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容害了你母妃,那你可想过钦容为何要害她?” “我有必要知道?”兆时被莺莺问住了,他一心复仇只知钦容让他母妃枉死,哪儿会想凶手为何害人。 莺莺一句话击溃他最后的信念,她淡声道:“因为你母妃害死了他的母后。” 心口痛楚蔓延,莺莺知道是自己的情人喃发作了。 “兆时。”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弱,她捂着心口强撑着劝说:“你可以为了你冤死的母妃找钦容报仇,难道钦容就不能为了他被毒杀的母后以牙还牙?” 第117章 囚一一七天 冤冤相报何时了, 处在权利中心的人本身就没什么对错可言。 寅时已过,桌边的蜡烛燃烧只剩短短一截,漫长的冬夜仍看不到曙光。 莺莺不知道兆时有没有信她的话, 但他表现的远比莺莺想象中平静,起身重新点燃一根蜡烛,他没再提这个话题, 而是皱眉看向趴伏在桌面的莺莺, “你怎么了?” 同钦容成婚后, 莺莺已许久没感受到情人喃的毒.发, 这会儿她无力扶案气息轻缓,逐渐加重的疼痛感使她浑身冒着冷汗。 “我情人喃发作了。”莺莺努力克制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近来受她情绪影响,这毒竟提前发作了两日。 莺莺没指望兆时会仁慈到把她送回钦容身边, 事实上就算兆时肯把她送回去, 这漫长的路程也足够让她疼的死去活来。 兆时闻言一愣,见莺莺疼痛到紧咬下唇,他匆忙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安抚:“你忍耐一下。” 她可不是要忍耐么。 指甲无力抓挠着桌面, 莺莺已经疼的说不出话。如今她除了忍耐就是寻死, 不想死就只能这样活受罪硬熬过去。 兆时不知在何时离开了,耳边是碰撞翻找东西的声音, 不过很快这声音就变得越来越模糊。 莺莺疼痛中想要转移注意力,她不由想到, 前世她有次忘了给钦容喂解药, 钦容硬撑着熬了一夜, 强健如他,之后都气息虚浮在榻上躺了几日才恢复气血,莺莺体质远不如他,不知能不能活着熬过这一夜。 “三哥哥……”想到这里,莺莺喃喃唤了声。 疼痛刺激下她的眼泪如何也止不住了,她想念纵容她咬脖子的三哥哥,也想扑入强势霸道的太子哥哥怀中痛哭。直到此刻莺莺终于承认,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爱的都是同一个人。 “别哭了。”离去的兆时忽然回来了,他听到莺莺口齿不清的几声‘太子哥哥’,把人扶起来擦了擦眼泪。 开始他动作原本并不温柔,直到见莺莺满脸泪水哭的鼻子都红了。莫名就想起儿时那位娇俏霸道的小姑娘,不管她平日里多横多骄纵,每次哭起来都惨兮兮让人受不了。 “行了,老子让你别哭了。” 动作放轻了些,兆时拆开手中的香囊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喂入莺莺口中道:“现在你的太子哥哥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我。” 莺莺被动咀嚼着药丸,直到咽下去才反应过来,断断续续问着:“你……给我吃的什么?” 兆时任由莺莺趴在桌上,他站起身凉飕飕道:“断肠丸。” “咱们一场长大情分还在,我不愿看你这么痛苦,索性就送你一程。” 服过药后莺莺感觉心口发烫,她是不信兆时要杀她的,但这会儿她太过于虚弱实在没说话的力气。口中泛着熟悉的腥甜气,莺莺皱眉隐约察觉到不对,“兆时――” 眩晕感袭来,不等莺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在药丸的作用下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 卯时。 停歇的小雪又悠悠下落,等到天亮在地面覆上了一层白。 地面积雪本就未融,这会儿厚厚一层一踩一个坑,有人呼着冷气滑倒在地面,众人哄笑成一团引来将军训斥,很快就拿着工具干活。 唰唰―― 持续的嘈杂声惊扰屋内熟睡的姑娘,她趴伏在桌面小扇子似的睫毛轻颤,嘤.咛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哪儿? 莺莺初初醒来还有些发懵,她扶着酸疼的脖子坐直身体,看到兆时披着狐裘正站在窗外。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苏醒,莺莺低柔喊了声:“兆时?” 兆时扭头望向她,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醒了?” 莺莺嗯了声,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她茫然眨着眼有些奇怪:“我身上的情人喃……是撑过去了?” 摸了摸心口,莺莺清醒后感觉自己浑身舒畅并无不适,完全不像是捱过情人喃的模样。只是在她的记忆中,情人喃一旦发作吃不上解药,是要苦熬一晚上的,然而她昨晚没疼多久啊。 兆时的嗤笑拉回莺莺的沉思,隐约中她也猜到了什么。 “要真让你疼一晚上,怕是你这会儿正在棺材里同我说话。” 仔细盯着莺莺的脸瞧了片刻,兆时目光落在窗外平静道:“刚刚大夫来给你看过了,顾莺莺,本王说到做到,当初欠你的都还回来了。” 昨晚兆时喂给她的根本不是什么断肠丸,而是他苦苦寻了许久的情人喃解药。 此时桌面正扔着莺莺还给他的香囊,若莺莺记忆无误的话,昨晚兆时就是从这香囊里拿出了解毒丸。抬手将香囊抓入手中,莺莺得承认,在这一刻她的心被兆时暖到了。 心中五味俱全,片刻后她又确认了一遍:“我的情人喃……真的解了?” “自然。”兆时道。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受钦容的血药控制了。 在落安的这些时日,兆时从未放弃寻找情人喃的解药,说来他寻到的解毒方子同静山师傅寻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兆时寻到的更早一些。 之所以迟迟没有给莺莺,是因为药方中最后一味心头血难得,直到宫乱那日,他才将这药方凑齐。 莺莺这会儿也不知该不该说谢,若是道谢,就间接原谅了兆时同南音勾结刺杀钦容,若不道谢,她身上这毒的确是因兆时而解。 好在兆时做这么多也不是为了莺莺一个谢字,他腻烦了,嫌弃莺莺霸占他房间这么久,挥了挥手赶着人离开。 莺莺在这睡了一晚的确该回去了,她起身时双腿一软,兆时好心提醒:“情人喃的解药药性猛,这几日你可能都没什么力气。” 没了力气,那她怎么跑? 莺莺心思一沉攥紧了双手,动作迟缓往门外走。 她来是想劝兆时收手的,没想到人没劝住反而解了情人喃,这会儿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莺莺。” 一只脚才迈出门框,兆时忽然又唤了她一声。 他似在迟疑着什么,语气很轻却咬字清晰:“你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莺莺先是一愣,接着扭头看向兆时,很认真回道:“我顾莺莺以性命起誓,昨日所言一字非虚,你若不信大可以亲自去查。” ……只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兆时并不知道,在莺莺有限的生命里,这句以性命作为代价的起誓意味着什么。 窗外铲雪声沙沙,兆时睫毛垂落面色苍白。有一时间莺莺觉得兆时好委屈,他唇瓣微张着像是要哭,但到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回给了莺莺四个字―― “我知道了。” 是的,他知道了,苍白无力的一句话迷茫而又无措。 或许在他的心中,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了吧? 莺莺没再多言,等从他房中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手中仍紧紧攥着那只香囊。 “……” 莺莺昨晚没休息好,受情人喃解药的影响,她回去后又昏睡了一上午。 等下午醒来,她才恢复一些体力,周子善见状松了口气:“你再不醒,阿娘该着急了。” 莺莺又寻了名大夫来帮自己诊脉,她身上的情人喃的确解了,但兆时又骗了她,根本不需几日,只需半日她就能恢复力气。 用过晚膳后,莺莺心中有些不安。 周子善故作随意走到莺莺身边道:“刚刚我听他们说宫里出了变故,想要进宫护驾。” 多么讽刺,明明兆时才是忠诚护主的一方,却被钦容打成了叛军。 莺莺心下烦躁,她记得兆时说过,抓她并不是为了威胁钦容,但始终未说抓顾曼如的用意是何。查看着四周的地形,莺莺想不出脱身的法子,只能低声问周子善:“表哥有何想法?” 周子善沉吟道:“每日酉时,会有两名看守来为我们送饭。” 这里除了景兆时和他们,遍布穿着铠甲的士兵,他们要逃目标太大也太惹眼,除非换上他们的衣服。 莺莺心念一动,正同周子善商量该如何实施计划,脚步声靠近,有人走到莺莺身边道:“顾姑娘,我们王爷要见你。” 莺莺与周子善对看一看,装着若无其事去了兆时房间。 已经入夜,下了一日的雪越来越大,潮湿的柴大多数都无法再生火。兆时房中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他托腮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么,面前摆了一壶酒和两个酒碗。 “来,陪我喝几杯。”察觉到莺莺进来,他收回思绪把面前的碗一推。 莺莺坐下,瞥了眼他的脸色道:“断头酒?” 周子善可是告诉她,他们明晚就要行动的。 兆时被莺莺噎住了,刚刚酝酿的情绪消失无踪,他倒了满满两碗酒没好气道:“对,就是断头酒,喝完就送你上路!” 哪里是送她上路,这明明是他们要自寻死路。 莺莺不信兆时不知道,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就算手中还捏着帝王亲赐的精锐军,也已经没了胜算,说这样的他们不是去送死又是什么? 兆时并不想同莺莺提这些,他灌了口酒只是回忆起往事:“招芳阁的桑落酒最为醇香,可你总爱喝那里的寒潭香露,我不喜。” 先前,莺莺总爱拉着兆时去逛花楼,最爱去的就是这招芳阁。 随着兆时的几句话,莺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唇边露出一抹笑容道:“咱们好像还因为这桑落酒吵过一架。” 无非是各自觉得自己酒品最好,互相嫌弃着又想让对方共饮一种酒,可惜他们都太过自傲,最后只能大打出手闹得一拍两散。 兆时又道:“招芳阁太吵了,那里的姑娘还总爱对手动脚,我也不喜,好在那里唱曲儿跳舞的姑娘还能凑合。” 这话莺莺就不爱听了,她小口抿了下酒,哼了声质问:“也不知是谁在那儿一掷千金。重金打赏花魁的人是你吧?为了个唱曲儿的姑娘,带着我去揍王大人他家小儿子的也是你吧?” “是啊,都是我。”兆时没有反驳。 他一口口给自己灌着酒,目光带着些醉意的涣散:“真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他姿态放得那么高,还没尝过一口莺莺爱喝的寒潭香露。洁癖让他不喜同人靠的太近,导致至今都没个喜爱的姑娘,也不知这北域除了皇城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想念之前那个我了。”兆时眼眶有些发红,终于道出埋藏在心里最深的话。 “先前父皇赶我出皇城时,曾秘密召见过我,他说我同我母妃眉眼有四分相似,所以他最为喜爱我。” 兆时信了,信了无情帝王心有一处柔情,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一位妃子。 他以为,自己的父皇是因为爱宝霞贵妃才会把太子位给他,他还以为自己能久坐太子之位,除了自己的真本事还有父皇对已故宝霞贵妃的纵容,他更以为,父皇偷偷传召他赠予他帝王亲兵,除了信任他更有对宝霞贵妃的偏爱…… 可结果呢? “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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