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看清戈啸的脸,但是没开灯,他找不到黑暗视野里的目标在何处。而事实上,他又不敢去开灯,仿佛光明一来,方才所听到的就会瞬间褪色。 这完全就是个梦境。 · 他曾在十六岁时的梦境里喂戈啸喝了杯生日成人礼的茶,叔叔带着神秘的笑意告诉他,那茶水被僧侣祝福过,能让人心想事成,叫他自己喝。他却觉得这世上的好东西都该和啸哥分享,于是送到了酒宴后微醺的戈啸唇边。 之后他果然如愿,一向冷静得无坚不摧的哥哥忽然用种异样的声调叫他,西斜日光中戈啸的眼神让他手脚都软了。 然而他竟然还有力气爬上了戈啸的床,主动把嘴唇送了上去。 那时戈怀沙去世了有大半年,临终遗言是让戈啸接任自卫军,但在戈鸣成年之后,这个位置要移交给戈鸣。一圈元老围成了半个圆站在堂下,兄弟俩恭恭敬敬地跪成一排,对着弥留之际的父亲磕下头去。 之后的戈啸忽然换了一个人。 他原本沉默寡言、锋芒不显,在继承了戈怀沙的数万人马之后,忽然獠牙初现,才不过数月,他雷厉风行地处决了当日托孤床前的至少两个元老,并解除了另外数人的职务,将麾下人马一一清洗。“叛乱”“心怀异志”等罪名一项项安插上去,从小照顾戈鸣的老保姆求他,说自己的丈夫儿子都在其中。戈鸣跑去求戈啸宽限,被戈啸当着众人低斥:“出去。” 纵然如此,戈鸣仍然委屈而固执地爱着他的小哥哥。 他知道啸哥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 这世上待他最好的啸哥,在那一晚让他疼,让他哭,哭完了以后,他却还要紧紧攀在汗湿的肩背上,哽咽着去咬住戈啸的耳朵,喃喃用缅语叫:“哥哥。” 戈啸忽然在某一个瞬间清醒过来,他的眼神从发红的疯狂忽然转为冷若冰霜。他哑着嗓子说:“鸣鸣……你给我下药?” 他炙热的器官仍然饱胀勃动着填在少年幼嫩受伤的最敏感处,每一下深深捣进去都像是堵进了戈鸣的心口。清明不过转瞬即逝,他喘息着把额头抵在戈鸣的肩窝里,汗下如雨,嗓子眼里嘶哑着挤出几个字:“你这是要毁了我……也是毁了你自己……” 戈鸣是清醒的,他在听到那一句“下药”时浑身剧震了一下,眼睛里才流露出些惊讶,但随即就被卷进了大愿得偿的欢喜和决绝中。他颤抖着指尖去摸他后颈,在撕裂了自己的痛和满足里低喃。 “我不在乎。” “我在乎——” 这个正与他做着这世间最亲密事情的男人,咬着牙从胸臆深处发出低吼。 · 戈鸣那时太小,又是从小被宠到大,以为凭着一腔热爱就能予取予求,所需不过一点脱了衣服爬上床的勇气,他想不到在天明之后等待他们兄弟的会是什么。 他幼年时就有过斗狼的剽悍和遭遇,却不知道环伺于身的狼往往不会正面亮出獠牙。 戈啸在筋疲力尽之后昏沉睡去,他却在极度疼痛和极度兴奋的迷茫中怎么也无法平静。在沉沉夜色将要笼罩下来之时,他忽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还有奇怪的窸窣声,戈鸣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在千分之一秒的间隙瞄到一扇窗子微微一动,那是一个非常刁钻的对着床的角度,有道微弱的反光一闪即逝。 他尚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但是小兽似的第六感已经驱使着身体从床上爬了下去。筋骨和下身酸痛不止,才一踩下地他差点跪了下去,一道热液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去——但戈鸣顾不得这个,他甚至只来得及套了条裤子,赤着脚就追了出去。 他在几十米外追上了那个人。赤脚奔去悄无声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人手里是个相机。很大的单反,镜头像个小炮筒,意味着能在极暗光线下拍摄出极清晰画面。他几乎是从喉咙里低咆着扑了上去,细瘦身形弹跳起来却有极大力道,猛地一下将叔叔撞出了数米,栽倒在地。 相机跌在一边,戈鸣赶在那老男人之前抢在了手里。他用过这东西,指尖一抠就找到了数据卡口,但里面空空如也。戈鸣双目通红,沉重相机在半空中挥舞了半个圆,冲着爬起来又跑出数米的男人后颈砸了上去。 那男人高大的身形踉跄了一下,终于恼怒不止地回过头来对戈鸣发起了攻击。平日里笑眯眯的一张脸扭曲了五官以后仿佛恶鬼。他一边跟戈鸣动手一边恶毒咒骂:“天生欠操的东西,只有你阿爸把你当个宝!你阿妈被你克死,养了个杂种让你叫哥哥,那杂种也不过是利用你!什么阿哥阿弟,到头来不过是抱在一起插屁股,一辈子见不得光——” 后面的内容被直抵面门的狠戾一击砸成了呜咽,相机沉重的机身染了血,镜头在多重打击之后裂成了碎片,其中一片切进了那男人的眼睛。顿时嘶吼声震动了树丫,夜宿的鸟惊飞一片。 在亲随卫队出现的同时,戈鸣听到了另一个方向的声音。 他浑浑噩噩地转过头,戈啸上身赤裸,肩头斑驳似有痕迹,那男人站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声。 “住手!!!” 戈鸣直直地盯着他隐没在黑暗里的眼睛,手上一直没停的猛击忽然偏移了方向,重重一记砸向了身下那男人的太阳穴。 他有种奇怪的预感,这眼下的无论哪一方,都有可能会让他坠入无间地狱。 死了个人在戈家军治下本可以从军法或意外的角度粉饰得悄无声息,然而那一夜无数人目睹了是戈鸣下的手。戈啸不得不暂时将他押起来,因为叔叔手下的人要讨个说法。披头散发的女人也带了一群孩子来撒泼,不说要戈鸣抵命,只说要戈啸连他们一起处决,绝无二话。 这些事情,是戈鸣所不知道的。 他只是在戈啸来看他的时候,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低声说:“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戈啸的目光幽沉似海,声音是浸在海面之下不知多少米的沉和重。他说:“鸣鸣,你不懂。” 戈鸣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起来,他低着头,像是要凭借着眼神死死钉住自己痉挛不止的那根指头。 “你们都喜欢那个司令的位置,我不稀罕。你不用为难,把我交出去吧。” 他没看到戈啸的唇角绷得死紧,沉默了半天才又叹息般重复了一遍。 “鸣鸣,你不懂。” 戈鸣忽然笑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从眼睛里涌出无穷无尽的眼泪,他的声音在发抖,脊背却挺得笔直,他一边笑着哭一边说:“没有那个药你根本不会碰我是不是?你不喜欢男人,我的那点念头也见不得光。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 他说不下去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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