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想也是,只是凭着你的脑子可是说不出这么复杂的词来。” 刚说完,便见到双羽咬着牙,便是一副要杀了无名的样子。 苏寒可不想见到这里血流成河,急忙向双羽问道:“所以这个预言是如何确定的呢?应该不会是直接就将我的画像给出来了吧,如果找一个和我同样长相的人,你们又要怎么办?” “那上天的预言怎么会如此肤浅简单,你可知道我轻羽禁地从来不到没有人可以从里面出来。” 苏寒点点头:“那地方是很难出来。” “看是如果不是我即使出现的话,你便要破开禁地,从里面出来,而你是这千百年来的第一个。” “恐怕那个地方进去的也没几个吧。”苏寒顺口就反驳道。 “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双羽那不太灵光的头脑似乎还没想明白苏寒的疑问,但苏寒却反而找到了答案。 本就是万里无一,在加上难以破开的壁垒,这简直是千百万甚至更多的基数里挑选,但不幸的是,他就是那个为数不多进入其中,还幸运的破开了的家伙。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就是那什么所谓的预言之子。 苏寒自己都有些动摇了。 “这种狗屁预言我听的多了,到最后也就是幸存者效应而已。”这时无名一句话,将苏寒拉回了现实。 第七百五十一章 恩将仇报 可这话便再度惹恼了双羽。 “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要看语气的,若是设问的话,便是询问的意思,若是反问的语气,那便有人要倒霉了。 但是在双羽这里,可能是两者都有。 无名也知道还是不要太招惹到双羽,便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听别人说的。” 但是苏寒却明白,他看了眼无名,对这个和自己一同逃出来的家伙更多了些好奇,所以他的过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件事情只怕也只能等到以后慢慢发掘了。 苏寒在认真考虑了一下,便说道:“不管那预言之子是不是真的,我们的目的却都是一致的,便是阻止邪帝,他现在正在复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他真的复生成为完成的邪帝,便也只有当年的天下第一剑的剑痴老人活过来,再带着当时的蜀山剑派,或许才能将他制服了吧。 我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动手,既然那妖丹是假的,你们可有什么别的办法?” 可苏寒问完,双羽也不过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而已。 苏寒摆摆手:“问你的话还是算了,带我们回去,我会和你那个大姐说的,对了,还有解开我的封印。” 然后就听到了无名也在一旁喊道:“还有我身上的封印。” 还没等无名说完,双羽便直接一把拽下了苏寒胸前的匕首。 “好了,这就可以了。” 苏寒愣了,无名也愣了。 这就结束了,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有某种手法或是仪式吗? 可接着就听到了让苏寒要吐血的话。 “当时你双手双脚被绑着,所以才用这东西将你的修为封印,刚刚好就可以。可是没想到等你双手双脚都被放开了,却还是把这玩意插在胸前,我刚刚看到的时候就很疑惑,还以为你是在玩呢。” 苏寒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这样? 不是说好,是用特殊手法才能取下来的吗?不是说好,莽撞的拔出来的话,是会死人的。 可这样轻松的解开,这是在闹哪样。 苏寒狠狠的望向无名,可无名早已经口中哼哼的朝着天空望去,似乎这件事情就和他没有关系。 但发生都已经发生了,苏寒也不过是因此多受了些苦而已,又没死人,他还能怎么办,杀了无名。 认真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但终究苏寒还是没动手。 可是当随后无名问自己身上的封印又要如何去解开的时候,双羽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却只能摇摇头。 “这似乎不是我们轻羽一族的手法,或许你在被关入水牢之前,便已经被封住了,难道你就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关到里面去的吗?” 无名也是没好气:“我就是因为被关在里面太久了,所以才失去了记忆,现在你们这些罪魁祸首倒好,却还要反问我是怎么被关到里面……。” 他的气势还没有高达高峰,便被双羽那森寒的目光给扼杀了。 回到轻羽秘境,怎么从这里逃出来的,便又回到了这里。 上次不过匆匆一瞥,这一次苏寒便可以见的清楚。 四周都被淡淡的白光笼罩,像是初秋朦胧的雾气,让这里仿佛仙界。 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仙界是怎样的,但想来应该差不多。 第一个见到的便是三姐妹中的剩下两个。 化作人形之后,这三人还真的有些想象,肤白胜雪,眉清目秀,都是一色的貌美之人。 “之前的事情对先生造成的麻烦,我代表轻羽一族给先生赔罪。”那位叫作伯凤的大姐对苏寒道。 苏寒却也不小气,只是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而一场本就是不是各自本意的闹剧便在几声笑谈中化解。 随后便也开始认真讨论起来正事,不过也就是邪帝的事情,同时也包括了那只魇妖的麻烦。 “先生,在你没有遇见那只魇妖之前,我们轻羽秘境便已经遭受了那只魇妖的攻击。” 苏寒正色道:“我已经听双羽姑娘提起过,只是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这事可能还需要从头说起。”伯凤也是严肃道:“那只魇妖的诞生是在两百年前的一次妖族想要冲击七层与六层通道时开始。” 苏寒想起刹茉莉告诉我自己,当时的妖族军帅是想要去往六层,但因为被通道的阵法给反噬,导致一批人死在了入口下方。 想来应该是同一件事情。 “这些妖族的实力强横,而他们不忿而死,便诞生了惊人的怨气,这股怨气在锁妖塔中,一般来说,是应该被我们捕捉到,然后净化掉,这也是多年以来我轻羽一族守护锁妖塔的职责。 但可惜当时,我轻羽一族正遭受了一次巨变,让这股怨气便侥幸的逃离到一个不同意被发现的地方,经过数年演化,最后诞生了一头魇妖。 当然,后来我轻羽一族稳定了后方,也就很快找到了这只魇妖,当时她还很弱小,轻易便被制服,理应来说,是应该被当时就消灭的,可我那母亲却动了恻隐之心,同时也想要利用这魇妖来寻找怨气,便借此留下了她。” 这或许就是恩将仇报的故事,也可能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异界故事版吧。 不过显然还是苏寒想的太简单了。 伯凤继续道:“本来我们与那魇妖也是相处融洽,可随着他渐渐成长,我母亲发现这只魇妖终究是改不了那种欺诈的本性,便决定将他抹杀,也防止他再成长之后便要祸害一方。然而没有想到事情在动手之前却却被泄露,那只魇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杀害了我的母亲,便借此逃离了轻羽秘境。” “你们之后都没有抓住他吗?”苏寒问。 伯凤摇摇头:“虽然用了许多办法,可一来他与我们受过相处,对于我们寻找怨气的办法有所熟悉,而来也是因为他偷走了母亲的一样至宝,所以让我们找了这么许多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至宝?那是什么?” “一枚宝珠。” 第七百五十二章 计将安在 这件事其实说起来也就是很简单的一次复仇而已。 根源在于三人的母亲做了一件错事,她其实不应该去相信什么魇妖,俗话说本性难移,更何况是从怨气中诞生的怪物,没有人性,不,甚至连兽性都没有的东西,又如何可以相信。 后来既然已经发现,想要解决掉这只魇妖,那么按理来说,便需要做到十分小心。 毕竟那可是以擅长欺骗为生的,也自然最容易看出来他人的谎言,可这群轻羽族人却在这上面再次犯了一个大错。 连续的错误,最后酿成了恶果。 这似乎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的。 但最为严重的还是最后伯凤提到的那么宝石。 一枚神界遗落下来的宝石。 一件东西但凡和神界搭上了关系,便意味着强大,通常也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轻羽一族丢失的这枚宝石并不能断江开山,也无法伤人千里。 他只有一点小小的作用,那就是入人梦境,窥探内心。 只要存在智慧的物种在这枚灵幻宝石面前都如同一位被剥掉而光溜溜的人,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窥见过往与现在,将一切残忍的,快乐的甚至是被藏在心底而遗忘的记忆都好像捣入了沉淀了万万年的泥沼一般,一同带出了腐烂与丑陋的恶臭。 若是利用这枚宝石去害人,便是比起刀剑伤人更加沉重与痛苦。 那一次的见面,苏寒不知道星宫……或许连这个名字也不过虚构出来,来自苏寒自己对于这个名字的偏爱,不过暂时还是用这个名来称呼那只魇妖……她到底见到了自己多少的内心。 苏寒最大的秘密,便是那些钢筋与水泥筑成的那科技的世界。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便是担心若是被这世界的窥见,那些世界背后的存在是否会去占据并不存在任何玄幻力量的那个平凡的世界。 可能也是他这个离开了家的游子对它最后的守护吧。 不过终究是一件物,更人担心的还是得到宝石的星宫。 本就是依仗欺诈存活的怪物,现在可以窥见内心,便就是得到了水的游鱼,只怕再难抓住。 “你们这样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用,难道这样就能把那什么灵幻宝石给抢回来,东西丢了,那就拿回来。” 无名在一旁聒噪,很没有什么道理的话却也还是撕破了沉闷的氛围。 双羽是个眼睛很大的女人,瞪人的目光也感觉极其有力,可无名回到这里后,不知道为何,却好像并不怎么害怕了,居然直接无视。 双羽并不放过他,直接娇声骂道:“可你又有什么办法,就知道在这里说风凉话。” 无名也立即反驳道:“像你一样在这里苦着脸,什么也做不了?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用,我虽然没办法,可我的态度好啊!” “无赖的家伙……。” 终究还是无法看着这两人争吵,伯凤喝止了一声:“双儿。” 双羽还是惧怕自己这位大姐,愤愤的瞪了眼无名,便还是闭上嘴。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被关在我轻羽族水牢中的道友吧!能够从水牢中逃出,还借着玄黄钟逃出,这等本事与见识,也是厉害。” 对这等客气话,无名也是态度好了很多,他摆手道:“都是些不入门的小把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他那态度却很是得意,连苏寒看的都替他臊得慌。 “不过刚才的事情,我确实有个小想法,有些不成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他装腔作势的模样就连苏寒都看不过去。 “有什么办法?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什么想法都是可以考虑的。”他急忙追问,也是想让无名早点说完。 “好吧!”似乎是被苏寒打断有些不满,有些悻悻的开口道:“这个想法也还是之前你提及那个。”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就是之前你所说的那个本性的问题。” 只要稍一提点,苏寒便很快就想起来,但至于如何构思成一个想法,苏寒却还是无法做到。 “我确实说过可以利用她的本性来算计他。” 双羽也像是想起来的在一旁微微点头。 苏寒又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她拥有了那枚灵幻宝石,可以看穿他人的想法,我们任何的算计都会被她给识破,这又要如何去做。” 无名如同看着白痴一样的看着苏寒。 “你怎么这么笨。看的出来又怎么样,便就是要让她看出来,难道她看出来就不会来了吗?本性难移,本性难移,要是真的可以克服,那可就不叫本性了,而且,她能够看的出来,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反而助长了她的野心。” 知道这家伙就是这样一张嘴,苏寒也没在意,而是认真考虑无名所说。 想了想,也觉得无名的话不无道理,但也正如无名自己说的这样,这个想法还是不太成熟。 伯凤先一步说道:“可这利用又如何去做,诱骗,还是刺杀,似乎都没办法跳过那灵幻宝石,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可能被看穿。” 苏寒也同样想要听听,可没想到无名却是一摊手,道:“我都说了这不过是个不成熟的想法,也是你们叫我说的,要是都想好了,那还能叫作不成熟吗?” 几人听完,都稍微一愣。 但反应过来,双羽便要冲上去杀了无名,嘴里叫着无名就是个骗子这种话,但好在被伯凤给拉住。 “这件事情暂时也不是最为紧要的,两位也刚刚逃了一路回来,不妨先在我族中休憩一夜,等明天再说。” “这就多谢阻族长了,但还有一事,想让族长帮着看看。” 伯凤:“先生请讲。” 苏寒不是为了自己,他看向无名:“无名兄身上还背负这封印,虽然双羽姑娘已经看过,在下也并没有不相信双羽姑娘的意思,只是还希望族长能帮着再看一眼,即使给出些意见也好。” 这本是无名自己的事,但苏寒却替他说出来,也是担心轻羽族对无名可能会有意见,便只好借着自己的面子替他求了。 第七百五十三章 价值力量 可惜,伯凤同样认真的看了无名的情况,但给出的结论和双羽一样,这种手法并不是他轻羽一族,所以想要解开,或许也只有找到那个给他施加的人了。 苏寒有些失望,但是反观无名却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 既然这样,苏寒也没办法。 刹茉莉很难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场面。 不过这似乎也慢慢适应了才是,此前的场面她也同样没有见识过,跟着这位邪帝身后,她的每一天都好像都在经历一次翻新过去。 不过现在,却会让她记住一生的。 就在一天前,邪帝打通了冰与火两个空间的通道,炙热与寒冷相互撞击,彻底的撕裂了两个空间原本的体系。 等到刹茉莉再次见到了这里的时候,便发现这两个已经合二为一的空间好像是陷入了死寂中。 不同与当时见到的那种冰天雪地的孤独,也不是空无一物的黑暗中感到的冷漠。 这里下着雨,哗哗的大雨,一刻不停歇,便像是从天上漏了个洞,将满天的星河水都给倒了下来。 声音吵闹,可越是如此,那股子深入到脊髓的冷清便越发明显。 落了一地,雨水却不知道去了何处,每一次都是实实在在的撞击在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走在其中,雨幕遮住了视野,接连不断的线条将这天,这地都给染成了雨的颜色。 除了雨声,再无其他声音。 刹茉莉与邪帝便站在雨水下。 雨水并不碰触到他们,却也无法让他们感到冷漠。 这便是冰与火交织的世界,变得亲近了些,却又好像更加疏远。 邪帝回过头来,面对微笑的看着她,这种笑容她见的多了,本来这身子的那个年轻人是个冷峻的人,那张脸似乎天生便是生人勿近的表情,但笑的多了,便感觉眼前的人也可亲了许多。 “这许久的日子里,真的很是谢谢你。” 这声感谢让她感到奇怪,便问:“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你没有逃走,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我的事情,便是离开了,也按时回来,这难道不值得我去谢谢你,不会因为你而去多做了更多的事情。” 她并没有因为这声感谢而感到开心,却还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一个不敢挣扎而顺从的囚徒,是没有尊严的,这种事情本已经被她淡忘,却被再次提及,就好像将遮羞布给揭开了一样。 神情有些冷漠的她说道:“你如果真的愿意感谢我,便做到你承诺的一切。” “这是自然!” 雨声中混杂着声音,虽然无关痛痒,无法阻挡整片大地的喧哗,却至少让他们所在的一片空间里,多了些人语和人味。 “我没有和你说过到底需要让你做什么吧?”邪帝问道。 她摇摇头,虽然也一直都很好奇那所谓女人的价值是什么意思,但她并没有问过,哪怕是旁敲侧击,她都没有,就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可那不过是将这件的事情给放下,并不意味着她毫不关心,毕竟还是关系到她的性命。 “天地之初,便分日月,划开阴阳,而人也以男女两分。”邪帝缓缓说道:“男主阳,而女主阴,天地之理,万物调和之始。 可若是颠倒了黑白,便是悖行不逆,要遭受天谴,所以万事万物无不依理而行。” 她有些糊涂,虽说他说的玄奥莫测,高深无比,可认真听也不过就是天地规则的事情,这种东西都是刚入门的修士所必须要修行的功课。 为何要在这里和她去说。 不过随即邪帝便又解释道:“我所行之事颇有逆天之意味所在,可其中规律又无可奈何需循照这一地之理,既然求之生,便也许求得阴阳所得。” 刹茉莉愣住,到这里,她是终于知道,即使邪帝没有说出口,却也明白自己被带到自己所谓的女人价值。 慌乱在心头乱窜,心脏跳动的速度缓步上升,那声音已经清晰可闻,她想要止住内心的不安,却看着面前的男人,这种不安就越发沉重,想要逃走,似乎被眼前男人施了法术,无法动弹分毫,但真实确实,邪帝没有做任何事情。 她不知道现在若是逃走会是怎样的后果,应该是逃不掉的吧,这都已经到了这里,对方就算在如何宽宥自己,也不可能让自己离开。 过了片刻,只感到双唇有些麻木,不知不觉间,那里已经被咬出了血来。 鲜艳欲滴的血珠在朱唇滴落,让人见了只感到心中疼惜。 但在面前的男人眼中,恐怕是没有男女之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说。 她犹豫着,但还是艰难的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屈服的意思,但没什么办法,似乎有一瞬间,她希望有人来救她,是谁也好,只要救她脱离了。 “你似乎很害怕?”邪帝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她很不希望听到,但奈何这声音是用了灵力的,穿过了雨幕,便送到了她的耳边。 “难道这不是你身为一个女人必然会去做的事情吗?只是将这个时间提前,你却如此担心,是在害怕什么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了她的心。 冷漠的不带着一丝感情的回道:“你不用关心我在害怕什么,只要我答应了你就是。” 她的漠然让邪帝没有追问。 “好吧,那便要开始了。” 邪帝转过身去,面对了眼前空旷,当打通了两片空间连成一体时,这个地方就出奇的大。 从黑色的云在灰白中射下来一束光,正对向了邪帝,不, 应该是他手中的那枚从地下夺取的阵法宝珠。 七彩斑斓从邪帝身上散发出去,只一瞬间便扩充了半个空间大小。 雨被染上了颜色,带着光芒的颜色,好似一道日光破开了阴雨连绵的日子,将温暖撒了进来。 可这不是,他是虚假的。 宝石缓缓上升,到了半空,邪帝就站在下面,接着他居然在刹茉莉的面前将自己的右手给砍了下来。 第七百五十四章 最后的机会 鲜血从断口处流出,滴落在地上,与雨水混在一起,将其染成了红色,可随即便像是渗透进入了土里,从那里消失不见。 邪帝的脸上面无表情,仿佛断开的不是他的手一样,甚至随后他还笑了起来。 配合着他左手握着的断臂,这一幕便很是瘆人,像是一副刻画了深渊地狱的画作。 他高举起自己的左手,将自己的右手够到了那枚璀璨的宝石中。 在那一刻,这漫天的雨水都好像停了下来,时间静止一样的停了下来。 但接着,一切都被吸附着。 看到这一刻,刹茉莉还以为那不过就是强大的吸力,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不单单是吸附,还是空间的撕扯。 似乎整个空间都被一瞬间给吸入了那枚宝珠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在其中的雨水。 就好像突然从这世界里撕下了一块布帛,在光芒笼罩的地方被生生的撕去了一块。 他们汇聚在那枚宝珠中,而刹茉莉两人便留在了空间空隙里。 同时消失的还有在邪帝左手中那只右手。 随后,邪帝倒下,那枚宝珠缓缓的朝着刹茉莉的身前飞了过去。 她伸手将宝珠给接到手中,却不知道如何,脑海里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吞了它。” 她在犹豫着。 那声音便再次催促。 “将他吃下去。” 可她知道,吞下这枚珠子会意味着什么,似乎在没有邪帝的情况下,已经答应过的事情,她便想要反悔。 好像在耳朵旁不只是有那个催促的声音,还有一个劝止她的声音。 “丢下它,然后离开,不会有问题的,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刹茉莉乱了,可就在她准备做出决定,她的手却自己缓缓的向上抬起。 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她想要用力的抵抗,可是那只手便好像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是在朝着自己的口中过来。 “不!不要!” 她恐惧的喊了出来。 声音在这空间的裂隙里,像是被吃掉了,连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只见到这只手虽然缓慢却已经要将东西塞入自己嘴里。 无法阻止自己的胳膊,她便想要紧闭着口,可等到那枚温热的宝石靠近了双唇,就连嘴也不受控制,自己便张开的迎接着这枚宝珠的进入。 但一切都不受控制的进行着,从喉咙,到食道,接着沉入了那块孕育生命之地。 等到这一切结束,她才终于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控制。 可是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却滴落。 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力量。 但是有些事情,她如此清楚,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在自己腹部存在了一个生命。 原来生命会如此简单,而孕育生命也是如此简单。 可若是此刻她死了,会不会连同着自己腹中的生命也一同死去,这或许是目前阻止这位邪帝复生最简单的办法了。 杀人容易,杀自己难。 犹豫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后来,身子也渐渐有了力气,她也离开了这片空隙。 话说两头,对于发生在这里的一切,苏寒他们却还不知道。 但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仪式已经结束了。” 这是伯凤亲口告诉苏寒的。 就像是在宣布了某个人的死亡,她的口吻如此严肃。 虽然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但却也没有想到会发生的这般快。 但在众人都有些沉闷时,唯独无名好像并不在意,也有可能他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有些疑惑的望着众人。 苏寒小声的和他解释道:“这一切便意味着那位邪帝将要复生了。” “所以呢?” 苏寒刚要解释什么,就被伯凤身后的双羽给打断了。 “所以我们都可能要死了,你这骗子。” 这回答实在笼统了些,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错误,苏寒便也懒得纠正。 “这就要死了?”无名一副浑然不信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这话,还是单纯的不相信双羽。 或许是因为双羽这小姑娘的脑子确实是不太那么灵光,从她口中的话,总要打一个折扣的。 苏寒只好在一旁跟了句:“那个家伙很强大,一旦复生,没有人可以打败他的。” 无名这才好像明白了一些。 他看着苏寒:“所以现在要怎么办?我可还没有活够,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死了。” 可谁又能回复他,若是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也就不至于一群人在这里愁眉苦脸了。 “喂,你们别不说话啊!” 双羽恼火的打断了他:“骗子,你能不能安静点。” “这还怎么冷静,不是你说的都要死了吗?对了,你们这一族不是有玄黄钟吗,我们借着那东西逃走就是了,不要管这里就是了。” 就连苏寒也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但伯凤却立即否决了。 “不行,上一次被你偷偷用过,已经是犯了我轻羽族的规矩,没有追究你便已经是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你居然还想再用。” 一听这话,无名也不乐意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那狗屁规矩不放,难道这规矩能救我们一群人的性命。” 可伯凤却是一点都不松口。 “这事情没的商量。” 说着,便直接起身,走出了这会客的房间。 双羽见状,也不都不跟着一起走了,便又只剩下苏寒和无名。 苏寒:“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招惹他。” 无名努努嘴,也很无趣道:“我哪能想到她会这样不禁说的,不过我也不觉得我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将目光放到了苏寒身上,那样子明显是不怀好意。 苏寒也是被惊到:“我可告诉你,你不要想着让我替你做什么,现在我们在这里,还要依仗着她们。” “你现在封印都解除了,只要去驱动那玄黄钟,一定有办法将我们给送出去的。这对你也不是没有好处,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要是担心那几个女人,等你用了之后,都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你还怕个屁。” 第七百五十五章 族中责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现在这事却不只是逃出锁妖塔这么简单。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位邪帝的来历,若是让他复生,那么被毁灭的就不只是锁妖塔,他定然会将这方世界都给毁去。所以就算我们逃出了锁妖塔,那又怎样,只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已。 我不会答应你,如果想要真正得到安宁,那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邪帝复生。既然轻羽一族有过预言,我将是那个可以给这里带来安宁的人,即使我并不这么认为,可我也别无选择,唯有殊死一搏,而如此,虽死无悔。” 无名咂咂嘴,可能心里有无数劝服苏寒的话,但终究看着苏寒的目光,还是将这些话给咽了回去。 “好吧,我不劝你了。但若是真的到了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听从我的话,就算是多喘息一点时间,也不能说在这一点时间里就完全没有半点机会。” 他认真的看向苏寒:“这可不是逃避的话,你应该知道。” 苏寒也点点头,他还算是认可这个道理的,只不过却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无名的口中说出来。 如此一本正经的他,有些奇怪。 “我知道。”他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些:“其实这些事情本就和你没有关系,突然将你牵扯进来,这可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无名笑了笑:“若是在那水牢里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这才会让我疯掉吧。现在这样虽然像是在看着死期一点点的到来,会紧张,会焦虑,但至少还存在了存活下去的可能,这就是提前牵扯进入其中最大的恩赐,远远多余带给我的麻烦。” 苏寒越发觉现在的无名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无名 。 犹豫了下,他问:“你是不是在想着自己去偷偷尝试玄黄钟?” “没有,这怎么可能,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随后脸色一转,生气道:“难道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嘛?你以为我就是那种人吗?亏我把你当作兄弟,你就这么样待我……。” 说完,居然摔着胳膊就走开了。 苏寒不过是试探的问一句,却让无名有这样激动的反应,如果不是这样的反应,苏寒或许就相信了。 在无名的身后,苏寒喊道:“那个地方,我会告诉她们小心查看的,你不要想着自己可以偷偷的靠近。” 从身后看不到无名的表情,但苏寒说完那句话,就看到了无名的身子抖了下,显然是被苏寒给说中了什么。 而在另一个房间, 伯凤生气离开之后,也同样在忧虑着。 清羽一族世代守护着锁妖塔,而她作为清羽一族这一代的族长,自然是要担负起守护的责任。 但却没有想到,会在她这一代遇到了那位邪帝的觉醒,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发生,但是对于伯凤来说,却又更加沉重。 她从自己母亲的手中接过了族中的权柄,也自然肩负起来族中生死, 若是她自己死了,倒也无所谓,她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若是带着整个族中的去见到自己的母亲,她又有何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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