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华乐公主身边跟着的是燕宁,两人没在一起时还没发现问题,如今他们二人站在一起,莺莺才察觉这华乐公主同燕宁差不多高。 “公主你好高啊。”莺莺由衷感叹了一句,难怪气场会这么强。 燕宁在北域国男子的身高中只能算中等,而女子到达这身高就很不容易了。 华乐双眸一眯,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不少,她漫不经心呵了声,“是你们北域女子太矮了罢。” 莺莺明明说的是夸赞的话,这会儿却莫名觉得华乐公主生气了。一旁的燕宁咳了声,他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入座吧。” 华乐抬步就走,临走前还瞥了莺莺一眼。 莺莺一脸茫然,等人走后才小声和系统说:“你说的对,燕姬华真的好奇怪。” 也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总之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 酉时到,寿宴开始。 这次操办这场寿辰的人是钦容,招宣太后来后笑容不断,寿辰中途就赏了数人。 往年操办太后的寿辰都是兆时太子,谁知他行事跳脱、屡次摸不透太后的喜好,连续几年多多少少都会发生疏漏。有一次,兆时还让莺莺帮他出主意想寿宴,说实在那是莺莺最喜欢的一场寿宴,而招宣太后全程板着脸极为不满。 似乎从去年钦容接手操办太后的寿辰起,太后脸上的笑容才多了些,今日她笑得最为畅快,甚至还当着众朝臣连连夸赞钦容。 不得不说,钦容在揣测人心上颇有手段,再加上他的生母赵含芙是太后最喜欢的儿媳,所以太后在许多事上偏心于他,很多大臣都心知肚明。 莺莺不由将目光落在兆时身上,在她的记忆中,好似太后从未夸过他用心操办的寿辰。 有胆子大的官家小姐上去献舞,歌舞升平中,所有人都在笑,唯有兆时太子一人闷头喝酒,他的情绪似乎比前两日更差了,在这种场合也不知犯了什么浑,武成帝喊他两次他都没回应。 “殿下?” “太子殿下,陛下在叫您呢。”身下的大臣出声提醒。 兆时太子一个激灵回神,引来招宣太后不悦皱眉,武成帝板着脸训斥:“你这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毕竟不是家宴,武成帝当着文武百官还有各家世族年轻一辈的面发火,实在是不给太子留脸面。 钦容及时出声圆场,眼看着这场面就要热闹回来,谁知兆时太子不仅不领情反而还轻嗤了声,钦容话音一停,在微顿的安静声中顾曼如察觉不妙,紧跟着出声替兆时说好话。 “他今天是怎么了?”莺莺坐在顾明致身边,小声喃喃着。 她正饿着,刚要去抓桌上的糕点,就被顾明致瞪了眼,“还吃!” 顾明致另一侧坐着的是裘郁,他耳朵是真尖,顾明致这么小的声音都让他听到了,扭头瞥了莺莺一眼。 莺莺开始没把这个当大事,因为兆时一向不喜欢钦容,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加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怪就怪在后面,兆时竟然还出声顶撞了顾曼如,要知道他虽不如钦容去凤坤宫勤快,但对顾曼如这位母后一直还算尊敬。 “朕看你是吃醉了酒,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武成帝毫无意外更加恼了。 他提高的声音在蓬尊台回荡,似是才让兆时太子清醒。 兆时脸色一白,这才下跪请罪:“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武成帝闭了闭眼,忍耐着似想说些什么。莫名中莺莺感觉武成帝看了她一眼,接着强压下怒火道:“朕知你前些日子病了,既然病还未好,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兆时太子哪里是生了病,是武成帝给他留了个面子,让他提前下寿辰回去思过。 “儿臣,谢父皇恩典。”昔日风光的太子一瞬间跌下高位,就连身上的华袍都失去光泽。 蓬尊台大殿中央兆时跪着,钦容站在他身侧立着。莺莺坐的近,她感觉兆时在起身离开时脚步微顿,那眨眼间的停顿好似在钦容耳边说了什么,钦容面不改色垂着眼睫,镇定自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爹,我过去看看。”再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莺莺见兆时离开的落魄,忍不住过去安慰。 顾明致想拦她都没拦住,他叹了口气朝高位投去一眼,钦容在兆时离开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那不经意的目光刚好落在莺莺空着的位置。 “……” “兆时,你等等我!” 莺莺不知道自己追出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因为景兆时的情绪是真的不对劲儿。 他赶走了身边所有仆从,一个人步伐匆匆十分急躁,听到莺莺追上来时他也跟着刺:“你跟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来看孤的笑话?” 莺莺没生气,实话实说道:“你笑话我看的还少吗?我只是担心你。”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在太后的寿宴上还敢发呆。” 莺莺可没忘兆时在离开时对钦容的小动作,正要询问,她察觉兆时的肩膀微微在抖,匆忙绕到他面前一愣,“你、你怎么了?” “孤没事!” 兆时红着眼睛别开头,话才说完他就自己给自己打脸,猝不及防抱住了莺莺。 “莺莺,孤的母妃死了,她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 莺莺僵硬的点了点头,她想把人推开又无从下手,鼻间全是兆时身上的酒气,莺莺想这男人是真的喝多了,她当然知道宝霞贵妃已经死了,而且还死了很多年了。 今日兆时不知怎的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莺莺只当他是真醉了,拍了拍他的背想法子将人推开。 莺莺并没有听到兆时后面喃喃说出的那句,他说的是:“我母妃死的冤枉。” 兆时今日喝了不少的酒,的确是有些醉了。他向来就不是个会收敛性子的人,醉后更是什么话都敢说。 “莺莺,你知道吗?”兆时总算是放开了她,却紧抓着她的肩膀不放。 双眸气的发红,兆时张了张嘴道:“你嫁给钦容还不如嫁给我,就算我不喜欢你,但我可以护着你,可钦容呢?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他利用完你还能留着你不成!” 兆时也是个练家子,他醉酒后发疯晃得莺莺都快散架了,偏偏嗓门还不知收敛。 “你快别说了。”隔墙有耳,莺莺没仔细听他都说了什么,匆忙中去捂兆时的嘴,可这人好坏不分,竟然还咬了她。 莺莺这会儿是真被兆时折腾不耐烦了,手腕被咬的发疼,她出手快速劈向兆时后颈,随着男人哐当一声倒地,四周总算安静下来,然后她就看到钦容提着一盏灯站在不远处,他身后跟着的是一队仆从。 除了钦容,他身后的侍从见到莺莺劈晕了太子,都吓得都不敢抬头,钦容自兆时身边走过没往地上落一眼,他牵住莺莺被咬的那只手,平静吩咐着:“太子醉了,扶他回去休息。” “是。”侍从领了命,匆匆扶着太子离开。 等人都走了,莺莺的手被钦容抬了起来,看着她手腕上出现的清晰牙印,他拿帕子帮她擦了又擦,问她:“疼吗?” 莺莺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说了句,“疼。” 不是兆时咬的疼,是钦容快把她一层皮擦掉了。 “疼就对了。” 钦容把莺莺的手腕擦红才放开她,轻飘飘笑着道:“不疼你怎么长记性。” 莺莺脑子一炸,听着这熟悉的话僵在原地瞪大眼睛。 她不会记错,这是她在九华行宫和钦容初次缠绵时他同她说过的话。虽说时间和场景都对不上,但钦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如今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也咬了她。 “太、太子哥哥?”莺莺有些不敢置信,她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着问:“是……你吗?” 难不成他也重生了? 钦容脚步停的突兀,他扭头看向身后傻愣愣的姑娘,提在手中的宫灯忽明忽暗,凉凉问她:“你唤我什么?” 第29章 囚二十九天 有那么一瞬间, 莺莺是真以为钦容重生了。 直到她听清钦容话中的寒意, 心下一松,才开始装傻,“莺莺刚才说什么了吗?” “啊,大概是我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吧。” 钦容静静看着她演戏,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闷热的夜无风,让人燥热难安。 不知怎的,莺莺总觉得钦容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似她整个人都是透明的般。一通折腾下来让她出了不少汗, 反观钦容清清爽爽好似没什么变化, 她主动喊人:“三哥哥?” “宴席还未结束, 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这天实在太热了,这么说着莺莺就已经快步朝蓬尊台走,在经过钦容身边时她提着一颗心, 预料之中她被钦容抓住了手腕, 被迫停在原地。 平日暖热的掌心泛凉,贴在她发烫的皮肤上有些舒适。 莺莺故作平静抬头看他, 钦容也在看着她, 轻勾着嘴角温声:“不是有些醉了吗?” “三哥哥牵着你走,当心摔到。” 莺莺没有反抗,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到顾爹爹身边, 果然亲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一路相安无事, 之后钦容并未再提她喊错称呼的事, 莺莺原本就不把这当成大事,见钦容不再提起自然更不放在心上。直到两人入了蓬尊台偏殿,钦容在放开她时笑着提醒:“莺莺以后少喝些酒。” “你似乎每次醉酒,都会把三哥哥认成太子。” 莺莺一愣,总觉得钦容这话说的怪怪的。 宴席已经进行大半,莺莺回去时招宣太后正笑着同裘安安说话,她回去的真是时候,正巧听到太后询问裘安安有没有心上人。 莺莺同裘安安隔了好几个位置,她好奇的伸着头往裘安安那边望,只见裘安安坐在裘郁身侧,她穿了身粉红衣裙模样俏丽,微微红着脸不自在往这边偏了偏头,回答的却是‘没有’。 真的没有吗? 莺莺撑着下巴,总觉得裘安安似想往这边看又怕被人察觉。 裘郁注意到莺莺的目光,他抿唇动了动身体将裘安安挡住,这时莺莺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坐在莺莺另一侧的顾凌霄啧了一声,“你看什么呢。” 莺莺被他拉了回来,实话实说,“我在看裘安安。” “你看她做什么?” 顾凌霄是知道莺莺和裘安安有矛盾的,但他一直把这当成姑娘家的小打小闹。莺莺仔细盯着顾凌霄的表情看,见他一脸坦然没什么反应,就凑近他悄悄问:“哥哥喜欢什么性格的姑娘呀。” 顾凌霄将她的头推开,故意逗她道:“什么性格都好,只要不是你这样的就行。” “骗人,你前几天还说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莺莺前世从没问过顾凌霄这个问题,今世也没想过顾凌霄会这么回答。 若他说的是真话,那前世怎的会娶同她性格差不多的裘安安,就只是为了报恩吗? 莺莺回忆着前世顾凌霄和裘安安的婚后,总觉得自己哥哥是真的喜欢裘安安的。 “……” 宴席散场,莺莺回去时热了一身汗。 今日她总算被姑母放出了宫,随着爹爹他们回府后,晓黛给她准备好了热水,还贴心的在浴桶里面撒了不少花瓣。 受前世影响,如今莺莺沐浴时不喜欢身旁有人伺候,让晓黛出去后,她泡在桶中舒服的闭上眼睛,系统这个时候出声道: 莺莺懒懒嗯了一声,“你反应也太慢了,我早就知道了。” 若钦容真的也重生了,他不可能对‘太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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