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开衫和吊带,以及一条阔边阔腿裤,身材纤瘦高挑,也匀称。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头也不抬说:“我知道,但有时候说话换个方式可能会更让人容易接受一些,我说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明知道对方家境困难,看见她身上有个破洞,你直接拿着针线当着她的面要把洞给缝上,还不如等她脱下来偷偷给她补上。” 徐栀其实不太喜欢跟室友说这些,但是这么个把月下来,这几个人的脾气她大多也都摸清了,其实大都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许巩祝性格很大大咧咧,也比较任性,说话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刘意丝呢性格比较糯和闷,有什么话喜欢憋着,也不会说出来,所以刘意丝总是被许巩祝气哭,杜学姐就是和事佬,跟谁都打哈哈,她好像跟谁都关系挺好,但是就都不太走心的那种。 中间闹了这么个小插曲,刘意丝在外面哭了小半会儿,王教授来的时候,还不肯进教室,徐栀没办法,跟王教授请了半节课的假,说她大姨妈不舒服,去趟医务室,劝了半节课才把人劝回来上课。 王教授的课是大课,两个班的人一起上课,近百来人,所以徐栀中途走进去,发现就算是个顶级大帅哥,这么看也还是挺难找的,因为整个阶梯教室一眼望过去全是乌压压的人头,刚要说,陈路周,你也不过如此啊,眼睛就非常不争气地扫到了那张英俊冷淡的脸,骚啊,陈路周,听天书还坐在第一排。 陈路周也正巧在看她,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眼神指了下旁边的空位。 徐栀当时是猫着腰走过去,身上穿的是开衫和吊带,她下意识用手捂了下胸口的位置,一坐下,陈路周抱着胳膊瞥她一眼,看着王教授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干什么去了。” 徐栀把书打开,假装听得很认真,用眼神跟王教授进行诚挚地问候,一边用嘴咬着牙,一边用“你讲得很好我都听懂了“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王教授,然后跟陈路周说:“听说你们寝室那赵天齐是海王?” 大概是因为跟王教授眼神互动地太过热情,王教授瞬间就接受到了信号,一脸孺子可教也地敲着多功能黑板对徐栀和蔼可亲说,“看来有人会做了,那边第一排最角落那个女生,你要不上来把这道微积分给解一下,就用我刚才说的那种解法。” 徐栀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不是,你没看到我刚进来? “你进来的时候,他刚背过去写板书,”陈路周拿起笔,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笑得不行,那眼里的得瑟劲简直让人恨不得敲他一顿,偏又看着很意气风发、随性自在。然后在本子上给她写了个答案,用笔画了个勾,笑着说,“凭着咱俩的革命友谊,我给你写个答案,过程自己上去算。” 徐栀:“……” 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徐栀:他是怎么会的? 200个红包 ps:这俩的对手戏真的相当难写,我其实几乎每章都得写两遍,今天这章我写了有三遍,很多地方都改了好几次,所以有时候更新会晚一点,所以更新时间一般都在九点左右了,大家以后九点之后就刷行了。 (提个醒,这篇文就是平淡日常向的两个人谈恋爱的言情文,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单纯小甜文。 (看到有人在提文理科高数类的问题哈,建筑系其实比较特殊,学的是最基础的高数跟文科类的高数差不多,我一个学姐学校就是建筑系和法律系一起学的高数,建筑系虽然是理科类,但是其实是设计类别的。主要是我这边背景是架空,有些内容会私设,大家不要去带入现实院校。 第69章 自信·徐栀 但要说他狗,他又没那么狗,徐栀准备硬着头皮上去的时候,听他在耳边轻轻咳了一声,看着黑板,轻描淡写地又提醒了一句,“拉朗定理能做。” 但他们学的是定积分,拉格朗日定理已经是上上周的事情了,看多功能黑板上的板书,今天王教授讲的应该是积分中值定理,但是徐栀前小半节课没听,积分中值定理没吃透,她也没办法上去就写出过程来,于是就照着陈路周的提示,想了想怎么用拉格朗日定理解。 教室一片安静,只剩下徐栀刷刷刷写板书的声音,王教授格外有耐心,等她写完才难得开玩笑说,“得,又是一个忘不了拉格朗日的女生,但人家跟柯西是一对。”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是柯西定理的特殊情形,有些教授就戏称他俩是一对。事实上,拉格朗日好像也当过柯西的老师。 听到这,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连陈路周都忍不住扯了下嘴角,王教授让徐栀先回去,敲了敲多功能黑板不苟言笑道:“这道题目,我每年都有学生上来什么都不管,就先拉,拉不出来才一脸便秘地看着我,老师我拉不出来啊,但很好啊,今年有人拉出来了,确实,这道题能用拉朗定理做。” 人很严肃,话很好笑,越是不苟言笑的老师,正儿八经说这种话,就越好笑。教室里再次爆发出潮水一般的哄笑声,学生们笑得前和后仰,第一次发现王教授还挺幽默。王老是A大高数有名的教授,数学系的高代也是他在教,但他们这俩班的高数比较简单,王教授对他们要求也比较低,保过就行。所以大多时候上课互动也不多,只要求他们出勤率必须全满。 但牛逼的老师,可能也得遇上牛逼的学生才会显现出他的魅力,同样碰上一个能灵活运用定理的学生,王教授也难免比往常兴奋一些,也不知道是反光还是什么,反正眼镜底下那双眼睛是亮了很多。他慢悠悠地喝着保温杯里茶水,唾了口茶叶沫回去,说:“行了,言归正传,这道题用今天讲的方法我再给你们推一遍。” 教室瞬间恢复鸦雀无声,所有人抬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手上疯狂记着笔记。徐栀看旁边这哥还是刚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面前桌板上倒是摊着一本笔记本,一个字没往上记,除了刚刚给她写了个答案。 说实话认识这么久,徐栀还没正儿八经地见过他的字,上面也就几个阿拉伯数字和字母公式,只能说这几个数字写得挺挥洒自如,但实在看不出来字迹,陈路周看她盯着自己的本子看,笑了下,抽手过来把本子盖上,不知道哪来的直觉:“想看大帅哥的字?” “……脸皮呢?”徐栀斜他一眼,故意说,“你听天书都不用记笔记么?” 陈路周神态自若也瞥她一眼,理直气壮:“听天书记什么笔记。” 徐栀觉得他装逼装过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板说:“你在家是不是偷偷学了,拉朗都给你知道了。” 陈路周也看着黑板,两人一个装得比一个认真,才低声解释说:“没,拉朗定理高中学过,早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稍微翻了一下微积分前面几章,发现比我想的要稍微简单一点,不过也没想到王教授讲这么快,开学才一个月,就已经到定积分了,瞎猫撞上死耗子吧,换个别的题,咱俩就大眼瞪小眼了。” 确实是,陈路周也就第一节课把前面几章扫了一下,导数函数,一直到拉朗柯西这些都还简单,最基础的微积分他以前学过一点,看到后面才有点吃力了,所以才给徐栀发了那条微信,确实如果今天直接去听王教授的课,虽然不至于到听天书的程度,但绝对不轻松。 徐栀却好奇地问:“你们高中数学就学拉朗了?市一中这么卷吗?” 王教授进度很快,讲完定理已经开始讲书上的例题,陈路周靠着,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拿着笔在书上把王教授讲的几个例题都勾了,听她这么问,他扑哧乐了一下,然后放下笔,才悠悠忽忽地朝她递过去一眼说:“不是,高中上竞赛班的时候,老师讲过,不过是物理竞赛,其实,拉朗在物理竞赛里更好用,我们数学老师,你记得吧?蒋常伟,我们好几次问他有些题目能不能用微积分的时候,他给我们回了一句,让我们不要这么早学微积分,这就好像——” 他顿了一下,发现这话不太合适,但是蒋常伟当时确实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徐栀困惑地看过去,只听陈路周咳了声,表情挺不自在,压低声,快速试图把那两个字含混不清地夹过去,“他说,没必要二十岁就壮阳——” 徐栀发现陈路周真的还是又拽又纯,乐了下,“蒋老师还挺会形容。” 陈路周难得局促地嗯了声,冷淡就垂着眼说:“反正就这意思,他跟别的老师不太一样,他说高中的数学高中知识就能解决,你非要去学微积分来解决高中的数学,就相当于杀鸡用牛刀,只有水平不够的人才会干这事儿,水平够的人,用勺子也能炒出大锅菜,就这个意思吧,他一向希望我们用小方法解决大问题,而不是拿大炮打蚊子。所以我们也就物理竞赛的时候听老师讲解过几次。”说完,他叹了口气,笑着说,“下次咱俩还是分开坐吧,这么聊下去,咱俩今年都得挂。” 主要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听不进去,刚刚她没来之前,他多少还能听懂几个例题,这会儿是一个题都听不懂了,好在王教授不太喜欢叫人起来回答问题。 正巧,王教授在台上问了句,“好,刚才讲了那么多,那这个题选什么。” 同学:“B。” 徐栀:“A。” 王教授掷地有声地说:“对,这位女同学反应很快,选A啊,就咱们刚刚讲的牛顿莱布尼茨公式——” 陈路周:“……” 一心二用的本事还是这么牛是吗? 后半节课,徐栀专心致志记着笔记,陈路周看着黑板,喉结微微滚了滚,突然问了句,“周末有时间吗?” 王教授此刻正背对着他们在写板书,身后乌压压的脑袋都埋着正在奋笔疾书抄,徐栀也低着头在写,偶尔掀眼皮看看黑板,眼风都没往他那边扫,说:“干嘛?” “想给你补补数学。”他不要脸地说。 徐栀半个脑袋是趴在桌上的,扑哧一声也乐了,抬头瞥他一眼,“陈路周,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视剧,你现在说话就那个味道。” “哪部?说来听听。”他懒洋洋的。 “‘明楼,你跪下,大姐求你个事’,伪装者吧,建议你去看看,你刚刚就有点那个味道。” 他笑了,“行吧,你就是想看我天天听不懂课出丑。” 徐栀面不改色:“你说我如果现在打个电话给朱仰起,他知道你这情况后,会不会连夜打车从丰台过来围观?”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不说话,徐栀瞧他半天没吭声,撇过去一眼,才听他若有所思地说,“……你倒是提醒我了,周末要不约他一起吃个饭,先别告诉他我来了。” “周末我部门聚餐。”徐栀猝不及防丢出来一句。 陈路周哦了声,低头把书翻到前面导函数,准备从头开始看,直接不听了,嘴上冷淡地随口应了句:“行。” 课间中途休息了十分钟,王教授出去抽了支烟,也有几个男生出去抽了支烟,徐栀和陈路周坐在第一排,赵天齐出去的时候,还从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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