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出现在你面前。” 傅玉青眼球充血,他压低声音,却还是声嘶力竭:“我找过你!” “那又怎么样!”陈路周突然爆吼了一句,他试图将火压回去,但压不住,一股脑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呼吸重重地喘着,目光冷得吓人,额间的青筋突着,“我要感谢你吗?啊?” 拳击馆隐隐有人将目光投射过来。 傅玉青愣住,手脚完全僵住,慌张之间一时接不上话,“不是……” “傅玉青,因为你,我妈对我充满了偏见,我但凡跟女孩说一句话,她就觉得我满肚子花花肠子。” “傅玉青,也因为你,我在福利院被人挑三拣四。你一定没听过,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 有些不太会教育的家长,从小就喜欢恐吓孩子,你要是不听话就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走一个道理。 -宝贝,你要是不听话,爸爸妈妈就把你送进福利院,跟那个哥哥一样。 -那个哥哥为什么在福利院啊,长得那么好看,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他啊。 -傻孩子,在福利院的小孩,要么都是手脚不健全,要么就是一身病,那个哥哥肯定也有不好的毛病。 诸如此类的偏见,深深刻在他骨子里,无论走到那,都会听见这样的话语,对他的挑剔和偏见,那几年,只多不少。 陈路周闭了闭眼,睫毛轻轻颤着,眼角似乎有莹光,很快便散去,那低垂的薄眼皮里,只剩下一抹仅剩的柔和,他低头摘掉拳击手套,丢在一旁的教练座椅上,侧头看着别处,喉结干涩地滚了滚,沉默片刻。 他说:“但是,我原谅你了。” 傅玉青后背一震,动弹不得,脚仿佛被钉在地上,木愣愣地戳着,嘴张了张,说不出来话,像被一捧沙子堵住了,那沙子还不住地往他喉咙里灌。 陈路周低头看他,眼神再无多余的情绪,“在医院的时候,徐叔跟我说,你对徐栀不错,她被人欺负,你永远冲在第一个,他们家最困难那几年,也是你替他们收拾那些上门要债的人。”他别开眼,“徐栀很喜欢你,我不想她夹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因为她,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不用想着去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徐栀而已,你只是徐栀的叔叔,跟我没关系。” ** 徐光霁这边气氛一派火热,比过年还热闹,烧了一桌子菜,人还坐不下,老徐和韦林一个人就占了两张凳子,一张坐着,另一张给他俩搁着腿。一伙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陈路周哥哥怎么没来?”韦林一边剥虾一边问徐栀。 徐栀跟老徐酒瘾都上来了,笑眯眯地一碰杯,酌了一口,不满地侧头瞥了韦林一眼,“你老关心我男朋友干嘛?” “你男朋友魅力比你大呗。”韦林笑嘻嘻地说。 韦主任从厨房端出几个菜,也斜了韦林一眼,对徐栀说:“你别搭理他。” 一旁蔡莹莹也好奇地问了句,“对了,陈路周怎么没来啊?” 徐栀叹了口气说:“他去见傅叔了。” “真想不到啊。”蔡莹莹也跟着悠悠地叹了口气,这会儿眉毛都还诧异地挑着,压根没从这事儿的震惊中缓过劲来。 “我也想不到,不然咱俩跟陈路周说不定就能青梅竹马了。” “得了吧,你俩青梅竹了,我给你俩当马啊。”蔡莹莹反应很快,反正没她什么事。 桌上一阵哄笑。 紧跟着,蔡莹莹补了句。 “不过,我是想不到傅叔年轻时候这么渣,”蔡莹莹咬下一口螃蟹腿,八卦地问老蔡和老徐,“哎,爸爸们,傅叔后来还交过女朋友吗?” 徐光霁和蔡宾鸿正在碰杯,被她这么一问,对视一眼。 “小孩子管什么大人的事情。”蔡宾鸿给她堵回去。 蔡莹莹不服:“我都快二十了。” 蔡宾鸿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对,你都快二十了,你还在上高中。” 蔡莹莹:“……” 韦林:“莹莹姐姐二十了啊?” 蔡莹莹瞪他:“你能别管谁都叫姐姐哥哥吗?我就比你大一岁。” 韦林无辜地看着她:“大一岁不叫姐姐叫什么,小姐姐?多难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呢。” 韦主任变魔术一样,又端了一个菜出来,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韦林背后,给他脑门重重拍了一下,“吃你的饭吧,哪儿那么多话,说两句话,把两个姐姐都得罪光了。” 徐光霁和蔡院长跟着笑笑,“没事,小孩子吗,斗斗嘴容易增进感情。” 小孩们根本没停下来。 “哎,蔡莹莹!螃蟹别吃完,给陈路周留点。”徐栀突然说。 “靠,徐栀你现在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我了?” 徐栀拔了一只蟹腿给她,“那再给你一只。” “就一条腿?” 韦林:“满足吧莹莹姐,她刚刚给了我一个螃蟹壳。” “……” 老徐催了一句,“韦主任,你也出来先吃饭吧,别弄了。” 韦主任转身进厨房,跟着哎了声,“马上马上,还剩一个菜。陈路周什么时候回来,徐栀说他喜欢吃蟹黄豆腐,我要不先给他放锅里热着。” 徐光霁看了眼徐栀,“得了吧,哪是陈路周喜欢吃,是徐栀自己想吃。” 韦主任啊了声,好奇地探出身子来,“那陈路周喜欢吃什么?明天买点他喜欢吃的吧,他们马上要回去了,估计在学校也吃不着什么好菜。” 老徐:“对,你说说陈路周喜欢吃什么,别老说你自己想吃的,陈路周这孩子自己是肯定不会说的。” 徐栀想了半天,“还真不知道,他吃得东西真不挑,用得东西比较挑。” 衣服裤子都只穿那个牌子,很少见他衣服上的logo是别的牌子的。内裤,也只穿那个贵得要死的牌子。 还有避孕套,都只买那一种牌子。 …… 陈路周那会儿正巧站在门外。 大门没关,给他留了一条缝,漏出一条微弱的光,在一丛白色惨淡的月光里,那光很温馨,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黑夜里的荆棘。 他把手伸出去,在光影里,轻轻抓了下。 是光吧。 徐栀是光,老徐是光,韦主任是光,蔡莹莹是光,蔡院长是光,韦林也是光。 这样的一家子多吸引人,温暖又可爱。 陈路周刚打算推门进去,推开那扇春光灿烂的大门,只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韦林:“徐叔,不都说老丈人看女婿都特别挑剔吗?我看你对路周哥都快比对徐栀姐姐好了。” 徐光霁有点喝多了,话显然比平时多,笑眯眯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没,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他,觉得这孩子劲儿劲儿的,挂我门诊,话还多,后来——” 咦? 徐栀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话音戛然而止—— 韦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嗯,来我门诊看病的小孩都这样……”一顿,“挂……挂……挂你门诊?” 蔡莹莹人都傻了:“……挂,挂,挂,你门诊?陈路周,挂你门诊?” 只有韦林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来一米八五的大帅哥也有这种困扰啊?他早就想去看看了。 陈路周:“……………………” 他半只脚都踏进去了,踩在门缝里,尝试着一点点,不引人注意地,慢慢地,挪出来。 救命。 操,要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陈路周:还是再找找别的光吧…… 徐栀叹了口气:又要哄了。 第100章 正文·完结夷丰巷那个少年,永远占尽…… 某人一回家就趴在床上,整张脸都生无可恋地埋进枕头里,疲沓又绝望的样子,无论徐栀怎么哄都不肯把脑袋伸出来。 徐栀坐在床边憋着笑,又不敢笑,只能拿手去摸他枕头底下的脸,一下一下捏着,好声好气地低声哄他说:“爸爸都跟他们解释了,说你是打球受的伤,身体很健康呢。” “是吗?”他声音闷在枕头里,“那为什么韦林还来问我?” 徐栀啊了声,明知故问逗他:“韦林问你什么啊?” 刚刚吃完饭,趁人都走了,韦林悄悄凑过去问了陈路周一句:“哥,你是不是快男?” 陈路周当时还在吃饭,其他人都吃差不多了,他在扫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快男?没参加过。” 韦林就直白地给了一句:“就是射得比较快。” 陈路周当时差点饭都喷出来。 …… 他侧过头,在枕头里露出半张脸,线条流利干净,眼皮懒懒地耷拉着,没精打采地瞥了眼徐栀问,“我快吗?” 夸夸我,快夸夸我。 徐栀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说:“不快,你一点都不快。” 某人很难哄,眼神放叼撒泼地冲她挑了一眼:“认真想想,你男朋友有没有掉过一次链子?” 徐栀还真故作深沉地想了想,而后想起来,试探着:“除了第一次?” 他自然死不认账,又把脑袋鸵鸟似得埋回枕头里,闷闷不乐地说:“那不算,那是炮友,不是男朋友。” 徐栀笑得不行,掀开被子钻进去,手从他腰腹间伸出去,男人一动不动,像一条死鱼直板板地贴着床,死都不肯看她,整张脸牢牢地埋在枕头里,正儿八经地警告她:“别闹,窝着火呢。” 徐栀亲他耳垂,顺着他肩颈一路亲下去,“马上开学了,陈路周。嗯?” 陈路周生生把那半截火压回去,无奈地翻身,把人搂过来,低头埋进她肩颈,精疲力尽地深吸了一口气,是真没心情,声音都昏蒙,沙哑着说:“困,想睡会儿。” 看来今天在拳馆确实挺难受的。 徐栀也没舍得再逗他,手指穿进他的发间,轻轻摸着,低低哄了句,“好吧,那你睡会儿,我回去了,老徐估计等会儿要上厕所,今晚喝了不少酒。” “憋着。”某人开始狭私报复了。 徐栀拿手指戳他脑门,“陈路周,说好的,你爱老徐呢?” “爱不起了,”他声音闷闷地,彻底哄不好了,想想还是很无语,“……服了。” 徐栀发现陈路周这劲儿一时半会儿估计是过不去了。 “要不,咱俩开学也分开回北京吧,不然看到我你也烦,影响咱俩自己的感情。”徐栀说。 “你敢,”他头埋着,抬起困乏的眼皮如同槁木死灰地撩了她一眼,说,“咱俩这个家,你自己看看,最坚固的也就剩下咱俩的感情了。” 徐栀啊了声,用手拍了一下床板:“是吗?这床不是还挺坚固的吗?” 他俨然没脾气了,“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使,嗯?”眼睛都没睁,随便抬脚生无可恋地踹了一下,“听见了吗,嘎吱嘎吱还不够响?” “做的时候我怎么没听见。” “因为那时候你叫的比它响。” “放屁!陈路周!” 他笑出声,涎皮赖脸地,“说认真的,这床真经不住咱俩几下折腾。” “……反正马上回去了。” “嗯。” 徐栀瞥他一眼,“那你别气了。” “没气,就无语。无语。无语。” 徐栀忍俊不禁,也没再拱火,好一阵两人都没说话,屋内安静,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哎,可算哄睡着了。 徐栀刚准备下床回家,旁边又传来动静。 半晌,某人又万念俱灰地把头整个埋进枕头里,锐挫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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