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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是与往日不同,梦境没有在这里戛然而止。 “玄晟,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 锦瑟满脸泪痕,双手掐诀,随即她拔出了他心口的剑,划开了自己的胸口。 硬生生地将她的心从胸口掏了出来。 “啊——” 此时锦瑟已经痛得满头大汗,一向很能忍痛的她,也没忍住喊了出来。 随即,她又强忍疼痛,将玄晟那颗魔气环绕的心取了出来。 将她的心,放了进去。 还不忘往里面注入了她的神力。 “玄晟,你一定要活下来,我们都会活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锦瑟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甚至来不及愈合她的胸前的伤口,便晕了过去。 “锦瑟——” 这一幕太真实,玄晟急忙着想上前。 可他却只是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寝殿摆设,微微一动,天雷造成的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玄晟深深地吸了口气,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思及梦里的画面,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护心鳞里,锦瑟的话。 他忍着痛,掐诀去了忘川。 一到忘川,正是日落,奈何桥显之时。 孟婆在桥头引着魂灵,玄晟连忙上前。 “孟婆,忘川河里,可有花神之女锦瑟仙子的肉身?” 孟婆闻言,想起了那位仙子,道:“在忘川河底。” 玄晟二话不说,便一头扎入了忘川河中。 忘川河水中怨灵颇多,见到这么一个活的,都上来撕扯。 玄晟顾不上这些,在里面找了两天两夜,却什么都没找到。 “果然,又在骗本尊。” 却不知为何,他心底反而有一丝庆幸。 就在玄晟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魔尊,留步。” 玄晟回眸,发现是十殿阎罗薛玉。 “随我来吧。” 薛玉带着玄晟来到了冥界,他的府邸。 他府内的万年寒玉床上,躺着的,不是锦瑟,又是谁呢? “锦瑟!” 玄晟上前,就见锦瑟穿着的,是那日他们在蛮荒相见的衣衫。 她安静地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玄晟心底狠狠一痛。 她此时,没有半分呼吸。 “魔尊,锦瑟就在这儿,你陪陪她吧。” 薛玉说完,便离开了。 玄晟没说什么,只是将她衣衫胸口处拉开,发现那里有一条深深的伤疤。 他将手放在她的心口处。 启用了探视术法,他顿时瞳孔骤缩! 锦瑟的胸口里面,没有心脏! 玄晟不禁后退了一步,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怎么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明明给自己心脏的是瑶心,锦瑟的心脏到底去了哪儿? 他不信,掐诀去了百花殿。 他要亲口问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一到百花殿,瑶心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尊上,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你还有我娘亲,只怕我就要被锦瑟那个贱人害死了!”“现在好了,我是花神了,我们早点成婚,好吗?” 玄晟没有回答瑶心,而是将她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带她去了她的东偏殿。 一进殿门,就迫不及待问她。 “瑶心,本尊问你,神魔大战之时,你是怎么将心换给本尊的?” 瑶心一愣,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了你。” “你的意思,是你的胸口里,并没有心脏?”玄晟又问。 面对玄晟的追问,瑶心有些慌。 她一时有些懊恼:“尊上,你是在怀疑心儿吗?心儿骗你做什么?” 玄晟见她这样,不由分说将她衣衫拉下。 “不要!”瑶心想抵抗,她绝不能让玄晟发现真相。 但玄晟将她的手重重握住,一手放在她的胸口,施了探视术。 瑶心的心脏,完好无损地在跳动! 这一霎,玄晟脸色惨白,像是脱了力般,瞬间就松开了瑶心。 随即他的心,就那么剧烈地痛了起来。 他强压心痛,眸色生寒:“瑶心,这五百年,为何要撒谎?” 瑶心怔了一瞬,连忙狡辩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把心换给了你……” 她快编不下去了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是姐姐,娘亲要她把心换了我,所以她恨我,她想我死,才悄悄地藏了起来,让我独自扛天雷劫。” “尊上,还好有你,不然心儿必死无疑。” 听到这话,玄晟忽然冷笑出声。 “那本尊再问你,当初,你是在哪里给本尊换的心?你修为这样低下,是怎么完成换心术的?又是在本尊何种情况下,给本尊换的心?”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瑶心没有做过,根本答不上来。 她紧张地不停落泪:“尊上,你这般逼迫我,是对姐姐还有余情吗?” 随即,她就听到玄晟冷冽的声音。 “对,所以我们的婚事取消,你欺骗了本尊五百年,令我与锦瑟错过,本尊亦不会放过你。” 玄晟不由分说,将瑶心扔到了蛮荒。 很快,四周便有凶兽围了上来。 看着一个个鬼面獠牙的凶兽,瑶心吓得瑟瑟发抖。 “尊上,你不要留心儿在这里。” “心儿知道错了,放心儿回去!求你了尊上!” 她自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没有听过,花神大典的那一道天雷,是她受过最重的伤。 此时雷伤未愈,被丢到这里,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玄晟却只是冷眼看着她:“你跟了本尊这么多年,应当知道,本尊睚眦必报。” “你迷惑本尊,让本尊做了那么多伤害锦瑟的事情。” “如今,本尊便是要你感受一下,锦瑟受过的所有苦。” 言罢,选对蛮荒的魔族守卫道:“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记住,不要让她死了。” 说完这话,他便拂袖离去。 而面面相觑的魔族守卫看着哭得我见犹怜的锦瑟,眼中冒着诡异的光。 这蛮荒除了飞沙就是凶兽,现在有这么个小美人过来…… “不要——” …… 玄晟没有回宫,他去了冥界。 途中,他仍旧是抑制不住心痛。 他的脑海里,不断想起自己对锦瑟做过的混账事。 他不但用一朵寸心莲在蛮荒那样羞辱她,还次次都用瑶心来伤害她。 他不敢想,锦瑟到底该有多难过,才会想一死了之。 越想,思绪就像一根细绳,弯来绕去拧住他的心。 很快便到了冥界。 “十殿下。” “魔尊。” 玄晟和薛玉相互行礼。 “十殿下,本尊想问问,锦瑟的肉身仍在,她的魂又去了何处?” 薛玉面色微凝,他答应过锦瑟,不告诉玄晟她的去处。 便道:“她离开前,万念俱灰,她的魂,早已经散了。” “锦瑟是本殿认下的妹妹,只是心里还有些舍不得,才将她的肉身保存了起来。实际本殿早就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魔尊,你也该早早放下才是。” 毕竟,人间有句俗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他本身是不想搭理玄晟的,只是见玄晟在忘川河里找了两天两夜,不想他的魔气影响了忘川的亡魂。 这样,也算是帮锦瑟澄清了。 不然她真是一颗心,就这样白白地给了人。 “是本尊辜负了她,她明明说了那么多次,可本尊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只以为她仗着自己的花神之女,便看不上我这个染了魔气的神,要嫁给天族太子。” “本尊应该信她的。” 玄晟的语气中,是无尽的后悔。 “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这般错过,魔尊,你也只当是和锦瑟,没有缘分吧。” 薛玉劝慰道。 玄晟听到这话,心中不甘:“可我们从前那般相爱,她亦是因为爱本尊,才因为不被本尊信任而万念俱灰。” “若本尊就此放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十殿下,还请你告知她的去处。” 薛玉摇了摇头:“本殿是真的不知道,事已至此,结束才是对你们彼此最好的选择。” 这时,薛玉那不知道他正在接待贵客的心腹,面带喜悦地小跑进来。 “十殿下,找到锦瑟仙子的转世了!” 人间,洛阳城锦家。 “锦瑟,今日七月半,是鬼节,你可千万不要出门。” 锦夫人将女儿锦瑟揽在怀中,细细嘱咐道。 锦瑟乖巧点头:“好。” “那娘先去忙了,你好好的。” “娘快去吧。” 锦夫人这才放心离去。 锦瑟贪恋地看着母亲的背影,直到不见踪影,她才收回目光,趴在窗台上发呆。 不知是不是孟婆的孟婆汤出了岔子,她在这一世出生之时,忽然拥有了所有的记忆。 不但记起了自己曾经是花神之女,还记起了前八世。 她发现,历劫是有顺序的。 从前在花界之时,她也在灵山跟着佛祖修过禅。 佛言:“人生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 前面七世,第一世,她生下来便是个怪胎,被丢入河中溺死,是为生苦; 第二世,她一生坎坷,暮年之时更是被子女抛弃,孤老而死; 第三世,她生下来便得了重病,未到十八岁,便去了; 第四世,她生下来不到一个月,全家便被贼人杀了; 第五世,她投身成了一个男子,一生渴求功名而不得,最后郁郁而终; 第六世,她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小徒弟,因为师父更偏爱师姐,对她多有打压,她被心中怨气支配,杀了师姐,灭了师门,最后自戕; 第七世,她投身成了一朝公主,可为了家国,她不得不跟亲人和自己爱的人告别,去遥远的异域和亲,终其一生不复相见。 第八世,是前七世都混合在一起,她没有参悟透五阴盛。 现在是她的第九世,投身成了洛阳城锦知府家的小姐,还是叫锦瑟。 她在人间已经过了两百多年。 而花界,不过才过了两百多天。 回望从前的爱恨,她发现,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锦瑟了。 这七世,她遇到了太多人。 她爱过别人,也被人爱过,她被人害过,也害过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又真实地发生了。 再回想起做仙子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那也只是,她平平无奇的一世罢了。 现在她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宠爱自己的父亲,身边都是爱自己的人,她想好好地过这一世。 正思索着,忽然她的后脑勺一痛。 锦瑟回眸,就见她的院墙上,骑着一个绑着发带,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 少年笑得桀骜:“锦瑟,走,出去玩。” 锦瑟摇头:“我不去,今日是鬼节,我答应了娘,要待在家里。” “谢景安,你好歹是宁远侯府的世子,别成日来爬我家的墙,摔了我爹娘担待不起。” 谢景安看着柔柔弱弱的锦瑟,心中起了非要把她带出去的念头。 “小爷我才不会摔呢,我跟你说,今日兴安庙玄晟大帝的金身筑好了,一起去拜拜呗!” 玄晟大帝? 锦瑟差点忘了,玄晟这个人。 他在人间是枭神,鬼节这种日子才会拜的。 她不禁觉得好笑,这样的节日不去拜十殿阎罗,在这里拜一个魔族。 “我不去。” 隔了七世,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哪怕只是他的金身,也不想。 谢景安有些挫败。 但他也没打算放弃,使出了杀手锏:“陛下赏了侯府一副颜真卿的真迹,你若是跟我一起去,我就借给锦知府一观,如何?” 听到这话,锦瑟倒不急着拒绝了。 毕竟她的父亲锦知府喜欢书画,一直说要是能一览王羲之颜真卿的字画,死了也甘愿。 现在谢家有,能借来满足父亲的心愿,那再好不过了。 “那好吧,但是我们要速去速回,我不想我娘生我的气。” 锦瑟有言在先。 “行,来!” 于是,锦瑟便从院子下面的狗洞,钻了出去。 这时幼时,谢景安为了方便锦瑟和她一起出去,悄悄挖的。 现在谢景安已经十七了,她也十四岁了,还能用得上。 一在各自的府中,锦瑟便觉得自己该好好做大家闺秀,对谢景安会保持距离,对于他的出格要求,诸如一起爬树,斗鸡捉狗的把戏也都是拒绝。 一离开锦府,她又觉得,和谢景安有了过命的交情。 一如既往,她带着帷帽坐在谢景安的马后,谢景安负责策马,不多时,便到了兴安庙。 “玄晟大帝的金身建得真是威武不凡,锦瑟,你看了定会喜欢。” 谢景安兴奋道。 锦瑟扯出一抹笑:“我看不见得。” 她对关于玄晟的一切,都提不起喜欢。 二人一同走入庙内,今日是鬼节,没什么人出来。 谢景安指着面前的硕大金身道:“你看,这就是玄晟大帝的金身!听说他从神变成了魔,厉害得很。” 这个金身,和玄晟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毫无干系。 但她不想扫了谢景安的兴,莞尔道:“或许吧。” 锦瑟装模作样地拜了几下玄晟的金身,就看着谢景安快把头都磕破了。 她拉住了他:“你差不多就行了,万事求人不如求己。” 谢景安这才起来。 对锦瑟道:“我倒不是要求他什么,而是能像他那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在人间,玄晟这个魔族比神更引武者崇拜。 锦瑟点点头:“你不像他,往后也定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谢景安,你不要像他,我不喜欢。” 谢景安听到这话,怔了一瞬,没来由地问了一句话:“那我不像他,你就喜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占我便宜,我以后不跟你出来玩了!” 锦瑟不理他的油嘴滑舌,提裙往庙外走。 她走得急,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玉佩掉了下来。 谢景安也没看见,他只是挠了挠后脑勺:“你别生气啊锦瑟,我跟你说笑呢,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说着追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锦瑟依旧是坐在谢景安身后。 现在天色尚早,她只要在晚饭前赶回去就行了。 来的时候,谢景安那速度快的惊人,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生怕撞到了人就不好了。 这时,谢景安慢悠悠地骑着马,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锦瑟,我娘说你明年就及笄了,也要说人家了,我想着,要不我来你家提亲吧?” 忽然间,谢景安冒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咳咳……”锦瑟闻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婚姻大事,说得这么儿戏。” 谢景安连忙解释:“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完,我们俩青梅竹马,话也能说到一处,这洛阳城我就乐意跟你玩,若是我们结为夫妻,一辈子快快乐乐多好。” 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 锦瑟戳了一下他的腰:“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夫妻是要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我们现在是因为父母安康,家里又有权有势,若是这一切都失去了,我们在一起还能快乐,那我们才能结为夫妻。” “你明白我的说法了吗?” 谢景安俊秀的眉头微蹙:“可每次你和我出去玩,被锦夫人责备的时候,都是我扛下一切的,这还不算同甘共苦吗?” 听到这话,锦瑟轻笑:“勉强也算吧。” 她想了想,将萦绕在心头七百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 “谢景安,我问你,如果有一日,在你的视角里,我莫名其妙给了你一剑,你会怎么样?” 话音落下,锦瑟的心底不禁忐忑起来。 她不禁嘲笑自己。 原来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很在意不被信任这件事情。 就听谢景安“啧”了一声,锦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他笑了笑,才说:“你要是对我下了那样的狠手,我当然是得第一时间,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把你这只兔子都逼得咬人了,然后跟你道歉,道完歉再死。” 锦瑟闻言,心头紧紧捆绑着她无法喘息的东西,在这一瞬间,逐渐消散。 她又问道:“那如果你就是误会了我,觉得我要杀你,这时候正好有另一个女子向你示好,你会如何?” “啊?”谢景安不理解,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他想了想,说:“那我当然要知道,你为何要杀我,这时候别说另一个女子向我示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锦瑟也得给我说个理由出来,为何要杀我!” “那如果……” 锦瑟还想继续问,被谢景安打断了:“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相识十四年,我信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我。” “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不是那样的人…… 锦瑟坐在他身后,看不见他说这话的模样,但她知道,他说这话时,定是十分诚恳。 “好。” 她喃喃道。 谢景安疑惑:“好什么?” 锦瑟笑得清浅:“你猜!” “诶,你别吊我胃口,快告诉我!!” 谢景安不乐意了。 “我就不说,你真笨啊谢景安。”锦瑟肆意地嘲笑他。 很快,谢景安便将锦瑟送回了狗洞口。 锦瑟蜷缩着身子钻了进去,谢景安看着她身着锦缎花裙,却要钻狗洞,不知道哪一根心弦忽然被触动。 “锦瑟,总有一日,我要光明正大地找你出来玩。” 锦瑟此时已经进到了了院墙内。 “好啊,谢景安,你别食言。” 她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一道呵斥。 “锦瑟,你这是在做什么?” 锦瑟吓得浑身一抖,是她爹锦知府。 虽然大夏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相处不似前朝那般严苛,可知府千金钻狗洞出去与侯府世子相会,说出去终归不好听。 “爹,我……” 她还没想好理由,而狗洞那头,谢景安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过来。 “锦伯伯,是我逼着锦瑟出来的。” 锦瑟一愣,这下全完了。 “你给我从正门进来!” 一刻钟后,锦瑟跪在了锦府主院中,上面坐着锦知府和锦夫人,谢景安站在锦瑟身边。 “锦瑟,你可知错?” 锦知府气得胡子都要歪了。 锦夫人连忙劝道:“你这语气,知道的是管教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审犯人呢。” 说完连忙下来就要扶起锦瑟。 獴伾偳鉕殉喗聹荮趙利叾醕杴衙长芞 锦知府一把拉过夫人:“你就是太宠着她了,她才敢无法无天。” 锦夫人不理他,甩开了丈夫的手:“你不宠她,那你打死她?” “你……” 锦知府看着无理取闹的妻子,和一脸无辜却又做出任打任骂架势的女儿,旁边还站着个身份惊人的侯府世子,一时有些气馁。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 “知府大人,这事不怪锦瑟,是我以逼她的,说只要我们一起去拜玄晟大帝,我就把颜真卿真迹借给您观摩。” “锦瑟也是为了您。” 这时,谢景安给了锦知府台阶下。 锦知府闻言,心想这世子不愧是他看着长大的,有几分眼力见。 “锦瑟,真是如此?”他看向锦瑟。 锦瑟垂着头,闻言连忙抬眼看向父亲,微微点头:“纵然如此,女儿也不该悄悄出去让爹娘担心,是锦瑟的错。” 她语调微软,听得锦知府一下子心就软了。 “好了,小孩子家家,出去玩便大大方方出去,以后不许钻狗洞了!” “好!” 谢景安第一个答应。 然后连忙将锦瑟扶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们又一次同甘共苦了。” 锦瑟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本来就怪你。” 看着他们这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锦知府和锦夫人心里,是高兴又担心。 毕竟谢景安的身份,太高了。 这事结束了,锦瑟便送谢景安出门。 “锦瑟,我还要与你说件事。” “什么事?我爹今天其实挺生气的,我最近还是老实待家里吧。” 锦瑟怕是又让她出门。 谢景安摇头:“不是,是我要回京城一趟,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吃到老,玩到老,那我不得跟我爹娘说一说吗?” “明年你及笄了,我就让我娘来提亲,你是不知道,这女子一旦及笄,那门槛都会被踏破,我姐姐就是。” “虽然她最后是做了皇后吧。” 听到这话,锦瑟愣住了:“谢景安,你是认真的?” 谢景安不解地就看着她:“我们俩的事,我什么时候闹着玩过?” 不知为何,锦瑟的心,像乱撞的小鹿。 她讲谢景安送到街头,谢景安拍了拍锦瑟的肩膀:“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说着便上了马,打马而去。 “你路上小心,到了京城记得给我写信。”锦瑟大声喊道。 她远远地望着谢景安的背影,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锦瑟,你真是叫本尊好找。” 听到这个声音,锦瑟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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