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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的地方,不愧是江南首富,懂得未雨绸缪! 胡老板这般想着,便更想知道苏文扬要搬去哪儿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追问,便只能开口道:“我也正好还没有去看过杜老板,不若我们一去吧?” 苏文扬露出笑意:“如此,甚好。” 两人沿着长街,一路往前走,苏文扬又恰巧“偶遇”了酒楼的黄老板、铁器铺的肖老板等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杜家书肆走去,待走到门口之时,将看门的伙计吓了一跳。 伙计还以为又有人来砸店了,手里的木棍都捏得紧了不少,直到看清为首的苏文扬,才缓缓放松下来。 杜子良听说苏文扬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苏公子,您怎么来了?” 此刻,天已经黑了,待他借着灯笼,看清众人之时,顿时目瞪口呆。 杜子良彬彬有礼道:“诸位老板,夜晚来访,可是有什么事?” 苏文扬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下:“大家听说杜老板受伤了,便结伴一起来探望,杜老板在吗?” 杜子良听了苏文扬的话,忙道:“在的在的!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杜子良一侧身,行在了苏文扬前方。 其他人便跟在苏文扬的身后,徐徐向书肆里面走。 杜子良忍不住回头,看了众人一眼。 他只认识其中的几位老板,其余的人,有些打过照面,有些却连见都没有见过。 杜子良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嘴上却没说什么,径直带着众人,去了内堂。 杜老板听闻街坊邻居来了,便由杜夫人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也是出事之后,第一次看见杜老板。 只见杜老板头上包着厚厚的布条,胳膊也被白布吊着,挂在脖子上,看上去着实有些凄惨。 杜老板在杜夫人的搀扶之下,慢慢落座。 他抬眸,扫了一眼厅中众人,道:“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我杜某人受了伤,遭了难,还有这么多街坊邻居愿意来看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杜老板说着,竟有几分感动。 苏文扬开口问道:“杜老板的伤势如何了?” 杜老板长叹一声,道:“大夫说,没有十天半月,只怕难以痊愈……不过,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气人的是,官府说抓不到闹事的歹人。” 此言一出,众人的面色都变了变。 如意茶楼的胡老板问道:“那伙歹人虽然蒙了面,但你们不是记了些特征么?十几个人,难不成一个也抓不到?” 说到此处,杜夫人也叹了口气,道:“我们该说的都说了,可官府就是与我们打太极,说是要慢慢查证……这查了好几日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昨日居然还派人来说,这伙人可能是亡命之徒,恐怕已经离开了广安县!” 酒楼黄老板听了,气得一锤桌子,道:“那些歹人干的可是谋财害命的勾当啊!且是光天化日之下干的,难不成就这样不了了之?” 杜老板神色也黯了几分,道:“谁知道呢……官府说抓不到,我又能如何?只能认栽了。” 苏文扬听了,下意识问道:“关会长那边,可有消息了?” 一提到关会长,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了杜老板身上。 最近关会长频频来这条街,挨家挨户地催缴会费,他们都被催怕了。 杜老板沉声道:“关会长自刚出事之时,来见过子良之后,就再未来过。” 顿了顿,他冷着脸道:“关会长说,我们杜家书肆出事之时,会费已经过期了,所以就算如今经营遇到了困难,按照规矩,他也不能帮我们……” 铁器铺的肖老板蹙着眉道:“这不就是变相地催你交钱么!真是趁火打劫啊!” 一提到商会的会费,众人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纷纷大吐苦水。 “就是啊,这商会成立,本来就是为了让商户互助,更好地做生意,如今倒好,咱们成了他们的摇钱树了!” “谁都知道不公平,可那又能怎么样?那关会长的背后,可是关大人呐!” “就是,说不定这些事,就是关大人授意的!” “唉,世风日下啊,广安已经不是之前的广安了!” 众人越说越郁闷,有不少人都开始唉声叹气。 苏文扬没有参与他们的诉苦,待众人的声音暂时停下来,他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杜老板,在下今日来,一是为了探病……二来,便是要向您和诸位辞行。” “辞行!?”杜老板在家中养病,还不知道苏氏瓷器坊关铺子一事。 苏文扬点了点头,便道:“正如大家所说,如今的广安,已经不是当初的广安了,所以,我打算换个地方。” 杜老板听了,神色有些复杂,他下意识开口:“苏公子准备迁到哪里?”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竖起了耳朵。 苏文扬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孟县。” “孟县!?” 这话一出,众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杜老板诧异极了,道:“我听闻孟县贫瘠不已,根本做不了生意啊!” 苏文扬笑了笑,道:“时移世易。且做生意,最讲究的便是时机,如今孟县正在造桥,商铺还算便宜,若是等桥通再去,只怕不是现在这个价钱了。” 众人神色各异,似乎都在思考他说的可行性。 苏文扬也不多言,对一群做生意的老狐狸而言,说得越多,越值得怀疑。 他便笑着起身告辞。 杜老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便问:“苏公子且慢!敢问一句,这孟县商会的会费,银钱几何?” 苏文扬下巴微抬,笑道:“一两。” 第58章 火 顾青昀陡然变了脸色,径直冲了出去。 苏文扬从杜家书肆出来之时,喧闹的长街已经安静下来。 他同其他商户老板告别之后,便信步往回走。 夜风漫漫,又近十五。 今夜的月亮相较于平时更圆,总让人想起“团聚”二字。 他自两年前,接手了苏氏瓷器坊的生意之后,便大部分时间待在广安县,很少回去。 而即便回去了,也会先去给苏老太爷和苏老夫人请安,很少能见到自己的母亲,罗秀。 如今,广安县的生意难为,苏老太爷也同意他将生意迁往孟县,一切从头开始的话,恐怕回江州看望家人的机会,就更少了。 苏文扬神思悠悠,一不留神,便已经走到了苏氏瓷器坊门口。 邢掌柜在门口等着,一见他回来了,便道:“公子,大小姐在书房等您呢!” 苏文扬瞧了他一眼,道:“她等我作甚?” 邢掌柜摇了摇头,道:“小人也不知。” 苏文扬没说什么,便径直走向了书房。 书房之中,灯火澄明。 苏玉音一脸从容地坐在苏文扬的位置上,面前摊了一副卷轴。 苏文扬迈入房中,长眉微拢:“你怎么未经允许,就入我的书房,还坐在我的位置上?” 苏玉音抬眸,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能进来吗?没有人拦着我呀!” 苏文扬:“……这偌大的宅子,有谁敢拦你?” 苏玉音笑了下,道:“也是。” 苏文扬:“……” 苏玉音开口问道:“你去了杜家书肆,情况如何?” 苏文扬有些疲累,便坐到了一旁的矮榻上,道:“该做的都做了,愿不愿意动,就看他们自己了……” 苏玉音微微颔首,道:“不急,总要一步步来。”顿了顿,她将桌上的图纸,扔给了苏文扬,道:“你看看这个。” 苏文扬狐疑地接过图纸,低头看去,这居然是孟县的商铺地图。 苏玉音站起身来,走到他身侧,抬手一指,道:“你看,这里是孟县的新桥,可以连同丽县和广安县,百姓们若是下了桥,就会直接沿着这条路,走向主街,这一片,应该是孟县日后最繁华的地方。” 苏文扬看了一瞬,抬手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问:“这是什么?” 苏玉音答道:“这是我的锦绣阁,旁边还有钱家的首饰行、林家的当铺等……” 苏文扬笑了声:“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这一条街最好的铺子,都被你们占了。” 苏玉音不以为意,道:“抢夺先机的意义,不就在这里么?你现在去找铺子,选择还有不少,若是等丽县和东平县的夫人们来了,只怕就没有那么多好铺子可选了。” 苏文扬赞同她的看法,便道:“我对孟县不熟悉,你的建议呢?” 苏玉音伸出手指,在街头处画了个圈,道:“我们的瓷器坊,可以开在主街街头,就在这里。” “虽然这一处现在还在修路,但当修好之后,一定会成为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而且这里宽阔,若是客人多,也不至于全部挤在门口。” 苏文扬一看,这个位置确实是好,他思忖了片刻,抬眸看向苏玉音:“这铺子是你的?” 苏玉音点头:“不错,我已经买下来了。” 苏文扬审视地看着她:“苏玉音,你到底在孟县买了多少铺子?” 苏玉音一笑:“没多少,这么好的位置,若是其他人,我还不给呢!” 苏文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再三确认苏玉音的眼神还算诚恳,这才点了头:“那行吧,就这儿。” 苏玉音看着他的眼睛:“你选定了,不改了?” 苏文扬:“嗯,明日开始,我们就把广安县的货,往这儿搬吧!” 苏玉音笑道:“那好。” 说罢,便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一份租赁书,递给苏文扬:“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添个手印吧。” 苏文扬有些狐疑地接过来,垂眸一看,诧异道:“苏玉音,你不是说七折么!?” 苏玉音认真点头,道:“是啊,前三个月七折。” 苏文扬嘴角抽了下:“你这是过河拆桥。” 苏玉音一挑眉:“我怎么过河拆桥了?我又没有说一辈子都七折价钱给你。” 苏文扬:“……这好歹是苏家的生意,你也太抠了吧?” 苏玉音理直气壮:“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何况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没钱,罗家就不会扑上来找你救济,多得的那部分钱,我自会拿去孝敬祖父和祖母。” 苏文扬:“……算你狠。” 苏文扬忽然就有些后悔了,他总觉得自己上了一艘贼船。 如今广安县的铺子关了,他也已经昭告同行自己要走,所以基本没有退路了。 只能跟着苏玉音,一条道走到黑。 - 翌日,广安县衙。 “啪!”地一声,关泓将茶杯砸在了地上,怒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连和会费都收不到,本官要你们何用?” 广安县商会前几位的主事人都来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站在厅堂里,大气也不敢出。 关会长到底是关泓的表弟,他打量了一眼关泓的神色,试探着开口:“表兄,这会费没有收齐,确实是我们办事不力……可这也不能全怪我们,谁知道那些个商户,这一次居然这般硬气,主街周边的所有铺子,没有一个愿意交会费的……” 关泓一听,脸色更差了,道:“你们不是已经杀鸡儆猴了吗?难不成他们都无动于衷!?” 关会长面露难色,道:“那杜家书肆的老板,最是胆小怕事,如今他受了伤,铺子里的书又被毁了,按理说,正是需要商会出面帮忙的时候,可奇怪的是……那姓杜的至今都未找上门来……” 就在这时,商会另外一人道:“我听说,昨日有不少商户的东家,结伴去探望了姓杜的……他们会不会是商量好的,故意不缴会费,想给咱们商会一个下马威?” 此言一出,关泓顿时变了脸色。 “我广安县官府建立的商会,岂能被民间商户拿捏!?”关泓怒得一拍桌子,道:“都有哪些人去了?” 那人回忆了一瞬,道:“好像有苏家公子、如意茶楼的胡老板等……” 关泓怒发冲冠,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看来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在我广安县做生意,赚得满满登登,居然不肯分一点给官府?真是想得美!” 关会长一见关泓发怒了,连忙悻悻道:“表兄说得是!那表兄的意思?” 关泓冷冷瞥了关会长一眼,道:“你可记得,商会的职责是什么?” 关会长一愣,怯怯答道:“第一条,是、是守护商户安全……” 关泓哼了一声,道:“既然他们不愿缴纳会费,不把商会放在眼里,那便让他们尝一尝,没有商会保护的滋味!” 关会长面色一凛,忙道:“是!” - 广安县主街之上,最大的铺子——苏氏瓷器坊,彻底关门了。 不少百姓路过门口,都忍不住有些惋惜。 但这条街上的商户们,却时不时盯着那苏氏瓷器坊,仿佛都想知道,苏文扬到底会不会真的去孟县做生意。 毕竟,孟县实在太穷了。 这一批人里,最先动摇的,是胡老板。 他日日都在茶馆里守着,听说书先生阮梓义讲了多轮孟县的故事。 说来也奇怪,百姓们似乎都爱听一个地方从穷变富,仿佛只要那个地方变得富庶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胡老板手里滚着玉球,徐徐走到了铁器铺。 铁器铺的肖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见他过来,便起身来迎。 “肖老板这是在忙什么?” 肖老板合上账本,陪胡老板坐了下来,道:“我在算,若是真的去孟县,到底能不能赚到银子。” 胡老板一听,连忙伸长了脖子问:“如何,能赚到银子吗?” 肖老板道:“我算了算,若是到了孟县,生意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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