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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从东海的海面,一直蔓延至汉岭的山脉里,也将整个君南城笼罩其中。 而早起的叫卖声与一簇簇忙碌的人群里,喧闹、招呼还有并不让人待见的抱怨声也开始让这座城市真正的醒过来。 苏寒习惯早起,在鸡鸣声的第二声便已经醒来,可等他起来,才发现圆通、智明还有那小和尚都已经起来了,正在佛前做着早课。 圆通和小和尚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口中默念佛经,神态也是十足虔诚,而只有智明是睡不醒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圆通在的话,他可能立即就载倒下去,在这里睡过去。 苏寒不好打扰他们在这里做早课,只好一个人出去,准备去到那处河堤走走。 而清晨是焕然一新的,一切的肮脏与丑陋都被留在了昨夜,随着黑暗被光芒驱逐也一同消失。 但在这清晨,被一同驱逐的还有被赶出城主府的那位文士。 他正躺倒在城主府高大阶梯前,将他扔出来的两个壮汉不屑的望了他一眼,丢下一句鄙视的话,才又返回了府中。 文士本来也住在这府中,至少在今天早上之前,他都一直被城主视为客人,很是礼节性的对待他。 可因为一个愚蠢的决定,他被赶了出来。 就好像是昏了脑袋一样,早上见到去花园里的那位城主的小妾,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说了两句可能在那狐媚的女人耳中并不好听的话,他就被扔了出来。 身体被摔得有些疼,感觉尾骨都要被摔断掉,不过他还是艰难的爬起来。 “此处留不下我,总有让我待着的地方。”这文士吐出一口难受的唾沫,强撑着面子说道。 他很不满的望了一眼在大门上的那个鎏金的巨大字样,带着愤恨的一瘸一拐的离开。 而在这时,在两座高大石狮子的另一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大步流星的走上阶梯,似乎是要进到城主府中。 文士在城主府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见过对方,他有些好奇这会谁,而这般匆匆模样,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 不过城主府的门房,对想要闯入的陌生家伙可也从来都不会客气,最常见的就是乱棍给打出来。 文士也好奇的准备看着那位被打出来的样子。 但让他没想到,这大个子应该是拿出了什么城主的信物来,那门房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放了人进去了。 没见到自己期待的事情,文士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声,也只好是准备离开了。 但没等到他从躲藏的石狮子后走开,就被人给发现了。 不过好在发现他的人不是城主府里的人,不然见到他还没有离开,肯定会再把他打一顿的。 “你在做什么?”那带着草帽的家伙正好奇的问道。 文士瞥了他一眼,一眼就看的出来,这家伙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游侠,一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的地方,不过就是个落魄的家伙。 他才懒得和这种家伙打交道,没钱不说,还浪费时间。 “少管闲事!”文士没好气的说了声,推开拦住路的游侠的家伙。 风间苦笑的摇摇头,那位祭祀大人让他送个消息来城主府,正来到这里,就见到原本躲在石狮子后面偷偷地打量着里面的家伙,看起来就觉得不像是好人,可正要问清楚,却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豪横,就那样直接的走开了。 风间没打算追上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走上城主府的阶梯,他心中默数了一下,一共十六道的阶梯,规格已经极高,是犯了僭越之罪的。 不过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管他就是了。 一直等上到最高,便见到一位下人拦住了他。 “你找谁?”那门房也如那文士一样的仔细打量了一遍风间,而他得出的结论和那位文士一样,这不过就是一个穷酸,但鉴于刚才差点得罪了一名贵客,这门房还是比较客气的问着风间。 “我有事拜见城主,劳烦禀告一声。” “可有什么城主的信物,或者文书的东西。” 风间还愣了下,之前都没有见过那位城主,怎么会有城主信物,而文书这种东西,临走时,那位祭祀大人好像也没有说起。 可现在看起来,如果没有那两样东西的话,风间是没办法进去的。 “难道没有的话,就无法拜见城主了吗?我可确实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城主,你麻烦说一下,就说是幽影殿的人,城主大人定然知道。” 可本来在修真界都很少被人听说的名头,在这凡人的耳中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管你是哪个殿的,就是皇族来了,没有信物或者文书,也不能进去。”门房很是坚决的说道,听起来便感觉是铁面无私的。 可风间知道这种人不过就是狗眼看人低而已,要是他打扮的贵气一点,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会进去禀告的,不过他当然也不会因此就被对方给吓回去。 那柄家传的宝剑被风间放在了门房面前的桌子上,而这一举动也是立即让门房有些惊慌。 “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城主府,难道你敢乱来,你不要命了吗?” 风间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可正说着,甚至感觉将要动手的时候,此前跑进城主府的那个高大身影从里面出来,他见到这一幕,便立即喊道:“不可无理。” 一时间,门口的两人都愣住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高大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然后对那门房低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城主大人要见这位。” 虽然没有听到城主的亲口所言,可这位是城主的贵客,门房也不得不相信。 第四百二十七章 风间的担忧 城主府不亏是城主府,当风间跟着那高大家伙走入时,眼见都是华贵与奢侈,镂空浮雕,红檀香木,大到让人惊叹的太湖石,还有一整块一整块铺成地板的青石板。 这可不是简单财力就能够达到,风间在外闯荡多年,也只在一位皇族的家中见到过类似的场景,可仔细比对,却还是感觉这里可能更胜一筹。 将目光从那路过的景色中移开,身前男人的背影宽阔而厚实,在一步一步的走动中,肩膀上的肌肉也在抖动。 虽然跟着对方进到府中,可是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风间还没有弄清楚,不过来这里也只是送个信,他并不想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这里给他的感觉可比起看到的要压抑,他不想卷入其中。 走过几个长廊,终于进了一间书房,意外的是,这里和普通人家的书房没有太多区别,至少朴素的见不到任何富贵的装饰,只有字画、书籍。 坐在书桌前的是一位同样高大的男人,和风间身旁的男人一样,都是身高两米的那种,只是看着,就有种令人压迫的感觉。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风间身前的男人首先恭敬的回话道。 风间本就严肃,准备好面对这位坐落在边境军事重镇的城主,虽然这府中富丽堂皇,可风间却一点不敢把这位城主当作那种贪图享乐的昏庸之徒。 而且那种人也绝不会被齐海国的皇帝给派遣至此。 听到说话声,那位城主大人才从书桌上抬起头来,看向风间。 目光没有想象的凌厉,看了眼风间,便微笑着从那种太师椅上起身,朝风间走来。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的到来,正准备派人去通知一下门口,但看起来是刚好碰上了,这便已经到了。” 风间听着他的话,语气亲和,没有一点一位城主该有的架子。 风间不知道这是这位城主向来如此的姿态,还是因为那位祭祀大人才会做出来的姿态,而且对于为什么会刚刚才知道,风间都没有去问,也不好明着去说。 他只是点点头,保持着修士和幽影殿该有的姿态,不食人间烟火的那样高傲即可。 “城主,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信。” 信很普通,甚至感觉不到法术气息,但风间也不敢擅自去打开,只是按照那位祭祀大人的吩咐将信送到城主的手中。 但递出去的信并没有立即被对方给接住,而是停留在半空。 “这信恕我不能收。”看着粗犷的城主却好像颇有心数,直接拒绝了风间。 这下连风间都不明白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连他都没有看出来的机关。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意思,这信你带回去就好。” 带回去?这怎么可能?风间自觉自己还无法面对那位祭祀大人的怒火。 “我不知道城主是如何理解的,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果能够解决,我可以出一份力。” 一丝灵气在风间的身周扰动,带着清凉的微风,这也是风间向对方表面自己修士的身份。 这位城主知道风间是修士,也知道风间的身份,但他还是拒绝了,他并不担心风间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没有解决的可能,你只要给那位祭祀带话,那件事情恕我无法做到即可。” “那件事情?”风间问道。 城主微微笑起:“你不知道的话,也就没有必要知道,还是回去回话就是了。” 可风间看着这位态度挺不错的城主,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知道的,本来那位祭祀大人没有说过如果对方并不接受信,那么风间就必须将信送出去。 但现在,风间却将手收了回去。 顿了顿,他认真回道:“好,我会将你的话带到的,只不过,城主,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风间的话中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听起来却好像在关心着。 城主也是一愣,看了眼风间,道:“我驻守在君南城二十年,早已经将这里当作是我的一切,所以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不过那又怎样。” 说话颇为豪气,风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离开时,依旧还是见到了府中的雕梁画栋,这种奢华似乎与刚才见到的那位刚毅决然的城主格格不入,风间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那位城主。 但信还在怀中,风间还是担心自己要如何回去才好。 从洛水引入城中的这条内河,从南向北延伸,两岸多是君南常见的那种阔叶树,而靠着这条河,多是人家聚集。 苏寒一路走过,已经见到很多起早的人,有在河边浣衣的,有取水回家做饭的,那些捣衣声此起彼伏,也颇有节奏的韵律。 可这般祥和的景象却还是无法挥去苏寒心头的烦躁。 承德几人被人抓走,没有一些线索,虽然知道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可那抓走他们的家伙又是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要挟他的话,可又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来找到他。 而除去承德的事情,幽影殿的人焚毁了大因寺,杀了寺庙中的和尚,而侥幸逃走的圆通几人却又对这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这总让苏寒觉得奇怪。 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和尚,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被罩上了一层黑布,让人看不清楚。 而在思索半天,苏寒觉得这一切的线索都还在那位奇怪的华服青年,他来到君南城的目的,他知道承德的下落,而只要找到了他,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就在苏寒想明白了这一切,眼角的余光好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仔细一看,此时正站在一处岸堤上的家伙就是昨日的那位华服青年。 这说曹操,曹操到。 苏寒没任何犹豫,立即就冲了过去,而那位华服青年便是在那里等待着苏寒,朝苏寒看来,也没有任何要逃走的迹象。 两人不过百米的距离,苏寒只是一个闪身,便已经来到了对方面前。 “你好像很着急,难道是在期待和我的碰面吗?” 第四百二十八章 学与思 这条内河曾经发生过两次泛滥,将河道两旁的民居都给淹没,而在这之后,便在一些低洼的地方修建了堤坝,多次加固之后,这已经多年来没有发生过河水漫入城中的事情。 而此时,这位祭祀就站在其中的一处堤坝上,堤坝的石头是从附近的山中开采出来的白石,然后用鱼皮熬出来的胶伴着糯米稀粘连,这样非常牢固,就是再做几十年也不会倒塌。 堤坝下面是水,这个时节的水位并不会太高,半人的距离才能漫过,而仔细去看,还能见到一些鱼在水中缓慢的游来游去。 “你看,这鱼是君南这边独有的,如果有好的伙夫来做的话,做一碗清蒸鱼,那真的是很好的享受。” 这位祭祀并不和苏寒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反而奇怪的说起了鱼起来。 苏寒不明白,可也没问,就只是安静的听着。 “你再看那边,那里的人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贫,可对未来还是存在希望,每天很早的起床,去做工或者去卖一些自家的东西,攒下一些钱来,为了孩子去娶一房媳妇,这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了。” 他指着不远处的几座居所,里面的人正在忙碌着出门去,苏寒一一看过,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了。”那位祭祀再次看向了远处,那里是城门的方向:“在外面还有许多的难民,他们的生活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如果不是昨日的施舍,恐怕他们又要饿死许多人。” 他像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贤者,在感叹着苦难。 可对于一个刽子手,这种感叹真的很嘲讽。 好比狼在怜悯羊群,在它屠戮之后,寻找一种来自堂皇的安慰,这种安慰有什么用,他无法让羊再活过来,也改变不了屠杀的事实。 或许这种宣扬的咏叹可以让他用来做为欺骗的素材。 一件事情,即使是谎言,说多了,便容易被相信了。 苏寒决定不再听下去,因为这毫无意义。 他的眼睛看着对方,可神念探入了乾坤戒中,混元剑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取出,现在他还没有动手,只是还在等待一个出剑的时机。 “你并不耐烦听我说下去了。”这位祭祀大人突然停下了本该滔滔不绝的描绘,突然说道:“我可以看的出来,你的冲动,我对于人心,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虽然并没有得出我想要的结论,但我可以从表情看出一个人在想什么,这应该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听到这话,苏寒却还是神情不变,但原本的想法只好暂时的取消。 “你既然能看出我在想什么,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说出你的目的,我不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尤其是虚伪的这种。” 这种祭祀大人笑了笑,对于苏寒如此直白的抱怨,好像也不生气。 “你说的对,我并不应该去和一个直接的人去探讨什么生命的意义,那不会有结果,甚至还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这是我的错,我需要将他记下,以免以后还会犯下。” 他说着,就这样在苏寒的面前闭上了眼睛,虽然苏寒放弃了动手的想法,可面前就好像故布疑阵的门户大开,引着人去动手一样。 可要是动手的话,苏寒相信这就会进入了对方的圈套里,衡量再三,苏寒还是按捺住心里的冲动。 只见祭祀右手掐了一个法诀,嘴里低声的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进行怎样的术法,而片刻之后,他睁开眼,道:“很久前认识一位贤者,他说过一句话,让我受益匪浅,那句话叫温故而知新。” 苏寒愣了下,这不是《论语》里的话吗? “这话的意思是说,时常的将以前的东西拿出来再次熟悉,会得到一些新的收获,我觉得很有道理,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将一些认为有道理的想法记录下来,时常拿出来去思考,这样我便能得到更多的思考的收获。” 这话让苏寒突然有种回到了上学的日子,被老师教着这种做事的道理。 “这是个很好的办法,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将它教给你。” 苏寒用沉默拒绝了他的建议,祭祀大人也并不没有必须让苏寒接受,所以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好吧,还是说正事吧。” 苏寒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所说的正事并没有那么正式,或许是因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吧。 “嗯,让我想想。”这话一说出口,苏寒就想还是直接动手来的直接。 不过好在,他还是想到了,才避免了一场战斗:“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为了炼成一座巨大的血祭法阵,而你,按照预言,会阻止我,我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完全无视那份预言,同样也无视你,继续完成我的事情,要么就是提前在这里杀了你,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苏寒的一只手指已经按在戒指上,随时可以掏出混元剑来。 但想了想,既然事情被摊开来说起,也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他思考了一下措辞,道:“那你选了什么?” “我还没有选,特意找到你,自然就是问问你的意见,或者可以说,我将这个选择抛给了你,你要如何选择。” 如果是苏寒站在对方的角度,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并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目的,当然需要克服一些困难。 可是当对方将选项相告,苏寒也很快明白,他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不然的话,和自己想法一样,他可就没有可能和他再讨论着这些,而是直接动手,偷袭才是胜利最好的方法。 “如果预言里确认了我会阻止你,那么不管我选什么,或者什么都不选,结果都不应该改变,因为你相信他是真的,那么你的扰动都可以将一切回归到预言的轨道上去,这才应该是预言的强大,可以改变的预言可并不叫做预言。” 祭祀愕然的看向苏寒,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第四百二十九章 佛缘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如果我要是杀了你呢,那预言不就必然改变了。”祭祀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苏寒摇摇头:“那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在预言里,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就算是想要杀我,可最后的结果也都功亏一篑,而我也将注定出来阻止你,这才是结果。” “结果吗?”祭祀呢喃了一句,却好像抓住关于命运的本质,可这一抹很模糊的思考,很快就从他的脑海中消散掉。 苏寒也没打扰他去思考,过了片刻,才听到的对方放弃道:“算了。即使是命运,我也要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些的发生。” 他再次看向了苏寒,轻声道:“你是个有趣的家伙,我都有些不舍得那样的捉弄你了,但真的如果不做些什么,我无法说服自己。” 苏寒也神色认真了起来,或许关于预言的解释让他迷惑了一阵,可现在却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知道你还在寻找你的那几位朋友,我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你,而你需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这可是等价的交换,当然如果你完全不关心那几人的安危,可以当我没说。” “什么交换?”苏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问道。 “交换的话,当然是一些有用的东西。” 苏寒想了想,如果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的话,稍稍满足对方的要求来得到寻找承德他们的消息,这并不会不划算。 “比如,你的思考或者你的感觉,这些可都是十分宝贵的东西。” “这不可能。”苏寒斩钉截铁的说道,虽然他选择去以救出承德他们为重要的条件,但这并不意味他是个傻子。 “这可不是什么公平的交换。” “公平的交换,我可没说这将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只是在坐地起价,而恰好有人对此很着急,我觉得我会赢得这场交易。” 苏寒沉默了,并不能否认他去救出承德他们的决心,可这种交换,却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救出,所以在知道那里之前,苏寒是必须保持最佳的状态,这也是他救出人的最大的依仗。 “如果没有其他的选择的话,我就只能采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种问题了。” 祭祀也听出苏寒话语里威胁的意思,而他也确实不想和苏寒动手,苏寒的气运同样会影响着别人的气运,而强大如苏寒这样,面对与它相左的气运时,很容易吞噬掉的。 而没了气运的人,只会拥有一个悲惨的人生,即使确实有办法拯救一个毫无气运的人,可治疗的结果也不甚满意,在此情况下,祭祀的选择便只有抢夺掉苏寒的身体和他的气运,但之前便已经试过,祭祀暂时还找不出来可以解决的办法。 “为什么这么性急,或许还有一件东西,只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如果你还是不舍得的话,执意要动手,那我也好陪你了。” 苏寒并没有表明太多的意思,只是冷冷的问道:“那是什么?” “你身上是否有一件舍利?” 苏寒顿了顿,还是点点头:“是的,难道你想要用这东西来交换?” 可对方却摇头道:“并不是,如果我想要的话,在那场大火结束之后,我便自己去将舍利给取回来了。” “那你为何要问起?” “如果这东西在你的身上,那就意味着,你是一个和佛有缘的人。” 苏寒并不太认同他的话,难道与佛无缘的人难道还看不见那可舍利了吗?不过这并不是重点,苏寒继续问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就是你所拥有的缘。”祭祀一脸轻笑的说道。 可这个答案让苏寒费解,他不知道这种缘应该如何才能给出去。 可能是看出苏寒的疑问,祭祀主动的解释道:“我要的缘并不是让你给我,我需要的只是你自己斩断这份缘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与他们接触。” 就像是分开一对相爱的情侣的封建家长,在逼着子女发誓永远不再见面一样的迂腐。 可如果真的通过这种誓言,可一点都没有什么约束力。 不过,苏寒想了想,如果他想要的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给出去的。 “我可以给你,但我要怎样从能斩断?” “对着心中的佛祷告即可,只有你念出这下面的法诀,这份缘便会自我断绝。” 祭祀看起来像是早有准备,那份抄有法诀的一张纸轻飘飘的飞到了苏寒身前,他接到手中,稍微看了一眼,就真的和发誓一样,但如果再配合灵气与精神的约束,苏寒相信这真的会起到作用。 “如果我舍弃了这份缘分,你就会告诉我?”苏寒还有些担心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当然,不过就是几个凡人的命而已,我的名声可比起他们的命要尊贵很多。”那语气里的倨傲,让苏寒相信他并没有戏弄他的意思。 苏寒又一次看了看法诀,他很快便记住在脑海里,但这时,他又一次的思考这样做是不是没有问题。 虽然并没有想到失去这东西的苏寒有什么影响,可对面的家伙并不会无端端的给出这样的选择。 只是至于最后会影响谁,苏寒说不明白,或许是自己,或许是佛家,也有可能是那位祭祀大人。 但现在没有什么比起承德等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苏寒抬起头来,犹豫的看了眼那位祭祀大人,小心的问了句:“这有什么原因吗?” “这可不在交易的要求里,恕我无法告诉你。”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苏寒不得不做出决定了,他把心一横,决心放弃这份缘。 可在这时,一声稚嫩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对他喊道:“这是陷阱,先生千万不要上当。” 苏寒立即就分辨出来这声音是那小和尚的,可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看到小和尚的声音。 “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并不想进行这笔交易。”那位祭祀再次的催促道。 第四百三十章 佛缘 苏寒确认了并没有那个小和尚的身影,他便对那位祭祀大人摇摇头。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苏寒只好将刚才的一切当作是某种幻觉。 可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便再次听到了小和尚的声音。 “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不能这么做。” 这一次确信了,小和尚确实是通过某种方式直接和他说话,而面前的祭祀神色不变,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苏寒也决定先不要表现出什么来,他不动声色道:“刚才我便在想,我并不能相信你,我对你一无所知,只是凭着你说的几句话便让我去做这些奇怪的事情,这很没有道理。” 而听到苏寒的话,这位祭祀大人也微微皱眉。 “我理解你的担忧,但现在的情况可能你还没有弄明白,那些人对你难道不是很重要的吗?你不是应该为他们做出自己的牺牲吗?” “不。”苏寒否认道:“我确实想找到他们,但前提是我能够救出他们,对于你,我现在只感到了危险,现在的交换更是如此。” 那位祭祀大人稍稍顿了顿,思索片刻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考虑满足你。” 可苏寒现在却再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 不仅仅是因为小和尚的提醒,还有就是对方的退让,如果这不是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可没有必要妥协。 “或许,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苏寒淡淡的问道。 “看的出来,你对我也同样好奇。但可能会让你失望,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祭祀而已,负责的只是与神明沟通的事情。对了,你应该知道,我是幽影殿的祭祀。” 祭祀?与神明沟通? 可是一个杀手的组织为什么需要做出这种事情,难道还有杀手之神? 苏寒并不能理解,可对方也没必要编出这种奇怪的解释来欺骗自己。 “你信仰的神明?那是什么?我可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杀手们应该崇拜的神明。” 祭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显然是苏寒的话冒犯了他的神明。 “你可以不相信,但请不要质疑我们对于神明的虔诚。” 看着他如此郑重的神情,不管那是不是,苏寒都只能相信确实有某种神明的存在。 “而现在,你应该可以继续了?”祭祀再次提及了那个交换。 对方越是着急,反而让苏寒不再着急。 “我觉得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显然祭祀已经开始恼怒,但他很快还是克制住:“你需要怎样考虑?” “给我一天的时候,明天在这里,我会给你答案。” “只是一天吗?你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祭祀终于是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苏寒摇摇头:“我知道的只是你告诉我,但现在我只是对你开始有了怀疑。” 祭祀冷笑道:“也许吧,但不管你怎么考虑,你应该记住,那几人的生命可随时都会遭受到威胁,一天,或许你能见到的就是他们的尸骨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此刻,苏寒并不能屈服。 “那么我会用尸骨来祭奠尸骨。” 没想到苏寒变得如此强势,这位祭祀大人望了苏寒一眼,道:“那我便等你一天。” 他走了,沿着远离内河的那条道路,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房屋的拐角,而这里只有苏寒。 他再次看了看四周,确认了小和尚真的不在这里,他也没有继续漫步下去的想法,他可是有一肚子的疑问要去问那个小和尚。 通天塔的顶层,苏寒是在这里找到了发呆的小和尚。 有些奇怪的是好像圆通并不会去管小和尚,除了早课,小和尚想做什么都不需要告知圆通,两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师徒的关系。 这让苏寒对这小和尚的身份也多了几分好奇。 “刚才的事情……?”苏寒还是确认的问道。 “先生,没有答应这真的太好了。”他偏过头来看向苏寒,眼神里满是开心,而他的话也直接承认了刚才就是他。 “我只是暂时没有答应,明天我会再给他回复。”苏寒将情况简单的说了声。 可小和尚显然是很不能理解,他问道:“为什么,先生,这是个陷阱,你为什么还要继续。” 苏寒摆摆手,让他不要如此望着自己,那一双眼睛睁着,很是让人不舍。 “到底是不是陷阱,我有自己的判定,我回来就是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和我沟通的,而那所谓的佛缘又是什么?而陷阱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 一连串的问题让小和尚很无措的望着苏寒,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苏寒也知道自己是太着急了,便只好继续道:“先从陷阱的事情开始说起吧。” 小和尚点点头,神情也认真了很多。 “先生,你如果斩断了佛缘,苍生将会陷入苦难,世人将会颠沛,引人向善的一切都将会崩坏,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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