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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用杀不相干的人。”看着杀掉拦路的护卫瓦卓,进入府邸之后,抓住一个女奴隶的头发,用弯刀抵着她的脖子正要结果她的时候,赛特开口了。 瓦卓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松开那个女奴隶的头发,刀锋也移开了。 听到动静,奉主人的命令前来查看情况的女奴隶没想到会面临这样可怖的场景,吓的瘫软在了地上,赛特低头看她,说,“你的主人今晚会死,离开这里吧。” 死里逃生的女奴隶手脚并用的逃出了这座随着太阳落山,渐渐被黑暗侵蚀的府邸。 瓦卓都没有收起自己的刀来,他像只野兽一样蛮横的往里面闯。赛特虽然也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却也没有他这样的凶残,房间里凄惨的嚎叫,让赛特放弃了进去参加这一场屠戮的兴趣。 他站在门口,背后就是喷溅而出,沾在石壁上的鲜血。其中伴随着的,是瓦卓的刀刃在满是血肉的胸腔骨骼中绞动的声音。 丰收的秋季。 树上的花瓣被风吹的簌簌的落,赛特伸出手想接住一片,在熹微的月光下,他看到了自己虎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鲜血。这让他伸到半空的手,又慢慢蜷缩起来,在最后握成拳状,收到了身侧。 这一场屠戮很快结束,浑身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瓦卓走了出来。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屠夫会恐惧和胆寒,赛特却已经麻木了。 “走吧。”在他脚边,已经落了很多白色的花瓣。很奇怪的是,没有一片落在他身上。 赛特往前走去。 瓦卓像是只被驯化的野兽般跟在了他的身后。他手上的刀已经卷了刃,上面鲜血淋漓,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走去,上面的鲜血也滴落了一路。 黑暗中,一点火星倏忽间亮了起来,在赛特回过头关上门的时候,那火星猛的膨胀成赤色的火舌,沿着屋脊往上攀去。 …… “站住!” 路上的行人,被一列罗马士兵拦了下来。 为首的人转过头来,褐色的仿佛流金一样的瞳色和与罗马人截然不同的肤色,让士兵的态度变的恶劣起来,即使这些人有合理的商人身份,这些士兵仍旧不打算放过他们。在强迫对方放下武器,将双手背到背后之后,士兵以盘查为借口,将他们带到了巷子里。 他们被搜身,随身携带的钱币被翻了出来。士兵将东西拿走,在被对方反抗之后,恐吓似的抽出了武器。 “我们有正当的身份,你们无权拿走我们的钱。”说话的男人英俊异常,他的头发松松的绑了起来,有几缕散落在宽阔的肩膀上,这副打扮让他本来称得上是尊贵的相貌,多了几分不羁。 “埃及人在罗马可没有权力。”现在并不是和平年代,两个同样强大的帝国,内里绝不可能是和平的。 在男人身旁,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用欲言又止的目光想要安抚他。然而对方却没有理会他,在士兵抢走了他的钱,还轻蔑的拍他胸脯的时候,这个高大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士兵的手腕。 夜幕下,唇瓣紧抿站在墙壁旁的男人,俯视他人的姿态带有一种睥睨感,像是埃及那些塑造之后,就为让人供奉的神明雕像一般。 “我现在有权力了吗。”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他手上用力,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跟随他的几个人愣了一下之后纷纷反应过来,将这些罗马士兵打倒在地。 “大人,你太莽撞了,现在这里可是罗马王城。”那个在刚刚想用目光制止他的男人,也只能在此刻说这些无用的话。 动手的人自然就是埃及大王子乌纳斯,以乌纳斯带有显著埃及人特征的相貌,想悄无声息的混入罗马王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也是他来了罗马这么久,仍旧还在王宫外徘徊的原因。面对心腹阿利亚的劝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几乎已经不再听阿利亚的任何意见了。 “如果被抓起来的话,我们就完了——”阿利亚仍旧在喋喋。 乌纳斯冷冷的投过去一瞥,“你是在质疑我的做法吗?” 阿利亚的声音一下子哽在了喉咙里,似乎从乌纳斯的弟弟拉赫曼死了之后,这个从前仁厚果敢的男人就再也懒得听他说话了。 “走了。”乌纳斯说。 他们打算在其他士兵到来之前离开这里,然而那些纪律严明的士兵比他想的来的还要快,看着追上来的人,带着下属东躲西藏的乌纳斯忽然看见了从北边燃起来的冲天火光。 是失火了吗? 来不及想太多,乌纳斯当即下令,“分散走,在火光处集合。”这样在王城中烧起来的大火一定会引来骚乱,而骚乱就是他们最好的庇护。 人群散开,阿利亚想跟在乌纳斯的背后,然而乌纳斯走的极快,他也没有想过等过自己。阿利亚看着面前的黑暗,咬牙从另一方向往那冲天的火光处靠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奶奶,你收藏的那本小说更新了! 小剧场: 小天使:(摸下巴)瓦卓,体格高大,浑身缠满绷带,还不爱说话,总感觉—— 瓦卓:像个工具人对吧? 乌纳斯:好兄弟,我吃肉不会忘记你了 瓦卓:配角也有爱,配角也想为甜甜的爱情流一次眼泪 渣作者:长得丑的配角除外 第90章 第一演 黄金瞳(90) 因为水井与这里相隔甚远的缘故, 即使有人看到火光赶来,一时半会也难以打来足量的水,扑灭这汹涌的火势。所以乌纳斯赶到这里的时候, 这里的火势不仅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还有往四周蔓延的趋势。 相邻的平民推开窗户,往这里张望着。 四处都是呼救的声音和大火燃烧毕毕剥剥的响声,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乌纳斯躲在巷子里, 望着不远处这场可以称得上是蹊跷的大火。 在巷子更深处的黑暗里, 传来了窸窣的声响,紧跟着是一个女人恐惧的吸气声。 乌纳斯一下子收回视线, 往黑暗中望去。因为火光的缘故,他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坐在地上的女人的轮廓。乌纳斯走过去, 发现是个瘫坐在地上惊吓过度的女奴隶。在抬起头与乌纳斯对视的那一瞬间,这个女人瞳孔因为惊惧而收缩, 在她张口呼救之前,乌纳斯蹲了下来, 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我不会说出去的!” 惊吓过度的女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乌纳斯皱了皱眉,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了一些, 这个女奴隶终于看清, 面前这个与凶手肤色相近, 体格相近的男人, 并非是那个凶手。 她神情缓和了一些,然而仍旧不安和恐惧,乌纳斯发现了她细微的神情变动,在回首看了一眼背后的大火之后,乌纳斯低声问道, “你是那家的奴隶?” 女人点了点头。 看来这场大火,是人蓄意为之的了,只乌纳斯觉得好奇的一点是,为什么这有这个女人逃出来了,尤其是她还似乎是看到了凶手的正脸。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乌纳斯又问了一遍,“你看到是谁放的火了吗?” 面前的女人瞳孔急速收缩,察觉到她不愿意开口,乌纳斯将自己藏在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在锋利刀锋的威慑下,女人哆哆嗦嗦的开口了,“看到了,是两个男人——一个浑身缠满绷带,另一个……另一个。” 乌纳斯并不打算管这件事,然而女人的反应让他愈发好奇,“另一个什么?” “另一个长着一双金瞳。” 乌纳斯本来放松下来的神色,在一瞬间变的极为锐利,“他们在哪?!”金瞳的男人,除了赛特,那个杀害他弟弟的凶手,他还没有见到过第二个。 女人的唇瓣颤抖着,在逃生出来之后她躲到了这里,出于恐惧她没有再回去看一眼,但十分凑巧的是,她看到了从这里离开的凶手。 细弱的手指,贴着乌纳斯的脸颊,指向了另一条路。 …… 赛特在办完事之后,并没有即刻回到王宫。他有另一件事要去做。 当初他回到罗马,奈芙蒂斯将安插在罗马的亲信下落告诉了他,想借此让他们之间保持密切联络,但赛特伤重回的罗马,后来又因伤势未愈,迟迟不能离开王宫,现在他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王妃不喜欢这种臭烘烘的血腥气,洗干净之后再跟我回去。”他找了个借口,将瓦卓留在了一口井旁边。 与强迫身体所相反的是,瓦卓的智力相当低,他就像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这也是赛特敢放心支开他去办自己事情的原因。 在看到瓦卓从井里提出水桶,一桶一桶的往自己身上浇的时候,赛特离开了这里。 他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这一切。 …… “叩叩。” 赛特敲响了一扇门,门并没有立即打开,里面响起了一个粗鲁的男声,“无论你是谁,等太阳升起再来这里吧。” “安宁地来到这里并穿越天空的人,就是太阳神。”赛特答非所问。然而里面的人,却很快将门打开了。 对方仔细的辨认了他的瞳色特征之后,十分谦卑的向他行礼,“我遵循法老的命令,已经在这里等待您很久了。” 房间里的摆设,和任何一个普通的罗马家庭并没有什么不同,面前的人,也完全是罗马人的特征。 这也是奈芙蒂斯和他说的,十分隐秘,绝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的原因吧。 “请进来吧。”将半掩的门框打开,男人侧站着身体,让开了一条让赛特进来的路。 …… 冰冷的井水从头淋到脚,在地上的水迹四下蔓延的时候,借着月光,高举着水桶的瓦卓,发现薄薄的覆盖在石板上的水面上,倒映着一个人影。那个人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咚!” 空掉的水桶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瓦卓拔出自己还沾着血迹的短剑,阴沉着目光向身后望去。 他以为又是一个送死的。 然而这一次,他饮过无数人鲜血的短剑,不知道是因为卷边还是什么原因,在刺进对方喉咙之前,对方比他更快的短剑,先一步插进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出来,这个与他的哥哥一样凶残的屠夫,死法也同他的哥哥一样具有强烈的戏剧性。 他的力量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完全就只是因为对方的短剑比他更快。 强烈的疼痛让他捂着脖子后退,在险些跌进水井的时候,面前这个男人拉了他一把。 水是冷的,他的血是热的,在热的血离开他的身体之后,彻骨的冰冷顺着脊椎攀爬了上来。他还没有咽气,在致命伤的折磨下,他只能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用一种审视牲畜的目光看着他。他忽然想起了那些被他杀的人,自己也是这样看着他们的。现在轮到了他。 他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可谁会不怕死亡呢? 身上湿透的绷带被一层一层的解了下来,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冲刷的差不多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蹲下来,遮挡了月光而显得有些阴鸷的眸光注视着他,里面倒映着他坑坑洼洼的丑陋面庞。 这个杀掉他的人自然就是乌纳斯,他沿着那个女奴隶所指的方向赶来,正撞上了赛特和瓦卓,他看到两个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之后,赛特走进了暗巷,在确定赛特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之后,他利落的出手,解决掉了这个和赛特有关的人。在此刻他还不知道瓦卓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屠夫,但就像命运总有轮转,每一个人都在审判上一个人。 睁着眼睛的瓦卓被乌纳斯推进了水井中,在确定瓦卓沉进去了之后,乌纳斯站在月光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宽阔的蜜色脊背,在月光下延展开,像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乌纳斯将自己身上所有不相关的东西统统丢进井里,仅仅只留下了一条项链。那是他和自己的兄弟拉赫曼从一块宝石中分开的项链,在将这条项链系在额头上,让放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之后,乌纳斯将那冲洗干净的绷带,一层一层的系在了自己的身上。 恨意在他胸腔中燃烧,他发誓要赛特这个凶手付出血的代价。 …… 赛特借着烛光写完了一封信,他本来想告诉奈芙蒂斯,自己在离开埃及时被乌纳斯射伤的消息,但犹豫了一下之后,他隐去了自己受伤的消息,只说是受到了乌纳斯的袭击。现在乌纳斯还活着,势必会在埃及掀起风浪,他叮嘱奈芙蒂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给乌纳斯任何可趁之机。 写完这封信,赛特在烛光下沉默了很久。 “把这封信送回去吧。”他垂下眼睫,面孔在隐约的烛光下,产生出一种像是大闪光蓝蝶扇动翅膀时的难言旖丽感。 那是忧虑,犹豫,迷茫所带来的。 当果敢的雄鹰受伤后,他每一次的落地都意味着可能被捕猎的危险,这也是他魅力的来源。 “除了这封信之外,您需要法老提供其他的帮助吗?”将赛特递过来的,写在脆弱的莎草纸上的信卷好,收进陶土块用蜡封好之后,他低声询问了一句。 “我很安全,暂时不需要什么帮助。让她保护好自己。”赛特时刻为奈芙蒂斯担忧着。他知道奈芙蒂斯和他的心情是相通的,他们都竭尽所能的想要庇护对方。 对方点下了头。 赛特离开了这里,他去了刚刚把瓦卓留在那里的水井旁边。 瓦卓正坐在水井边沿,湿透的绷带缠绕在他身上,连他胸膛的起伏都能看清。赛特却没有什么心思过多的关注这么一个工具,他走到瓦卓面前,“走吧,我们该去王妃面前复命了。” 坐在水井边沿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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