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孩,完全不敢和她对视。 “所以……”苏娆缓缓开口,“你装病骗我?” 沈听澜抿了抿唇,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她:“不是骗……是怕你不肯来。” 苏娆气笑了:“那你现在躲什么?这一周连面都不露,东西倒是送个没完,怎么,是打算把联合国买下来送我?” 沈听澜耳根更红了,小声道:“……还没挑到最合适的礼物。” 苏娆:“……”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说你暗恋我很久……我们见过?” 沈听澜眸光微动,终于直视她的眼睛:“姐姐,你真的不记得了?” “十年前,北城的游艇酒会上……” “你忘了你救了谁吗?” 苏娆一怔,记忆突然被拉回十年前—— 那场酒会上,她站在甲板边吹风,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一个小男孩落水了。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跳了下去。 海水冰冷刺骨,她拼命游向那个挣扎的身影,在呛了好几口水后,终于把人拖上岸。 “没事吧?”她浑身湿透,却顾不上自己,跪在地上给小男孩做急救。 小男孩咳出几口水,睁开眼时,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她脱下外套裹住他发抖的身子,“小屁孩,以后小心点,别往甲板跑。” 小男孩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眼睛亮得像星星。 …… 苏娆猛地回神,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听澜:“那个落水的小鬼……是你?!” 沈听澜耳尖微红:“嗯。” “我找了你十年。” 苏娆突然笑了:“可那时候你才十二岁,我十六岁,我比你大了四岁。” 她挑眉,“我那时候都还没情窦初开,你居然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沈听澜看着她,眼神干净又认真:“姐姐,要我说实话吗?” “说。” “因为你长得太耀眼了。”他声音很轻,“像太阳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苏娆怔住了。 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的人不计其数,可沈听澜说出来,却是另一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实在太干净了,没有一丝杂质,像是把整颗心都捧给她看。 “姐姐,”沈听澜突然上前一步,“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是故意骗你,你要是想离开,那五百亿也是你的,我也可以放你走。” “但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话……”他声音有些发抖,“让我给你一个家,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家”这个字狠狠撞在苏娆心上。 她忽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苏父为了利益把她嫁来冲喜; 想起时砚清书房里那些林若浅的照片; 想起被送进拘留所的那三天; 想起烧掉别墅时,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又能去哪呢? 苏家早已不是她的家,而时砚清……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四岁的男人。 沈听澜的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让她心疼。 她忽然想,或许……可以试试? 至少在这里,有人真心实意地爱着她。 苏娆伸出手。 沈听澜眼神一黯,以为她是要走,颓丧得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姐姐,我马上让人送你回去……” 苏娆却笑了:“回哪去?”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这儿就是我的家。” “你要记住,如你所说,一辈子对我好。” 沈听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欣喜若狂:“沈家人从不撒谎!” “我们家每个人都是宠妻狂魔,如果我有一点骗你,你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把我踹进海里,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苏娆笑出了声。 接下来的几天,沈听澜几乎把苏娆宠上了天。 她随口提了句想吃城西的糕点,半小时后,那家店的主厨直接带着全套工具上门现做。 她午睡时翻身皱了皱眉,沈听澜立刻让人把整栋别墅的地毯全换成更软的材质。 她看书时揉了揉眼睛,第二天,沈家就请来了国际顶尖的眼科专家给她做全面检查。 最重要的是,沈家所有人都对她很好。 沈奶奶会拉着她的手讲沈听澜小时候的糗事,沈母会亲自下厨给她煲汤,连一向严肃的沈父见到她都会放柔表情。 这种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苏娆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 她忽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像是一场梦。 直到—— “少夫人,时总来了。”佣人匆匆来报,“说要见您。” 苏娆指尖一颤,手里的杂志“啪”地掉在地上。 心脏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平息。 她抬头,正对上沈听澜紧张的目光。 他放下手中的石榴,声音发紧:“姐姐要见他吗?” 苏娆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不见。”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继续剥你的石榴。” 沈听澜眼睛一亮,立刻又变回那只忠犬小狗,低头认真地把石榴一粒粒剥好,喂到她嘴边。 苏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养了只大型犬。 苏娆生日这天,沈听澜办了场盛大的宴会。 整个沈家庄园被布置成星海,无数水晶灯从天花板垂落,像是把银河搬进了室内。 礼物更是堆成了山—— 限量款跑车、私人岛屿的地契、连绝版的古董钢琴都被空运过来。 而当沈听澜牵着她的手走到台上,宣布将名下50%的股份转让给她时,全场哗然。 “沈总疯了吧?” “这得值多少个亿?” “不愧是冲喜冲好的,这宠得没边了……” 苏娆拽了拽沈听澜的袖子:“你干嘛?50%值多少钱你算不清吗?” 沈听澜低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虽然比你小,但也不是不会算账。” “如果不是怕你有负担,我想给100%。” 苏娆无奈:“你啊……” 台下突然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紧接着,全场都开始鼓掌起哄。 沈听澜耳尖通红,小心翼翼地看向苏娆。 就在他低头要吻她的瞬间—— “砰!” 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踹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时砚清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眼神却阴沉得可怕。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苏娆和沈听澜十指相扣的手上。 全场寂静。 “南城沈家和北城时家一向王不见王,这好像是时总……他怎么来了?” 宾客的窃窃私语在宴会厅内蔓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上—— 时砚清站在那里,西装笔挺,眼神却阴沉得可怕。他的视线死死钉在苏娆和沈听澜十指相扣的手上,像是要将那只手烧穿一个洞。 “时总眼睛怎么直勾勾地盯着苏小姐,不会是要抢人吧?” 沈听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将苏娆护在怀里,手臂横在她身前,像是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苏娆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她看着时砚清,忽然笑了:“时总怎么来了?是来送新婚礼物的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时砚清的胸口。 他下颌绷紧,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娆娆,跟我回去。” 苏娆笑意更深:“回去干什么?继续看你怎么爱林若浅的吗?” “我不喜欢林若浅!” 时砚清几乎是低吼出声,声音在宴会厅内炸开,全场哗然。 “我喜欢的是你!” 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议论声瞬间沸腾。 “果然是来抢婚的!” “不是都说时总清心寡欲啊,不近女色吗?这一动心,居然就是和沈家太子爷同时喜欢上了苏小姐?” “这修罗场也太刺激了……” 时砚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失控的情绪,声音低沉:“换个地方谈谈。” 沈听澜冷笑:“时总,这里不欢迎你。” 苏娆却轻轻按住他的手:“没事,我和他讲清楚。” 沈听澜皱眉,显然不放心,但最终还是点头:“我陪你。” 苏娆摇头:“我自己去。” —— 黑色迈巴赫内。 苏娆坐在副驾驶,平静地看着窗外。 时砚清坐在驾驶座上,领带歪斜,衬衫领口微敞,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是一路疾驰赶过来的。 他从未这样狼狈过。 “监控的事,是我拷贝的,但不是为了威胁你。”他声音沙哑,“我只是……想留着自己看。” “拘留所的事,我让人打点过,本意是不想让你受伤,但没想到,林若浅会以我的名字买通人欺负你。” “我的书房不让你进,是我怕你会发现,我在里面藏了你的东西,至于林若浅的照片,是她收买佣人放进去的。” “林若浅和林妍现在被嫁给七十岁的老头,永无出头之日,你爸的公司也宣告破产。” 他一字一句地解释,像是要把所有误会都剖开给她看。 苏娆听完,只是淡淡地问:“然后呢?” 时砚清怔住。 “然后就是——”他声音微颤,“跟我回去。” “娆娆,我一直喜欢的,是你。” 苏娆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在时砚清心上。 “时砚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她轻声说,“可你还是能一次次偏袒林若浅。” “就算你不喜欢她,可你伤到我的心,是真的。” “我已经在那段时间,渐渐忘记对你的喜欢了。” “如今,也拾不起来了。” 时砚清的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他声音颤抖:“娆娆,我不是神……我确实错了,但你不能允许我犯一点错吗?” “犯错的代价,就是要永远失去你?” 苏娆看着他,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是。” “我不恨你,但也不会爱你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他。 “三天后,我和沈听澜的婚礼。” “以时总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再次卑微请求我原谅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就都骄傲一点。” “好聚好散。” 说完,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等在路边的沈听澜。 时砚清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她穿着红裙,骄纵又明媚,像一团火,猝不及防烧进他黑白分明的世界。 而现在,那团火,彻底熄灭了。 婚礼前一天,沈家私人庄园。 苏娆坐在新娘套房的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抚过婚纱上的碎钻。 窗外阳光正好,庄园里佣人们正忙着布置明天的婚礼现场,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门被轻轻叩响。 “姐姐?” 沈听澜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玫瑰红茶,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礼盒。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领口微敞,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温柔得不像话。 “你早餐几乎没动。”他将茶杯放在她手边,语气里带着无奈,“厨房说你只喝了半杯牛奶。” 苏娆抬头看他,唇角微扬:“沈总这是要亲自训我?” “不敢。”他俯身,将礼盒递给她,“只是怕你饿着。” 苏娆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块精致的巧克力。 “听说你以前很喜欢这家店的巧克力。”沈听澜轻声说,“我让人从瑞士空运来的。” 苏娆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去打听这种小事。 她正要开口,庄园的警报系统突然尖锐地响起。 “怎么回事?”沈听澜皱眉,立刻按住耳机,“安保,汇报情况。” 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沈总,系统被入侵了!所有监控和门禁全部失效!” 沈听澜脸色骤变,转身对苏娆道:“姐姐,待在这里,别动。” 他快步走出房间,苏娆听到他在走廊上厉声下令:“封锁所有出口!”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套房的门已经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黑色风衣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意。 时砚清。 苏娆猛地站起身,婚纱裙摆扫过梳妆台,碰倒了一瓶香水。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时砚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时砚清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火。 “跟我走。”他声音沙哑。 苏娆后退一步:“你疯了?明天就是婚礼!” “所以呢?”他冷笑,“你真要嫁给他?” “这不关你的事。” “关。”他一步步逼近,“你的事,永远关我的事。” 苏娆心跳加速,下意识往门口看,却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 沈听澜呢?安保呢? 时砚清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淡淡道:“别看了,他暂时过不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 “放心,我没动他。”时砚清语气冰冷,“只是让人拖住了他。” 苏娆攥紧裙摆:“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砚清盯着她,突然问:“你真的爱他?” 苏娆一怔。 “现在还没有。”她最终回答,“但我会努力。” “努力?”时砚清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下颌绷紧,“娆娆,你什么时候需要‘努力’去爱一个人了?” “因为值得。”她直视他的眼睛,“而且,就算我不爱他,也不代表我会回头爱你。” 时砚清呼吸一滞,眼底猩红一片。 下一秒,他直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放开!”苏娆挣扎,却被他轻松制住。 “省点力气。”他低声道,另一只手扯下领带,捆住她的手腕,“待会儿有你闹的时候。” 说完,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套房内的落地窗。 窗外,一架直升机正悬停在半空,螺旋桨的轰鸣震耳欲聋。 苏娆瞳孔骤缩:“时砚清!你这是绑架!” “是又怎样?”他冷笑,抱着她跃上窗台,“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该这么干。” 夜风呼啸,苏娆的婚纱被吹得猎猎作响。 她挣扎着回头,想再看一眼庄园,却只看到远处沈听澜的身影被数名黑衣人拦住。 他似乎在喊她的名字,可风声太大,她什么都听不清。 私人岛屿,清晨。 直升机降落在岛屿中央的停机坪上,螺旋桨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苏娆被时砚清抱下飞机,双脚刚落地,就猛地推开他。 “非法拘禁?”她冷笑,婚纱裙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时总什么时候也干这种下作事了?” 时砚清不恼,反而轻笑:“是又怎样?” 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冰凉,眼神却烫得吓人:“娆娆,你是我的。” “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 主别墅内。 时砚清带她参观了整个岛屿。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他推开落地窗,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涌入,“花园、泳池、图书馆……甚至那片海。” 苏娆不为所动:“我要回去。” “娆娆,忘掉之前的不愉快。”时砚清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哑,“我们重新开始。” “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苏娆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冷笑:“时砚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时砚清身子一僵,片刻后才开口道:“娆娆,我会让你回到从前的。” 接下来的日子,时砚清几乎疯了一样对她好。 她赤脚走在沙滩上,第二天,整片海岸铺满了从北欧空运来的细软白沙。 她半夜惊醒,发现床头摆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柔和得像月光。时砚清就坐在床边守着她,眼底血丝未消。 她随口提了句想吃芒果,隔天,整棵芒果树被空运到岛上,栽在花园里。 这样的时砚清,是苏娆从未见过的。 温柔、偏执、毫无底线地纵容她。 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若是从前,他肯这样对她,该有多好? 可下一秒,她又清醒过来。 回不去了。 一周后,苏娆开始绝食抗议。 “不吃?”时砚清端着果盘,眼神暗沉,“那我喂你。” 他含住一颗车厘子,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苏娆挣扎,汁水顺着唇角滑落,却被他舔去。 吻着吻着,变了味。 时砚清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别……”苏娆偏头躲开,“别碰我。” 时砚清僵住,眼底翻涌着痛苦。 最终,他只是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娆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苏娆看着他,忽然笑了:“放我走。” 因为时氏集团工作堆积过多,时砚清不得不回去处理。 私人岛屿,黄昏。 时砚清离开的第三天,苏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海平线上最后一缕阳光被吞没。 佣人轻手轻脚地进来,放下一杯温热的牛奶:“夫人,您多少喝一点。” 苏娆没动,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时总说处理完公司的事就——” “砰!” 玻璃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牛奶泼了一地。 “我不是什么夫人。”苏娆冷笑,“滚出去。” 佣人吓得退了出去。 苏娆弯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 同一时刻,北城时氏集团总部。 会议室里,时砚清坐在主位,听着高管们的汇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他昨晚收到的监控截图——苏娆站在沙滩上,望着远方的海平面,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海风吹散。 “时总?这个并购案……” “推迟。”他突然站起身,“备车,去机场。” 助理一愣:“可是董事会——” “我说,现在。” 停机坪。 时砚清的私人飞机刚降落,他就快步走下舷梯。 三天没见,他想她想得发疯。 “时总,礼物都准备好了。”助理跟在身后,手里捧着几个精致的礼盒,“您要的那条蓝钻项链,还有夫人喜欢的——” “夫人呢?”时砚清打断他。 “在、在主卧……” 佣人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紧。 时砚清脸色骤变,大步朝别墅跑去。 主卧。 门被猛地踹开。 苏娆坐在床边,手腕上一道血痕刺目惊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 时砚清瞳孔骤缩,冲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敢死,我让整个沈家陪葬。” 苏娆抬头,苍白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说你爱我。” “做梦!” 时砚清盯着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苏娆后背发凉。 他松开她,转身对助理道:“连线全球媒体,现在。” 助理一愣:“时总,您是说——” “直播。”时砚清一字一顿,“我和娆娆的婚礼。” 十分钟后。 镜头对准了主卧的落地窗。 时砚清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苏娆被强行套上婚纱,手腕上的伤口被丝带遮掩。 “开始。” 直播信号接通的那一刻,全球各大媒体的首页同时跳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 时砚清扣住苏娆的腰,低头吻她。 苏娆挣扎,狠狠咬破他的嘴唇。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滴在她的婚纱上。 直播画面戛然而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全网炸锅。 “时砚清!”苏娆推开他,嘴唇染着他的血,“你疯了?!” 时砚清抬手擦掉血迹,轻笑:“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苏娆看着他,忽然觉得陌生。 这个偏执到疯魔的男人,真的是她曾经爱过的时砚清吗? 苏娆学会顺从,是在被囚禁的第二十七天。 她不再反抗,不再绝食,甚至偶尔会对时砚清笑一笑。 时砚清起初是警惕的,但渐渐地,他开始相信她或许真的认命了。 “今天想吃什么?”清晨,时砚清系着领带,站在床边问她。 苏娆靠在床头,长发散在肩头,语气平静:“你做的。” 时砚清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了:“好。” 他转身去厨房,背影难得放松。 苏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立刻掀开被子,从床垫下摸出一部微型电脑——这是她上周从时砚清书房偷来的。 她快速输入代码,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岛屿的安保系统被她悄无声息地入侵,一个加密的求救信号发了出去。 三天后,深夜。 苏娆站在悬崖边,海风呼啸,吹得她裙摆猎猎作响。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听澜带着人赶到了。 “姐姐!”他冲过来,脸色苍白,“跟我走!” 苏娆回头看了一眼追来的保镖,突然笑了:“听澜,你怕高吗?” 沈听澜还没反应过来,苏娆已经拽着他跳下了悬崖—— 下方是汹涌的海浪,但崖壁上有她早就勘察好的落脚点。 保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 海浪拍打着礁石,苏娆和沈听澜浑身湿透,艰难地爬上岸。 “快走!”沈听澜拉着她往快艇跑去。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灯光照过来。 时砚清站在岸边,身后是数十名保镖。 “跑够了吗?”他声音冰冷。 苏娆将沈听澜护在身后:“时砚清,放他走。” 时砚清盯着她,忽然笑了:“可以。” “但你得留下。” 苏娆刚要说话,悬崖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一块巨石松动,朝着她和沈听澜砸下来! “小心!” 时砚清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他们。 巨石砸在他的腿上,鲜血瞬间染红了海水。 苏娆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后脑重重磕在礁石上。 她眼前发黑,却强撑着睁开眼,看到时砚清脸色惨白地躺在血泊中,却还死死盯着她的方向。 “……娆娆,你有没有事?” 苏娆张了张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听到自己说:“时砚清……放我走。” 时砚清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腿部的麻木。 医生站在床边,声音压得很低:“时总,您的脊柱神经受损,下肢运动功能可能……”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助理红了眼眶:“我去告诉苏小姐!她要是知道您是为了救她……” “闭嘴。”时砚清冷声打断,“谁也不准说。” 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想起昏迷前最后的画面。 苏娆倒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却还是强撑着对他说:“时砚清……放我走。”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原来有些错,犯一次,就真的会永失所爱。 一个月后。 时砚清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沈氏集团总裁沈听澜与苏氏千金今日大婚……” 画面里,苏娆穿着婚纱,笑容明媚。 她曾经也这样对他笑过。 在他还没有一次次偏袒林若浅的时候。 在他还没有把她送进拘留所的时候。 在他还没有让她绝望到烧掉别墅的时候。 时砚清关掉电视,沉默地转动轮椅,去了书房。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是助理刚送来的。 他翻开,里面是苏娆这一个月的生活轨迹。 她和沈听澜去了威尼斯,在叹息桥下接吻。 她陪沈听澜参加商业晚宴,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温柔。 她甚至……开始学着下厨,因为沈听澜胃不好。 时砚清看着这些照片,忽然笑了。 他曾经拥有过她全部的喜欢,却亲手把它打碎了。 而现在,她把这些温柔,都给了别人。 他独自去了那栋烧毁的别墅。 废墟里,他点燃一支烟,看着焦黑的墙壁发呆。 手机突然响了。 “您好,这里是卡地亚定制中心。”对方礼貌地问,“苏小姐定制的男士婚戒已经完工,她预留的是您的联系方式,请问二位已经顺利举行婚礼了吗?” 时砚清手指一颤,烟灰落在裤子上,烫出一个洞。 原来……她曾经是想过嫁给他的。 在他还拥有她全部喜欢的时候。 在他还没有犯错的时候。 胸口突然疼得撕心裂肺,他弯下腰,大口喘息。 “先生?”路过的邻居好奇地问,“这房子都烧没了,您等人啊?” 时砚清抬起头,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是啊,”他轻声说,“等人。” 但他知道,等不到了。 窗外阳光正好,可惜再也不会有人闯进来,骄纵地喊他: “时砚清!” 第一章 灵液 洪武大陆 东洲 作为西南七国之一,姜国建国至今已有千年。 辖内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饶是边塞战事不断,可国内依旧一片太平。 尤其近日。 都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就连一向神情冷然的皇城禁卫,眉梢都不由染上些许喜色。 满城皆知的一则喜讯。 便是当今皇后,不日就要诞下龙子凤胎。 届时。 必定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就在此时。 皇城御花园内,仲春的微风裹挟着杨柳飞絮,青石小道远处隐约传来了几声趣笑。 迎面走来的,是位身怀六甲的宮装女子。 面如美玉般无暇,更身具雍容华贵的气质。 “皇后娘娘,您慢点走……好歹出了岔子,奴婢们怎担待得起?” 一众侍女前赴后继。 小心翼翼簇拥着,又怕落了闪失。 脸上皆是紧张不已。 云语嫣施然一笑,揶揄轻道:“好歹我也是三品宗师,哪有你们想的那么金贵,当年随陛下出征,也是战过沙场的人。” “是是是。” 左右都无奈地笑着应和。 入了香榭长亭,云语嫣总算是驻足歇息。 香裘软塌早已设下,很快便有人举案上前。 “娘娘,这是今日灵液,陛下嘱托一定要趁热服下。” 云语嫣微微一笑,接过案中玉碗,轻饮而尽。 为了母体胎儿。 皇帝不惜全国寻找灵脉,为的就是这每日一碗的灵液。 不论是对修为、体质都大有裨益。 片刻之后。 胎动已然传来,云语嫣借势躺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慈爱而又无奈。 “小家伙们又开始了。” …… “诶嘿,又有好东西进来了。” 混沌之中,一名刚具雏形的胎儿咧嘴一笑,那入体灵液便如涓流般飞来。 小嘴一张。 便将其尽数吸入。 随后,这胖乎乎的小脸上便露出了满意享受的神色。 “也不知道这是个啥好东西,竟然时常都有?” 他叫苏寒。 等他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处这混沌之中。 胎中无时日。 虽然不知道自己来了有多久了。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穿越了,而且穿越成了一个胎儿! 就特么离大谱!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等到苏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依旧身怀重器,总算是满意的笑了。 零件齐全。 便无甚可担忧了。 忽然间。 一个熟悉地冰冷机械音在苏寒意识中响起。 苏寒嘿嘿一笑,今天的抽奖活动又开始了。 该说不说。 他这个系统端的是贴心无比。 虽然至今尚未彻底激活,可即便身在胎中,已经可以开始打卡抽奖了。 “开始。” 苏寒心中默念一声。 …… 但就在此时。 身侧同样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忽然伸了过来,正不安分地上下挥舞着。 “啊啊啊!” “这家伙又把灵液抢光了!岂有此理!” 苏珏又急又怒,偏偏她此刻不过弱小女胎,根本无可奈何! “可恶!我堂堂仙界女帝,竟然被一个小婴儿给欺负了!” “这要是换做前世,我定将你大卸八块!” 千年之前。 三界大乱。 仙魔共赴混沌灵域,展开惊天大战。 此役陨落无数大能。 仙界女帝更是跟她的死对头魔界女尊双双陨落。 大乱之中,两人都不甘心被对方杀死。 竟然各自遁出了一丝残魂,悄无声息地飞往了下界,经过千年修补灵魂,这才有机会转世重修。 可苏珏很快就发现了。 与她同胎的,竟然还有两人。 而这其中一人,偏偏就是她的死对头魔尊! “哼哼!等本帝出世之后,第一个便将你这个女魔头杀灭!以兴正道!” 苏珏的目光越过苏寒,落在了他另一侧的女婴身上。 而另一边。 苏韵也瞪着大眼睛。 “真是可恶!怎么偏偏就跟这家伙同时转世了。” “哼!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吸收到灵液,你也休想!” “要不是中间挡着个碍事的家伙,我现在就灭了你!” 什么仙道女帝。 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哼!本尊才不屑! 两女相隔苏寒。 虽然都不能说话,偏偏都瞪视着对方。 像是在无声宣战。 你瞅啥! 瞅你咋地? 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啊? 有本事你过来啊! 啊啊啊! 我今天就要灭了你。 与此同时,两人同时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径直朝着对方的脖子掐去。 且不论上一世两人手段如何。 转世重修的她们,如今也不过胎中两小只。 别说是掐了,能够到对方就不错了。 “哈哈,我特么就是传说中的欧皇附体吗?” “SSS级奖励?” “牛逼了铁汁!”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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