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的应该都耳熟能详,哪怕陈路周不学建筑也知道,北京香山饭店就是他设计的。 陈路周把录音关掉,手机往茶几上随手一丢,气急败坏给人掐在怀里,手上青筋都给她气出来了,清晰地爆着,好像一条条青葱的山脉,没入清澈的河流里。 有种凛冽的暴力感。 “谁啊,你他妈还有谁啊。” 徐栀笑着躲,“真没,陈路周,我只爱你啊,——好好好,我错了,别闹了,我要画图了。” “画屁。” 徐栀捏捏他的脸,笑得嘴角都抽:“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爱屁。” “你有完没完。” 他终于笑起来,掐她脸低声哄说:“你知不知道,睡你旁边真挺累的,不光说梦话,还磨牙,你怎么回事,二十几岁了还磨牙?” “谁磨牙。” “你啊。” “不可能,陈路周,不爱了,别勉强……”徐栀仰在他怀里,理直气壮地把这句话甩回去。“勉强再爱一下吧。”他低头看着她,笑说。 “滚,”徐栀跟着气急败坏地踹他一脚,站起来,“真不闹了,我要赶图去了,项目学姐刚微信上催了我好几遍,对了,我网上订的花今天应该到了,你等会儿查下快递,以后每周都会送一次。” 陈路周笑着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然后把茶几上的电脑合上也准备出门,下巴漫不经心地朝着阳台上一点说:“养着呢。” “你也出门啊?下午不是没课吗?打球去啊?” “去趟刘教授的沙盘实验室,交个课题,我先开车送你。” “好。” 陈路周大四的时候就已经买了台车,徐栀那时候跟着几个学长学姐在校外接了几个设计项目,那年正好是2020年初,新冠疫情忽然爆发,工人停工,各大高校提早放假,北京有疫情,庆宜那会儿还是零病例,陈路周徐栀他们几个那年就都没回去,就地过年。 但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想到这次疫情这么严重,一直延续到四五月,很多高校仍旧没有开学,期间上了几个月的网课。徐栀建筑系要读五年,而陈路周那时候正好临近毕业,不过他大三结束就已经保研,跟着刘教授进了实验室,他们那届毕业典礼也取消了。中途就没有再回过学校。 两人在那房子里待了小半年,起初还只能瞒着老徐,后来老徐视频电话打多了,渐渐也发现猫腻了,一开始还总疾声厉色地在电话里孜孜不倦地警告陈路周,你他妈给我有点分寸。陈路周自然是有的,也都照单全收,没辩驳。后来,日子一长,老徐也发现没分寸的不是陈路周之后。于是,他一到晚上就隔三差五地拉着他俩视频,那阵,他俩看书,桌子中间都摆着一台手机,连着视频微信。 画面上是老徐严肃的监督头像,时不时传出几声中气十足地爆喝:“干嘛呢!徐栀,好好看你的书,你老看陈路周干嘛?”说着,还意犹未尽地掰一瓣橘子塞进嘴里,“你看陈路周,人家多认真。” 徐栀:“……” 某人憋着笑,装模作样地翻过一页《银行货币论》,不痛不痒地给她补上一刀,“对啊,你老看我干嘛?” 徐栀小声说:“欠不欠你,在家看书穿什么西裤。” 他清清白白地“哎”了声,一副你还恶人先告状的样子,笑得不行,“少来啊,昨天让你别把我运动裤都扔洗衣机,我要有得穿也不会穿这件。” 徐栀:“……狗。” 然而,等后来再复工复学,疫情虽然控制住了,但还没完全消除,世界已经变了样,出行的人都规规矩矩地戴着口罩。徐栀那阵跟着几个学长学姐的项目到处跑工地,每天早上挤公交地铁,那阵老徐时不时给他发一些北京公交地铁的路线感染信息。陈路周第二个月就用所有的积蓄、又跟连惠借了一笔钱买了台车,没敢让徐栀再去挤公交。 …… “等下,我换件衣服。”陈路周拿上车钥匙,往卧室走。 两人一如往常往门外走,嘴里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们要不养条狗吧,陈娇娇。” “你有时间遛?” “你没时间遛?” 陈路周:“……” 阳光静静地铺洒在房间里,天光大好,春意勃发,房门轻轻被人阖上,声音越来越小,细碎却充满笑意,未来的美好光景似乎都写在这些只言片语里。 “哎,哥帮你养花,还得养狗,我要不要再去考个饲养证,正好还能养只猪。” 影射谁呢,女孩拧他,“陈路周,不爱了就别勉强。” 他吃疼得笑了声,“哪种?秋田犬不行啊,我老想到小八,”他顿了一下,又说,“泰迪也不行,老抱人腿,出去遛狗尴尬。” 女孩笑起来,“比熊!你不是送了我一个羊毛毡吗,好可爱,我想养一只活的。” “行吧,回来路上我看看,能不能捡一只。” 徐栀:……?? 第105章 番外·五 01 李科和张予大三才正式确定关系,刚确定关系那阵,两人去哪儿约会都要捎上陈路周和徐栀,陈路周是懒得作陪,李科太卷,谈个恋爱也要跟他卷,陈路周都懒得搭理他,但李科认为,陈路周这几年对徐栀大家都看在眼里,女生都拿他当男朋友标杆了,李科好不容易有了个新身份,自然也想跟他一较高下,卷一卷。 “张予给我发微信说,李科晚上约我们去看电影。” 徐栀看完张予的微信,叹了口气对着一旁正在电脑上模拟股票量化的陈路周说。 他那会儿刚进刘教授的实验室,跟着几个师哥师姐在给几个公司做股票量化,挺忙。 “看什么?”陈路周敲键盘百忙之中,随口问了句。 “一条狗的使命。” “……”陈路周骂了句脏话,“不看。” 鬼知道李科安得什么心。 见他态度坚决,徐栀笑得不行,一脸“你个小怂包” 的表情,还明知顾问地放下手机对他问了句:“怕了?” “你站哪头啊?”陈路周靠在椅子上,扔下鼠标,不太爽地瞥她一眼。 “好好好,不看,”徐栀哄了句,立马给他表忠心,二话不说拿起手机给人拒绝了,“回了,回了。” 李科哪肯就这么放过他,他几乎无孔不入,抓住时机就狂卷,尽管徐栀大多时候都三言两语给人打发了,在这件事上,他俩有个共同的默契,坚决不让对方成为李科的“攀比工具”。 而且李科卷来卷去这些个招数和套路,什么张予昨晚陪我打了三小时电话,周末给我做了个手工小饼干,诸如此类,都是他和徐栀当年玩剩下的,陈路周真要在意,跟他正儿八经地卷,李科估计整个人都要掏空。 陈路周觉得他都是小儿科,属于是刚谈恋爱,荷尔蒙激素一阵阵的,纯闲得慌。 真要吹,光徐栀当初送给他那个大house,就够他吹好几年的。 陈路周没那闲工夫。 但徐栀闲工夫还挺多,跟李科聊了两句。 李科:“咱俩打个赌?” 徐栀别提多坚决了,忠心耿耿地坚决不拿陈路周打赌。 徐栀:“No” 其实之前赌过一次,那次几个人去游乐园玩,进园之前,李科信誓旦旦说陈路周绝对不会坐过山车,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刺激游戏,就像当初冯觐问他飙车吗,陈路周很惜命地表示,不玩,太危险。陈路周倒也不是怕,是单纯不喜欢。徐栀问他去游乐园想玩什么,陈路周冲旁边豪华儿童套餐区的旋转木马区下巴一点,“玩那个。” 李科挑眉:“我说他不会玩过山车的。” 徐栀想了想,痛定思痛地对李科说:“赌五百块钱,我带他上跳楼机。” 李科当即痛快答应,仿佛天上掉钱,“不是我说你,徐栀啊,你男朋友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是条龙,但是在这种地方,他宁可当虫,你不知道吧,哈哈,他有恐高,过山车都够呛,还跳楼机,你要他命啊——” 徐栀看着不远处尖声叫四起的跳楼机,不为所动,很冷酷,“赌不赌啊你?废话这么多?” 李科还想劝两句。 徐栀:“一赔五。他不上,我给你两千五。” “赌!” 话音刚落,徐栀就二话不说拉着陈路周买票了。 李科一愣,忙拉着张予追上去,给陈路周洗脑,亲切地叫他绰号, “哎,草,你是不是恐高……咱为了五百块钱不带玩命的?” 陈路周被徐栀拽着,虽然看着不咋情愿,但还是跟着走,抽空还懒洋洋地瞥他一眼,“谁说我恐高。” 李科绞尽脑汁地回忆:“上次咱班级活动不就在游乐场吗,班长说的啊,说找你坐过山车,你说你恐高——操!” …… …………一顿长久的沉默之后。 李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个狗东西,嘴里没句真话是吧!” 陈路周不为所动,徐栀已经去跳楼机的售票口排队了,他看着忽上忽下、尖叫声连连的跳楼机,实在没太有兴趣,也懒得替自己辩解,只在李科耳边说了一句,“投降打对折,二百五?” 李科在心里骂大爷,“……” 那次连跳楼机都没上去,最后被陈路周坑了二百五。 所以他又来了,势必要把那二百五坑回来。 李科:“一条狗的使命,他哭,我给你一千。” 徐栀态度很坚决:“不赌啊,弄哭了又要哄,烦。” 李科:“我截图了啊,发给陈路周,说你现在哄他哄烦了。” 徐栀更不耐烦:“再加点。” 李科:“……一千五。不能再多了,他眼泪又不是珍珠。” 徐栀:“成交。” 刚发出去,转头看见陈路周端着给她热好的牛奶,冷冷地盯着她,“又卖我?” 徐栀把手机往桌上一丢,靠在椅子上毫无诚意地反省片刻,叹了口气翻开书继续说:“没办法,我也不想赌,可是他给了一千五。” 陈路周:“……” 当然,徐栀还是不能理解李科,“你说他老跟你较劲干嘛?” 能干嘛,李科那点小心思陈路周摸得透透的,他就是想让张予看看,全世界最有安全感的男人到底是谁。 陈路周这人从来都有成人之美,当然也只能含泪赚下这一千五。 然而李科没想到,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看完电影后,张予发了一条朋友圈。 张予:“如果我有罪的话,希望用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在看一条狗的使命的时候,整个电影院就都哭得稀里哗啦,我男朋友却问我,一条狗三生三世都记得主人公的味道,你说他得多久不洗澡?” 徐栀:…… 陈路周:……… 朱仰起:…………这样的人为什么有女朋友? 02 这边已经情侣date了好几轮,那边朱仰起还是个二杆子的愣头青,虎头虎脑地给陈路周发微信,问蔡莹莹是不是在钓他。 蔡莹莹第二年考上四川师范,朱仰起那几年得空就往四川跑,偶尔假期蔡莹莹会来北京,两人打打闹闹,但闭口不提感情的事情,日子一长,连跟他们相处没那么久的张予都知道蔡莹莹到底在顾忌什么,但朱仰起神经大条地仍然无知无觉,隔三岔五地骚扰陈路周。 从学校食堂出来,朱仰起电话。 从实验室出来,朱仰起电话。 跟刘教授去企业调研,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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