一次感到,植物原来也能给人带来恐惧。 思索一会,牙齿一咬、心一横,沈北抡起手上的钩山绳,朝相邻的一棵大树冠跑去。 由于这些树枝水分多,木质较为脆嫩,所以,沈北还不敢真得像狐猴子似的,直接张开四肢往上扑挂。 绳子挂住相邻十五米远的一朵大树冠之后,沈北用力扯了几下,感觉拉力很稳很结实,双手才拽着绳子踢荡了过去。 弥漫的水雾,冲撞得沈北脑门湿漉漉,只觉得耳旁呼呼生风,脊骨里面的血液,也开始了倒流。 若是能看到脚下的深度,倒也不怕什么,恰恰这种看似地面就是脚下二三米处、实则却六七十米深的高空,更为令人不寒而栗。 沈北扯拽着钩绳,一棵树接着一棵树,一朵树冠接着一朵树冠,时快时慢地往前荡跳。 感觉自己快要到达盆谷中部时,前面却隐约出现一条索道。 在这白雾缭绕、漫天撒雨的植物世界,看到类似旋桥梯般的索道,恍惚中有了一种身处天上人间的感觉。 利用钩山绳的摇摆,沈北很快荡到了那条由麻绳网和木板组成,高架在树与树之间的索道。 这条索道,距离谷底至少五十米以上,呈S波浪型往山谷南面延伸而去,具体通往哪里,沈北一时还无法看清。 因为,此时的能见度,最远只在二十米左右。 不过,利用望天树上的索道往前行走,确实比像人猿泰山似的那种办法快了很多,但是这样一来也有风险。 因为这条索道年代久远,看上去不知荒废了多少年,上面尽是些鸟粪和爬虫,铺排在麻绳网底下的木板,好多都给老鼠啃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沈北手里提着绳子,以便突然出现意外时,可以抛飞铁钩自救。 迎着潮湿冰凉的山风和水雾,沈北小心谨慎地,扶着索道往前轻脚小跑。 耳朵两侧,依然是哗哗作响的落雨,这仿佛挤满世界的嘈杂声,宛如葱花放进了热油炝锅时的煎炸声。 没几步,沈北感觉脚下的索道不是自己产生的晃动。 “找到了!” 沈北大喜。 第379章 交接的死亡序曲 追杀之中。 庄毕凡哪里还顾得上已经落队的沈北。 他只是知道,不弄死撼天奴,死的就是他们两个。 根本没时间拖拽沈北奔跑。 只能自顾自的追击。 但即便如此,庄毕凡还是在索道附近跟丢了撼天奴。 好在,庄毕凡也不是吃素的。 他观望一下地形便知道,撼天奴在往前跑,只不过是山谷的悬崖断壁。 在没有实力的加持下,跳下去就是一个死。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 接着,庄毕凡代入一下撼天奴,换成是撼天奴,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庄毕凡脑海中形成。 那就是迂回回去,抓住沈北,先弄死一个落单! 这个想法一出,庄毕凡就知道撼天奴要迂回的路线了。 那就是索道! 于是,庄毕凡不在盲目搜索撼天奴,而是索道下面顺着一棵大树往上爬。 刚刚抵达树干顶端,位于索道的下面之时。 果然如同庄毕凡所想。 撼天奴的身影在白雾中出现,他手中还拎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铁链,正在向着沈北可能出现的方向进行迂回。 下一个瞬间,庄毕凡从镜子中抽出匕首。 在索道上面,板凳作为武器已经相当不实用。 倒是匕首方为利器。 而做为一个军人,近战匕首那是必备的功课。 瞧准时机,就在撼天奴跑过庄毕凡头顶。 庄毕凡踩着树枝,一个飞跃而去,从浓浓的水雾之中破出,左腿膝盖直击撼天奴的后脑勺。 而撼天奴的反应也极快。 顿时警觉到身后的异常,那股融在森森落雨中的气流冲击,使撼天奴感知到,对手袭来的大概方位。 他像猫扑田鼠一般,借助索道的弹力,将身子向前猛得一窜,如炮打飞人似的,扑跃起在半空。 那根拎在手里的铁链,随躯体凌空后的翻扭,唰啦一声抽甩而出。 呼啦一声庄毕凡的身姿一扭,从撼天奴起跳的位置掠过,一记凶狠的膝击落空,并随着惯性,向撼天奴那根打中人身后,可以撕扯下无数碎肉的罪鞭撞去。 庄毕凡那柄锋利的棱刀,其实早已从身后抽出,他想在膝盖击中撼天奴后脑勺后,利用对方眩晕的短暂瞬间,一刀从他的锁骨窝扎下去。 可是,撼天奴却及时做出了防守反击,那柄锋利的棱刀,像鹤嘴与毒蛇斗争,与那锋利的钢鞭巨力惊人地碰在了一起。 “当啷”,一串细碎的火花迸出,又被淅沥的雨水顷刻浇灭,化作一缕水烟。 庄毕凡借助短兵相接的后座力,卸掉冲劲力,双腿骑跨在上下起伏弹动的索道上。 而撼天奴,却随着剽悍身体的摔落,哗啦一下压碎了数片潮湿半朽的索道木板,整个人如巨石似的往下掉坠。 然而,撼天奴身手如电,筋骨柔韧如藤蔓,他反应速度极快,一把钩抓在了索道底部的麻绳网上,肉身这才没和那些破碎的木片一起,相继摔进幽深的望天树底下。 只见庄毕凡左脚往下一蹬,索道一侧的护拦麻绳,如皮筋似的反弹出力道,将他整个身体如垂蟒甩头似的,斜贯下索道。 此时的庄毕凡动作极其敏捷,在墙壁上行动如壁虎,在山上行动如猿猴,这会儿在颤颤悠悠的索道上,简直如一只纠缠不肯离去的蝴蝶。 他利用一只右脚,勾挂在索道的护拦麻绳网上,倒悬下去的身体,如蛟龙追咬一般,将闪着森森寒光的棱刀,嗖地刺向悬挂在索道底下的撼天奴。 此时的撼天奴,双臂死死挂在索道麻绳网上,就如准备做引体向上。 可是,索道毕竟糟粕得厉害,指不定什么地方已经成了死神的陷阱,看着尚且可以依靠,实则一用力攀附上去,便哗啦一声响,将人掉下去摔死。 所以,撼天奴不敢一只手挂在索道上悬着,他得双手齐抓,多给自己上一道预防摔死的保险。 庄毕凡攥在右手中的那柄棱刀,如电光飞溅一般,直刺撼天奴的左肋。 撼天奴挺动腰肢,啪地弹起双足,左腿斜蹬开庄毕凡握刀袭来的手腕,右腿脚后跟儿猛磕庄毕凡的胸脯。 原本左手空空的庄毕凡,突然抽甩出一道白光,迎击在撼天奴踹来的右腿上。 而庄毕凡的真实攻击,并不在右手那柄獠长的棱刀上,他仿佛故意在等撼天奴的右腿踹向自己的胸口似的。 庄毕凡特制匕首棱刀一抖。 那匕首的末端,竟然又弹出一把锋利棱刀的刀柄! 眨眼之间已被庄毕凡手指,如劲风般唰地带出。 只是,这柄棱刀的长度,却仅有另一把棱刀的一半。 所谓长短各有所需,既然刀身短了一半,那这把兵刃的出鞘速度,自然就快了一倍。 庄毕凡出其不意的捅了过去。 “饿呀”,只听得撼天奴一声惊呼,那股因疼痛而产生的愤怒,从喉咙中沙哑地挤出。 庄毕凡见撼天奴被割中的左腿后抽,原本虚招攻击的右手中,攥紧的那把獠长而锋利的棱刀,突然力道一耸,幻化成了实招,横削撼天奴拉直的左臂三头肌。 这一刀若是割下去,非得切进撼天奴的骨头里。 撼天奴急忙松开那只将要被割断大块肌肉的手臂,身体悬空的整个重心,立刻产生偏移。 在这个稍纵即逝的变化里,撼天奴受伤的右腿,再度由腰肢发力踢踹过来,直击庄毕凡的心窝。 他攻击撼天奴手臂的长棱刀,在强烈摇晃的索道的底下划了个空,致使自己的前身略略前倾,正好利于撼天奴再度踹来右腿攻击。 庄毕凡心里清楚,八大杀手之中,即便失去武技加持,任何一个对手的攻击破坏力都大得近乎变态,只要准确地打在人体要害上,那都是非死即残。 庄毕凡来不及回收右手,只得用手里的短刃棱刀迎接。 可是,撼天奴哪肯再给对手刺中第二次,只听得“哗啦”一串锁链响,一条白花花的亮光,叭地抽在庄毕凡的右臂。 那条已被雨水淋刷的光亮如镜的铁链,可不是一般的锁链,上面还带有参差不齐的毛刺。 登时铁链上挂满了细碎的布条和血肉,而庄毕凡的右肩上,无数红枣般大小的肉眼儿,开始滋滋冒血。 他被撼天奴这招右脚蹬踹、左手借闪避而乘势抡鞭的攻击打中了。 这两人,一个头朝上,一个头朝下,一个以双脚主攻,一个以双臂主攻,两个都想弄死对方的家伙,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第380章 悬荡的索魂 庄毕凡在索道与撼天奴再次相遇后,双方垂吊在索桥之后,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 而且此处的环境又极为特殊,无论是庄毕凡还是撼天奴,都已经进入绝地,无法轻易脱身跑掉。 此时的雾气水烟,宛如烧煮后沸腾上来,渐渐盖过索道的底板。 此时的沈北已经赶到索道的一头,侧耳倾听双打之声。 大概摸清两人的位置和范围后,沈北陷入尴尬的境地。 在北府之中,这是唯一的天赐良机能弄死撼天奴的机会。 如若不然,留得日后一对一再遭遇,那厮杀起来的风险,可就大了。 或者说,风险在沈北这一头,毫无抵抗力的巨大风险。 可是,沈北虽然急于想弄死撼天奴,但他又不敢靠近过去帮助庄毕凡。 索道年久失修、破旧残损,能承受住这两个成年男子的厮杀而不断裂,已经是相当不错。 假如沈北再往此处靠近,三人非得一起跌下深谷不可。 即使这三人身手敏捷,能在索道断开的瞬间抓住麻绳网荡开,可索道下面是二十多米厚的水雾,根本看不清自己会撞在哪一棵粗大树干上。、 若是等到撞一下才明白,估计肠子已经顺着裤腿儿流出来了。 毕竟,现在大家被北府压制的都是肉体凡胎。 根本不敢拿自己的身体硬抗去开玩笑。 望天树底下,虽然沉积着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枯败落叶,人摔上去或许会有软绵绵的减震感。 可是,天知道那些断折后朝上竖着的树枝和根须,会像一把尖刀似的埋在哪一片叶子底下。 万一哪个不走运,肉身摔拍在上面,定成生不如死的活人肉串儿。 沈北的智商也是很高,人也很理智,他明白自己一身重量,虽然犹豫了好几秒,但依旧没有冒失的跑过去插手,那样不仅帮不到庄毕凡,反而是自己成为送葬和殉葬者。 所以,沈北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钩山绳,对准撼天奴身后的那朵大树冠,抡圆了胳臂奋力抛去。 长刀临时组成的铁钩砸进树冠里之后,沈北用手猛烈扯了两下,测试完可靠性之后,将适量长度的绳索绑在自己腰间。 沈北心里很清楚,倘若自己借助绳索拉力荡过去,和庄毕凡一起释放杀招,撼天奴的性命必然要交代了。 沈北双手用力扯紧绳索,两脚在颤悠的索道上一蹬,身子唰地窜起,悬挂到绳索上去了。 由于重力的牵引,他像一只在林中飞翔的绿鸟,照准庄毕凡和撼天奴打斗的方向,呼啦一声飞去。 悬荡的绳索,撞破水雾,径直朝着撼天奴方位飞去。 结果……意外发生了。 撼天奴的警觉性非常高,好像知道身后有人飞荡而来。 沈北刚刚甩到与撼天奴对称的位置,撼天奴确实一脸狞笑,反其道而行起,单手一把抓住沈北,凌空扑来的身子,便如一只跳猴,砰地一声抱住沈北,然后整个人随着绳索的飞荡,脱离了索道! 庄毕凡见此一幕,整个人眼球炸裂,破口大骂:“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 沈北也蒙圈了,自己本来是来帮忙的,结果他娘的被撼天奴利用,帮了个倒忙,反而脱离了庄毕凡的攻击距离! “卧槽!” 沈北一慌神,撼天奴的面孔已经出现沈北的眼前。 “小可爱,你是来救我的吗?” 撼天奴哈哈大笑:“蠢货,你的脑壳里面一定装了粪便!” 而此时的沈北牙关颤抖。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失误了。 但并不代表撼天奴就能逃出生天! 下一刻,沈北出其不意的反击! 沈北双手突然松开。 两人在绳索下翻滚几圈,猛然被沈北腹部的绳子拉紧。 沈北多出双手后,一把拧住撼天奴的头颅,想把撼天奴的脖子拧断。 但沈北损失的力气实在太多,或者撼天奴作为普通人的力量格外强大,竟然没有掰动。 沈北心中窝草一声。 一发狠,嘴巴一张,直接咬下去! “呃啊”一声几乎震破耳膜的凄厉惨叫,从撼天奴的嘴巴迸发。 这声惨叫,有如巫女厉鬼的尖尖手指,仿佛可将笼罩在整座山谷上空的阴暗扯碎。 撼天奴那脖颈上,被沈北用蛮劲的牙生生撕咬下一大块儿皮肉,疼得他浑身酷似电击。 “呵啐”! 沈北只觉得舌苔味蕾上腥咸黏糊,便将噙在嘴里的那口人肉,狠狠吐了出来,一口猩红像流星,斜着抛坠下幽然迷幻的水雾。 “自讨苦吃!” 高空飞荡的钩山绳上,两侧呼呼生风,纠结在一起的身子,如同一只人肉撞锤,已经完全失控,也不知会猛烈碰磕在水雾后面的哪一棵望天树上。 沈北心中知道,撼天奴的双手被用来抓着自己,他定然不敢放开,否则就得跌落深谷中,倒是省了麻烦事。 沈北一时对他也造不成致命伤害,只能利用在其双手的优势,一口一口吃光他的脖子。 “卑鄙的东西!”撼天奴疼的眼冒金星,额头青筋直跳,面色更加恐怖了。 而沈北根本不搭理他,这叫痛打落水狗! 当他吐出嘴里的一口肉,准备再去撕扯撼天奴脖颈时,这个痛不欲生尖叫着的男子,突然中止了声音,用面门朝沈北面门猛磕。 沈北毕竟不是长颈鹿,与撼天奴身子贴得如此紧密,一时也很难避闪,左脸颊颧骨给对方砰地砸了一下,顿觉半边脑袋上,盘旋出无数金星。 虽然吃了一疼,沈北却将双手抵在了撼天奴的面门,不给他连续击砸面门的机会。 但下一秒,沈北忽然觉得右手虎口吃痛,随着胳膊一抖,沈北也给撼天奴撕咬去了一块儿厚厚的皮肉。 “草!” 沈北嘶了一声。 先是咬急了他,他这会儿又咬急了沈北,彼此心中恨意怒烧。 “突突” 飞荡的绳索,速度不断叠加增快,迷幻的水雾之后,两棵望天树的粗大树干一左一右,像疾驰的火车头似的,从沈北俩人的肉身旁电闪而过,劲风直灌入人的心窝。 沈北左手上的咬疼,霎时如无数钢针,遍及全身游走,那滋味说不出的难过。 周围树木疾驰后甩,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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