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从前对瑶心万分宠溺,才会导致瑶心除了会对自己索取以外,一无是处。 起初还不觉得,自从锦瑟离开后,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乖巧的女儿孝顺着,更显得瑶心什么都不是。 这时,她想起了许久之前,锦瑟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说:“母亲,我曾经去过人间,凡间有一句话不知道您听过没,父母本是家中龙,可越是偏向谁谁越穷。” “您次次偏向瑶心,其实是害她。” 原来,她还不如锦瑟看得通透。 可锦瑟凭什么,比瑶心还优秀? 锦瑟只是一个卑贱花匠的女儿,是自己思凡来到人间后,与他一夜风流怀上的孽障。 而瑶心血统高贵,是她和水神的结合,结果却是这般烂泥扶不上墙。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吗?难道是她选错了继承人吗? 花神来到曾经锦瑟出嫁前住的凌霄花殿。 锦瑟是凌霄花仙,自从她离开了,世间再无凌霄花。 她花了近一年才找到自己优秀的长女,可刚才,她还是伤害了锦瑟。 锦瑟……怎么能认她人做娘亲?怎么可以? 花神双手施法,想令凌霄花再生,却只是无用功。 “锦瑟……” 第一次,她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无力……和愧疚。 人间,锦府。 玄晟不顾禁制反噬,忍着喉间的腥甜,对锦瑟施展疗愈术。 他拿出护心鳞,将源源不断的神力注入到锦瑟体内。 这片护心鳞是他做上神之时的,里面都是神力。 他去问过雨神沉露,锦瑟历劫后是否还想成为神族? 她给自己的答案是前者。 那么,便不能让她的体内有一丝魔气。 反噬过重,玄晟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锦瑟,你放心,有本尊在,无人敢再伤你。” 而锦瑟的意识,不知怎么,飘啊飘,飘到了京城。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一转眼谢景安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呢? 谢景安也一眼就看到了锦瑟。 “锦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悄悄来找我的?” “这若是让你爹娘知道了,你又要挨骂了。” 锦瑟却像是看愣了,明明上一刻她还在锦府,对抗花神,怎么就到了京城的侯府呢? “锦瑟,你怎么不理人?” 谢景安疑惑。 锦瑟这才反应过来:“谢景安,我是不是死了?” 谢景安戳了戳她的额头:“说什么呢?” “我们说好要一起到老,我还活着呢,你怎么会死?” “说得也是。”锦瑟笑道。 谢景安自然而然地牵过锦瑟的手:“走,我带你去逛逛京城。” 可刚才踏出侯府大门,一个穿着明黄宫装的少女便迎面而来。 “谢景安,这是谁?”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想娶的锦瑟。” 谢景安答道。 第1章 英杰山,火云观。 “小幺儿啊,师父的大限就要到了,以后怕是不能再保护你,你从小饭量大,自己在山上,为师怕你饿死。” “我记得你清云师伯,在帝都混得不错,我给你写了这封信,你下山找到他后,交给他,他看完念在同门情谊上会养着你的。” 道观后院,一间厢房里,一名脸色苍白的老道士,语重心长的交代着面前的奶团子。 似乎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他一句话说不长,断断续续的。 “呜呜呜,师父,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奶团子,也就是道士口中的幺幺。 此刻她正泪眼婆娑的看着道士,身上套着件不大合身的道袍,灰扑扑的,打了花色各异的补丁。 她很不想老道士死,虽然对方很穷,穷到她一天只能吃五顿。有时也抠,抠到五顿全都是素。 但是,他却是自己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她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着他。 想到老道士死后,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幺幺圆滚滚的包子脸一跨,眼泪珍珠似的往下掉。 “幺幺,别哭,人命自有天数,咱们修道之人,理应比普通人更清楚更看得开才是。” 老道士颤巍巍地伸出手,替自己这老来收入门墙的小弟子擦去眼泪。 或许是大限要到了,他的话比往常要密... 从道观往后的处置,再到交代小徒弟找到自己师兄后,要听他的话。 还有就是不能像在道观里一样,敞开肚皮吃。 大胃口的小孩,是不讨大人喜欢的。 幺幺本来还乖巧的点头,哄着老道士,可听到这点,小脸顿时愁云惨淡,她默默嘀咕。 大师伯看来在帝都混得也不太行,五顿素都没有,她忽然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找了。 老道士哪里清楚小徒弟的心情,他此刻仰面朝天,突然有点害怕死了去面对先祖们。 火云观到了他这代,人丁飘零。 大师兄游历在外,自己大限已至,就剩下幺幺...... 看了眼跟床榻齐高的小奶娃,这孩子来历不清,但学习玄门术法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别看年纪不大,等闲修士拍马都赶不上。 当初他捡到人的时候可高兴坏了,以为是上天可怜他火云一派,送了个资历绝佳的弟子来承袭衣钵。 可养着养着,老道士却意识到,自己这小徒弟性子跳脱,难承大责。 或许是执念加身,老道士闭眼前,握着小奶团子的手,交代道: “往后若有机会,记得发扬光大我火云一脉,真有那一日,幺幺你记得给为师烧张纸,这样为师也有脸去面对列祖列宗了。” “我一定会做到的。” 幺幺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虽然小,不清楚发扬光大是什么意思,可架不住老道士天天念叨,她大致也摸清楚,发扬光大等于--多多的香客、多多的香油钱。 “好,好啊!” 老道士老感欣慰。 有了小徒弟的承诺,他的执念算是彻底散了,一身的生气如潮水决堤,形容也跟着枯槁下来。 “师父!” 幺幺低低的喊了声,可这次老道士不再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回她了。 她乌溜溜的葡萄眼里浮上水雾,‘啪嗒’‘啪嗒’,一颗颗的往下掉珍珠。 ...... 两天后,火云观门前。 安葬好老道士后的幺幺,要下山了。 她背负着小包裹,里头装着老道士咽气前烙的十几张大饼,还有吃饭的家伙。 小包裹塞得鼓鼓囊囊的。 临走前,幺幺朝着殿里的祖师爷缓缓磕了三个响头。 她没有关上道观的大门,因为值钱的,她都收拾走了。 下山的路,对于幺幺来说是有些陌生的,以前都是老道士带着,这次她自己走,连着走错了好几次方向。 最终,有惊无险的下了山。 看着车水马龙的大道,幺幺圆乎乎的小脸上展开久违的笑容。 她以前听到香客们说山下很精彩,一直都想去看看,奈何年纪小,老道士不让。现在没人管,她哪里都可以去了。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找到清云师伯。 毕竟师父给自己留的饼子,顶不了两天。 她伸手从背包里摸出张黄符,掐算清云师伯的生辰八字,以此来凭定方位。 这是道家寻人的基本手段,人的生辰八字对应天罡斗数,冥冥与命线相连。 命线一头连着往生海,另一头,则系于阳间身,人动而线移,寻线即可寻人。 当然,要做到这一步,道家修为必须到家。别看幺幺年纪不大,道门术法已然如掌观纹。 这也是老道士敢让她独自下山寻人的原因。 她把黄符往自己身上一拍,口诵符咒: “逢山山平,逢地地缩,三山九侯急急如律令!” 就见她身上冒出团土黄色光晕,幺幺小步一迈,山水飞退,不过百十来步,她已到了数十公里远的帝都城外。 之所以不一步挪移进去,是怕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人,经过刚刚的赶路,她身上那张黄符暗淡了三分。 幺幺把符纸收入包包中,正准备进城,忽然前面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救命啊!出车祸了,快救救我家夫人。” 喊话的是女声,声音充满焦急惶恐。 场面闹哄哄的,一团乱糟糟! * 车祸? 幺幺神色一动,迈着小步子上前,她个子小,闯过人群简直太容易。 很快,她就看到事故现场。 出事的地点是在个十字叉口,撞击的点正好是拐角盲区。 这个地带,本来就是事故高发区,隔三岔五就得出点事。这次撞在一起的是一黑一白两辆轿车,车头撞得稀烂。 白色轿车边上,两个年轻男女围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男的西装笔挺,看样子应该是保安,他伤势重,头部还流着血,而女生,就是刚刚求救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而被围在中间的妇人,此刻面色惨白,脚腕不自觉地弯着,看样子是骨折了。 这点小毛病,幺幺本来不想管。 她抬脚就要走,鼻尖突然闻到诱人的香味,她有个小毛病,闻到好吃的就走不动道。 幺幺目光飞快搜查,很快就确定,味道是那个妇人身上传来的。 “夫人,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甘小莹此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喊了这么久,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挨越多,愣是一个帮忙的都没有。 她急得手都在发抖。 要是自家夫人在自己照顾下出事,以老爷和几个少爷的脾气,她小命也得玩完。 妇人性子温和,受着痛还安慰道:“小莹,你别着急,别自己乱了阵脚。” 说着,一个半大点的小孩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根两指宽的树枝。 “小姑娘,你这是...” 妇人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格外水灵的小姑娘,对方缓缓蹲在自己面前,认真的看着她的…腿? 她家里都是些小子,因此格外喜欢小姑娘,即便不清楚人要干什么,她神色还是很温柔。 然而,还没等她一句话说完,就见小姑娘出手如电…… 她根本没看清发生什么,剧烈的疼痛就瞬间传来,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夫人!”甘小莹顿时大骇,大喊道:“哪里来的野孩子,不准害我们夫人。 这小姑娘居然对夫人的伤口处下手,简直是坏黑心了,她说着伸手朝着人推去。 只是,她的速度太慢。 幺幺伸手,手掌后发先至的击中,就听“啪”地一声,甘小莹没能吃住对面手里的力道,结实的摔了个屁股墩。 护在周围的男保镖见状,立刻就要出手... 谁料忍过剧烈疼劲儿的妇人,却连忙打断道:“小赵,别动手!” “是,夫人。” 保镖小赵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作为保镖,还是得无条件听从雇主的吩咐。 妇人阻止,并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而是她能感受到脚上的刺痛感消失了,结合之前的情况,不难猜出是她的骨头正位了。 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小女孩撑死也就四岁,这么小会接骨?说出去谁信啊! 偏偏还真就是这样! 妇人正想问些什么,幺幺麻利的将人的脚用树枝简单固定好。 她脆生生的开口道:“骨头我已经替你暂时接好啦,你不要乱挪动,等医生来处理。” 什么东西就治好了? 一旁咕噜着爬起来的甘小莹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啊,麻烦小姑娘你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手艺。” 妇人显然反应更快,她弯着眉眼,轻声给人道谢,说着,她就要从包包里拿钱感谢。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那小姑娘接下来的话,让她头皮一紧。 “接个骨而已,没什么的,不过你别急着谢,你的麻烦还没结束呢!” “什、什么意思?” 妇人错愕的目光看了过来,幺幺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人铺盖中庭的阴气。 好香! 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旋即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因为,你快要死了!” 她用着奶声奶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炸得在场三人脑子一片空白。 *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家夫人吉人天相,怎么可能会..会...” 甘小莹张了张嘴,愣是没敢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她整个人像是只炸毛的刺猬,面色不善的盯着面前的小奶团子。 “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揍你。” 幺幺看都不看人一眼,而是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指在妇人眉心。 明明是肉乎乎的小手,被点中的妇人却觉得有股凉气直冲天灵。 “中庭积晦,命宫星隐!” “山根有纹,灾入疾厄。” 好好的一小姑娘,一张口居然神神叨叨。 妇人听得云里雾里,“小姑娘,这有什么说道吗?” 幺幺未答,而是指尖挪动。 她指在人的山根,也就是鼻子连接中庭的地方道:“山根聚气,这里应该是中正浑厚的,但您这里却有一道断纹,败气引煞。我师父说过哦,活人寿,死人煞。” “你身上有阴煞,所以,我说你要死了。” 幺幺歪了歪小脑袋,认真道:“可你夫妻宫正,子女宫满,是福星入命的好命数。” “阴长阳衰,更像是--邪祟入体!” 人的命数,基本上一生下来就有定数,很难有大变动,除非有逢大厄。 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其中相就是通过人的面相,来断凶吉运道。 相学中,有个不成体统的说法,那就是祸不单行。 这话的意思是,一个人不会只碰到一种祸,往往祸事是接连的,尤其是身负大凶之相的人,不仅仅自己运道劫数难过,夫妻、子女势必受其牵连,个个不得翻身。 而面前这妇人,却截然相反,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丈夫子女都对不上。 加上她眉中浓郁的阴煞,幺幺断定必然是厉鬼作祟!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可好吃了。 她改变主意帮忙,就是因为这个。 “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还会招摇撞骗。” 甘小莹前面见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但没关系,最后一句她听懂了。 这不就是跟天桥下那些神棍天师口中,“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吗? 现在骗子手段越来越低端了,居然让个三四岁的小孩出来骗人! 也不想想,这奶娃子奶都没断干净,谁会信她说的鬼话! 妇人明显也是这个想法,可她却没开口。 面前这小姑娘太不一样了,就替自己接上错位的关节,她也不能是普通人。 幺幺能看出来对方的纠结,厉鬼是不会大白天出来的,现在她吃不到。 她还得去找师伯,她想了想从包里翻出张黄符。小胖手翻动,将符纸折成三角的符包,放进妇人手里。 “我师傅说,相逢既是有缘,这张符就当我送你的,它能帮你挡一劫。” “符只能用一次,用完记得来找我哦!” “我就在...嗯...就在前面那条天桥。” 那里是命线指引的终点,想来清云师伯就在哪里。 因为厉鬼可不是烂大街货色,碰上一回不容易。所以,幺幺格外认真的交代。 天桥? 真是骗子吗? 妇人摇了摇头,她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符包,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这东西真能救她一命的错觉。 至于对方相逢既是有缘的说法,妇人反倒是不信,她看到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在放光,还不住的咽口水! 她虽然极力的隐藏,但是到底年纪小,还是露出了破绽! 第2章 幺幺还不知道自己那点小九九已经露馅了,不过知道也不在乎,反正对方早晚会求过来的。 她身上阴气太重,基本上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自己的符,能保一命,却杀不死那只成了气候的厉鬼。 不过,越凶越好! 道行越深,越香的! 她太久没尝过邪祟的滋味了! 以前在山上,有老道士、祖师爷神像镇着,没有那个不长眼的鬼魅敢来找事。 就算来了,自己也吃不上口热乎的,因为铁定会被老道士收走。 她也就第一回跟老道士下山捉鬼,手脚快,吃了条胳膊。 然后,就对那味道念念不忘。 幺幺边馋着咽口水,脚步也不耽误,没一会儿就寻到自己要找的人。 只是,情况似乎跟她想到不大一样… “好你个神棍,居然说我男朋友是骗我钱才跟我在一起,他要真图我钱,我给他的副卡他怎么不用?” “还好我没信你的挑拨,你差点害老娘分手,这事不能善了,给我把他摊子砸了,然后再把腿给我打断。” 就见一大约三十岁的女人,站在天桥下的一处算命摊。 她长相明艳,热烈如火的红色长裙,外加微卷的大波浪,看上去格外惹眼。 女人身后,还站着三个五身高马大的保镖,随着她话音落下,保镖们顿时冲了上前。 “哐当” 当先的保镖,一脚就将算命摊子给踢翻,卜卦用的红签,哗哗的洒落一地。 “夭寿啊!” 摊主见人来真的,脚底抹油往边上窜。 他整个人瘦得像条竹杠,道袍松松垮垮的,不像是穿在身上,更像是晾在杆子上。 他生得鼠脸细眉、八字胡。 本来是精明滑头的脸,现在却一脸慌乱。 这女人来真的! 清云哪里能想到,自己当初就是顺着这女人的猜忌,给了一段模拟两可的话。 以前这样算命,屡试不爽,毕竟女人在感知出轨这件事上,敏锐程度堪比大侦探,几乎没出过错。 然而,他低估了这女人居然是个恋爱脑。 轻而易举就被男人给哄得团团转,还把火撒到自己身上。 倒血霉了。 看着破碎的小摊,清云心都在滴血,但此刻也没办法,他们人多,保住腿要紧。 要是被抓住,就全完了。 女人似乎早猜到他会耍滑头,找来的保镖个个身手敏捷。 三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围着抓,清云左支右绌,很快就被抓出破绽。 “施主,施主,有话好说,你若觉得我卜算得不对,我把钱财退还给你就是,何必苦苦相逼,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清云被擒压在地上,浑身沾了不少灰土,他讨好似的告罪。 女人闻言不屑的笑道:“老娘是差那点钱的人吗!” 她指着被踹翻在地的旗子,“你不说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既然是出来行骗,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动手!” 女人冷冷的开口,三人摁住清云的手脚,另外的则抄起木棍。 棍子划破空气,尖鸣声传到耳中,清云挣扎不得,顿时面如死灰。 他此刻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当初就跟师傅好好学点真本事了,不然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人摁着打。 果然,招摇撞骗迟早会出事的。 清云悔得肠子都青了! “啪”地一声,有重物落下。 死了!死了! 清云下意识的闭上眼,可等了半天,疼痛迟迟没来,他不由得疑惑的睁开眼。 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耳中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童音。 “这位漂亮姐姐,打断人腿是不对的哦!” “而且,我师伯可没有算错呀。” 幺幺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红裙女人,神态乖巧的很。 然而,红裙女人却不会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毕竟她刚刚亲眼看到,保镖的重棍被这小女孩给徒手打断。 那双肉乎乎的小手,反而半点事都没有! 女人眉头皱紧,这哪里是手,说是铁板都不为过。 “这个骗子,是你师伯?” 幺幺乖乖的点了点小脑袋,答道:“是呀,不信你可以问。” “是…我是他师伯!” 清云看女人看过来,连忙喊了起来。 废话,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不承认,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来的,可明显是有本事的。 这时候抱住大腿,自己就能保住一条腿,脸面什么的早就丢一边了。 女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同时也警惕起来,这两人既然是同门,自己对付那老骗子,这小的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晴姐,现在怎么办?” 保镖们拿不定主意,显然也被刚刚那一手吓到了。 被叫做晴姐的女人,先示意保镖别轻举妄动,毕竟这小孩再古怪,也只有三四岁。 真要是动手了,弄不好得进局子。 不过,不动手不代表不动口,她皱着眉道:“刚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幺幺见人没有动手,浅浅的眉头一下就舒展开了,脸上也笑出两颗小梨涡。 “漂亮姐姐不是说,我师伯算错了才要打断他的腿吗?但是他没算错啊,你男朋友确实出轨了,而且出轨对象你还认识呢!” 晴姐愣了愣,她以为对方也会说点假大空的废话,谁知道一开口就敢说得这么准确,倒真像有本事的样子。 她眉头不由得一皱,难道自己男友真有问题? 幺幺见人一脸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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