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员交的学费,我拿出三分之一来沈瑶作为酬劳,也算是我的诚意。” 贺真带课,一周三堂课,平下来一节课三块多不到四块的样子,给沈瑶开高些,一个是课时多,第二个也是她自身的实力摆在那里,沈瑶产后还在秦蔓那里上过一段时间舞蹈班的,与其说是秦蔓教她,不若说,她用了秦蔓的舞蹈教室而已。 这点自知之明秦蔓有,初期还能觉得自己像沈瑶老师,到了后期,她想拜沈瑶为师,她舞蹈班能有现在这么多生源,其实和沈瑶还脱不了干系,都当沈瑶是她秦蔓带出来的学生呢。 别人心里那么想,她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吗?所以这回有不少家长意向送女儿来短期培训,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瑶。 两百块,沈瑶倒不觉得这钱很多,但是她自到北京来,除了学校发的补贴,一直都没有其它收入,买到的那些老物件,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折现的,总不能看着贺时一个人奋斗,所以,能有点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况且她自己也喜欢跳舞,这又不是什么多累的事,这事情倒是做得。 她看梁佩君,问她的意见。 梁佩君也凑热闹去看过儿媳妇跳舞的,那是真美,也算是沈瑶舞粉一枚,当下一摆手:“看你自己喜欢,要是愿意去带课那就去,孩子放在家里有我和张嫂俩个人呢,看得过来。” 有梁佩君的支持,沈瑶就没什么犹豫的了,她冲秦蔓笑道:“秦老师觉得我能胜任的话,那这三个班我就接下来了。” 她这一点头,秦蔓高兴坏了,事实上来贺家之前她是没什么把握的,贺家的家境,在沈瑶有两个孩子要带的情况下,未必瞧得上这点儿小钱。 所以她才咬咬牙,把几乎半数的利润都给了沈瑶作为酬劳,如今看来,她运气着实不错。 贺时晚上回来就听说沈瑶会去秦蔓的舞蹈室那边授课,他是真酸,他媳妇儿属于那种安安静静站着就小仙女一枚的,跳起舞来的话,大抵就是美得能发光那一种,就产后她要减重那段时间在那边练了几个月的舞,他陪着去的时候没少碰上送妹妹上课的,送侄女上课的…… 他就是,娃都两个了还没安全感的男人,捏捏沈瑶脸颊:“你开心就行,不过,舞蹈室外边那些‘家属’咱一眼都不看啊。” 沈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压根不存在的醋你也能自己吃得来劲。” 贺时不以为耻,抱了沈瑶很大方的承认:“嗯,夫人太美,给别人看着我酸。” 不过也就是嘴上说说,因为这样莫须有的事情去束缚她,那是不可能的,捏捏沈瑶的手,说:“确定好课时怎么排告诉我,以后我接送你。” 沈瑶笑出了声来,看着他问:“你的生意不做了?” “生意哪有媳妇儿重要,”他笑着嘴花了一句,然后道:“我自己调整时间就行,媳妇儿的事业是一定要支持的。” 狼太多,媳妇儿须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宠,作为丈夫,存在感必须强,拿颜值秒杀潜在情敌,把敌人扼杀在摇篮里,就是这样没错。 沈瑶看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乐得每天有贺时接送,笑着说好。 七月十八,沈瑶带的三个短期班就正式开课了,三个班的学员,每个班每周上两堂课。她的功底,给一群十六七岁女孩子做基本功教习绰绰有余,上课前也花几天时间仔细做了教学准备,课件和编舞。 反应不消说,自然是极好的,没多久贺家住的大院里头,不少人知道沈瑶在秦蔓那个舞蹈室带课了,每每见着贺时陪她一起回来,都要笑着打声招呼,“沈老师这是下课回来了?” 沈瑶先还愣一愣,后来习惯了大家叫她沈老师,她也会笑笑跟人家寒喧几句。 贺真那样从小就有良好教育环境的现在当了老师还不是那么稀奇,像沈瑶这样一个乡下姑娘,读起了大学,假期还被舞蹈室请去当老师,这就很励志了。怪道贺时急急娶进家门来,那是人家本身就很优秀。 沈瑶就这样过起了半天带课半天带娃的日子,家里俩娃儿从小就习惯了爸妈消失个一两小时回来一趟的,连适应的过程都不需要,日常跟着梁佩君乖巧得很,看到爸妈回来了就蹭蹭爬过去,一人抱一只大腿等着爸妈陪玩。 是的,俩只八个月大的小胖墩儿还不会走,爬得倒是飞快,好在家里是木地板,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夏天由得他们满地爬也没事,反倒是因为运动多,加之两个孩子有伴儿,俩小墩子都欢实得很。 夫妻俩一人一个娃儿捞起来,中午吃过饭后带着俩娃儿玩了半个多小时,俩小胖墩儿才脑袋一点一点抱着奶瓶睡着了。 贺时这时想起来一件事,拍了拍脑袋,低声跟沈瑶道:“险些忘了,有件事儿你肯定有兴趣,今儿在黑市碰到个小伙子悄悄儿的找买家,我打问了一下,是一批木料上好的家具,说是清朝传下的老物件儿,这也算古董了吧,我寻思着咱们买的那宅子原先那些家具太简陋了,这碰上了,就约了下午去看货,你要不要一起看看去?如果要买,那还得是你喜欢才好。” 那宅子家具确实简陋,虽不急着住,但恰好碰上的话买下来摆设上也是可以的,只是听到老物件儿沈瑶其实有些打怵,这一年多,她有意无意拦着贺时买这些东西,却也没好说得太明,只是把他注意力引到了旁的事务上,贺时忙着赚钱,除了偶然买回了套瓷器是她旧物,倒也没再添了什么。 不过想想,既说是清朝的,那跟她应是不相干,问了约在下午三点,应下来说跟贺时一起去看看。 第136章 下午三点多钟夫妻俩出门,这一回在城西,一间大两进的四合院。 院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早等着了,见到贺时眼睛一亮就站起来说了声:“兄弟过来了!” 脸上的激动都掩不住,要不是沈瑶知道贺时和他只是黑市上偶遇见过一面,几乎以为这是乍见多年老朋友的场景。 贺时笑笑与他寒喧几句,那年轻人又看了眼沈瑶,笑着问贺时:“这是嫂子吧?” 沈瑶微笑着点了点头,贺时那笑容就大了:“嗯,我媳妇儿,要买家具还得她喜欢才行,我说了不算。” 年轻人迎合着应是,一行三人进了垂花门绕过影壁,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太太想是在里边听见动静迎了出来,问那年轻人;“永生,这是和你约了来看家具的?” 那年轻人忙说是,老太太脸上露了笑,看了看贺时和沈瑶,捋了捋她原就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说道:“那请跟我来吧,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东西可不便宜。” 贺时只是笑笑,老太太也没说一定要等一个回答,说完就引了两人往东厢房去。 贺时跟着她走,眼睛却打量这宅子,东西厢房都有回廓,廓沿雕花繁复,看着很有些意思。这宅子的建筑风格,明显不是民国时期的,该是明清就传下来的老宅子,倒是养护得精心,他对马上要看的家具也更有兴趣了些。 等老太太推开东厢房的门,贺时的目光就被里边的家具吸引住了,这该是间书房,当中摆了一套桌案椅凳,靠墙是博古架。 他凑上去看那椅子的做工,老太太在旁边道:“紫檀木的,祖上留下这宅子时就有的家具的,做工你自己瞧瞧。” 语气不无得意,贺时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好。他这近两年的书可没白啃,尤其之前为了研究老物件,相关的书可没少看,木料也好,工艺也罢,这椅凳少说有几百年历史了,只是老太太说是清朝的东西,他瞧着,不大像。 就他所看过的资料中提过,清朝家具以方正平直为多,这一点却是不大相符的,又仔细去看那构件的处理工艺,也不是清代常用的暗榫用胶合。 木质老太太说的倒是没错,是上好的紫檀,他也没说话,跟着老太太再往里间看了看,屏风、床榻、圆桌、柜子,他视线在那拨步床的床柱上停留片刻。 老太太见他看那床,笑道:“精工拔步床,这屋里其它家具一百一件,只这个得三百才成。” 贺时听得这话,笑了:“您这床可不是紫檀木的吧,我看着是红酸枝啊。” 紫檀和红酸枝这两种木料是比较像的,小叶紫檀中有紫檀素,和空气紫外线接触会氧化,刚做出来时是桔黄色或者桔红色的,经过氧化后颜色会慢慢变深,到最后会接近黑色,在光线充足的时候看还是深紫红色的。 而酸枝的颜色基本不会发生变化,只会在上油上蜡后颜色变深一些,最重要的,酸枝中含有绿筋,会有泛绿色的地方,小叶紫檀不会有。贺时在这架子床床柱上就看到泛绿的地方。 老太太给噎了噎,这年纪轻轻的,眼睛也太毒了吧,现在年轻人谁懂这个啊。给贺时当面说破了,她也不难堪,说:“是,红酸木的,可你看看这工艺,正儿八百的千工拔步,你再看这床需得用掉多少木料,我报三百这价不虚吧。” 确实,红酸木也算是好木料了,不过三百是高了,但如果和其它家具平一平的话,这东西还是买得的,这些家具本身的收藏价值还是很高的。 贺时顺着她话,问道:“您这里头所有家具,共计多少钱?” 老太太一听,谈价格了,看看这房子,说:“我这屋里大大小小家具共计28件,三千块钱,不二价。”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96节=== 说完就去看贺时的神色,见他脸上波澜不惊的,也看不出对这价钱什么看法。 这样的价钱,贺时是能接受的,眼下看他吃亏了,贵,不过再放些年头就未必了,这些家具的价值不止是在木料上,这东西,怕都不止百年历史。 学了那样久的文物类研究,看到明显是古物的好东西他怎么会不动心,侧着看了沈瑶一眼,见她看着那些家具出神,料她也是喜欢的,干脆的应了声好。 “就三千,咱们签个协议,我这就把钱都给您付齐了。” 他应得这样大方,那个叫永生的年轻人眼睛就亮了,三千块啊,拿出三百结婚,其它的能吃几十年了。 倒是那老太太,精明,一看贺时答应得那么轻松,心里一咯噔,觉得自己卖亏了。 她也不说去拿纸笔,眼里露出迟疑来,不说话了。倒是一边儿的傅永生,听到价格麻溜的就跑出屋去,没一会儿拿了纸笔进来,放到桌子上,问贺时:“兄弟,你看这协议怎么写?” 老太太一看儿子那迫不及待的样儿,心里那个气,一把夺了笔,尴尬着笑道:“祖上留下的东西,我觉得,我再想想。” 傅永生急了,在边上喊了声:“妈。” 这怎么就反悔了?祖上留的家具,不当吃不当喝的,三千块钱,悔啥呀。 老太太瞪他一眼,傅永生不敢说话了。 这里议起了价,沈瑶终于回了神,她抚了抚身边的妆台,脸色有些苍白,微闭了闭眼,轻慢的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这才睁开眼走向贺时。 她说:“贺时,这家具咱们不买。” 声音听着有些异样,就像是,喉咙极度干涩时说出的话。 贺时这才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儿,手探了探沈瑶额头,冰凉凉的,他急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不太好。” 沈瑶摇了摇头,说:“这家具不买了,咱们回去吧。” 傅永生傻眼了,这是他妈反悔,人家不乐意了吧,三千块钱啊,跑了,三千块,他不吃不喝靠工资的话得攒十年,何况人怎么可能不吃不喝,所以,这得奋斗半辈子啊。 跑了…… 他急急看老太太,指望她收回那话,把人再给圆回来,老太太心里也突突,难不成价格没报低,所以人不愿意要了? 刚才,贺时应得那么爽快,她是觉得自己可能卖亏了的,寻思着找文物局的人来看看,再给估个价,比对比对,没准不只三千呢。 城东城西和城南,拢共三家机构收这东西,老太太心里盘算着明儿早上就一家家去找,请了人来看,看完估价。 这会儿看那小媳妇不肯买了,她心里没底,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看你媳妇也不愿买了,我这边也有点不舍得这祖上的家业,要不咱都想想,您看看是不是留个地址,要是卖的话,我回头再让永生到你那里问个信儿。” 贺时哪里还有心思买什么家具,全副心思都在沈瑶身上,她状态很不对。 沈瑶听了那话,却是拉了贺时,说:“家具不要了,我不太舒服,想走了。” 贺时嗯了一声,自然也不会再留什么地址给老太太,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扶着沈瑶离开了。 沈瑶状态不好,脚下步子却走得很快,那老太太连句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人已经出去了,等她后边跟着,人已经出了二进院。 这…… 怎么跟被什么撵了似的,她价格真报高了吗?就那小子那精明样儿,报高了他能那样爽快? 傅永生追出去了,没一会儿回来,盯着他妈瞧了好一会儿,肩膀才塌了。“妈,你这是干什么啊,三千块啊,人今天这话,钱都是带身上的,现场就能给啊,您想什么呢,我□□爷爷还真能看到这些家具不成?” 早八百年就投胎去了吧,祖上的家业,祖上的家业,哪有比当下活得好重要,想吃肉吃肉,想买自行车能买自行车,躺着金山银山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不比什么都强。 也不对,有钱也不是什么都买得到,还得票,可是首先你得有钱啊。给傅永生沮丧得,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起不来了,三千块,跑了…… 老太太一拍小儿子脑袋:“把你那丧气样收收,长没长脑子啊,没见咱说三千块人眼睛不带眨就应下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傅永生抬头看着他妈,然后眼睛睁大:“您是说,卖便宜了?” 老太太笑了,掸他脑瓜一下:“算你还没傻到家,今儿太晚了,明天,明天一个早咱就找文物局的人来估个价。” 傅永生一下跳了起来,“哎哟,我的妈哎,那些木疙瘩那么值钱哪?” 活了,一下子就又活了,天老爷,他爷爷祖爷爷太有远见了,这是直接给留了座金山啊。 心里想着文物局能估出个多少的价,会不会是四千,或者五千? 光只这么想想,就已经飘飘然不知今昔何昔了,要是有个四五千在手上,他还要上什么班啊,这开启的就是人生赢家的康庄大道啊。 “行咧,明儿一早我就上文物局去找人来看看。” 沈瑶回家进门跟梁佩君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往二楼去了,原本看到妈妈兴奋扑过去的小月月傻了眼儿,梁佩君奇怪问贺时:“瑶瑶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 贺时急着上去看看,说可能是外头太晒有些中暑了,梁佩君忙挥手打发他上去照应着些,嘱咐他让沈瑶多喝点儿白开水。 贺时点头匆忙上了二楼,见沈瑶站在外间琴案边发愣,在自己房里了,他直接拿额头贴了贴她的,问沈瑶:“到底怎么了,如果有不舒服让妈看看,给开点药吃了休息会儿。” 沈瑶自家知道自家事,摇了头却是抱住了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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