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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精瘦而沉默的小兵在比画泰拳的弹腿和挥臂时,他在院子的篱笆外面站着看了很久。 之后他派人去查这小兵的上溯五代家谱,确认清白之后,他开始给那小孩花式施压。 一开始只是让他去参与成年士兵的对抗训练,十一二岁的小孩自然是被打个半死,但是很快,他的胜率开始上升,从每战必败到十之一二、十之三四,最终定格在十战五胜。戈怀沙不再让这个疯狂而可怕的小孩去打击自己的亲随卫队,他让他去参与丛林游击,那小孩扣下扳机时的眼神冷静到近乎麻木。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的手就不会抖么?” 那小孩说:“抖了就会死。” 戈怀沙被挑起了兴趣,笑道:“你很怕死?” 这回那小孩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道:“我要活着,保护最重要的人。” 戈怀沙大笑,站起来拍他的脑袋,说:“口气不小,好了,去给少爷换尿布吧。” · 在戈鸣终于满了五岁的时候,戈怀沙收获了两个小战士。十五岁的半大青年已经长得极为高大,像头沉默而枭猛的兽,对戈怀沙忠诚,对戈鸣友善。对其他人,他的煞气不需外露,已经足够震慑住戈家军的绝大多数。 而五岁的戈鸣,灵巧结实,粗生粗长摔打大的他,偏继承了母亲的秀气容貌,娃娃脸看起来像个小女娃。但当他跨上专门为他弄来的矮种马,在满星叠的军马场里打马狂奔时,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只有戈怀沙和养大他的小哥哥心胸广大地看那一列烟尘奔至尽头,又一路滚滚而回。 之后戈怀沙赐了那个名字给辛劳五年的小保姆,收他做了干儿子,并且对他说:“永远记住你说过的话,鸣鸣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说这话时,戈啸正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接下了象征权柄的戈怀沙的随身配枪。 他沉声道:“是。” · 戈啸仍然忠心耿耿地陪在戈鸣身边,对动物极没耐性的他,甚至帮戈鸣一起喂大了两只罗威纳幼犬。那是有人送来讨好小少爷的,但他不喜欢狗,因为会让戈鸣分心。 那两只模样滑稽的烈性犬很快长大,只视戈鸣为主人,甚至在戈怀沙走近的时候都会狂吠。戈怀沙皱眉,说找机会弄走,玩猫逗狗不是他儿子该做的事。 就在他说了这话没多久,某一天那两条狗真的不见了。坚固上锁的笼门大开,明显是人力所为。 戈鸣来不及去找爸爸算账,就一路追着狗的痕迹跑进了茫茫丛林。 之后他遇上了狼。 当戈啸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时,小小的戈鸣浑身鲜血,腹部和肩头分别撕开了两处大伤口,最为凶险的腹部甚至能隐约看到里头蠕动的脏器。然而他随身的匕首插在了狼的眼眶里,在狠力搅动之后眼珠和脑浆顺着血槽淌了他半身。 那两条罗威纳有一条喉管大开地死在一边,另一条腹部也被撕开了巨大的伤口,哀鸣着在舔自己淌出来的肠子。 戈啸拧断了那条狗的脖子,然后迅速将戈鸣带走。 这次遇狼事件在戈怀沙身边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他刚刚授予了戈啸一个亲卫队长的职务。作为勐拉自治军首领的干儿子,这个任命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戈啸在数月前才只是个带孩子的亲兵。没有人服他,更别说他现在连孩子都没带好。 一时间他意图谋害首领幼子戈鸣的论调传遍戈家军里外。 传闻兴起的速度有多快,被按下去的程度就有多彻底。 戈怀沙当着正在缝合伤口的医生和赶来慰问的亲密部属的面,狠狠地抽了戈啸一顿,直至皮鞭抽断为止,鞭梢的棘刺上挂着零星碎肉,堂下血污遍地。戈啸赤裸的上半身找不到一处完好皮肉。但那个半大孩子仍伸直了颈项,像个血人似的跪在了堂下。戈怀沙忽然声如惊雷地吼:“你他妈别再把他弄丢弄伤了!” 戈啸回以同样清晰响亮的一声:“是!” 他那时的嗓音正处在少年和青年的过渡期,有时低哑,有时尖锐。但那一声应答,非常掷地有声且郑重,连房间外面的人都听见了。 床上打了麻药半昏迷中的戈鸣,喃喃说道:“啸哥……” 他在浮沉散碎的意识里听见自己的小哥哥说话了。 戈鸣终于从恍惚中拔出了自己的意识,他坐在Kingsmead的庭院里,对面那人他一直没敢直视,只是在戈啸又一次低沉地叫他名字时,他下意识应了一声。 “啸哥……” 戈啸和九年前,已经完全不同。 他更加沉默冷静,从一头曾经饮过血的蛰伏猛兽,变成了一架不动如山的冷酷机甲。当他在哈拉雷机场外一把攥住意图逃跑的戈鸣时,毫不收敛的力道几乎要拧碎了那根精瘦而有力的腕骨。那一刻戈鸣完全相信自己再挣扎的话,这个浑身散发着煞气的男人会当场折断自己的手臂。 戈鸣失魂落魄地被带上了那辆车,那支车队随后风驰电掣地驶向了哈拉雷最好的酒店,先遣人员已经完成了清场,把整个Kingsmead包了下来。 戈鸣终究硬着头皮去悄悄看这人,他的视线从绿草如茵的地面慢慢挪动,游移了半天才走上戈啸的鞋尖,硬底皮质的哑光面粘着他的目光很久,他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这是,他的啸哥…… 心口那里突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有什么东西呼呼地灌了进去,又有什么东西剧烈挣扎扭动着要蹿出来。腹部的旧伤疤绞痛着宣示存在感,戈鸣的额头密密麻麻渗出了汗,他一时失去了对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的控制权。 “啪嗒”一声,有滴水点砸上了他交叠在小腹处的手背。 他想,下雨了吗? 在他茫然抬起头想要去看看天色时,一缕风吹过了湿漉漉的面颊,更多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涌了出来,他一时什么都看不清了。 天空好黑。 这忽然黑下去的视野是怎么回事,是谁的手臂和胸膛困住了我? 戈鸣细瘦修长的身体被紧紧地圈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铺天盖地砸下来的熟悉气息和巨大力道要挤碎他,那个人狠狠卡住了他,一字一句咬着牙。 “跟我回去,不许废话。” 戈鸣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在戈啸的挺括外套上蹭掉了眼泪。那衣服是便装,但面料很有质感,也就是说,完全不吸水。 戈啸的前襟下摆就这样湿了一大片。他低下头,面沉如水,望进了戈鸣黑白分明的眼睛,细长的睫毛挑着一抹湿润,看起来十分可怜兮兮。 之后他说:“不。” 戈啸几乎是一瞬间皱起了眉,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头,戈鸣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耳边传来的声音里泄露了一丝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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