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未婚妻和弟弟求我成全他们 从战地回国后,我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出来时,弟弟痛哭流涕地跪在门口。 “我和清清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 在场的所有人都默契地偏开头。 原来他们都知道。 我艰难爬下床,我抬头望去。 赫然是前几天还抱着电话痛哭说想我的未婚妻。 1. 许清怀孕了。 孩子跟我有关系,但是我弟弟的。 我派遣期没满,这次能回来,是因为心脏中枪,当地医疗条件不够,只能回国治疗,当时下床也只是想听清一点,奈何许清那一巴掌下了死手。 被她一打,伤口出血,当即又送回了手术室,直到三个小时后才出来。 陆庭他们还没走,因为医生警告过,不敢再进病房刺激我,只排排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面望。 许清的肚子很大,把长长的孕妇裙都顶的突出来一层,估计是七八个月了。 难怪当时大使馆打电话通知他们时,一个个都紧张兮兮地问我伤得有多重,估计都巴不得我死在国外。 门口的声音有点大,我看见他们面红耳赤地围成一团,应该是在讨论派谁过来跟我谈。 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妈推开门,“小森,还没睡吧。” 她根本不需要我回答。 直接在床边坐下,絮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我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打断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妈心虚地躲开眼,“大,大半年吧……” “一年总共十二个月,她孩子都要生了吧?你现在跟我说大半年?” “小森,你就让让你弟弟吧!”我妈突然哭了出来,“他学历不如你,长得不如你,工作也不如你,还得过抑郁症,你什么都有了,就把清清让给他吧!” 我难受得喘不上气,心凉得发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妈,你之前不是说,许清是乡下来的,死也不可能让她进门吗?” 2. 陆庭是领养的,许清第一次被我带回家就知道了。 我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小时候我妈就耳提面命,绝对不能找外地的女朋友,尤其是乡下来的,绝对不行! 她也说到做到。 那天,我妈当着全家的面,大骂许清想攀高枝,把她提来的所有礼品全扔了出去,放话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许清哭。 她一直都是坚强的,积极向上的,好像有无限的精力。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大冬天坐在路边,拖着满怀的礼品,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到最后我们也没有分手。 许清爱干净,孝顺,有上进心,还没什么不良嗜好,只是出身差了点,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妈戳着我的脑袋大骂我恋爱脑。 “长的就是一副拜金样儿,一个外省农村来的小姑娘,家里还有等着啃姐的弟弟,每个月工资付完房租连吃饭都够呛!把她全家三代掏空了都凑不齐个嫁妆的女人,你看上她什么了?” “我告诉你,像这种女人,就是想嫁个有钱人改变命运!她把你哄到手之后,就会想方设法从我们这捞钱补贴娘家,就会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弄过来,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她说话向来难听,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无奈地替许清辩解,“清清没有这个意思,她也不是那种扶弟魔。而且我们家也不算有钱人,还有阿庭要娶媳妇儿,她想想也知道我们没那么多钱补贴她娘家的。你真的多心了。” 我妈白了我一眼,又伸头望望屋外正看电视的陆庭,小声急道:“再亲到底也是领养的,等我们老了,家里的绝大部分东西还是你的,你给我搞搞清楚!” 我那时虽然觉得这话有些过分,可心底还是泛起丝丝暖意。 我一直感慨于父母从没有因为陆庭的出现,分走半分对我的爱,从而对他倍加疼爱。 只是没想到申请成为战地记者刚满一年。 一切都变了。 3.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妈对我的质问无话可说,只知道坐那儿哭。 但我没有半分心软。 在战地的这一年,我见了太多流离失所的难民,有的死到全家只剩一个人,行李里装的全是骨灰;更有三四岁的幼儿,每晚独自一人去坟地,睡在母亲的墓前,因为思念远远胜于恐惧。 所以陆庭的那些“可怜”对我来说,没有半点触动。 我只想知道被背叛的原因。 “妈,你去把许清叫进来,我有话要问她。” “小森!” 我妈有些急了,还想再劝,我实在没压住脾气,“她还没进门呢你就这么维护她?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连当面跟前男友解释的勇气都没有吗?” 我已经自动把自己归结为前任了。 许清进来时,一脸的愧疚。 “陆森,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陆庭前段时间出车祸了,还没休养好就又得了流感,今天早上起来还发了高烧,他不肯去看病,非要来跟你道歉。” “你的脾气我一直都知道的,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所以才那么冲动地动了手。” 她像连珠炮一样输出。 我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许清,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吗?” 没有任何关于背叛我,跟我亲弟弟搞出孩子的解释,反而话里话外都是对陆庭的维护,那么沉的一口锅直接盖到我头上。 好久,我才找回声音,涩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转为战地记者吗?” 许清的脸僵住了。 4. 我和许清是新闻系的师兄妹,硕士毕业后又幸运地进了同一家电视台。 工作满一年的时候,她用攒了半年的钱给买了一堆贵重礼品,然后跟我回了家,被赶出来后又坚持来了好几趟,最后我妈直接放话,什么时候那个拖油瓶弟弟解决了,才能谈结婚的事。 但他们是亲姐弟,又不能断绝关系,怎么才算解决呢? 我劝她放宽心,说家里的事我会解决,因为觉得愧疚,还掏钱给她买了辆车方便通勤。 但许清生性要强,认了死理,非要自己买房子让我妈安心。 可这里是帝都,她把自己卖了买不起个卫生间的城市,买房不亚于天方夜谭。 恰逢之前派到中沙地区的战地记者因家里有事申请召回,为了更高的工资,许清就申请代替他。 我当然不愿意的。 那是人命比狗都轻贱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刚转正没多久,连外采经历都少得可怜,过去了根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阿森,你别担心,就一年而已,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一定会让你妈妈相信我的!” 许清说的是情深意切,像是爱惨了我。 可惜,她没去成。 收拾行李时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腿。 外派记者开了天窗,整个电视台都急得不行,到处找人顶替,却全都扑了个空。 我妈知道后,坐在沙发上冷笑,“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为了博你的好感让你对她死心塌地。哼,申请去什么战场,临了又怕死,特意把腿弄断了,也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信!” 我自然是不听的。 因为这是许清第二次哭。 她把存折银行卡一股脑全都给我了,连院都不肯住,大骂自己没用,连收拾行李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提出跟我分手。 我没答应。 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不可调节的矛盾。 外派记者不能开天窗,领导最后没办法,找上了我,我一口就答应了。 许清急疯了,说那里危险,不能去,说我不能为了她而一时冲动。 但其实不全是。 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奔走在一线的记者,虽然中沙真的很危险,随时可能会出人命,但我不怕,并且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些我从没说过,到最后许清都以为我是为了他。 5. 病房里安静极了。 许清低着头,四处躲闪我的目光,最后才低声说:“对不起。” 她看起来那么心虚和可怜。 我却差点笑出来,本来打算回国升职后就告诉她,跟她求婚的,现在看来,也没有任何必要了。 况且,临走前,她还指天发誓,说我要是出什么意外,她也不独活。 许清这个骗子。 “陆森,对不起,我就是太孤独太累了,真的对不起。” 够了。 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我在枪林弹雨里奔走时,我冒着巨大的庭险带人拍下交战区第一手视频传回国时,我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人窝在沙堆后面咬牙处理伤口时,想的全是她。 这一年里,许清偶尔发来的短信和视频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一腔真心错付了狗! 我拼死拼活在国外为未来努力,她却跟我的弟弟翻云覆雨…… “你怎么有脸在跟陆庭鬼混的时候,还给我发那些黏腻恶心的信息?” “我担心你啊!” 许清像是找了说服自己的借口,“你一个人在外面,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如果跟你说分手,告诉你这些事,你情绪失控出意外了怎么办?” “陆森,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而且,而且我们一年没见面了,你每天那么忙,根本没空理我。而我呢,我还要帮你照顾父母和这个家。你知道我每次过来被你爸妈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说来说去,反倒成我的错了? 我死死咬着后槽牙,气得险些吐出血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照顾?许清你要不要脸?都照顾到我亲弟弟床上去了!” 心脏随着我的动作,一抽一抽地疼着。 要是以前,许清早冲过来对我嘘寒问暖了,可现在,她只是理不直气也壮地站起来,冷冷看着我说: “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跟陆庭是真心相爱的,真爱是没有错的,陆森,我们分手吧。” 6. 许清走了。 我愤愤抬头,正好撞上窗外的陆庭,他一跟我的目光碰上就背过身,在爸妈簇拥下,扶着许清匆匆离开了。 当真是,做贼心虚。 病房里空荡荡的,我颓败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整整五年的感情,从学校到社会,至少在爱情上,我几乎付出了全部,到现在手机还有一堆朋友艳羡的情侣视频和照片。 人都说“从校服到婚纱”。 到今天为止,我都天真地以为,那说的就是我和许清的爱情。 我吵完那一通之后,直到晚上家里的人都没再出现过,连饭都是我哥们顾俞送来的。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 顾俞捧着饭碗,想了好久,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他估计也没见过这样奇葩的人。 我心情实在太差,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顾俞想逗我开心,说了许多他公司的八卦,可我完全笑不出来。 病房里又变得很安静。 他像身上长了刺,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过了好久才犹豫着开口:“有件事,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也担心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 “跟许清有关吗?” 顾俞艰难地点点头。 我闭了闭眼,“你说吧,我现在什么都能接受。”第2章 既然都是假的,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7. “大概是在你去中沙一个多月之后吧,我妹妹的朋友恰好跟许清认识,有一次他们一起吃饭,我妹也去了。” “许清估计是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炫耀似的说了许多事,其中就有关于她临走前摔断腿的。她怕死,她根本不想去,是为了哄住你,因为你爸妈逼你们分手,她是为了套牢你!” 顾俞越说越激动,“森哥你被那个女人骗惨了啊!她是故意的!许清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混的那个圈子都不是好东西,她们还有个专门的群,都是一群为了钓金龟婿的在里面互相出主意!” 仿佛晴天霹雳兜头砸下。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和许清过往的一幕幕疯狂在我脑海里闪现。 有些事,身临其中时没有感觉,可一旦有人提醒,剖开了个口子,我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阴谋和算计。 在一起五年,我心疼许清家境不好压力大,心疼她没毕业就丧母,没少给她转账,小到牙膏毛巾,大到包包收拾,一箱一箱地往她那送。 我一直觉得,男人照顾自己的女人,为她花钱是应该的,因此也从没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学生时代太单纯,觉得心意大过一切。 许清送我的,大都是一些手工做的,唯一贵重的是一双八百多的鞋,我还给退了回去。 因为她说,那是她吃了两个月馒头换来的。 我家条件不错,奖学金和各种参加各种大赛的奖金也有很多,没少补贴她。 她则用所谓的“读书改变命运”“更高的学历才能配得上你”,这种现在想想虚伪至极的借口,花起来也毫不手软。 年少时,总以为爱情就该是轰轰烈烈,不计得失的,久而久之,竟忘了人都是会变的。 过往美好被尽数推翻,露出丑陋而不堪的真相。 “顾俞,我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啊……” 我抱她,泣不成声。 8. 转眼十天过去。 除了每天下班后都会赶过来送饭的顾俞,我的病房几乎没有外人踏足。 爸妈的态度已经很明了。 他们是站在陆庭那边的,我必须自己想开,然后主动回家和好。 多么荒唐可笑! 我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人,提前一天出了院,推开家门时,正看见我爸妈围着地上的一堆婴儿用品笑得合不拢嘴。 而陆庭,则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跟许清打视频。 “真开心啊,你们这一家人。” 我漠然出声。 陆庭吓了一跳,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哥,你,你回来了。” 爸妈也尴尬地扔掉手里的东西,“不是明天出院吗?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跟你爸还准备去接你的。” 多么虚伪的话。 十天没露面,现在却说要接我。 我松手,包砸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庭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一步步走近,小声而紧张地喊着“哥,我错了。”。 我嗤笑一声。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陆森,你要干什么!” 爸爸厉喝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我没有理会。 “陆庭,这么多年,我自认对你不错,虽然你是领养的,但家里的东西只要我有的,一定会给你也准备一份。哪怕是再独一无二的,只要你想要,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你。” “那么你呢?背着我跟我女朋友搞在一起,连孩子都弄出来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这么多年你在学校学的全都是不要脸吗?!”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吼出来的。 陆庭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出来,“妈……” “陆森,你疯够了没!” 我妈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抄起桌上的花瓶往我脸上砸去。 花瓶掉下来,砸了满地碎片,尖锐的瓷器染红了我的额头,视野一片猩红。 9. 我搬家了。 跟他们吵完就收拾了东西,当天搬离了那个家。 本来想先去住酒店,等后面再慢慢找房子的,顾俞听说后立刻打来电话,“住什么酒店,先来我家应付几天,你刚出院也需要人照顾。” “用不着,台里也有宿舍,我等会去申请一下,住不了几天酒店。” “那等申请到了再说,定位发过来,我现在就去接你。” 顾俞风风火火挂了电话,我只好原地守着,等他过来。 可没想到来的不止一个人。 “这是我妹顾影,就是那个在酒局上听到许清哔哔的那个妹妹。” 那就是差不多都知道我的事了。 我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上车时顾影先一步过来拿起我的电脑包,“你刚动完手术,最好不要太用力气。” 一个陌生人都会关心我,可我的父母弟弟却…… 心头一阵酸涩,我跟顾影道了谢,坐进车里时不小心撞到头,刚擦干净的伤口又开始往下流血。 顾影连忙凑过来,“怎么伤成这样?在流血!是他们打你了吗?” 我摇摇头,“不是,杯子摔碎了,我捡的时候头突然发晕,撞到茶几角上了。” 顾影一脸的怀疑,但我坚持如此,她也不好再追问。 顾俞说要去医院,被我拒绝了,刚从那里出来,我实在不想再回去了。 车开了一段路,顾影突然让在路边停下,匆匆往路边的医院跑去,再回来时直接将一兜子药塞进我怀里,“先处理一下吧,拖久了会感染的。” 这也太热心了。 我有些无措地看向顾俞,他一拍脑袋笑起来,“忘了说,顾影是低你两届的学妹,可崇拜你了,连研究生都跟你考的同一个学校呢。” 顾影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有些惊讶,但更暖心,连眼角都忍不住泛酸。 10. 我请了年假和病假,加起来有将近二十天,可以放心找房子了。 顾俞问起我今后的打算。 我想起许清捧着肚子时满足的笑容,酸涩不已,但还是勉强挤出个笑。 “就这样过去吧,孩子都要出生了,我也只能认了。我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孕妇计较,该有多没面子,况且再这么闹下去的话,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成罪人了。” 顾俞也说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拍拍我的肩,说了些宽慰的话。 “感情的事就算了,但是钱的事绝不能就此揭过!你累死累活赚钱,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绝不能便宜那个女人!她之前花了你多少钱,你得把钱要回来!” “对了对了,许清之前不是把银行卡和存折给你了吗?你去刷,全刷完!” 我苦笑着摇摇头。 那些东西,我当时就还给她了。 我一个大男人,让女朋友因为自己的父母受委屈,都逼到她要上战场的份儿上了,怎么还能要她的钱? 甚至,到达中沙的第二个月,她还以父亲生病为由在我这借了十万。 当时她急得不行,还打了借条拍给我看,毕竟人命关天,我毫不犹豫地就转了。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顾俞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不行,得要回来,她半年前就涨工资了。而且我听顾影说,知道怀孕之后,你妈一次性奖励了三十万!她绝对是在骗你的钱,等把行李收拾好,我跟你一起去当面找她要!” 我又是一顿。 这些事,许清从来没告诉我,她从来都是明里暗里跟我说自己有多缺钱,有多么努力地在为我们的未来打拼。 原来都是谎话啊。 但我没来得及等到去找许清,就再次坠入冰窟。 11. 我爸出了车祸,内脏大出血,情况不明。 我匆匆赶到医院,还没到手术室就听见我妈震天的哭声。 到底是亲生父母,我哪怕有再多的气愤,在这一刻也都被更浓重的担忧和伤心冲散了。 “情况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坐在手术室门前,哭得说不出来话。 陆庭倒是还好, 只颓丧地坐在凳子上,“都怪我!早上清清过来,突然想吃黄河路那家的绿豆糕,我感冒还没好实在没力气往外跑,爸就说他去买,半路上就大货车撞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小轿车碰上大货车,不死也得重伤。 过了一会儿,护士突然急匆匆跑出来,“病人大出血,我们医院备用的血不够,需要立刻进行输血!你们的亲属来了吗?谁是A型血?” 我愣住了。 车祸出得太突然,那些亲戚还没来得及通知。 A型血的话……我条件反射地看向陆庭,“我记得你是A型血吧,快,跟护士去抽血!” 护士眉头一皱,“直系血亲不能输血。” “他可以的,”我快速解释道:“他跟病人没有血缘关系。” 护士立刻去叫陆庭,可他死死黏在椅子上,连头都不肯抬,“不,不行,我不能输血。” 我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感冒有影响,没想到连我妈都脸色苍白地拼命摇头。 她红着眼挡在陆庭面前,“庭庭不可以!他输不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死死盯着她和陆庭的脸,“你们,是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12. 爸爸的手术终究是成功了。 就在我们母子三人僵持的时候,有几个亲戚赶到了,当中恰好有血型合适的,救了他一命。 然而我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打消。 “妈,你告诉我,为什么陆庭不能输血?他明明跟爸爸是一个血型,就算是感冒,那种时候也应该是人命为大,你们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我妈一直低着头,眼神躲闪,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走廊安静极了。 陆庭扶着她的手,同样低着头。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我看着他们的脸,突然发现,无论是眉眼还是脸型轮廓,都是那么相似。 陆庭唯一跟妈妈不像的地方,是嘴巴,我仔细看了又看,突然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嘴形,跟爸爸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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