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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本就是十五岁的少年,又是自幼在歌妓小倌堆里长大,花舟上大家为了多搏有钱客人的欢心,谁不希望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偏偏他生来老实好欺负,从小到大穿的都是旁人挑剩下的旧衣,接的客人也都是最没钱最粗暴的穷措大。刚才经过布摊的时候,看到块紫色布料,上面的花纹样式也都好看……但是……他看看身上的衣服,这还是在农家时农妇给他穿的二狗的衣服,没破,还能穿很久呢,于是暗暗责怪自己贪心,再不多想。 谁知,当晚吃完饭,齐嘉义就拿了件紫色袍子给他:「这件袍子还是我少时师娘给我做的,当时我个子抽得快没穿成,你试试看可还正好。」 小柳接了衣服,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从没人对他这么好。 他深深地朝齐嘉义伏首,嘴里都说不出话来。齐嘉义倒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一件旧衣,这孩子竟给逗哭了,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小柳拿了衣服便藏在自己小石屋里的一个木柜子的最最底层,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穿,这是他一辈子最最宝贵的东西了。 日子过得也快,眨眼便到了中秋。 中秋夜,月亮很圆很亮,齐嘉义在这天有些反常,也不去坐息练功,只是交代小柳早些休息,便一个人呆呆坐在院落里的石桌边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天上圆月,拿了酒壶往嘴里倒酒。满脸愁色。 小柳原本听了他的话去歇下了,可始终心里放不下,便披了衣服出来看,结果看到齐嘉义喝空的酒壶在石桌上放了一排,人还是痴痴地望着月亮,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公子从未曾这样啊,上山都半年了,公子每天都练功,风雨无阻的啊! 小柳很担心。 在他心里,齐嘉义就和他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加起来一样重。 他轻轻走过去,试着喊了声:「公子!」 齐嘉义没什么反应,仍是痴痴望天。 「公子!」 …… 「公子!」 …… 小柳见齐嘉义一直没反应,急了,走到他身前,伸手轻轻拍下他肩膀:「公子!」 齐嘉义缓缓侧过头看向他,眼神却不知望向何处,半天才聚到他脸上,但还是迷迷茫茫,看了一会儿,脸上渐渐浮起惊喜,竟然伸手去摸他的脸,嘴里喃道:「若依……若依……��回来了么?」一边轻喃,另只手也伸出去,两手将小柳的脸捧起。 小柳和齐嘉义处了半年,从未有过亲密接触,这时被他两只手捧住脸,既是惊讶又有些无措,心更是「怦怦怦」跳得快极。 但是,他毕竟早经人事,一早闻到齐嘉义嘴里喷出的浓烈酒气,也听到他嘴里不停喊着一个人名,心里隐约明白是什么事情,暗道:「怪不得公子一直不怎么笑,是不是一直为了这个『若依』伤心呢?」 他略略后退,试图离开捧着脸的手,不想他这么一动,本来只是轻轻托着的手竟然突然加劲,齐嘉义又惊又急地喊道:「��别走啊,��又要走么?若依――」 小柳僵在那里,再不敢动了。 他默默看着近在咫尺的公子的脸,虽然漾了酒后的绯红,却仍是英俊异常,很想伸手去悄悄碰触一下,却硬生生忍住,将手紧紧靠在身体两侧。 公子,不是他能去碰的。 但是,他也不想推开,虽然,他也知道公子眼里的人不是他,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因为,公子在笑,一边看着他,一边温柔地笑着。 那种温柔,让小柳屏住呼吸,原来被人这么注视,心会暖暖的,好像要融化一样。若是有人这么看着他,若是有人这样对他笑,他定是舍了命也不会离开的。 可那个若依又为什么会离开? 突然,齐嘉义站起,搂了小柳跌跌撞撞走向他的卧房。 小柳惶然,他咬牙挣扎想离开,却被扯得更紧,再挣扎,齐嘉义狠狠将他揉到怀里,醉红的眼睛布满悲伤:「别离开我!别走!」 撕裂般的声音惊得小柳下意识地点头。 这是他的公子吗? 齐嘉义搂着他,他搀着齐嘉义,两人踉踉跄跄进了卧房。 齐嘉义毕竟喝了太多酒,醉得厉害,连床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还好卧房是小柳收拾的,没点灯烛也知道大约位置,将他引到床上躺倒。 小柳替他盖好被子,刚想离开,却被床上的齐嘉义一把揪倒,一个转身就被压在床上。 这种情形小柳再熟悉不过。 他习惯性地排拒,却被压得更紧。 「��不准走!」齐嘉义一手将他牢牢禁锢,另一手竟去解他衣衫。 小柳更急,拚命挣动。他想喊,却根本喊不出,他一早的经验,到如今几乎成了本能,碰到这种情形若是喊了,会更糟糕,不能喊。 「若依――」声音中的伤痛让小柳再也动弹不得。 齐嘉义是他心目中最宝贵的人,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从不嫌恶他的人。 他既然想,就给他吧,他不嫌恶你,就给他吧,如果他会开心的话,即使被他当作别人也无所谓。 小柳经过太多次这样的事情,可头一次存了些期盼。 他心里滑过个念头――若是、若是公子真的对他……应该就不会再让他走了吧,就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了…… 他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到,但是,他确实再不想过孤苦伶仃、任人淫辱的日子。 他突然生出种初夜的感觉,有一丝丝甜,就这么点甜便把所有的惊惶、不安扫除得一乾二净。 齐嘉义的动作是生涩的,解开了他的衣裤,也解开了自己的,急切下却不知道做什么。小柳咬了咬牙,默默将腿环上了他的腰,将后庭迎向他。 他好紧张,手却还是不敢去碰身上的人,只能紧紧地揪住床上的被褥。 他应该会很温柔,他对那个若依会很温柔的吧?小柳恍惚地想着。 可急切着的人却停顿下来。 小柳疑惑地看向齐嘉义,对上的是一双依然醉红却渐渐清明的眼睛。 像有只手擒住小柳的心脏,他屏住呼吸。 齐嘉义内功冠绝天下,一时醉酒到了此时却渐渐清醒,他知道身下的不可能是他的妻子秋若依,若依早去跟了那个大魔头,如果是她,怎么会如此安静,如此…… 他还清晰记得那次,他们的洞房夜,若依在最后关头是如何将他踢到床下,如何泪如雨下,哭泣着说不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外间月光清亮,他看清身下的人竟是小柳! 他是聪敏无比的人,见少年脸漾羞红,双腿环着他腰,几个念头闪电般同时进了脑海。 在底舱被两具男尸压着的悲惨无比的少年,他竟然对这少年作出这般举动?这跟那些禽兽有何区别?又如何对得起若依? 小柳为何不作反抗,还曲意承欢? 师弟楚岚跟他说,这种孩子「好不容易见了你这种人定是缠到死都不会放」…… 此时,他已完全清醒,猛地跳下床,匆匆穿上衣袍,沉吟良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道:「你快回去安歇吧。」 小柳双颊已泛了白,抖嗦着嘴唇,也顾不上穿上衣物,只拿了在手,便仓惶地卑微地像只耗子一般夺命而出,扑到自己的卧房,紧紧插上门,再缩到被窝里。 可身体还是不断发抖。再睡不着。 他看到齐嘉义的神态,他发现身下是他,便是惊讶,然后皱眉,然后躲避脏污似的跳下床。 小柳瞪大眼睛望着屋顶,紧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心里翻腾着许许多多念头。 自己真笨,怎么以为能够代替别人呢? 那个人肯定比自己好很多很多,自己……公子那样的人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人做那事? 以后会不会嫌恶他? 是自己拚命求他,他可怜自己才不得已留下他吧…… 可在船上,他很温柔地对自己,没有半点嫌恶……在山上也对自己很好很好…… 我去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 会不会赶我走? 最后,脑子里便只剩下一个念头了――会不会被赶走?会不会被赶走? 他倒从头至尾都没想起来,是齐嘉义酒醉将他误当成秋若依的。 第二章 次日,齐嘉义颇有些不安。怎么想都是自己酒醉欺负了那个孩子,却什么都没说便打发他回去,他本想早上起来再说些什么,可临开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看小柳起床,顶了两个黑眼圈,脸色苍白,看到他时又回复到刚上山时的情形,惶恐、拘束,偷偷地蹲在边上洗衣服,晾衣服,偷偷地挑菜做饭,偷偷地打扫房间,偶尔要和他说话也是眼睛瞧着地上,声音像蚊子叫……恨不得让自己变成空气,谁都瞧不见才好。 他在心里暗叹,何尝不怜惜这个少年,但他绝不想和其它人有任何的暧昧不清,秋若依可以叛离他,他却不会背叛秋若依。 可,昨晚看小柳一脸羞色,怕还真中了师弟的话,看来两个人长此以往在山上待着,绝非良策。 小柳却是稍稍安了心,公子什么都没跟自己说,早上起来跟以往一样练剑,下午的时候照样教自己识字,吃饭的时候还是跟自己一桌,说不定公子把昨天的事儿忘了呢。 连着几天,跟先前都没任何变化,渐渐地,小柳晚上又能安睡了。 不过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做傻事,以后公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么平平静静过了两个月,转眼便要入冬,这日,齐嘉义下山采买过冬物品,小柳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将齐嘉义的秋衣洗了,正晾着,便听了远处传来唧唧喳喳女子的声音,心里觉得奇怪,自从上山到了此处,还从没见过其它人经过。 齐嘉义这住处本就荒僻,说是院落只是砌了半人高的石墙,为免偶尔养几只鸡鸭会跑掉。 随着人声渐近,小柳便看到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正往这边走,当前的那个才十七、八岁年纪,明艳动人,眉目间更有股英气。身后四个年岁都相仿,看穿着打扮似乎是为首少女的丫鬟。 看她们腰间都悬着宝剑,在山路上走,身形却仍异常轻巧,大概都是有武功的女侠吧?小柳忙擦干手,走到院门那边候着。 只听了清脆的声音:「小姐,这处地方真美,怪不得齐少爷不愿下山呢!」 「不枉我们走了那许多路,不知道齐少爷看到咱们会什么反应……」 「小绿,我看齐少爷早不记得��了,能有什么反应啊?」 「臭小紫,看我不打��……」 等到了院门口,为首的少女瞥了瞥小柳,却也没搭理,兀自扬声喊道:「齐大哥,我们来了,你还不出来么!」 当然没人应他。 小柳知道她们都是齐嘉义的故旧,很紧张,却还是轻声说:「公子出门了,下午回来。」 「你就是那个小柳了?」少女一边说话一边就进了院子,直接往中间的堂屋走去。 小柳一愣,她们怎么连他名字都知道呢?不过也来不及想了,忙跟着进了堂屋,心里想着幸好刚煮了锅开水,上回下山买的茶叶也还剩了些。 他进去的时候,少女已然落座,四个丫鬟各站了两个在两边,几个女孩儿也不吱声儿,只拿了眼睛瞅他。 场面冷,小柳更局促,根本说不出什么话,只觉得被看得浑身冒冷汗,隐隐约约觉得那目光不善。 「听齐大哥说,他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少女发问。 「是。」小柳轻应。 「你就求着齐大哥把你带到了山上?」 「……嗯。」他轻轻在身后捏住衣服。 四个丫鬟中不知谁「哼」了声,很明显的轻蔑,小柳身后的手捏得更紧,他很熟悉这种口气,甚至可以说习惯。 少女不再发问,看样子年纪最大的丫鬟发话:「我们小姐到了齐少爷这儿,跟自己家一回事,这儿没你事,出去吧。」 小柳闻言便出了堂屋,想了想,进了西侧的厨房,心说再怎么不能怠慢这些娇客,先泡茶吧。 一边泡茶一边琢磨,她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公子什么时候跟她们说的呢?公子会不会告诉她们自己以前……他感觉到不安,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而屋内的少女,也就是楚家二小姐,楚岚的妹妹楚芸和她红橙蓝紫四个丫鬟倒是说开了。 「小姐,��看他那样子,说话像蚊子叫,一付低眉顺眼的样子,根本就不像男人。」 「对哦,走路还扭腰!」 「是啊,还替齐少爷洗衣服做饭,院子里还有块菜圃,刚才招呼我们的时候当自己是主妇呢,估摸着想跟齐少爷过一辈子哩,小姐,这要让若依小姐知道了,可不得了!」 「他这么装可怜,齐少爷会不会心软?」 「好了,别说了。脏了自己的嘴。」楚芸制止,冷冷哼了声,「我齐大哥绝不会看上这种龌龊小倌。」 门外,端着茶水的小柳面色煞白,双唇紧紧抿住,连门被打开都没注意,手里滚烫的茶水被撞翻在地,屋里走出来的小蓝、小紫像没看到他一样走过,进了厨房。小红把门当了他的面又狠狠关上。 小柳默默地将地上杯盏碎片收拾好,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蹲在角落里,听着女孩儿热热闹闹在外面洗菜做饭,欢声笑语。 一直便是这样,他从来都被排除在欢乐之外,以前在花舟上就是。 他除了逃过几次外,是船上最听话的,可那些歌妓、小倌总都欺负他,谁也不睬他,便是刚来的跟他说了话,之后没几天也会照样欺负他。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总不待见他,除了公子。 小柳深吸口气,告诉自己,等公子回来就好了。公子喜欢清静,她们、她们都会走的吧? 齐嘉义到傍晚才回来,看到楚芸几个,倒还真有些惊讶,不过他在楚家住过很长一段日子,和楚家上下都处得很好,这会儿见了面确实挺高兴的。 几个人坐在堂屋寒暄了一阵,齐嘉义突然四处看了看,轻「咦」了声,问道:「小柳呢?」刚想站起身,便听到门外应道:「公子。」 齐嘉义将在门外站了许久的小柳拉进来,笑着向他介绍:「这位是武林第一世家楚家的小姐楚芸,这四位是小红、小橙、小蓝、小紫,小柳你比她们都小,叫姐姐吧。」 几个丫鬟显然都不乐意,不过楚芸还是很给她齐大哥的面子,没说话。 小柳低着头,给她们行了礼,轻道:「各位小姐好。」 齐嘉义只道小柳腼腆,也未多理,只招呼他进席用餐。 原来,日间四个丫鬟做了好一桌菜,楚家富贵三代,这些楚家小姐的近身丫鬟手艺当然出众,虽然条件所限,菜色不算丰富,味道极佳。 红橙蓝紫几个丫头被楚芸命了坐下,小柳也硬被齐嘉义安排坐在他旁边,这时便垂着头扒着米粒,也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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