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主角_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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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肺腑让他立刻冷静了下来。 “艾德，回去吧，别再来我这里了，我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你喜欢去M国，那你就回你的M国去。” 艾德肩膀忍不住抖了抖，冬夜的风似乎要将他的一颗心都吹的凉透。 “还有，我家里住了个小丫头，你们进来别把人给我吵醒了，赶紧走吧。” 孟老的神态看起来也仿佛苍老了很多。艾德猛地抬起头，“您……您又收了一个徒弟是吗？” 孟老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说：“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艾德咬紧了牙笑了声：“看来是个女孩子啊……。” 孟老目光落在艾德的身上。 “你最近的作品我看了。”孟老冷不丁开口说。艾德猛地抬起头。他眼底似有光亮，在这灰败的夜里闪闪发光。 “演技不错。”孟老的目光看向远处，“或许你当年选择去M国是正确的吧。” “你爸爸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所以你也别再来我这老头子的破地方了。” “我也没什么好教给你的了，反正你从一开始就没稀罕过我这个整日里疯疯癫癫的老头子。” 艾德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不是这样的……。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那时候只是太年轻了，他真的很后悔。可惜孟老说完这些话就直接转身将门给关上了。连同他年少时期在这里的一切回忆都给关起来了。那些笑声和被暖光融合了的岁月像是被无情的刀刃一半一半的劈开，消失在他的面前。艾薇儿从车上走下来，拉住了已经僵直住的哥哥。 “哥哥，我们走吧。”艾薇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孟老的气还没消。”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消，谁又知道呢？艾德的眼瞳颤了颤。 “薇。” 他声音很轻，“帮我查查孟老新收的女徒弟是谁。” 艾薇儿皱眉，“哥你又要干什么！” “孟老他不是也已经承认你的实力了吗？”艾薇儿想不通。之前哥哥因为心结没有打开，所以一直很在乎孟老对他的评价，他每天每天都被困在之前的梦魇之中。包括回M国也是。他只能不断的往上走，证明当时他要回M国的选择是对的。而现在孟老不也说了哥哥去M国磨练自己的演技是正确的吗？为什么他现在的神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艾德很肯定的说：“薇，你注意到他说那句话的眼神了吗？” 艾德于黑暗之中抿紧了唇，因为太过用力反倒是显出了不正常的苍白色。艾德神情紧绷的看着艾薇儿说：“他那句话只是想让我听了这话赶紧走人。” “他的眼神确实真切的告诉了我，我的实力还不能得到他真正的承认。” 艾德看着紧闭着的门。 “所以我要知道他新收的徒弟是谁，我要看看是谁这么了不起，在余千樊之后还能被他给看上！” 艾德紧紧的握着拳头说道。艾薇儿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哥哥还是后悔的吧，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如果当时他没有自负的出去，或许现在就能更加幸福。当时知道余千樊成了孟老的徒弟之后，他给自己灌了整整三瓶高度数的烈酒，睡了两天都没有彻底清醒。从那一天之后，艾薇儿就知道哥哥从来没有从那场事故之中走出来。他每一天都在受到煎熬。人家说他是戏路上的疯子，但是在艾薇儿看来，他只是退无可退，只能不断的往前走。仿佛只有往前走才能证明他是对的。只有在M国成为了了不起的演员，他才能挺直腰背活在这个世界上。 “哥哥，回去吧。”艾薇儿在艾德的后背拍了拍，“孟老新徒弟的事情，我会去查的。” …… 第二天一早栗锦起来的时候和外面满室的阳光来了个亲切的会面。日上三竿了啊……。恩？卧槽！栗锦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是忘记定闹钟了是吗？栗锦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早上十点了？再过一会儿都可以吃午饭了啊！她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穿鞋子。然后推开门冲出去。这不对劲啊。这要是搁在平常师傅怎么都该抄着鸡毛掸子冲进来抽她了？怎么今天还没出来呢？也没喊她起来去买早饭？栗锦悄悄的探出了一个脑袋，果然在外面的庭院里看见了正襟危坐的孟老。栗锦咽了一口口水，试探性的小心叫了一声：“师傅？” 她看见孟老缓缓的转身，立刻就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昨天没设闹钟还半夜三更起来偷吃。” “结果弄的今天一觉就会睡死过去了，师傅你吃饭了吗？” 栗锦啰啰嗦嗦的念完这一长段话，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的时候。对上了孟老慈爱的目光。慈！爱！栗锦可算是彻底的傻眼了。 “哎呦小姐啊。”孟老皱起了眉头，腰背整个弓了起来，急的脚都抖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肚子饿否？可要用膳？” 他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的栗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今天是又换设定了是吧？栗锦看着孟老逼真的演技……已经可以说不是演技了，他真的成了‘小姐的管家’，而她成了金尊玉贵的小姐。孟老其实也一直在观察着栗锦。栗锦眼中的震动只是一瞬的，下一刻她眼神就变得傲然起来。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是不会因为仆人的一句话而感到触动的。她轻轻晃了晃手，就好像古代小姐拂开自己的衣袖一样。 “孟叔，我什么时候起来还要和你报备不成？”既然性格上没有设定，栗锦就自由发挥了。她冷眼看着孟老，高高在上的气势浑然天成。孟老在心底笑了一声。这还有点意思啊。不知道这小丫头吃不吃得消更猛的。想法一念而过，下一刻孟老的脸上就浮现出了惊恐的神情，一瞬间仿佛因为喜怒无常的小姐生气了而觉得自己脑袋都要保不住了。他‘噗通’一声给栗锦直接跪了下来。栗锦眼瞳骤然震动。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扶他，这可是她的师傅啊！但是她忍住了。艾德的脸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栗锦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手。脸上的神情更是半分没有松懈。演员面前哪儿有师徒，只要剧本要求，就连耳光都得扇！她这会儿要是去扶他了，都对不起师傅这一跪！孟老不断颤抖的身躯和那小心谨慎恐慌到极致的感觉沉沉的压过来，连栗锦都忍不住受到他演技的影响。外面‘嘭’的一声，是小孩子在玩小摔炮的声音。就像是两军交战之前的战鼓擂鸣。看着毫无压力就跪在自己面前的孟老，栗锦恍然间明白了。他们这状似疯癫的演戏状态……变了一个等级。昨天是适应期。今天……是比试期。这一跪不是别的意思，而是他在邀战，考验她是否真的能沉入演技忘却自己身份的的一战。第543章你是他的第一个徒弟吗栗锦的手握紧了又缓缓松开。 “今日就饶你一条狗命。”栗锦冷笑了一声，她缓缓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一举一动都带着古代世家小姐的风华绝代。 “我饿了。”她的眼神淡淡的扫过孟老。孟老抬起了头，下一刻栗锦眼瞳不自觉的缩了一下。抬起头的孟老已经被吓的老眼通红脸色苍白。刚才他低着头，其实栗锦压根儿看不到他的神情，就算是在拍戏，也捕捉不到他的神情的，身体抖一抖视觉效果上看就很够了。但是孟老没有松懈。所以才有抬起头时这么精彩的一幕。将一个下人卑微担心，在夹缝之中求生的形象完整的刻画了出来。优秀的演员和普通演员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细节！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逐渐的将两方的差距就彻底的拉开了。栗锦不得不服气。孟老！是她至今为止见到过演技最好的老前辈。比起余千樊的惊艳演技，孟老的演技更带上了一份自然，那是刻到骨子里的熟练，他不知道演过多少角色了，才能在栗锦面前将这个小角色信手拈来。孟老勾着背去给她拿吃的东西了。栗锦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了一声。看来真正的磨炼，现在才开始。她也不能光只是被孟老压着演戏才行，要努力将形势反转过来！栗锦和孟老正在认认真真的进行着演技上的雕琢。而另一边，艾薇儿看着调查出来住在孟老家里的一个女子包裹的严实出来倒垃圾的照片。那身形，侧脸露出来的那一小块的轮廓。她不会认错的。毕竟是曾经连续给了她好几次重击的女人。艾薇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照片去隔壁房间找了艾德。 “哥哥你看，孟老新收的弟子居然是栗锦！” 艾德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张照片，见到果然是栗锦，脸色猛地就沉下去了。 “孟老是什么意思？”他情绪变得难控的激动起来。 “为什么宁愿要这个输给我的女人都不肯让我进门一次？” 艾薇儿只能沉默。此刻无论说什么哥哥都是伤心的。孟老讨厌他，和他如今的成绩亦或者是实力都没有关系了。纵然安慰的话说的再漂亮也抵不过孟老的一个眼神，扎在艾德身上的那根刺早就深深的嵌入了肉里。 “我哪里比不上栗锦了。”艾德声音猛地低下来，他看着手上的照片怔怔的出神。艾薇儿觉得哥哥已经成了一根绷满了的弓箭，只待手指一松的那一天他就会彻底的失去控制。栗锦和孟老的交锋还在继续。她对孟老提出来的各种古怪角色都能应对了。今天孟老特许栗锦休息一天。 “我要去外面抓药，你给我好好的待着，不许去闹你师娘知道吗？她好不容易能睡着。”孟老狠狠的瞪了栗锦一眼。栗锦吃着他给做的蟹黄包不断的点头。她的大脑都要宕机了，甚至昨天孟老喊她栗锦的时候，她居然一下子想不起来栗锦是谁。孟老这才特别的放了她一天的假期。毕竟把人逼得太紧了也不好。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孟老去熟悉的老中医那里拿药，栗锦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都是她最近被孟老抓出来的缺点。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栗锦皱着眉头去开门，“师傅，你是不是没带钥匙……。” 声音戛然而止。栗锦的一张脸沉了下来，她眸光锐利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说：“艾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看来这家伙还喝的挺上头的啊？ “呵……。”艾德眼睛朦胧的看着栗锦冷笑了一声，按照他平常那三句就尾巴上翘的傲娇性格，下一刻应该就要说出点重型攻击类的话语了。但是！ “嗝儿，栗锦，嗝儿，你别嗝儿得意！” 栗锦：“……。” 他开始不断的打酒嗝儿。话都说不连贯，结结巴巴的还怪可怜的。 “孟老嗝儿，你为什么能住在这里。”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努力张开了双臂，抱住了面前的……大柱子。 “哎呀，小狮子我们真的好久不见。” 栗锦僵着一张脸看向了大柱子上立着的那个小狮子。这根柱子是个装饰品，脑袋发昏的艾德还手脚并用的爬高了，嘟起嘴。 “来，嗝儿亲一个宝贝。” 亲完小狮子的脑壳儿以后，他满脸怜爱的摸了摸它。 “小狮子啊，你脑壳儿怎么都凉了，哥哥给你捂捂，哥哥以前最喜欢你了，每次孟老就喜欢在你旁边用大棒槌敲我。” 听见这句话的栗锦猛地转过了身看向艾德。他说什么？棒槌？为什么要用到棒槌？那不是只有孟老的徒弟才会有的‘待遇’吗？恍然之中栗锦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想起孟老说他这辈子只收过两个徒弟，除了余千樊之外还有一个，虽然现在加上她是第三个了。那么剩下来的这一个……。栗锦眸光都变深了。她一把就将艾德从小狮子上撕了下来。艾德还手脚并用的挣扎不断。 “不不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小狮子永远在一起！” “我们相亲相爱，永远不分离，我要和它结婚！” “老子要……。” 栗锦不耐烦的捧住了他的一颗头，使劲儿的晃了晃。如果艾德这会儿脑子里有水都要被晃的吨吨响了。 “艾德！”栗锦紧紧的抓住了艾德的脑袋，迫使他看向了自己。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孟老的第一个徒弟？” 栗锦声线冷厉，有点儿严肃，艾德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小狮子上撤了下来。他歪着头看着栗锦，那双平常只觉得深邃又不可捉摸的眼睛此刻居然流露出几分憨憨的天真来。 “艾德！” 旁边突然响起了怒吼声。栗锦还没反应过来，艾德已经被老当益壮的孟老一把抓住，他一手拿着一本本子一样的东西，光线太暗了栗锦没看清楚。但是孟老随手抄起旁边的扫把狠狠一下打在艾德屁股上的动作栗锦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还敢来，都让你不要来了！”孟老气的破口大骂。艾德委屈的坐在外面的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他的面容和暗夜交杂，唯有一双眼睛在发光。那双眼睛还盯着栗锦。栗锦沉着眉眼看他。 “哈哈。”艾德突然笑起来，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嘘……我不是哦。” 栗锦手指猛地颤动了一下。我不是哦……我不是他的徒弟哦！艾德笑出了一口白牙，眼底光芒闪烁，顺着眼角流下了一颗泪。第544章孟老想倾诉孟老还不知道栗锦问了什么问题，他把手上抓着的药包给了栗锦说：“你把东西放到厨房去，我让人把这个醉鬼给拖走。” 栗锦抱着药包去了厨房，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还坐在地上盯着孟老哭的艾德。那模样绝对不可能是不认识的人过来发酒疯啊！但是艾德又说不是他的徒弟。酒后只会吐真言，没听说过酒后会撒谎的，而且艾德也没必要撒谎吧。栗锦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她坐在厨房里面，把晚上留下来的蟹黄包给重新蒸了一下。她觉得需要点宵夜来冷静一下。栗锦刚从厨房探出一颗头，正站在不远处门口的孟老就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出来添乱。栗锦抿唇，干脆趴在窗口看。艾德抱住了孟老又哭又闹。 “你为什么收她做徒弟呢？” “你是不是找到更好的接班人了？之前的余千樊就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你等着吧，还有一周，还有一周我就要去会会你教出来的余千樊了。” 栗锦趴在窗口上一愣。 “我要把你的两个徒弟都打败，只有这样……。” 他声音低下去，带着点恶狠狠的任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当时我要离开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孟老任由他在自己的裤腿上抹着眼泪，脸上完全没有神情，所以栗锦也看不出孟老到底是难过不难过。艾德看着倒是很伤心。压抑住的岩浆即便不喷发，也一直在沸腾的冒着泡。他的难过就像是这些沸腾的泡泡，即便是拼命的压制了，也还是一颗接着一颗的冒出来，在他的脑海里噼里啪啦的炸开名为不理智的泡泡。 “孟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艾薇儿的声音很快伴随着车子的关门声响起来。 “我哥哥今天喝多了，一时没控制住才会跑过来的。” 艾薇儿满是歉意，但是很快目光落在无声哭泣的艾德身上时，她的目光又转为了浓浓的心疼。 “赶紧把人带走吧。” 孟老缓缓闭上眼睛，将人从自己身上扒拉开，转身就要关门。 “孟老！”艾薇儿突然白着脸喊了一声。 “当年的事情，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来抱住了艾德，“这些年他也很自责，我一直都知道，他很想让您原谅他。” “一周之后，哥哥要和余千樊，也就是您最骄傲的徒弟，要斗戏了。” “如果您能来看看就好了。” 艾薇儿仰起头，那张比起艾德更像那个孩子的脸让孟老几度失神。 “那么，晚安。”艾薇儿将艾德扶起来，终于还是没忍住，她转过身的时候轻轻的喊了一句，“我们走了……孟爷爷。” 孟老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就像是世界上最顽固的石头裂开了一条缝。栗锦在远处看着，都能感觉到孟老身上的压抑感。仿佛有个很沉重的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去重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等车子碾着尘土离开，孟老才默默的关上了门。栗锦也从厨房里溜出来，但是她悄悄的捧着一屉热好的蟹黄包准备拿回房间吃。不然被此刻心情不好的孟老看见说不定还得迁怒的抽她一鸡毛掸子。栗锦对挖掘让别人痛苦的事情不感兴趣。那些陈年的伤口，就让它安安静静的呆着也挺好。孟老平常的生活也挺开心的。栗锦觉得不必要在这个时候去问什么。 “你站住！”孟老紧绷着一张脸，“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我回房间睡觉啊。”栗锦看着孟老的脸色回答说。 “呵。”孟老嗤笑了一声，“那你肚子怎么鼓起来了？怎么？余千樊就来了一次你就怀上了？” 栗锦脸一红，“说什么呢！这是我的蟹黄包子！” 孟老白了她一眼，“还不是我给你包的。” 栗锦正在犹豫孟老到底想要干啥的时候，终于孟老开了金口。 “去把你上次给我带来的好酒拿过来。”他轻叹了一口气，先是小心的瞄了一眼主卧的方向，然后压低声音小声的说：“别让你师娘听见了，咱们俩去厨房悄悄的小酌一杯。” 栗锦：“……。” 好吧，她不想去挖掘，不代表某人不想倾诉。既然如此她就当个忠实的听众就完事了。栗锦去库房那边把酒拿了过来，刚走到厨房就闻到了小炒肉的香气。恩！应该是五花肉！栗锦抹了抹嘴，一溜小跑进了厨房，“师傅我给拿来了。” 正好香气扑鼻的小炒肉就出锅了。栗锦看着那薄薄的肉片，忍不住就拿起了筷子。对面的孟老突然将小酒杯往桌子上一敲，声音沉重的说：“那是我第一个收的徒弟，我看中了他的天赋！” 这话题稍稍有点沉重。栗锦忍痛放下了筷子。她的手伸出去捞酒。结果还没碰到就被孟老一巴掌打开了。 “小孩子喝什么酒，喝橙汁儿！” 说着在旁边地上拿了一瓶橙汁儿就给栗锦灌满了一杯子。栗锦看着黄澄澄的果汁……行叭！她看向孟老问：“那人不是艾德吧？” 孟老又仰头闷掉一杯酒，大手一挥：“当然不是，愣住干嘛呢，还不给我满上。” 栗锦只能委委屈屈的给他倒酒。倒完酒她舔了舔嘴巴准备去吃小炒肉，再不吃就凉了！栗锦的筷子再一次拿起来。孟老开口了，“我的徒弟是艾德的爸爸，出车祸死了。” 栗锦的筷子僵在半空之中。这是个更加沉重的话题。不适合吃肉。她默默的放下的筷子，喝了一口橙汁，紧绷着脸说：“那和艾德有关系吗？” 孟老眼角的微光动了动。 “我带了艾德他父亲整整一年，我们一起探讨演技上的问题，我待他视如己出。”孟老的肩膀都耷拉下来。栗锦默不作声的给他满上酒杯。 “他们本来是在M国定居的，那些年咱们的圈子还没发展的现在这么好，老艺人们也还在摸索的阶段，我劝他留下来在国内发展，他犹豫了很久同意了。” “但是艾德不想留下来。” “他想去M国，因为他的朋友都在那边，他的生活和家庭都在M国。” “我当年真是非常的喜欢艾德，他和他父亲一样有灵气，应该说比他父亲更聪明一些，一点即通。” “但是他不愿意留下来。” 孟老至今还能想起来那个瘦瘦高高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皱着眉头说：“你们不回去，那我一个人回去。” “他对这个国家是陌生的。” “他是在别的故土长大的孩子。” “少年脾性大，觉得委屈就从家里冲了出去。” “结果就和电视里的剧情一样，他们夫妻两个开车出去追他……。” 孟老已经没法儿往下说了。但是栗锦明白后续的剧情了。他们在开车出去的途中，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艾德不是孟老最疼爱的徒弟，艾德是间接害死他最疼爱的徒弟的人。 “我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留下来？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家，这里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