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孩。” 这也是为什么孤鬼只是将棺材放在了不远处的草堆中,而没有下土的原因。 有一只夜莺在黑暗里发出了声,为这黑夜增添了一丝不单调。 黑袍将手中的武器放在一旁,从祭品里拿了一只水果,还没等这墓中主人先尝,他便已经吃在了口中。 然后问道:“你知道自己身前是什么人吗?” 孤鬼愣住了,实诚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成了这样之后,便对之前的记忆一无所知,便连这墓碑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姓名,便好像从来都没有我一样。” 这是一件遗憾的事,孤鬼说起来,也有些悲戚之色。 “那你想要知道吗?”黑袍再次问道,便好像他知道这些似的。 孤鬼迟疑的望着黑袍,对于这近在咫尺的真相,他却有些惶恐。 那夜莺的声音停了,四下再度安静,夜晚的时间好像走的比起白日间要缓慢些,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是那被遮住的东方却还是没有半点明亮的趋势。 虽然孤鬼并没有立即回答,但黑袍却还是安静的等着,那一只青果被他吃的只剩下半个,看起来是不着急的。 过了会儿,孤鬼对黑袍点点头:“我想知道,但我需要付出什么才能知道这些吗?” “什么都不需要,我可以告诉你全部而不要你任何东西。” “为什么?”虽然是一只鬼,但对任何事情都有其价值的道理还是明白。 “或许是因为,等你知道那一切之后,你自己就会做一些符合我想法的事情,那就已经够了。” 一座埋在山北的坟墓,一个历经多年而没有被绞杀的鬼怪,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正常。 等到第一缕的阳光穿过了层层叠叠的树叶,透过缝隙洒在了这片冷清的山林中时,蜀山中的一位弟子来到了自家师傅前。 他是求着回家一趟,家离得不远,数千里而已,蜀山弟子御剑不过一个日程,当日便能返回。 但因为锁妖塔的事情,这件事情被否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写信回家给老父亲,让他们再等等,过段时间必然可以回去。 所幸这事情虽然诡异,但对这一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 消息也是盖不住的,毕竟太多人知道,很快便在镇上传开了那户人家的老太太闹鬼的事情。 星宫听到的时候,正躲在阴影里,她是在躲着乘御,她没想到乘御会这么快就找上了她。 虽说有醉生梦死,可对方也有着伴生石,恰恰是可以克制住她。 好在这里的气息混杂,乘御也没办法立即便找到,可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尽快找到一个好的记忆,然后逃离这里。 刚好听到这富户家中出了一个蜀山弟子,星宫便笑了笑,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富家翁的府邸在镇子的西南,靠近一处水源,建造这栋宅子时,有几百年了,但那时便是看中了此地的风水。 而这活水却也风水极佳, 他家几代以来都是顺遂富足,人称富不过三代,但他家中却也从未出过什么不肖子孙,一直还颇有进步的意思。 那最小的孙儿今年去参加了府中的考试,人人都觉得能拿个榜首回来,若是再榜下结个不错的姻缘,那就更好不过了。 只是这不过是想想,却也并不强求。 家中颇大,富家翁坐在水榭一旁的亭中,风有些凉了,一旁的侍女拿了一副毯子给他盖在腿上。 虽然有些凉意,可他并不愿意躲在屋子里,他一直觉得只有将死的人才应该被困在房子里出不来,而他不过才这个岁数,并不应该如此。 二儿子过来请安,将下人告知的书信也一同汇报了一遍。 老人有些落寞,本以为可以见到小儿,却又要推延些时日,但本就习惯,也没怎样多想。 “父亲大人,那外面现在的传扬有些闹腾。” 老人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有些老实模样的儿子见状便并不再说什么,请了安,便带着妻子退了下去。 一共三个儿子,大儿掌管家业,二儿习读经书,虽然未考个官,却也教出了不少弟子,倒也有些名气,而三儿更是做了仙人弟子,老人便感觉似乎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他闭着眼,准备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朦朦胧胧之中,却好像见到了一位少女正站在岸边了柳树下。 这里并不是自家水榭,老人对这里很是陌生,便决定过去问问路。 “女娃娃,这是什么地方吗?”他只当作平常问道。 可没想到惹得面前杏色长裙的明艳女子怒目而视。 “你这书生,年纪不大,怎么会说出这种无力的话。” 什么年纪不大,什么书生,一下便让老人有些迷糊,可是再一看自己,却发现那里还是那病态佝偻,此时也不过就和自己的小孙一样,是个十七八赶考的书生,便好像回到了当初自己去别府赶考的时候。 这时,老人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梦。 可就算是个梦,他却有些不愿意醒来,此时的身子清朗的感觉可比任何事情都要好。 第八百一十八章 三枚 “你走吧。” 面前的女人对着苏寒如此冷漠道。 看着眼前的女人,苏寒也很是无奈,这已经苏寒和水仙待在一起的第二十八天,再过两天便是一个月的时间。 他们先后经历了这里的各种怪物,像是第一天遇到的蜘蛛,第九天遇到了那头幻鹿,这些都是强大的怪物,但总还算是克服过来,一路向上,解决了这一层的镇守,便到了尽头。 然而到了这最后,事情并没有如同水仙所期待的那样,找到一份破障之尘。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的结伴到了终点,水仙这样的态度,苏寒也能够理解,他没多想,只是点点头,便准备去此前水仙所说的坊市碰碰运气。 相互间虽然在一起一月时间,可能够感觉出来,水仙总是和他保持着距离,就算是简单的肢体接触,也不过是点到为止,这种淡淡的距离感,苏寒的态度只是顺其自然。 而这一个月,苏寒也稍稍多了解了一些面前这个艳丽的女人。 倒也不像是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般,她只是没用的花瓶,甚至苏寒过于低估了她的实力。 在好几次面对那些从未见过的奇异怪物时,若不是水仙给出了办法,苏寒恐怕会被那些怪物纠缠很久,而她的实力大概也到了八品巅峰,或许这一次来寻找破障之尘便是为了突破九品实力。 然而天不遂人愿,这一次的水线依旧是没能找到。 对于多次失败的水仙,苏寒也爱莫能助,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有些无情的走开。 归墟西南角,在苏寒面前的这是一座与其他房屋并不相同的建筑。 往来人不多,但比起其他地方的冷清,这里就显得热闹。 苏寒只是确认了一下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便直接踏步走入。 进门后,是一间颇有些规模的大厅,倒是有两三个标准道场那么大,而三两个人在其中走动,好像没有增添什么人气,反而显得更加寂寥。 既然是交换的地方,自然会提供交易的场所,在靠近边缘地方留下了几张座椅,让人可以方便说话。 虽然人不多,但苏寒还是朝着那三两人的方向走去。 第一个碰上的是一位世家子弟,身上并无门派标志,只有家族印记,苏寒与他简单说了说意图,对方也是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多余金精。 有些遗憾,但与对方道别后,苏寒又找到了另一位中年散修。 却没想到对方身上还真的有一枚多出来的。 “我要如何才能换取你手中的这枚金精?”苏寒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散修也不拖泥带水。 “你有破障之尘的线索吗?” “这一枚金精的价格似乎也买不到这东西吧?”苏寒平淡的问道。 这散修并不是欺苏寒是个新人,也怕苏寒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可以再凑上一些金精,你若是有的话,多少价钱都合适。” 看的出来,他很迫切,但苏寒是爱莫能助,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才能算是线索。 “我没有你说的线索。”苏寒如实答道。 顿时,这人的脸上就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没有吗!”他犹豫了一下:“如果没有的话,我并不打算把这枚金精交易掉。” “其实不论是法器还是灵丹,我都可以交换,只要你提出来。”苏寒还是希望争取一下。 只是对方依旧摇头,苏寒也是无奈,便只能将目光放在了这场中剩下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从样貌和个头上来看,是这样,但因为修行中总会遇到各种问题,有些人的样貌被困在这个时期也说不定,所以苏寒并不会将对方当作一个孩子看待。 而他也一直在注意着苏寒,苏寒在场中与人交易的过程,站在一旁的他也是看完全过程,当苏寒走向他的时候,他也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 “你要交换什么?”他主动与苏寒问道。 苏寒顿了下后说:“一枚金精。” “我有!我要一种材料,黑墨龙的血,你如果有的话,我愿意付出两枚金精和你交换。” 苏寒也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简单直接。 黑墨龙的血,苏寒并没有听说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可以拿出来。 两百万交易点数。 他一看系统交易里的标价,也是有些震惊,不仅如此,连这黑墨龙的其他材料也同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比如那龙角,价值六百万,龙筋三百万,最最贵重的还要属那枚龙珠,价值一亿两千万。 苏寒便是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也不可能换的一枚龙珠,这可真的是天文数字。 “黑墨龙的血。”苏寒缓缓道:“这可不容易得到,你这价钱是不是太低了。” “你真的有这黑墨龙的血?”似乎本来并不抱有期望,听苏寒的意思,却好像知道一样。 他急忙用略有些稚气的声音解释:“我知道,不过我并不要多,只要一滴就好,若是你觉得这个价钱不合适,我可以再多加一枚,三枚便真的是我的极限了。” 他复又放缓了说:“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我只好再等等。” 这最后的话不过对方的掩饰,前面的话早已经将他的意图全部暴露,现在就算苏寒真的是再要一枚,让对方拿四枚来换,想来他也会咬咬牙答应下来。 不过苏寒也不是贪心的人,拿到金精只是想离开这里,一枚便已经足够。 他笑了笑,道:“三枚就三枚,不过附加一个条件,你可以告诉我你用着黑墨龙的血要做些什么?” 听苏寒这样问,他有些奇怪,本以为苏寒可以说出来这件稀有的东西,便应该知道这黑墨龙的血有什么作用才是。 不过这并不算是什么过分的条件,他并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 苏寒换了一份黑墨龙的血,量也不多,但也还是足足有一个小瓷瓶,几十滴血还是有的。 见到了苏寒取出如此之多,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 “你要怎么装下这一滴血?”苏寒的问话这才将他惊醒。 第八百一十九章 人不见了 交易很快就结束了,黑墨龙的血属性阴寒,自然不能与属性相对的材料来盛,就比如系统兑换出来的这只瓷瓶便是用一种深海寒晶制作,不仅可以保护血液的属性,也同样能保证温度不会有什么波动而影响了血液的药性。 对方早就在准备,自然不会缺了一只容器,他用一只黑色的属性相近的瓶子装下了这一滴血。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用这滴血做什么了?” “为了杀人。”他说。 苏寒一愣,顿时疑惑的看着他手中还没有收回去的黑瓶。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冷漠,虽然好奇更多,但继续问下去,就太过深入,且与自己无关,苏寒便还是按捺了好奇。 “好吧,反正三枚金精我已经拿到手,你想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再会吧。” “你要离开这里?”正当苏寒准备离开,他问道。 苏寒疑惑的朝他看过去,还是点点头。 “好吧。”可对方就好像只是确认一下苏寒的意图,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苏寒又看了他一眼,还是走了。 再找到那个守门的家伙,给了他一枚金精,出去便很是顺利。 和来时的绕路不同,出去不过是打开了一扇门, 苏寒便站在了之前进入的那扇门前。 进去是黑夜,此时已经天亮,仿佛只是过去了一夜而已。 在苏寒出来的半个月前。 无名终于确认苏寒不见了。 但对这种事情也并没有太多的抱怨,只是骂骂咧咧了两句,便还是怎么过就怎么过。 因为修为被封住,无名首先要解决的钱的问题,不然吃住都成了麻烦。 他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出去给人算命去,虽然没了修为,可只是给凡人看相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找了一块破布,用笔写了神算子三个大字,便挂在一根木棍上,往这镇子上人多的地方去了。 但一直等到日薄西山,无名都还是一笔生意没做成,便是那个没个正经模样的招牌,他也不可能把客人给招揽来。 眼见天色已黑,无名也只能收摊,但刚拿着东西站起身往回走,一个身穿短褐的小子跑到了无名面前。 “先给可是算命的?” 无名也是一乐,自己拿着这个招牌,不是算命的难道还是买布的不成。 可这毕竟也是开张第一笔生意,他还是尽量保持着仙风道骨的模样,本就有些胡子,又是修过仙,这气质上还是能镇得住人。 “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也不过是比寻常人多看清一些而已。” 那小子一般遇到,也多是那种不灵不给钱的言之凿凿,却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一位谦虚的,反而让他泛起了嘀咕。 但这天都要晚了,家里主人却还让自己出来寻一个算命的,本来是去找常常召见的那位张半仙,可不想他得了风寒,两三天都没出来了,这下可是苦恼了这小子。 正垂头丧气想着回去少不得要挨一顿批,却见到了无名拿着的招牌。 他一看,就觉得这人并不靠谱,可又没了办法,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看。 一问之下,还是被镇住了,急忙道:“先生,可否随我到府上去给我家主人算上一算。” 无名自然不会拒绝,却还是装了装。 “贫道本是云游之人,向来是缘者自来,却没有贫道趋向之,但贫道见你有缘,便与你见见吧。” 那小子一听这话,也是急忙拜谢:“多谢先生。” 无名很快跟着小子来到镇子西南,便见到一栋大宅,一看就知道是豪奢富裕之家,他心里也是乐了,这真的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节奏啊! 跟着人走了进去,绕过了数条走廊,见到好些新奇事物,终于来到了后院的听风阁。 阁楼之上,这家大儿子望着远处那平静的湖面,神情却有些复杂。 他屏退了下人伺候,便只有他一人站在这里。 等待了大概几分钟,无名便被人带着进来。 “大老爷,张半仙生病了,我去找了,他实在是来不了,我只好给您带来了一个新的算命先生。” 大儿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无名。 他是昨天才刚刚从北方谈了生意回来,虽然现在家大业大,但有些事情却也不得不自己亲自去跟进。 但刚回来,便知道了一件不算太好的事情,便是那位父亲最近总是沉迷在方术之中,开始做起了求仙的梦。 家中有一位修行的弟弟,这种玄妙的事情也应该不会被相信才是,可是,他不过说了半句,便被父亲给骂了回来。 没办法,他准备见见那位与父亲这一月以来相处颇多的张半仙。 若是对方只是骗些钱财,他给些小钱,便将他打发就算了。 可如果是有什么害命的歹念,那就算是让父亲生气,他也不得不将对方给打杀了。 可是看着面前这并不是张半仙的算命先生,大儿也有些困惑,难不成真的就是被对方给算出了自己意图,所以提前便寻了个理由躲过去了。 他有些疲惫的合上眼睛,准备让人带走,既然不是张半仙,他也懒得和对方打些交道,因为他本来也不会相信这些就是了。 “既然不是那位,回来说就是了,做什么又带来一个,给些银两,带他离开吧。” 大儿的脾性不错,若不是真的犯了大错,他待人还算是温和。 只是一听这话,对无名来说,那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可不想自己再去苦苦的待在闹市里一天却颗粒无收。 “贫道既然来了,离开倒是不急, 有一言与这位老爷说,等听完之后,再说离开也不迟。” 无名知道现在越不能表现的着急,只有越是淡定,神秘,对方才会相信。 而听一句话自然不会耽搁什么。 “你是吧!”大儿随意的瞥过一眼道。 “刚才路过,我便看出这宅子风水乃是上上之相,有龙凤呈祥之景象,若是没有外物,便是这风水保你家族兴盛百年自然是无碍的,可就是担心有妖孽作祟,图惹祸端。” 第八百二十章 偷窃 当初,先祖选择在此地建宅时,便是得了一位仙家指点,而那几句评语现在还记在了家训中, 便是和无名所说龙凤呈祥如出一辙。 这就让他对无名的印象有了改观,如果对方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猜中,便是有真正本事的高人。 而最近家中的氛围变化,刚一回来,他便感到了与离去前的不同,压抑,沉闷,再也没有如以前那样的畅快。 而且还有自家父亲这莫名其妙的沉迷在方术之上,也着实奇怪的很。 虽然还没有任何太过糟糕的事情发生,但于此之上,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他的态度也立马转变,上前一步,便是恭敬道:“先生真的看出了问题所在?” 无名淡然一笑:“你心中不是已经相信贫道的之语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求证。” 大儿顿时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定了定心神,才有说道:“是在下失礼了。” 说着,他对一旁刚将无名引进来的仆从道:“沏一壶好茶,我要与这位先生详谈。” 听风阁,取名自一位前府君之口,出处于听风一袭烟雨,自在柳花娇弱的句子中。 而到了初夏,那阁楼之外,便是下柳成荫, 百花灿烂,而风打在阁楼铜铃之上,却与这诗文有些不谋而合。 但现在这时,显得就有些冷清,只有秋风萧瑟,帘卷西风。 落下的竹帘挡住了渐渐有了凉意的寒风,一张矮桌前后,无名与这位大儿相对而坐,一旁是刚刚才沏好的茶。 “这茶叶是我从南方刚刚带回来,虽然不是新茶,但当地条件极佳,不论是水质还是土壤气候,都很好,这培植出来的茶叶更是清新,我采买了几罐,喝了些便赞不绝口。 唯一可惜的便是,那地界范围不大,产量也就大不起来。” 无名并不喜好这些,但是浅尝了一口,却喝出了些灵气来,这可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天底下有价值的灵脉,灵田,无不是被门派宗族给占据了,他们借此来繁荣时代,也是多少年来许许多多战争的根源。 东西有限,便是你占了,别人就没有了,少不得会产生许多利益纠葛,矛盾丛生。 像是这孕育这茶叶的土地,更是极难才能见到,却没想到这大儿却能找到,这龙凤呈祥的风水景象真正不一般。 只不过那些事情与无名无关,他也不会去和人提及告密。 只是称赞了句:“确实好茶。” 喝了两口之后,便还是要提及真正的事情。 “仙长。”连对无名的称呼都变了。 “这乱象到底是因何而起的?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无名放下了手中茶杯,他只当作喝水一样,一杯茶水已经见底。 “坏了风水的事情,一般是有外力截断,不知道最近府中可有什么异象。” 大儿想了想,便只能将自己父亲最近的古怪说了一遍。 “问题大概是出在你父亲那边,只是现在这凭空谈起,我也难以下定结论,不知道我可否见见你家大人。” 在无名与对方商议着这些时,就连离得不远处的星宫也在这家做些什么。 只是无名是解决问题的,而星宫确实制造问题的。 星宫本来的打算只是偷取一个人记忆,便迅速的离开,躲过乘御的追踪。 但是等她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了这家不一样的风水。 她原本的打算便不得不完全推翻,这等风水被这家人给占据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样的好东西只有在她手中才有价值。 但风水并不是一件事物,星宫也没办法偷了就走,她只能慢慢窃取。 那原本偷记忆的计划就偷不了,她决定慢慢的藏匿在这里。 梦是一件很好的东西,你可以见识到任何你在现实之中无法见识的东西,甚至连变得年轻这种事情都可以实现。 而一个老人已经经历了很多,似乎也已经没什么可以奢求的,但是有些东西却只有失去了才会更加珍稀,比如那年轻的身体。 星宫给了他一次,便如同上瘾一样,他疯一样的渴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失去了理智,他知道真正的返老还童是不可能,但已经发生过的梦境却如此真实,似乎是他可以得到实现自己想法的唯一办法。 他找来那位张半仙,问他如何才能再现一次这种梦境。 那位张半仙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本来他就不太清楚,但也不可能丢了这份送到嘴边的好处,只是拖着,而每次离开,还是得到好些好处,几次下来,张半仙可是尝到了甜头,更加舍不得。 然而在第三次之后,一回到家中,这位张半仙便一病不起。 这当然也是因为星宫,她不能再让这位张半仙来骚扰自己的计划,虽然那位张半仙不过是个半吊子,却也能看出些风水,而星宫动的就是风水,自然不能让他再待下去。 星宫让梦再一次回到了老人的身体里,化作了一位他梦中追求的女子。 而在梦里,承欢日久,鱼水之情,让人迷醉,就算是任何要求,星宫提出来,便都会让他答应下来。 而这第一个,便是打开在水榭旁的那颗吸水龙珠。 那是风水的一角,若是移开了,对整个风水还不算是大问题,但星宫却可以借此机会来吸纳风水之中的灵。 这也是为什么,大儿回来之后,感觉到了家中的不同,似乎连气息都不再顺畅的原因。 但今天之后,星宫已经不再满足这一道出口所漏出来的灵了,她决定今天在将这里扩大。 办法自然也是同样,但是正思虑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从水榭下的阴影朝着不远处的听风阁看去,那股熟悉的气息就在听风阁里。 可是这气息很淡,并不具有什么威胁,让星宫差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只要不是乘御,她还不用担心什么。 风吹的更欢了,让落叶飘了一地,似乎也要将秋天给吹过去,迎接寒冷。 第八百二十一章 冤家路窄 无名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星宫。 但是遇到了也真的没办法,大概是逃不了的,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面对。 跟着去见那位老人,听说老人不喜欢待在室内,更多的时候,会在内湖旁的那座水榭待着,便是下雨下雪,有时间也是在里面观雨赏雪。 两人进了水榭中,也确实在这里见到了那位裹着厚实绒毯的老人。 “父亲!”大儿首先上前与老人问候。 老人却不过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若是以往,老人总会应一句来了,但今日看起来精神确实不好,大儿只能继续道。 “听福叔说,父亲最近在研究方术,儿子在外面时,恰好遇到了一位高人,便带着回来给父亲看看。” 大儿说着,让出身位,本想介绍一下无名,但几息之后,却没听到无名说话,回过头去,发现无名居然有些呆愣。 不得已只好小声的叫醒无名。 “先生,这是我家父亲。” 无名如此,当然不会是因为面对这老人被吓住,而是站在老人身后的星宫。 别人见不到,可是无名却可以看到,瞬间那些觉得奇怪的地方便都有了解释。 星宫只是站在老人身后,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的看着,便好像一个旁观者,并不会理会无名的动静。 而被提醒,无名才稍稍稳住心神,面带微笑的看着有些病恹恹的老人。 “在下神算子,一介云游四方的方士而已,不敢当的大老爷口中的高人。” 老人终于开口,微微的打量了眼无名,道:“先生既然来了,那便替我这家看看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应该算是第一道考验,虽然老人看起来很是虚弱,可理智还不曾失去,并不是什么人都会相信。 无名不经意瞥了星宫一眼,他大概也能猜到星宫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那么若是说错了话,扰乱了她的计划,怕是当场就会让自己暴毙于此。 所以一开始准备好好施展一番的想法只能是无疾而终。 无名收回目光,只能说些故弄玄虚的话来遮掩了:“老太爷说笑了,这宅子传世大约四百余年,风水之盛,得天独厚,而人杰地灵造就了家中一番基业,其实已经很难有所挑剔,您让贫道找出不好的地方,着实是有些难为贫道了。” 虽然不是专门算命卜卦,但无名以前闯荡时,也知道他们大多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若是客人喜欢听一些好听的,便可以说一串让人兴高采烈的夸耀之词,若是对方神迷魂散的, 便说两句恫吓的话,也是恰到好处。 所以,在见到那位大儿和这老人,无名所说自然也是不同。 果然,老人笑着摇摇头。 “先生这话,不会只是哄骗老夫吧。” 无名摆手道:“不敢。” 老人这才算是对无名不再偏视,微微正色道:“先生,若是看不出这宅子有什么问题,那可看的出来老夫的毛病。” 无名虽然早知道老人的问题,但还是认真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之后,才说道:“梦迷神思,乃是神嗜之兆。” “梦迷神思?”老人喃喃重复了无名的话,神情复杂。 在看向无名时,他仿佛被说中了心思,那眼神已经不同刚才。 “先生真的看的出来吗?”他还有些不信的重复问道。 无名笑着点头。 得到确认后,老人便目光看向了大儿。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先生单独说些话。” 一直站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刚才无名所说,可却十分疑惑,无名与自己父亲说的和告诉自己的却很不相同,但碍于父亲说话,他不会插嘴,只能等到回头再问清楚。 可这时,父亲让他出去,却有些担心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家伙,且前后不一,若是想要说什么诓骗的话,只怕是害了父亲,正犹豫着要不要留下,便又听到父亲让身旁的下人也一同离开。 大儿知道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便无奈离开。 等人走后,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若是星宫也算的话,那便是三人。 “先生刚才所说,确实是我最近才经历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又要如何才能解决。” 无名顿了下,他看了星宫一眼,无奈的说道:“若是可以不再沉迷那梦中情形,自然这一切也就能够解决。” 但刚说完,便瞥见星宫的眼神微微变了变,而且不仅是星宫的神色变了,便是老人也很是纠结,他自然不愿意离了那梦中的一切。 无名只好急忙补充道:“如果不愿意放弃,便只有一种办法可行。” 老人急忙问道:“先生请讲,不管是要花费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无名犹豫了一下,似乎很难说出口。 老人便催促道:“先生既然和老夫提及,却又如此扭捏,这又是为何,难不成只是戏弄老夫?” “并不是。”无名连忙否认:“只是这办法终究是一种代价,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代价,但却只怕徒惹了抱怨,那就不是我的本意。” “先生不必如此,你尽管告诉老夫,便是代价那也就是老夫去取舍,若真的是不能,老夫也不会因此而怪罪先生的。” 无名叹息一声道:“既然这般,那贫道也就直言了,刚才贫道说过,这宅子之中风水最佳,如果不想舍弃那迷梦,解开这梦迷神思之苦的唯有吸纳风水之中的灵来对冲。” “这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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