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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没有这个打算,打打杀杀的事情太粗鲁,可真的一点都不君子。” 苏寒错愕的看着,屠戮了整个寺庙的刽子手却说出这种君子的话,实在太过嘲讽。 但他并不想理会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他只需要装备上龙鳞玉,挥动混元剑,将面前的家伙斩杀即可。 就在他动手时,这位祭祀大人再次制止道:“好了,今天的碰面就到这里结束吧。” 苏寒还愣了下,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下一刻,面前的家伙却凭空在他的面前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三个同样是幽影殿的家伙。 一时间,这山中便只剩下苏寒。 他再三确认之后,才终于相信这几人确实已经离开。 收起混元剑和龙鳞玉,再度看向寺庙,那是大火最后的时光,一切已经焚烧的差不多。 犹豫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剩下的火焰只是在焦黑的横梁灰烬上随时都可能彻底的熄灭,再也无法如开始,拥有着吞噬一切的凶猛。 烟尘与烧焦一切的味道刺鼻的钻进苏寒的鼻腔,让人很不舒服,从大殿找到后院,有许多已经成灰的尸骨,而在靠近寺庙北边的一件房间里,苏寒发现了可能是住持的尸骨。 舍利已然成形,苏寒想来在这佛寺之中,应该也只有那位了吧。 他拾起来,擦去沾满的焦灰,稍一摩挲,便可以感受到这粒舍利的温润,虽然不同佛法,可苏寒能够感受到一丝从舍利上传出来的宁静。 难怪那些西方佛教的大佛子所化出的舍利会是如此珍贵,连这凡人舍利都有这般功效,可想而知,那些佛子舍利会有怎样效果。 但苏寒却对这舍利的猜想有些问题。 佛家舍利与修为无关,或许有修为强大的佛子却一生无法修出舍利,也有可能如圆知这样的毫无修为的凡人却可以。 并没有一个佛家高人可以解释为什么,但现在最被佛家接受的解释就是佛心的有无。 佛本慈悲,唯有真正的慈悲之心之人,才能修的舍利证身,但这也还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判定标准,只有自明自知,并不能有一些掺假,也无法愚骗佛祖。 所以苏寒不知道也是正常。 他将舍利收在身上,至于以后是否还给那些西天佛教的人,这暂时也没必要去想。 又再继续找了找,但一切都被烧的干净,苏寒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怪人要杀了这里的僧人,又要将这里给烧成灰烬。 直到太阳落山,苏寒才下了山,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住了,而现在整个大因寺都成了这样,那通天塔里的智明怎样,苏寒反而有心担心起来。 或许,可以过去看看他,再多在那里待一晚。 与此同时,在君南城外的官道旁。 那位祭祀大人带着幽影殿的三人欺骗了来自苏寒的追查,终于等到了这里,他才觉得安全的停下来。 被放在地上的几人看着这位强大的祭祀,风间还是有些不习惯现在这幅祭祀大人的形象,不过他也不敢说话就是了。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落沉声问道。 “一个未曾想过的错误。”这位祭祀大人的语气极其冰冷,再也没有和苏寒说话时那样的轻松。 风间才感觉那位自己熟知的祭祀大人回来了,因此他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你们做的很好,只用了两天便来了。”那位祭祀大人强行换了话题道:“但是对于你们在麒麟山下刺杀任务的失败,幽影殿同样也没有忘记。你们应该明白幽影殿的规矩。” 风间几人齐齐的低下头,准备接受来自这位祭祀大人的惩罚。 但却听这位祭祀大人继续道:“只是因为殿主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再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多谢师傅。” “谢过祭祀大人。” 三人齐声道。 “我幽影殿一直以来都只是处在黑暗之中,进行着暗杀活动,这是我幽影殿的根基,也从未改变过,但往后,我们将要做出一些改变。” 离好奇的问道:“什么改变?” 对于被离打断,这位祭祀却没有半点恼火,只是望了她一眼,便继续道:“一个可以让我们走向正面,走向所有人视野的改变。” 离好像并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以为可能只是自己的脑子比较笨,不明白,可当她看向落的时候,只看到姐姐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唯有风间好像神色平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了。 风间在听到改变的时候,立即就想到那个情报。 如果是那个计划的话,或许是可以让幽影殿被所有人记住,只是这个记住可能比起现在被人怀恨还要糟糕一万倍,那将会是恐惧和胆颤。 可他也不敢祭祀大人面前暴露什么,也稍稍露出一些符合他性子的疑惑。 “而这里将是一切的开始。”那位祭祀语气森然的说道。 当苏寒回到通天塔下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在打水的智明,他很艰难的提着两桶水,从很远的河道将水拎到塔内。 如果只是智明一个人的话,苏寒可是知道,他自己压根就不需要烧水,每次都是去一旁的茶楼要水喝,而好像那位茶楼的老板是个对一切都信上一些的人,对智明这个和尚,他也总是十分客气,还不时的会说上几句佛号。 那么现在他这样认真的打水,这自然是那位圆通大师要求的。 可为什么?从这里就可以看见大因寺的方向,他们也应该知道大因寺发生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夜下观树 智明也看到了苏寒,可连话都没说一句,匆匆就进了塔内。 苏寒正要进去,却发现原来在塔下的草地上,站了一位小和尚,他正双手合十的面向着远处的大因寺。 这个小和尚看起来很平淡,目光有些呆滞,却见不到任何悲伤,可看着他凝望的方向,想来他应该是明白在远处发生了什么。 这时,圆通从里面走了出来。 通天塔虽然修建在城内,可周边却也长满了高大的树,这里恰好是被一片林地给包围住,而另一侧不远便是从洛水引入城中使用的内河,智明刚刚打的水便是从那边提上来。 当一阵风吹过时,便能够听到树叶哗哗的响声。 夹在着树叶声的是圆通的询问:“施主,为何去而复返了,是因为没有找到路吗?” 苏寒将视线从小和尚移到了圆通的身上,可从他的身上,苏寒也同样没有感觉到任何悲伤的气息,好像对于远处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停顿了片刻,苏寒还是决定问问清楚。 “大师,大因寺的事情,您知道吗?” “阿弥陀佛!”圆通双手合十颔首,念了一声禅语,又继续说道:“此乃命理,摩诃萨青,迦叶早有预言,而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不可多语,或将延误自身。” 苏寒愣了愣,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说,甚至还被对方劝着不要掺和,可能会引火烧身。 “既然大师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也就明白了,只是我还有些事情很不明白,想要问问。” 可是圆通却好像知道苏寒将要问出什么,低下头来叹了一声道:“不可说。” 苏寒那些憋在心里的问题顿时就没有了去向,嘴角也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苏寒当然也没忘记来这里的另外一件事情,他和圆通说起自己想借宿一宿,而这位老师父并没有拒绝,只是说了无法提供膳食,苏寒也表示并不需要。 很快,繁星布满了天空,在氤氲着的朦胧里闪烁着,他们亘古不变,贯穿了人类历史的长河。 不远处的是一棵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杏树,枝叶繁茂,树冠高大。 而在树下,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小和尚正抬着头,独自站在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夜色清寒,如霜华铺设,无风而静。 “先生,你是睡不着吗?”小和尚清冷的话突然打破了黑夜的安静。 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接着就有人从黑暗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苏寒没想到这个小和尚的感觉如此敏锐,连躲在黑暗里的他都能被发现。 “你居然能发现我?”苏寒上下打量这个小和尚,眼神里的都是好奇。 “先生的心不静,自然容易被发现。”小和尚有些拘谨的解释道。 苏寒摇摇头:“那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小和尚眨眨眼,有些不解。 苏寒解释道:“我查看了你的修为,是个很普通的普通人,但如果去看你的性子的话,很难相信你是一个孩子,你的目光和行为,更像是一个老者。” 小和尚睁着大大的眼睛,似乎很困惑,他好像一点都听不懂苏寒的话,真的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可是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寒顿了顿,他对自己的怀疑开始动摇,或许是自己的疑心太重,这不过就是有些孤僻的孩子而已。 “不懂的话,那就算了。”苏寒摆摆手,然后又问道:“你在这里看什么?看的好像很入迷的样子。” 小和尚并不懂苏寒刚才在做什么,但后面的话,他还是能听的明白。 “先生,我在看这棵杏树。” 苏寒撇撇嘴,只好又问道:“我是说,这杏树有什么好看的?” “嗯,好看的?”好像被苏寒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小和尚认真的想了想,却还是摇头道:“好像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苏寒感觉自己可能不适合和这个孩子交流。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苏寒在沟通无果的之后,只能无奈的选择再换一个问题。 “看这棵树。”小和尚天真的说道,可孩子稚嫩的声音却如同重锤一样砸在苏寒心脏上。 他放弃了,什么都不想继续问下去,也不管小和尚到底在做什么,那都和他无关。 不过,他也没走,只是站在小和尚身旁,陪着他一起看着那棵杏树。 看了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苏寒确实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就是一棵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杏树,如果非要在其中找一些特别的话,那就是岔开的枝干实在太不丑了些。 但就这样无聊的一件事情,小和尚却如此专注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寒实在已经看不下去,将目光放到一旁的黑暗阴影里,那里黑魆魆的,狰狞古怪的树林好像隐藏了无数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先生,我要去睡觉了。”小和尚的话让苏寒将思绪从那些黑暗里回过神来。 “你已经看完了?”苏寒问。 小和尚欠身道:“它们都要睡觉了,我当然也要回去睡觉。” “它们?”苏寒听到了一个不明白的指代。 “就是这些树儿啊!”小和尚很认真的说道。 “先生,我要回去了,你也早些睡觉吧。” 苏寒还想多问一些,可注视着小和尚离去的背影,苏寒想起没多久前并不愉快的问话过程,他觉得还是直接去问圆通会更好些。 小和尚离开,这里便只剩下苏寒一人。 他处在黑暗里,仿佛一个陌生人闯入,四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他们在猜测,这个陌生人到来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做出什么侵占的动作。 而如果他想要破坏原本的熟悉,这些黑暗里的家伙们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但如此想着,苏寒摇摇脑袋,都怪小和尚,让他无端的想着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确实要睡觉了,刚才一阵可能耗费太多精力了。” 他揉了揉额角,也走回塔内。 第四百二十六章 城主 在苏寒离开的黑暗里,那棵杏树突然摇动了枝条,好像从沉睡中苏醒,慵懒的伸着懒腰。 而同时的,那些黑暗中的树都开始晃动起来,好像一阵风吹过了一般,让树林变得热闹了许多。 只是这些场景,苏寒是不会见到了。 第二日,霞光随云彩,在雾气弥漫中,从东海的海面,一直蔓延至汉岭的山脉里,也将整个君南城笼罩其中。 而早起的叫卖声与一簇簇忙碌的人群里,喧闹、招呼还有并不让人待见的抱怨声也开始让这座城市真正的醒过来。 苏寒习惯早起,在鸡鸣声的第二声便已经醒来,可等他起来,才发现圆通、智明还有那小和尚都已经起来了,正在佛前做着早课。 圆通和小和尚都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口中默念佛经,神态也是十足虔诚,而只有智明是睡不醒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圆通在的话,他可能立即就载倒下去,在这里睡过去。 苏寒不好打扰他们在这里做早课,只好一个人出去,准备去到那处河堤走走。 而清晨是焕然一新的,一切的肮脏与丑陋都被留在了昨夜,随着黑暗被光芒驱逐也一同消失。 但在这清晨,被一同驱逐的还有被赶出城主府的那位文士。 他正躺倒在城主府高大阶梯前,将他扔出来的两个壮汉不屑的望了他一眼,丢下一句鄙视的话,才又返回了府中。 文士本来也住在这府中,至少在今天早上之前,他都一直被城主视为客人,很是礼节性的对待他。 可因为一个愚蠢的决定,他被赶了出来。 就好像是昏了脑袋一样,早上见到去花园里的那位城主的小妾,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说了两句可能在那狐媚的女人耳中并不好听的话,他就被扔了出来。 身体被摔得有些疼,感觉尾骨都要被摔断掉,不过他还是艰难的爬起来。 “此处留不下我,总有让我待着的地方。”这文士吐出一口难受的唾沫,强撑着面子说道。 他很不满的望了一眼在大门上的那个鎏金的巨大字样,带着愤恨的一瘸一拐的离开。 而在这时,在两座高大石狮子的另一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大步流星的走上阶梯,似乎是要进到城主府中。 文士在城主府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见过对方,他有些好奇这会谁,而这般匆匆模样,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 不过城主府的门房,对想要闯入的陌生家伙可也从来都不会客气,最常见的就是乱棍给打出来。 文士也好奇的准备看着那位被打出来的样子。 但让他没想到,这大个子应该是拿出了什么城主的信物来,那门房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放了人进去了。 没见到自己期待的事情,文士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声,也只好是准备离开了。 但没等到他从躲藏的石狮子后走开,就被人给发现了。 不过好在发现他的人不是城主府里的人,不然见到他还没有离开,肯定会再把他打一顿的。 “你在做什么?”那带着草帽的家伙正好奇的问道。 文士瞥了他一眼,一眼就看的出来,这家伙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游侠,一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的地方,不过就是个落魄的家伙。 他才懒得和这种家伙打交道,没钱不说,还浪费时间。 “少管闲事!”文士没好气的说了声,推开拦住路的游侠的家伙。 风间苦笑的摇摇头,那位祭祀大人让他送个消息来城主府,正来到这里,就见到原本躲在石狮子后面偷偷地打量着里面的家伙,看起来就觉得不像是好人,可正要问清楚,却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豪横,就那样直接的走开了。 风间没打算追上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走上城主府的阶梯,他心中默数了一下,一共十六道的阶梯,规格已经极高,是犯了僭越之罪的。 不过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管他就是了。 一直等上到最高,便见到一位下人拦住了他。 “你找谁?”那门房也如那文士一样的仔细打量了一遍风间,而他得出的结论和那位文士一样,这不过就是一个穷酸,但鉴于刚才差点得罪了一名贵客,这门房还是比较客气的问着风间。 “我有事拜见城主,劳烦禀告一声。” “可有什么城主的信物,或者文书的东西。” 风间还愣了下,之前都没有见过那位城主,怎么会有城主信物,而文书这种东西,临走时,那位祭祀大人好像也没有说起。 可现在看起来,如果没有那两样东西的话,风间是没办法进去的。 “难道没有的话,就无法拜见城主了吗?我可确实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城主,你麻烦说一下,就说是幽影殿的人,城主大人定然知道。” 可本来在修真界都很少被人听说的名头,在这凡人的耳中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管你是哪个殿的,就是皇族来了,没有信物或者文书,也不能进去。”门房很是坚决的说道,听起来便感觉是铁面无私的。 可风间知道这种人不过就是狗眼看人低而已,要是他打扮的贵气一点,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会进去禀告的,不过他当然也不会因此就被对方给吓回去。 那柄家传的宝剑被风间放在了门房面前的桌子上,而这一举动也是立即让门房有些惊慌。 “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城主府,难道你敢乱来,你不要命了吗?” 风间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可正说着,甚至感觉将要动手的时候,此前跑进城主府的那个高大身影从里面出来,他见到这一幕,便立即喊道:“不可无理。” 一时间,门口的两人都愣住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高大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然后对那门房低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城主大人要见这位。” 虽然没有听到城主的亲口所言,可这位是城主的贵客,门房也不得不相信。 第四百二十七章 风间的担忧 城主府不亏是城主府,当风间跟着那高大家伙走入时,眼见都是华贵与奢侈,镂空浮雕,红檀香木,大到让人惊叹的太湖石,还有一整块一整块铺成地板的青石板。 这可不是简单财力就能够达到,风间在外闯荡多年,也只在一位皇族的家中见到过类似的场景,可仔细比对,却还是感觉这里可能更胜一筹。 将目光从那路过的景色中移开,身前男人的背影宽阔而厚实,在一步一步的走动中,肩膀上的肌肉也在抖动。 虽然跟着对方进到府中,可是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风间还没有弄清楚,不过来这里也只是送个信,他并不想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这里给他的感觉可比起看到的要压抑,他不想卷入其中。 走过几个长廊,终于进了一间书房,意外的是,这里和普通人家的书房没有太多区别,至少朴素的见不到任何富贵的装饰,只有字画、书籍。 坐在书桌前的是一位同样高大的男人,和风间身旁的男人一样,都是身高两米的那种,只是看着,就有种令人压迫的感觉。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风间身前的男人首先恭敬的回话道。 风间本就严肃,准备好面对这位坐落在边境军事重镇的城主,虽然这府中富丽堂皇,可风间却一点不敢把这位城主当作那种贪图享乐的昏庸之徒。 而且那种人也绝不会被齐海国的皇帝给派遣至此。 听到说话声,那位城主大人才从书桌上抬起头来,看向风间。 目光没有想象的凌厉,看了眼风间,便微笑着从那种太师椅上起身,朝风间走来。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的到来,正准备派人去通知一下门口,但看起来是刚好碰上了,这便已经到了。” 风间听着他的话,语气亲和,没有一点一位城主该有的架子。 风间不知道这是这位城主向来如此的姿态,还是因为那位祭祀大人才会做出来的姿态,而且对于为什么会刚刚才知道,风间都没有去问,也不好明着去说。 他只是点点头,保持着修士和幽影殿该有的姿态,不食人间烟火的那样高傲即可。 “城主,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信。” 信很普通,甚至感觉不到法术气息,但风间也不敢擅自去打开,只是按照那位祭祀大人的吩咐将信送到城主的手中。 但递出去的信并没有立即被对方给接住,而是停留在半空。 “这信恕我不能收。”看着粗犷的城主却好像颇有心数,直接拒绝了风间。 这下连风间都不明白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连他都没有看出来的机关。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意思,这信你带回去就好。” 带回去?这怎么可能?风间自觉自己还无法面对那位祭祀大人的怒火。 “我不知道城主是如何理解的,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果能够解决,我可以出一份力。” 一丝灵气在风间的身周扰动,带着清凉的微风,这也是风间向对方表面自己修士的身份。 这位城主知道风间是修士,也知道风间的身份,但他还是拒绝了,他并不担心风间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没有解决的可能,你只要给那位祭祀带话,那件事情恕我无法做到即可。” “那件事情?”风间问道。 城主微微笑起:“你不知道的话,也就没有必要知道,还是回去回话就是了。” 可风间看着这位态度挺不错的城主,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知道的,本来那位祭祀大人没有说过如果对方并不接受信,那么风间就必须将信送出去。 但现在,风间却将手收了回去。 顿了顿,他认真回道:“好,我会将你的话带到的,只不过,城主,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风间的话中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听起来却好像在关心着。 城主也是一愣,看了眼风间,道:“我驻守在君南城二十年,早已经将这里当作是我的一切,所以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不过那又怎样。” 说话颇为豪气,风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离开时,依旧还是见到了府中的雕梁画栋,这种奢华似乎与刚才见到的那位刚毅决然的城主格格不入,风间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那位城主。 但信还在怀中,风间还是担心自己要如何回去才好。 从洛水引入城中的这条内河,从南向北延伸,两岸多是君南常见的那种阔叶树,而靠着这条河,多是人家聚集。 苏寒一路走过,已经见到很多起早的人,有在河边浣衣的,有取水回家做饭的,那些捣衣声此起彼伏,也颇有节奏的韵律。 可这般祥和的景象却还是无法挥去苏寒心头的烦躁。 承德几人被人抓走,没有一些线索,虽然知道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可那抓走他们的家伙又是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要挟他的话,可又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来找到他。 而除去承德的事情,幽影殿的人焚毁了大因寺,杀了寺庙中的和尚,而侥幸逃走的圆通几人却又对这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这总让苏寒觉得奇怪。 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和尚,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被罩上了一层黑布,让人看不清楚。 而在思索半天,苏寒觉得这一切的线索都还在那位奇怪的华服青年,他来到君南城的目的,他知道承德的下落,而只要找到了他,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就在苏寒想明白了这一切,眼角的余光好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仔细一看,此时正站在一处岸堤上的家伙就是昨日的那位华服青年。 这说曹操,曹操到。 苏寒没任何犹豫,立即就冲了过去,而那位华服青年便是在那里等待着苏寒,朝苏寒看来,也没有任何要逃走的迹象。 两人不过百米的距离,苏寒只是一个闪身,便已经来到了对方面前。 “你好像很着急,难道是在期待和我的碰面吗?” 第四百二十八章 学与思 这条内河曾经发生过两次泛滥,将河道两旁的民居都给淹没,而在这之后,便在一些低洼的地方修建了堤坝,多次加固之后,这已经多年来没有发生过河水漫入城中的事情。 而此时,这位祭祀就站在其中的一处堤坝上,堤坝的石头是从附近的山中开采出来的白石,然后用鱼皮熬出来的胶伴着糯米稀粘连,这样非常牢固,就是再做几十年也不会倒塌。 堤坝下面是水,这个时节的水位并不会太高,半人的距离才能漫过,而仔细去看,还能见到一些鱼在水中缓慢的游来游去。 “你看,这鱼是君南这边独有的,如果有好的伙夫来做的话,做一碗清蒸鱼,那真的是很好的享受。” 这位祭祀并不和苏寒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反而奇怪的说起了鱼起来。 苏寒不明白,可也没问,就只是安静的听着。 “你再看那边,那里的人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贫,可对未来还是存在希望,每天很早的起床,去做工或者去卖一些自家的东西,攒下一些钱来,为了孩子去娶一房媳妇,这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了。” 他指着不远处的几座居所,里面的人正在忙碌着出门去,苏寒一一看过,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了。”那位祭祀再次看向了远处,那里是城门的方向:“在外面还有许多的难民,他们的生活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如果不是昨日的施舍,恐怕他们又要饿死许多人。” 他像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贤者,在感叹着苦难。 可对于一个刽子手,这种感叹真的很嘲讽。 好比狼在怜悯羊群,在它屠戮之后,寻找一种来自堂皇的安慰,这种安慰有什么用,他无法让羊再活过来,也改变不了屠杀的事实。 或许这种宣扬的咏叹可以让他用来做为欺骗的素材。 一件事情,即使是谎言,说多了,便容易被相信了。 苏寒决定不再听下去,因为这毫无意义。 他的眼睛看着对方,可神念探入了乾坤戒中,混元剑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取出,现在他还没有动手,只是还在等待一个出剑的时机。 “你并不耐烦听我说下去了。”这位祭祀大人突然停下了本该滔滔不绝的描绘,突然说道:“我可以看的出来,你的冲动,我对于人心,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虽然并没有得出我想要的结论,但我可以从表情看出一个人在想什么,这应该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听到这话,苏寒却还是神情不变,但原本的想法只好暂时的取消。 “你既然能看出我在想什么,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说出你的目的,我不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尤其是虚伪的这种。” 这种祭祀大人笑了笑,对于苏寒如此直白的抱怨,好像也不生气。 “你说的对,我并不应该去和一个直接的人去探讨什么生命的意义,那不会有结果,甚至还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这是我的错,我需要将他记下,以免以后还会犯下。” 他说着,就这样在苏寒的面前闭上了眼睛,虽然苏寒放弃了动手的想法,可面前就好像故布疑阵的门户大开,引着人去动手一样。 可要是动手的话,苏寒相信这就会进入了对方的圈套里,衡量再三,苏寒还是按捺住心里的冲动。 只见祭祀右手掐了一个法诀,嘴里低声的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进行怎样的术法,而片刻之后,他睁开眼,道:“很久前认识一位贤者,他说过一句话,让我受益匪浅,那句话叫温故而知新。” 苏寒愣了下,这不是《论语》里的话吗? “这话的意思是说,时常的将以前的东西拿出来再次熟悉,会得到一些新的收获,我觉得很有道理,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将一些认为有道理的想法记录下来,时常拿出来去思考,这样我便能得到更多的思考的收获。” 这话让苏寒突然有种回到了上学的日子,被老师教着这种做事的道理。 “这是个很好的办法,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将它教给你。” 苏寒用沉默拒绝了他的建议,祭祀大人也并不没有必须让苏寒接受,所以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好吧,还是说正事吧。” 苏寒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所说的正事并没有那么正式,或许是因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吧。 “嗯,让我想想。”这话一说出口,苏寒就想还是直接动手来的直接。 不过好在,他还是想到了,才避免了一场战斗:“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为了炼成一座巨大的血祭法阵,而你,按照预言,会阻止我,我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完全无视那份预言,同样也无视你,继续完成我的事情,要么就是提前在这里杀了你,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苏寒的一只手指已经按在戒指上,随时可以掏出混元剑来。 但想了想,既然事情被摊开来说起,也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他思考了一下措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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