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一样带着这些东西一起灰飞烟灭。”双羽很是愤慨。 “你放心好了,他知道分寸的。” 见刹茉莉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双羽就有些忍受不得。 “明明就说好帮着我将大姐带走,可是现在却自己一个人去看着什么狗屁阵法,这就是有分寸,我看他心里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就连苏寒也听出来了双羽的不高兴。 在沉迷进入这阵法之后,很快苏寒发现,这复杂的阵法并不是只要依靠从外面看就能够明白过来,必须去逐层的解剖,而如果能这样做的话,至少也是要将整个锁妖塔都给毁去才可以。 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苏寒便从这复杂的阵法中抽离了思考,但一出来,便听到了双羽那恼火的话。 “谁说我没把这件事情发在心上了?”苏寒戏谑道。 这话也说明苏寒刚才是听到了双羽在说他,但双羽也不怕苏寒生气,直接就承认了。 “就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伯凤也朝着这里看过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寒和她的目光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接着,苏寒才会的双羽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带走她的,我既然答应你,当然不会说谎。” 说着,他就朝着伯凤走去,双羽正要跟上来。 苏寒却停下,回头对她道:“你不要过来。” 双羽不乐意的问道:“为什么?要是你对姐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苏寒却板着脸道:“那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帮你把你姐姐带走。” 一句话便把双羽拿捏了,她撇嘴望着苏寒,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她自己是没办法带走姐姐,也只能去期望苏寒了。 “不跟就不跟,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敢做什么对姐姐不好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若是连伯凤都没办法的话,凭着双羽自己就更不可能,但好像双羽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双羽往后退去后, 苏寒才来到了伯凤前。 伯凤也是直接问道:“你也是想要来劝我的吗?” 苏寒:“不是!” “不是?”这回答让伯凤没有预料到:“那你来做什么?” “我答应了双羽,要把你带走。” “这还不是?或者说,你想要用其他办法带走我。”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不过是想要解决邪帝复生的事情,我若是我已经找到了那枚种子的话,你是否可以离开这里。” 伯凤的反应并不是震惊,而是怀疑。 她并不相信那枚种子会那样容易被找到,邪帝既然打算复生,那当然也会将种子给藏在一个绝对无法找到的地方,苏寒所说找到,不过就是想要骗着自己离开的话术。 “你觉得我会和我那妹妹一样,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了你的话。” “我知道你不相信。”苏寒却好像胸有成竹的笑道:“但你说双羽,我却有些替她鸣不平。她虽然耿直,单纯了一些,但去并不笨,若她是个笨蛋的话,我也不用过来和你说话了,直接说两句话骗骗她就好了。” 伯凤微微有些脸红,自己的妹妹反而要让别人来替她说好话,而自己却是那个数落的人。 而不仅如此,苏寒甚至一点不饶人道:“如果说起来,其实你才是那个笨蛋,比起你那个妹妹可是要笨的太多,难道你以为像你一般绝望,只要守在这里,最后将整个锁妖塔都给毁去, 便可以一劳永逸,而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伯凤很生气,她觉得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必死的决心,可是到了苏寒这里却只是一种蠢笨的表现,她如何能够服气。 “这是最好的保险,我绝不能让那邪帝成功复生而出去祸害了整个天下。守护锁妖塔是我轻羽一族的职责,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 苏寒笑了,很轻蔑的笑了。 “你笑什么?你若是真的找到那枚种子,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它,却要和我说找到了,亦或是说,你并没有办法毁去那枚种子?” “我笑你真的是假仁假义,好像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所有人都可以原谅你的行为,可是这是多么的可笑,错了就是错了,并不会因为你的牺牲或者你的初衷是多么的高尚而有什么改变。 若都是和你这般想法,那就没有好心办坏事了。” 伯凤已经杏目圆睁,怒不可遏的模样,甚至要上了与苏寒动手。 苏寒当然不愿意动手,说了这许多也差不多,便急忙又说:“至于我说找到了那枚种子的事情,并不是谎言,而是事实,你看你甚至连相信一下的想法都没有,直接便就认为只有毁灭这一切才是唯一的解法。若是我说的真的,那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或许是见苏寒说的如此冠冕,便也有些想要听听苏寒的话。 “难道你就连听一听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难道这就是一族族长应该有的气势吗?若如此的话,我这就离开便是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 星宫一梦 如一切所言,最后的胜利终究是属于苏寒的,现在也同样不例外。 但这是一个过程,在胜利到来之前,便会存在一个低谷。 伯凤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我权当你没有说过这些,你和羽儿一起离开这里吧。” 苏寒先愣了两秒,才接着笑了起来,他似乎低估了伯凤的决心。 就连站在身后不远的双羽两人也通过两人表情上的微妙变化,看出来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好。 “好吧!我本来觉得你或许能听的下这些,但现在看来,你确实是听下去,甚至是隐隐相信,却还是固执的认为着自己所认为的一切才是对的。既然这样……。” 他没说完,而是朝着伯凤靠了过去。 两人本就离着不过两人的身位,现在苏寒跨出半步,便要贴在一切的感觉。 本能的反应自然是以为苏寒要动手,但伯凤又觉得苏寒不至于会这般,便没有动,且她也不担心苏寒可以对付的了她。 两人相近,气息便会混杂,苏寒便闻到了淡淡的香气,他见伯凤没有动静,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接近。 伯凤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苏寒身上离开,也同样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推开他。 但并不等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苏寒已经到了伯凤的耳边,身高让他可以轻松的贴在那里,却不用让身体接触。 声音只在两人之间传递,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尘埃落地,风住雨停。 在三层,一片茂盛的林间。 星宫站在那颗枝繁叶茂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槐树下,抬头望着,静心凝视,似乎在感悟着某种玄妙的真理,而神思出窍,遨游身外。 她是一只魇妖,诞生于怨恨之中,也以怨恨为食,但这里已经只剩下那不多的人,她终究有一天会将此前饱餐一顿的那些食物给消化掉,而面临着缺粮的窘境,最后饥饿而死。 所以要想不饿死,便也只能未雨绸缪,离开这个讨厌的炼妖塔。 但是作为那个成长在轻羽一族的魇妖,她比起任何人都要明白,这锁妖塔的坚不可摧。 永世为牢,这句话并不是只是说说,从轻羽一族的记载中,那些不满而凶狠的家伙们,一共对锁妖塔进行了数不尽的攻击,但是至今为止,便也只有邪帝那一次有破开他的机会,但也仅仅是机会。 星宫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种实力,即使现在她已经足够强大,再加上那枚醉生梦死的宝石, 便是邪帝也有胆量去与他争上一争,可这种力量并不能用来破开锁妖塔。 此时,那枚透着七彩的只有鸡蛋大小的宝石正躺在她的怀中。 魇妖并不是人类,她没有温度,但这枚宝石却是暖暖的,让星宫的心都一直被温暖包围,很舒服。 在轻羽一族时,她便见过两次,但那时这种东西是绝不可能让她接近,看时也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连仔细去感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轻羽族给带着去寻找怨气,对了,这是她在轻羽一族的工作,也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却没想到时过境迁,她居然能够将这枚宝石放在身上,就算将它扔进深渊,也绝不会有人能够阻止她。 这种感觉很好,她也足够满意。 “魇妖!”一个声音突然的响起,让星宫满足的沉思被打扰了。 声音有些熟悉,就连以精神强大著称的魇妖,也无法立即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因为这声音太过久远,便是听过的次数寥寥。 但并不用通过声音去辨认了,星宫回过头,便见到了那个带着兜帽的高大男人,一整件的大氅将他的身子都给裹住,神秘的让人无法看出他真实的样子。 但陌生的人看不出,熟悉的人却会一眼识别,而魇妖是那个熟悉且陌生的人。 熟悉在于,她并不多费力就能记住一个人,陌生则是,她从未真正接触对方,连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刚才的两个字都可能是他在此之前和自己唯一说的话了。 “乘海滨之风,御四山之岚,原来是你。” 乘御的伸出手去摘下兜帽,他并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但对方既然已经认出了他,便没必要去伪装什么。 在兜帽下面是一张颇为坚毅的脸,右边脸颊上右伤,伤口不长,却也为这张脸填上了些许的沧桑。 “你认识我?”乘御问:“我记忆中,从未都没有和你接触过,自然也不可能说过话。” “轻羽一族的叛族之人,谁会不知道呢?”星宫轻笑道。 虽然两人都没有针锋相对的架势,可是两人都知道对方的目的。 似乎也是觉得星宫说的有道理,乘御也同意她的话。 “那便少了自我介绍的环节,便还是直截了当的吧,将醉生梦死给我。”乘御沉声道。 将星宫却只是在那里笑着,并不回应。 “看起来,只有动手了。” “你虽然很强,但现在的我,你不是对手,更何况醉生梦死还在我手上,我甚至知道你们轻羽族所有的弱点,你用什么来动手。”星宫用轻蔑的语气道。 乘御也颇为头疼,当年便全力反对让这只魇妖加入到轻羽族来,现在却直接养出了一个熟悉的敌人,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便谁也无法责怪,毕竟当年若是自己可以强硬一些,并不是完全没有将这头魇妖杀死的可能。 也是因为当时的他觉得这头魇妖很难成大器,到头来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取出了兵器,一杆长枪。 枪身是深黑的玄铁,枪尖一点银白,散发出不用于锋刃的寒光。 星宫的依旧没有动静,正如她所说,她太了解这些轻羽族人了,知道他们的能力,知道他们的想法,甚至知道他们的灵魂。 不过是一群井底观天的短视之人。 但或许眼前的家伙会有所不同。 星宫如此想着,那枚枪尖便已经对着她刺了过来,似乎没有一点怜惜若是这森寒的尖锐扎进了星宫此时纤细的身子,那会是怎样的凄惨。 第七百八十三章 轮回万载 事情总是朝着时好时坏的方向发展。 寒芒一点,枪出如龙。 星宫已经躲开了面前男人第七十二次出手,她在数,也在看,看着乘御如何在她面前使尽全部的招式却始终不得的颓败和沮丧。 甚至在心底已经思索了要如何去嘲讽面前的男人。 是笑他的无能,还是笑他的弱小,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屡屡无法打中的乘御停下了。 “你果然很了解我们。”这话便好像刚才的招式都只是乘御在试探星宫有没有说谎一样,却不见半分落魄。 这让星宫不爽快了,她要看的可并不是这种结果。 “所以你又要如何才能将醉生梦死都夺走呢,你可知道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动手。” “我知道。”乘御点头,双手握住枪身,微微旋转。 “然而我也还没有用出我的全力。” “哼!这种大话可谁都会说的。” 乘御看着星宫的不屑,也没去辩驳,任何反驳的语言都没有一招可以让她闭嘴的招式来的有用。 枪如风起,青萍之末。 乘御,乘海滨之风,御四山之岚,自然是用风的高手。 那棵大槐树被风吹的哗哗作响,一瞬间,整个林子都热闹了起来。 风刃打在了星宫的脸上,将她干净白皙的肌肤给割开了一道口子,那冰冷的血流出,但却又肉眼可见的被吸了回去,伤口再次愈合。 身体不过是借助行走的工具,她并不担心被毁去,可此时的这一副身子是她最为喜欢的,却也不舍得就这样被乘御给杀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那轻羽一族的一个女孩,只是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轻羽族女孩,被魇妖给占据了身体。 这似乎很不可思议,但却也很简单。 若是这个女孩从一开始便不存在,是否便可以合理的占有这具身体了。 其实让一个人不存在的办法并不复杂,并不需要让所有人都去忘记她,只要让熟悉的人忘记便好了。 虽然那时的星宫并不强大,可对付普通的轻羽族人也还没有那么困难。 她夺走了女孩,让女孩的父母失去了对女孩的记忆,于是,这个世界上便只有星宫是这身体的主人的事实。 话说的有些远了,再回到现在,那风刃撕开了任何的防护,如同炮弹一样对着星宫轰炸。 炸开的风波也依旧在捶打着星宫的身子。 让身体的骨头断裂了几寸。 她并不是不躲开,而是身体居然在这强大的风浪之中,完全无法动弹,从四周的风将她给牢牢的压着,便连动一下指头都是那样的困难。 虽然知道面前男人的风是强大的,但她似乎有些轻敌了,没想到会强大到如此地步。 而且,乘御是没有半点同情,甚至连停下来去听听这个败者的挣扎都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要杀了她。 “若是没有这枚醉生梦死的话,或许今天我也就被你杀了。” 星宫的声音很轻,但是在风中,任何动静都可以被乘御听到。 他的脸色猛然一变,并不是因为她还能说话,而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当境界到了一定程度,便于天地相合,具有了一些预知未来的玄妙感觉。 但这种感觉就算来了,可乘御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补救措施,而且他也做不到。 风停了。 乘御站在原地,枪尖插入了地下, 长枪笔直的立着,他扶着,却不能动弹分毫。 星宫则从半空摔落,也同样像是昏迷了过去。 同时不见的还有原本躺在星宫胸口的那枚温暖的宝石。 这是醉生梦死的技能,梦境轮回。 只要是有灵魂的便都会被拉入进这个世界中,无视任何规则,他就是精神世界的唯一主宰。 或许有代价,但是这个能力却也过分的强大了。 乘御对醉生梦死的了解便也之限于这是一枚精神的宝石,虽然它一直都在轻羽族的手中,可是这千百年来,却没有一个轻羽族人能够完美的运用这枚宝石的力量,更不用说用出梦境轮回的技能。 却没想到最后能够完美支配的人居然会是一头魇妖。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乘御在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既然是梦境的话,或许应该是他的记忆才对。 但显然四周是陌生的。 “你不用看了,这你并不是你的梦境,而是我的。” 星宫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似乎身边全部都是她的声音。 “刚才你已经出过手了,那么现在可是到我出手,让你也感受一下什么是痛苦。” 甚至还没有来的反应,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中了肚子。 乘御整个人都飞了过去,接着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身下是被砸到的房屋,他困难的从废墟中爬起来,朝着眼前看去,在刚才地方居然站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家伙。 而刚才那一招便是对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是就是你。等你死了,他便会占据你的身体,成为另一个你。” 似乎是为了让乘御感到恐惧,星宫特意的解释道。 但乘御可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 梦境又如何,他还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 刚想要去取出自己的黑银枪,却发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可也顾不得,便直接举起拳头对着那个自己冲了过去。 两人打在了一起,便连招式都是一模一样。 相互熟悉下,似乎谁也没办法奈何的了谁。 数招之后,两人对了一掌,便拉开了距离。 乘御的身体很是疲惫,有种随时要倒下去的感觉。 可随即他就见到了面前的自己取出了那柄自己没有的黑银枪。 “我们有的时间,在这里就算你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却也不过是外面的一瞬,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并不狰狞的笑声却说出邪恶的话来,这让乘御微微蹙起眉头。 有了枪的自己和没了枪的自己,这绝对是两个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他却毫无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将自己给打败了。 风再次吹起。 第七百八十四章 梦里梦外 一只长枪,一对人。 战斗似乎变成了一边倒的趋势。 当枪尖直接捅穿了乘御的身体,疼痛从伤口处传来。 他从未如此直接的感受到来自黑银枪的伤害,如果不是这样的机会,他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去感触。 可是这种感觉显然很不好受,他也为那些死在黑银枪下的敌人感到可怜。 枪尖强大的风刃在撕裂着血肉,让这种痛苦加倍,如果是一般情况,他应该早已经因为痛苦和伤害而晕过去,但是现在却感觉自己无比的清醒,那种痛苦让他额头的青筋都根根显现。 这种反常自然是那魇妖所为。 而接下来魇妖的话也证明了这些。 “你是否很痛苦,被自己杀死的感觉又是如何,真的是有些让人好奇啊!不过你放心好了,在这里,我就是一切,我若是让你不死,你便永远都没办法死掉,并且还必须清醒的承受着这种痛苦,直到我享受完这个过程。” 无力挣扎的绝望,就好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溺在水中,可以看的见的无助。 而接着伤口开始愈合,匪夷所思的恢复如初。 乘御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甚至面前的自己将手中的长枪抛了过来,而他自己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取出一把来。 这意思便是要和自己公平的再来一场。 乘御不知道这头魇妖在耍什么鬼把戏,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会畏惧,必然是要全力以赴。 两杆枪相互击打在一起,黑银的声音沉闷,每一次撞击都好像是打在厚重的大山之上,悍然无畏般的激烈。 但是有了枪之后,乘御便连自己都不再害怕,这战斗便进入了焦灼。 梦境中的无数岁月,但在外面却不过是眨眼时间。 苏寒的剑抵住了刹茉莉的心口。 甚至因为的剑尖太过锋利,已经穿过了衣服,在心口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血点。 身旁是伯凤和双羽,她们的脸上也并不感到惊讶,似乎早已经被告知了一切。 虽然才第四天,但是苏寒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放任刹茉莉去继续疯狂下去。 从梦中归来之后,她便越发变得古怪,对腹中的种子也像是多了许多的不舍,从她不时去抚摸已经隆起的肚子,且目光中带着温柔,苏寒便没有任何办法等到下去。 若是到了最后,他怕自己也没办法对付一个疯狂的刹茉莉。 而此时,面前的女人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理智,她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变化,所以对现在的改变没有半点争辩。 “你早应该动手。”刹茉莉平静的说道,仿佛苏寒要杀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我以为你会醒过来,至少还保留着自己的理智。” 刹茉莉摇摇头:“我从未疯狂过,这就是我的理智,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生命与我有关,我无法让任何人伤害他。” 苏寒愕然,原本他至少觉得是不是那邪帝对她施加了影响,可是差茉莉却自己承认没有。 “为什么?”苏寒问。 “你无法理解,这是一种血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愿意无条件的去支持他,便是知道他会是强大的恶魔,我也要成为那个恶魔的后盾。” 苏寒困惑的看了眼刹茉莉,又看了眼双羽和伯凤,但是从她们困惑的目光里,苏寒知道她们也一定还无法理解这种血脉联系。 但苏寒却好像有些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多。 “若是这样的话,我没有任何可以留下你的理由。” 刹茉莉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并不会反抗,让他和我一起死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她说着这种话的时候,连苏寒都有些动容,只是他的剑很稳,并没有半点晃动。 苏寒闭上了眼,决定动手。 剑向前伸出半寸,便刺过了刹茉莉的心。 可就在这时,如今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声音。 “不能杀啊!不能杀。” 激动的喊叫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这声音的主人非常熟悉,正是走散了几天的无名。 但此时,鲜血早已经从心口流出,原本迸发的心脏在此刻也是停了下来。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温度正迅速的从她的身上抽取,灵魂也归入沉寂,这便是死亡。 刹茉莉的身体向后倒下,脱离了剑尖,鲜血从剑尖上滴落到地上,滚杂了灰尘,失去了血的颜色。 但这时却被无名给吸引了目光,他冲到了刹茉莉身旁,似乎想要将这伤口的血止住,想要将他给救回来。 可并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可以活过来,至少刹茉莉是不行的。 苏寒上去也制止无名,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给挣脱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寒质问道。 无名却忙碌的忙活着去替刹茉莉止住伤口,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苏寒。 这一切自然是徒劳,苏寒也不再去动手阻止。 连伯凤和双羽也围了上来,询问无名原因,可是他都没有回答。 在按压,止血,输入灵气,任何手段都尝试之后,才不得不放弃。 颓废的坐了地上,甚至不去管那里的血已经沾染了他的衣服。 还一边喃喃自语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苏寒再也不能忍受他这样神神叨叨,便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让自己可以直视的他的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能杀她,你还不知道,她的腹中便是那邪帝的种子。” 可是听着苏寒的话,无名却笑了。 “我当然知道她的腹中有什么,可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等苏寒回答,双羽就没好气道:“骗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当然是因为要除掉那邪帝,不然我们也不会杀一个无辜的人。” 无名却连看都没看双羽,便说道:“你们错了。” “什么错了?”苏寒虽然觉得无名是个跳脱的人,但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胡闹,这样定然是有什么原因,他还算是冷静的和他商议道。 无名瞥了眼苏寒:“错了,死亡只会招致厄难,一切也终将结束,这便是最终。” 第七百八十五章 寻找一线生机 过了许久,无名才从失望的状态中稍稍稳定。 望着身旁的人,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有必要将事情告诉他们。 “我与你们分开之后,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无名缓缓道来:“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是进到了锁妖塔某个隐藏空间,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我进入的是一个人的记忆中。 而这个人,没错,就是那位邪帝,但这段记忆并不是他作为深渊生物时,而是他化作了人类身躯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何是这个时间开始,可能在此之前其实它也没有记忆吧。” 苏寒默然,这很是不可思议,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但至少是愿意相信,双羽却直接怀疑道:“那邪帝正在重生中,你怎么会进入他的记忆里,你不会是编了一个故事来骗我们的吧?” 刚说出口,便被伯凤制止:“羽儿,听无名先生将话说完。” 双羽无奈只好闭上嘴。 无名则也没有在意,此时的他也没心思去和一个孩子争执,而是继续道:“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便是我亲身经历,现在再说起,都好像在说着某个梦一样,不够真实,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们,那个记忆确实存在。” “可是这和你阻止我们除掉邪帝种子又有什么关系?”苏寒疑惑问道。 “因为在那段记忆里保存了邪帝复生的一切秘密。”他指向躺在地上的刹茉莉,继续道:“她是母体,负责孕育种子,但却不完全是母体,还有导向的作用,而不论生死,那枚种子都将苏醒,这是无法阻止的事实。” “这怎么会?”这是让人感到绝望的答案,就连苏寒都不相信,或者说,他是不愿意相信。 “没有什么不会的,一切都将得到证明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若是这个女人还活着,这枚种子必将成为那个存在着理智的家伙,但是一旦这个女人死了,死亡气息的引导下,这枚种子便将会带来邪恶的黑暗。” 无名的声音再次低落了许多,似乎在为这个结果悲哀。 “那记忆里诉说了这黑暗会带来什么,是远比深渊更加恐怖的一切。”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伯凤问道,显然她也相信了。 无名摇头。 在这一瞬间,便将苏寒好不容易给劝动的伯凤又再次被打回了那种绝望的状态,她似乎又想回到那个地方,守着那枚内丹,将一切繁琐都给消灭,让一切的问题都随着内丹的毁去而结束。 苏寒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似乎已经没有理由去阻止伯凤这么做,甚至如果无名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这将是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 就连他自己都要陪着一起去的。 终究苏寒不是伯凤,他无法做到一到了死胡同便要同归于尽的想法,他虽然无法评价这种做法是否愚蠢,但显然这种做法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你进入了他的记忆里,那难道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吗?”苏寒问。 “没有。”但得到的答案也十分果决。 苏寒只好去想别的可能,没想到无名却像是想起来什么。 “有一件事情可能有关,但是否是答案,我却不能断言,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 “你说。” “其实那是我所见到的记忆中的一件事,应该是遥远了。”他努力的想要将事情表达的更加清楚。 “那位邪帝第一次尝试去参悟复生之法时,曾经引起了天地之间的变动,天雷滚滚,万马齐喑的场面仿佛一切都走向了终结一般。但很快随着复生阵法的解除,这变动也就跟着一同消散了。 当时我便在想,这会不会是一种逆天的惩罚,后来,邪帝第二次进行参悟时,便彻底没有了这种变化,似乎是遮掩住了天机。可同样的,在阵法的进行了一般的时候,他再次撤去了仪式, 自此之后,那段记忆中便再也没有这个过程了。”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苏寒并没有听出问题来。 “我开始以为,他只是想要试着完成这个仪式,确保当自己真的去使用时,而不会出了问题,但是这个仪式在那个记忆里并没有找到任何一次完整的过程,仿佛就只是弄着玩一般,并没有认真对待。” “或许只是一种试验,毕竟当时的他还没有任何需要直面的生死问题。”苏寒猜测道。 无名摇头:“这种可能性很小,我观察过那个邪帝,他并不是那种做事随性的人,任何事情总要有一定目的,也一定会努力的完成,如同这复生阵法的半途而废,却从未有过。” 这便确实是疑点了。 “或许就压根是他前面都失败了,而只有这一次是成功的,要么就是复生需要极其惨重的代价,当时的他无法付出也说不定。” 在苏寒沉思时,双羽却一口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乍一听,似乎也确实有些道理。 但是细想的话,却并没有那么多道理。 首先便是次数问题,若是失败的话, 按照邪帝的本性来说,不会因此放弃,如果真的是某种惨重代价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利用别人来试验,他并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家伙。 苏寒思索了一下,便道:“如果按照你所说,有可能是你所见到的记忆是不完全的。” 无名沉默半晌,道:“似乎是这样,我所见到的记忆也并不是完整连续的,其中多处都好像是凭空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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