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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意,我是真的信得过你们,而且我告诉你本也是想要借你的口跟王大人说一句,让他若有机会便去陛下面前进言。” 第566章 “啊?”王玉珍茫然。 棠宁温声解释:“陛下和太子较劲,太子的举动他不会留意不到,而且阿兄变卖那些珠宝珍玩动静也不小,送银子南下的事也瞒不住太久,与其让别人将事情捅破,倒不如让王大人去提一句。” “可是陛下知道万一反悔……” “他反悔不了。” 棠宁笃定:“朝中恩旨已下,传召的人已经快马加鞭去了南地,陛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如那夜对待阿兄一样,出尔反尔失信臣民。” 安帝好不容易才挽回了一些名声,哪怕知道萧厌和太子黄雀在后,他替人做了嫁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户部吃紧,堂堂君王允诺出去的东西兑现不了,要是闹出什么乱子丢的安帝的脸,尽管他现在已经没脸,可如若是踩着自己抬高太子让他皇位越发不稳的事情,安帝打死都不会去做。 其实今日王玉珍她们若是不来,棠宁和萧厌也已经商议着要找个靠谱的人去安帝跟前提一嘴,既能让那人博取帝心,也能刺激刺激安帝。 安帝在钱宝坤掌管户部之前年年从户部抽调银子,后来又能养着那支私军不惊动任何人,他定然还有私库,而且萧厌这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那私军的下落,和钱宝坤、顾鹤莲四处查找也没找到有疑钱粮之物大批量的流动的可疑之处。 要么那支私军早已经能自给自足,伪装成了其他不起眼的势力。 要么就是安帝私库丰盈,钱粮充足,察觉形势不对断了那私军与外界联系,靠着“存货”养着那支私军。 棠宁和萧厌分析之后,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他们一直找不到私军下落,那就先想办法掏空了安帝的私库,南地若生变故,安帝要“胜过”太子不被摘了桃子,就得想办法拿钱拿粮补足户部亏空,等他耗尽了钱粮,那支私军吃喝嚼用不足,自然会与外间联系。 这么大量购买粮食,有顾家和钱家的人盯着,总会露出痕迹。 棠宁没将她和萧厌的打算告诉眼前三人,她只是对着王玉珍说道: “贺家好不容易昭雪,但陛下却总是一个劲的想着算计阿兄,还想借人心攻讦贺家清白,倒不如激一激他,让他跟太子较劲去。” “王大人跟陛下提一句,他知道太子想要露头定会想办法筹措银钱,他们神仙打架小鬼得利,既能缓解钱伯父的压力,也能让陛下和太子慷慨解囊,就当是惠及百姓了。” 王玉珍听明白了棠宁的意思,张了张嘴:“棠姊姊……” “怎么,玉珍不愿意帮我?” “不是……” 王玉珍想要说话,可对上棠宁笑盈盈的眼却是眼底酸涩。 她本就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棠宁的意图,她看似句句在替萧厌谋算,可实则却是想要送她父亲一条青云路。 她父亲在如今这位置上已经好些年头,本该入士大夫问位翰林学士,但因家世不行又被世家权臣压着,空有个翰林之名却无人瞧在眼里,否则那一日在宫中时,纪王府的人也不敢那般当众羞辱于她。 棠宁看似是想要借着她阿爹行事,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安帝如今处境。 安帝先前所为伤了好些朝臣之心,如今与太子较劲正是缺人之时,朝廷里原本那些朝臣他恐怕都不敢再重用,而这个时候能够雪中送炭不惧“权臣”进言萧厌之事的人,必会得他重用。 棠宁见小姑娘眼圈红红,似是想说什么,她推着身前的点心放在王玉珍身前。 “既然不是,那这件事情就麻烦玉珍妹妹。” “我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就以这些甜糕当谢礼了,你可不许嫌我小气。” 王玉珍眼底酸涩,半晌才有些哽咽:“我怎么会嫌。” 再没有比眼前之人更大方的。 旁边周玉嫦和钱绮月都没反应过来棠宁话中的意思,只隐隐觉得二人这对话有些奇怪。 钱绮月探头:“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嫌不嫌的?” 棠宁拿着块点心塞她嘴里:“没什么,玉珍今日特意来提醒我,她父亲却不知道这事儿,让她回去说一声免得王大人不高兴,也别回头阿兄送银子的事叫人知道后,玉珍受了牵连。” 钱绮月“哦”了声,咬着点心没再问。 周玉嫦看了棠宁一眼:是这意思?她怎么觉得不对劲? 棠宁没想继续这话题,有些事情也不适合跟她们多说,见周玉嫦满是疑惑的样子,她直接转了话题:“周姊姊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周玉嫦瞬间没了疑惑的心思,她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定下来了,来年二月初。” “这么快?”钱绮月说道:“之前不是说三月?” 周玉嫦解释:“何老夫人身子不大好了,何家和我母亲他们商议之后就定在了二月。” 太医替何老夫人看过,说是可能也就半年多一年的日子,她母亲原本体谅何家答应将婚事放在年前,虽然仓促但因长辈之故也没人会说什么,但是何老夫人知道后却是拒绝了。 何老夫人说本来两家婚事按常理光是订亲下聘提前准备就得大半年,放在年后开春已是仓促了,若再挪到年前太过委屈了她,后来太医替老太太看过,说坚持个一年半载是可以的。 两家就商议将婚事放在来年二月,既不会太过仓促,也能尽快完婚。 周玉嫦提起何家的人时,脸上满是亲近,对何家老夫人也是濡慕。 钱绮月好奇:“那你见过何小郎君吗?” 周玉嫦脸颊浮红没出声。 钱绮月缠着她:“脸这么红,这是见过了?快说快说,他人怎么样?” “就……还不错。” 周玉嫦有些不好意思:“订亲之前,母亲带我去灵云寺上香时远远见过他一次,让我们说了几句话,后来下聘时他也来了府上。” “当时宫中事情太多,太后又身子不好,两家并未宣扬,他觉得有些怠慢了我,跟我赔了不是,还说……” “说什么?”钱绮月八卦。 周玉嫦脸颊羞红:“就说婚后会好好补偿我。” 她眼里带着欢喜之色,显然是对何家那位小郎君十分满意:“何晋是个很体贴的人,母亲他们也很喜欢他。” 钱绮月抱着胳膊“啧”了声:“还你母亲喜欢,我看你喜欢吧……果然是要成婚的人,这说话都跟裹着蜜似的,棠宁,有没有腻着你?” 话刚落,她就转声道: “不对,你也有你家萧厌呢,你俩腻歪起来比他们还烦。” 钱绮月朝着王玉珍身上一倒:“可怜我们两个孤家寡人还得瞧她们炫耀,玉珍,快抱抱我,心冷~” 王玉珍被她压得东倒西歪,脸上却笑出声。 棠宁伸手朝着钱绮月脑袋上就是一拍:“我看你是一百遍金刚经写不够?” 第567章 钱绮月就是个活宝,拉着棠宁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萧厌回来时未曾入内就听到里间笑声,知道是钱绮月她们来了,他在外间驻足片刻未曾入内打扰,也没让人进去传话,只直接脚下一转就回了隔壁鹤唳堂。 “督主不是有事要和女郎商量?”缙云低声问。 “不是什么要紧事,让她们先热闹。” 比起曾经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萧督主,如今萧厌褪去冷厉,提及棠宁时容色温和:“棠宁在京中无甚好友,钱绮月性子率直待人以诚,周玉嫦品性也不错,还有那个王小娘子,棠宁难得喜欢。” 对于棠宁喜欢的人和事,萧厌总会多一份宽纵。 女娘家的小聚,他也不愿扫了她们的兴。 回了鹤唳堂后,萧厌就处理着宫中带回来的要务,一边翻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听着缙云说着外间事。 “龙庭卫从京中启程之后就一路疾行,安帝派去的人一直跟到浦昌堡附近就离开返京了,倒是太子的人还一直跟在龙庭卫后面,瞧着那架势像是想要一路随行前往西北。” 萧厌手中未停,朱笔在纸上一勾,嘴里问道:“狄涛答应他了什么?” 缙云说道:“太子跟狄少将军诉说心中苦闷,言及自己那太子之位空有其表人人不服,狄少将军年少意气不忍见新交的好友受苦,说是修书一封给了狄将军,要助太子的人在西北立足。” “只是西北苦寒,镇安军捉襟见肘,狄将军还得靠着朝中拨发的军需过活,而主子如今大权在握,户部那边又与主子交好,加之您又握着虎符,狄少将军也不敢得罪主子。” “所以?”萧厌挑眉。 缙云憋着笑:“所以太子搜刮了整个府邸,又变卖了不少家当,凑了十六万两银子,让人送去支援狄将军了。” “狄少将军说这银子就不分给主子了,主子富贵,狄将军那头却是苦哈哈的,他难得逮着只这般大方的肥羊,得好好维系感情,省得狄将军抠抠搜搜一件衣裳穿三年。” 萧厌忍俊不禁:“他倒是会替他爹赚军费,让他省着点薅,太子不富裕。” 曾经宫里的小透明,不被人看重,又没有显赫的母族,谢平嘉一度囊中羞涩。 后来跟世家搭上关系逐渐冒头,被安帝拿来牵制皇后母子时才趁机攒了些家底,加上他入主东宫后收的那些礼,这一下怕是去了一大半。 缙云笑出声:“主子放心,属下会提醒狄少将军细水长流。” 萧厌一边勾画着手里那些下面送上来的折子,将一些要紧的摘了出来放在一旁,晚些送去中书和宫里,一边分心二用地问道:“侯彰那边如何了?曹家的人还有多久能到?” 缙云回道:“应该还要三、四日,曹公尽心让人快马加鞭,先行送去的金子也已经到了侯家府宅附近,我们的人先行打探清楚了侯家那些人的底细,只是还没跟侯彰接触。” 萧厌说道:“让他们先别动,等曹家的人到了再说。” 顿了顿他又道: “去燕中的人也要尽快,那边秋收之后正是粮产丰盛之时,各地粮商混杂其中,是最好囤粮也不太容易惊动旁人的时机,让他们速度快些,多派几批人分散去,别引起南齐探子的注意。” 缙云问道:“主子不是已经说服曹公帮忙,您是信不过他?” “怎会。” 萧厌手中未停:“用人不疑,曹德江帮我不止一次,他既然答应替我寻侯彰帮忙,我没什么信不过他的,只是侯家族亲关系复杂,侯彰那边就算要囤积足够的粮食也需要些时间。” “军中粮草是大事,轻忽不得,两手准备免得出错。” 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毫无退路。 何况如今手中不缺银钱,粮食囤积三、五年也不会损坏,大魏现在的国库空的老鼠进去都饿死了被抬出来,多囤一些总有用的着的地方,再不济要是真的太多,还能让安帝买了,他也不亏。 缙云闻言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低声说会传信燕中那边催促他们尽快买粮。 萧厌批折子的速度很快,一边跟缙云说说着外间事,一边翻看着那些各地送入京城的折子,不重要的扔到一旁,重要的翻看之后,手边已经垒起来厚厚一沓。 缙云上前将其摆放到一旁分门别类收箱放好,然后才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想说,值得你吞吞吐吐的?”萧厌没抬头淡声问。 缙云迟疑了下:“陆家流放的那些人全死了。” 萧厌手中一顿,抬头皱眉:“谁动的手?” “明面上是安帝,查下去是太子,但是……” “但是还有别人?”萧厌神色厉了几分。 缙云点点头:“我们派去找陆九安的人一直没寻到他下落,平山王府那边也不见他踪影,平山王对于朝中派去的人十分坦然毫无抗拒,只说他是被陆九安欺瞒,以为他是受朝中之令南下,先前囤粮买马的事情也是陆九安借他的名做的。” 陆九安去平山王府的时候,陆家还没出事,那时陆崇远虽然不如从前,可在外人眼里安帝对陆家处处退让,陆皇后也还在位,说一句不知道陆家谋逆,以为他们是替安帝行事也说得过去。 “钱家那边的确查到买马的人跟平山王府有关系,但平山王说那人早就已经私下勾结陆九安叛出王府,他家中老小也是下落不明,平山王从头到尾都没有在钱家人面前露出过面,若以此问罪于他,他直道冤枉。” “刘童恩的人试图以陛下召见为名让平山王入京,但是平山王直接拒绝了,他说贺家当年对皇室忠心耿耿都能蒙冤灭族,陛下又刚下罪己诏所行之恶累累,他不愿此时入京,怕步贺家后尘。” “刘童恩派去的那些人不肯善罢甘休,想要强行将人带走,结果跟平山王府的人动手时伤了平山王世子,险些要了他的命,平山王震怒之下将人杀了大半,剩下几个逃了出来,但眼下那边到处都是传言说是平山王反了。” 第568章 “蠢货!” 萧厌手中的笔用力一搁:“刘童恩派去的人没长脑子?!” 这么明显的局他们一脚踩了进去,逃出来不说跟京中传信早早回京,居然先四处传言平山王反了,他们真以为这么说了平山王就会怕了?平山王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这简直就是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平山王呢,他做什么了?”萧厌寒声问。 缙云低声道:“平山王自然不甘示弱,直接派人四处追杀那几人,还请了好些大夫入府替平山王世子医治,且满脸痛苦说他原本不愿跟宫中翻脸,没想到安帝这般无耻。” “他哭诉陆九安原是得安帝授意去的王府,后来贺家旧案翻了出来,眼见陆家之事暴露遮掩不住,他就翻脸不认人,妄图以陆九安谋逆嫁祸平山王府遮掩陆家和安帝旧私。” “平山王说,当年贺家便是如此被先帝和安帝诬陷满门被屠,如今安帝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陆家和他,因着贺家之事昭雪,安帝那罪己诏又写的明明白白,好些人都信了。” 萧厌脸色沉厉:“所以陆家那些流放的人是平山王杀的?” “不是,应该是陆九安。” 缙云低声说道:“先前刘童恩的人南下时我们的人就一直盯着,平山王府并未派人出去,而且陆家那些人在流放途中死后有人替他们收敛尸体,说其中好些人都是毫无防备被当胸一剑斩杀的。” 陆家这次流放的几乎都是旁支,那些与陆家嫡支不同,其中不乏一些习过武的,加之枝繁叶茂人数众多,所以随行押送的足有近三百精锐,但这些人竟全都被斩杀当场。 陆家旁支的那些犯人跟押送官兵并非死在一起,而像是逃离了一些距离后才被人所杀,而且那数百人毙命之前居然连半点反击的痕迹都没有,有大半都是被人从身后一剑穿胸或是直接抹了脖子,这全然不像是被外人袭杀之状。 只有毫无防备之下,才会如此。 先不说平山王跟陆家旁支的人不熟,就算真能让他们毫无防备,但想要一次灭杀这么多人,少说需要三五百精锐,但平山王府近两个月并无任何人离开封地,唯有得了陆家暗中势力和私兵的陆九安才能办到。 “而且……” 缙云顿了顿:“北陵那边荼白也传了信回来,说宋瑾修已经跟那个季容卿碰过头,虽然季容卿佯装不识,面上也没有半点破绽,但是宋瑾修一口咬定他就是陆执年。” “宋瑾修说他与陆执年相识十余年,也曾同窗数载关系好时抵足而眠,那人虽然性情大变手段凌厉,但他依旧认得出来。” “夏侯令闻知此事之后对宋瑾修倒是另眼相看,还提拔了宋瑾修让他见了北陵新帝。” 萧厌听着缙云的话沉默片刻,才冷笑了声:“陆崇远倒是厉害的很,养出来个改名换姓搅弄北陵朝堂的陆执年,还养出来个能亲手灭了他们陆家满门的陆九安,他要是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缙云:“……” 陆崇远欣慰不欣慰他不知道,但主子显然不高兴。 萧厌眉眼沉厉,万没想到刘童恩派去平山王府的人会这么蠢,也没想到陆九安能这般下得了狠心。 只为了替平山王谋反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那足足数百陆家族人,他说杀就杀一个不留。 陆崇远也没他狠绝! 外间有脚步声靠近,那轻重是萧厌早就已经熟悉的,他冷着眼朝着缙云说道:“让荼白和北陵的探子竭尽全力辅助宋瑾修,尽快取信夏侯令融入北陵朝堂,挑起夏侯令和季容卿之间纷争。” 缙云:“那平山王和陆九安那边……” “将陆家全族已死的消息传去北陵,再把太子出手的事情告诉安帝一声,太子最近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 萧厌看着碧纱橱外已经撩开帘子朝里面走来的人影,继续说道: “平山王那边让人好生盯着,他敢动手杀刘童恩派去的人,陆九安又能在这个时候灭了陆家全族,来成全平山王那些关于安帝和陆家勾结的谎言,他们恐怕是要有动作了。” 缙云脸色一紧,这个时候能有的动作,除了起兵造反再无第二种可能。 “主子,可要让人先除了平山王。” “杀他没用。” 莫说平山王有三个儿子,平山王死了除了坐实流言没有任何用处,平山王世子和平山王另外两个儿子依旧能领兵,就算平山王府死绝了,那个陆九安才是最大的祸头子。 “先让南边的人看紧了,联系附近州府和驻军防备,不管什么办法,找到陆九安下落。” “是。” 萧厌见棠宁过来了,朝他说道:“你先下去吧。” 缙云点头退下去,哪怕忧心忡忡,却还是朝着迎面进来的棠宁行了个礼。 棠宁见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察觉屋中气氛不对,等走近后看见萧厌桌案上的纸上全是红色朱砂甩出来的印记,那笔也像是摔过了,她担心问道:“阿兄,出什么事了?” 萧厌将人带过来:“怕是要有战事了。” 他将陆家流放之人身死,还有平山王府的事情简略说了几句,棠宁就面露震惊。 陆九安居然杀了陆家旁支所有人? 那可足足有数百人! 他疯了?! 萧厌带着棠宁绕开桌案走到一旁的小茶室坐下,然后才道: “原是想着这场战事能免则免,也派了人去说服平山王,可没想到刘童恩的人会这么蠢,而且陆九安也能这么豁的出去,居然拿着陆家满门性命去换平山王跟他合作,这场战怕是免不了了。” 棠宁眉心轻蹙:“阿兄,这消息怕是瞒不了多久,如今虎符在你手上,我怕安帝会借机让你出京,你若是不走,这虎符他定然会趁着平山王他们谋反,以调军为名收回。” 她忧心忡忡:“要不是陆九安不是安帝能支使得了的,我都怀疑这是安帝故意和平山王联手做局了。” 等等…… 联手做局? 棠宁和萧厌脸色几乎同时变的难看。 第569章 棠宁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萧厌,声音紧绷。 “阿兄,刘童恩是安帝最信任的人,他不会不知道安帝如今处境,这些年他蛰伏于京城无人知晓他底细,就连你也一度被蒙骗过去,他怎么会这么蠢?” 先前陆九安的事情爆发出来,安帝派刘童恩去查此事时,陆家就已经出事,那个时候能被刘童恩信任委派去平山王府的也必是他亲信,他也绝不可能派几个不知事的蠢人去办这么大的事情。 那他们怎会这么容易踩进平山王和陆九安的陷阱里,毫无半点防备,还拱手将把柄送到那二人手中? 萧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满是寒霜。 “谢!天!永!” 他示弱装晕,让人搅弄外间流言,看似想要收拢民心算计于他,可实则根本就是个幌子,安帝之意从不在京城。 这无耻之徒。 为了对付他,竟不惜跟逆贼联手! 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起了内乱对大魏意味着什么?! 萧厌“唰”地站起身来,棠宁也是紧张跟着起身。 “阿兄……” “我要去一趟曹府。” “那我跟你一起……” 棠宁话音还没落下,先前出去的缙云就快步从外间进来,朝着萧厌急声道:“主子,宫中急召。” 萧厌眸色瞬冷:“只召了我?” 缙云:“不是,朝中大臣都得了召见,城南这片来了好些宫中的人,方才外间有不少动静。” 萧厌和棠宁对视了一眼,只觉心中冷沉。 安帝先前“昏迷”之后,就一直在宫中养着,后来这几日也像是身子不济未曾打理朝政,万事让太子顶在前头,他这个时候急召这么多人进宫恐怕没什么好事。 萧厌微眯着眼:“棠宁,你去一趟书院,找施长安。” 他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见棠宁诧异抬头,他低声道:“你与施长安这般说了,他知道该如何做。” 棠宁点头:“那阿兄要进宫?” 萧厌冷笑了声:“安帝已经摆好了戏台子,设好了鸿门宴,我要是不进宫,他怎么能把戏唱完?” 他走到一旁取下屏扇上挂着的披风,落在棠宁身上替她系好。 “月见。” 外间有人进来:“奴婢在。” “你和天青陪着棠宁去书院,护好了她。” “是。” 萧厌和棠宁几乎是同时从府中出来,等萧厌翻身上马,棠宁坐在马车上突然想起王玉珍父亲的事情,连忙掀开马车帘子:“阿兄!” 萧厌勒住缰绳驭马靠近:“怎么了?” 棠宁低声将今日王玉珍过府提醒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低声道:“先前送东西去江南的事情,你说要找一人来捅破,恰逢王小娘子今日过府,我就告诉了她让她转告她父亲在圣前进言,她回去已有些时间,这事情估计已经告诉了王大人。” “原本想着借此事为难安帝,顺带送王大人一份人情,可如今知道宫中意在虎符和兵权,王大人那里可要命人传信拦着?” 萧厌拉着缰绳道:“不必,王怀鲁是个聪明人,秉性也过得去,他自然明白你的意思。” 能多年如一日安稳守着那不高不低的位置,无子亦疼爱妻女,对王玉珍认真教导不曾阻拦她进学,哪怕后来得罪了纪王府也未曾怪罪。 今日王玉珍虽然说她过府的事情她父亲不知情,可萧厌却猜测王怀鲁大半是知情而且默许了的,否则他不会将朝中和他在府衙里听来的那些事情,说与一个尚在闺中的女娘听。 棠宁护过王玉珍,王怀鲁想还人情,又不愿牵扯麻烦,便让王玉珍以私交过来。 他记恩又足够聪明。 萧厌骑在马上说道:“王怀鲁一直不得机会升迁,你既想要送他一条青云路,就不用拦着他,等下进宫之后我会送他一场东风。” 见棠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萧厌踩着马镫弯腰俯身,替棠宁将她耳边落下的发丝拨至耳后。 “别担心,我先进宫看看安帝想干什么,你去书院也不必着急,天黑路不好走,马车走慢些,免得颠着。” 棠宁“嗯”了声:“那你也当心。” “好。” 萧厌弯眼一笑,松开手后坐直了身子,等双眼看向宫中方向时眸中凛然冷厉。 手中缰绳一紧,双腿轻夹马腹。 “驾!” 萧厌骑马疾驰而出,缙云和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棠宁看着几人出了巷口,这才放下车帘敲了敲车壁说道:“天青,走吧。” …… 京中夜里本有宵禁,特别是之前“宫变”之后,京中巡防更严,临近宵禁之时城中就已人烟稀少,可今夜大抵是宫中突然急召,棠宁乘车前往书院时一路上遇到好几个朝臣府中的马车,都是匆匆朝着宫门方向去。 月见有些担心:“女郎,宫里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突然召这么多人进宫?” “安帝找事。”棠宁冷道。 月见错愕,安帝不是前两天才跪晕在太庙里吗,他找什么事? 棠宁没解释太多,只低头皱眉想着陆九安的事。 她两世出入陆家都未曾留意过陆家这个庶子,偶有几次见面也未曾有太多交集,她只隐约记得陆九安在陆家存在感极低,特别是上一世陆执年未曾出事,陆家也没有落到如今地步时,陆九安在陆家几乎就像个透明人。 这一世陆家因她和阿兄生了变故,陆执年早早废了,陆九安也未曾被移到明面上,一直被陆崇远藏在暗处当作陆家底牌,直到陆皇后出事那次,她和阿兄才留意到陆家还有这么一个“能人”。 棠宁认识陆崇远两世,太清楚此人对宗族传承、世家地位的看重,她总觉得以陆崇远对陆九安的看重,甚至将陆家全部前程都交给他,那陆九安不该是能对陆家赶尽杀绝的人,毕竟当初陆崇远为了陆家能留下血脉,哪怕只是旁支之人都愿意跟阿兄妥协,被他悉心调教培养多年的人怎会背弃宗族? 可是陆家被灭又是事实,此事只对陆九安和平山王有利。 第570章 棠宁总觉得这中间像是差点儿什么,却又一时想不明白…… 棠宁抓着身上披风垂头时,那偏大许多的披风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在其中,上面隐约的松香味混着几丝药苦味道,是先前萧厌宫变受伤之后,牵出早前陈年旧疾之后秦娘子特意开的调养的汤药。 这段时间萧厌身上一直便染着这般味道。 棠宁嗅着那轻微的药味,纷杂心绪平复了些。 “月见,萧伯父他们最近可还好?” “他们一直都在书院住着,萧家主和施院长关系处的不错,萧大郎君这段时间也当了书院的武师傅。” 先前宫中恩赏萧厌追封贺文琢时,安帝或是为了显示“圣恩”,连带着早前假死的萧家也得了赦免还赐了宅子。 但萧家祖宅不在京城,他们入京本也是为了帮萧厌,懒得搭理那些络绎不绝想要上门打探交好之人,萧晋安父子索性就留在了荣晟书院。 棠宁低声问:“我记得萧伯父他们以前也领过兵?” 月见点头:“对,萧家主曾是安阳巡督,领兵驻守一方,萧大郎君幼时也曾受教于先太子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十来岁才返回安阳,跟主子一样都是文武双全之人。” 要不是当年贺家变故牵连到了出嫁女,萧夫人主动自缢后,萧家为了保护年少受伤的先太子遗脉,怕招人猜忌主动卸了手中权势暂避锋芒遮掩外间目光,萧家父子也会是战场猛将。 “奴婢曾跟萧大郎君交过手,他功夫虽不如主子,却也是当世罕有,而且也更适合战场,这些年萧家的人并未松懈,萧大郎君也曾进过军伍历练,只是无人知他是萧家人。” 棠宁闻言恍然,难怪当初她第一次见萧家大郎时,曾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那是连生长在西北的狄涛身上都不曾有的。 “女郎,你突然问萧家是否领兵,是不是今夜宫中……”月见有些迟疑低声问。 棠宁轻“嗯”了声:“怕是要有战事了。” 她听着外间错身而过朝前疾驰的马车声音,瞧着马车帘子外隐约的夜色说道: “先去书院再说。” …… 这边萧厌带着缙云直接骑马进宫,宫中禁卫认出是萧厌后未曾阻拦,那马一路直接到了二道门前才停了下来,一旁有禁卫上前接过萧厌和缙云手中缰绳,与那两个随从去了一旁,就有人上前恭谨行礼。 “国公爷,陛下他们已经在御正殿了。” 萧厌淡声问:“他们?都有谁来了?” 那小太监回道:“曹公,梁太师,魏中书,还有六部尚书,以及其他几位大人。” 萧厌意味不明:“来得倒挺全。” 那小太监听着这嘲讽声音没敢说话,只领着萧厌和缙云朝着御正殿方向走。 等到了御正殿前,见到萧厌主仆过来之后,便有人扬声叫了“定国公”,先前领路那小太监退了下去。 新过来的是个有些眼熟的内侍,上前便是焦急。 “定国公,您怎么才来。” 他凑近后压低了声音快速道: “平山王反了,杀了宫里派去的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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