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平平无奇女beta目睹之怪状(np) > 第91章

第91章

一个目标,就选了首都州。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呢,你或许就准备了浑水摸鱼,趁乱又偷渡到谁的飞船上去了也说不一定。” “事实证明,我们猜对了。” 希利尔笑得促狭极了,像一只得乐的狐狸。 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好,有志者事竟成也好,反正事已至此苍殊懒得再吐槽什么了。 “我很好奇,佐伊应该告诉你们我那天做了什么吧,你们就不怕被我引火上身,居然还敢留在这颗星球上?” 这说的是苍殊假冒雄子的事了。 说实话,当得知此事时,希利尔他们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简直荒谬!胆大包天! 震惊过后,希利尔就暗搓搓地激动了。苍殊真是没让他失望,这只虫子实在太有意思了!不仅敢做出这样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事,还以此来牵制他们。真有他的! “一开始,我们确实挺担心的。不少虫子后来去找餐厅老板要了监控录像,想调查下那位‘雄子’的身份,不过老板说那天的监控设备维修,没有记录,让虫子们抱憾而归。也因此免了真相暴露的可能,对我们来说可是好消息了。” “嗯……”苍殊拖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 还真是走运呢。 不过,真就这么巧合吗?偏偏那一天监控维修? ——很久之后,苍殊才知道是克里斯动的手脚。 “那对我来说可真不走运了。”苍殊说。 希利尔的目光充满探究,“你这样说,好似一点不在乎自己的行踪暴露?” 那天会那样做,苍殊也是临时起意,所以在进店前他可是被完完整整记录在了餐厅的监控里——就算监控维修是真,他当时不也不知道么。 事后想想也是鲁莽,不过,苍殊也自信联邦不会大张旗鼓地搜寻他。既然不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太大影响,那就无所谓了。 苍殊不答,希利尔步步紧逼:“还是说,你身上背负了什么秘密,让联邦即便发现你了,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搜捕你,就像目前为止,也没有关于你的任何报导或通缉令?” 科研人员,还是国家机要的研究人员,身怀机密实在正常。 “谁知道呢。”苍殊搪塞。却也心惊这只蜻蜓脑子这么活,已经如此迫近真相。 如此敷衍,希利尔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相顾无言。 之后,希利尔时不时会冒出来两句闲话,苍殊看心情回不回应。两虫相处得不温不火,有些聊赖。 …… 莫多昇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回到了浴室。他看上去有些偷偷摸摸的。 出来准备放水的佐伊,看到莫多昇神色鬼祟,本来毫不在意、准备就这么堂堂地走进去,却见莫多昇怀里抱着的衣服有些眼熟,他目光一闪就躲到了门后,连座椅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躲,搞得他莫名恼火。 但佐伊还是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莫多昇。 他看到那个一向沉默老实的大个子,满脸绯红,眼神飘忽如同做贼一样地,把那套衣服塞进了怀里,然后就要准备出来。 和装作刚来的佐伊差些撞上。 莫多昇惊慌地把手护在胸前,好似隐秘被抓包了一般。 佐伊眼神古怪,又想起要伪装,便做出他一贯心情暴躁的表情来。“你怎么在这里?那只臭虫呢?” “换希利尔监视了。” 佐伊皱眉,“我记得时间没到的。” “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佐伊一副没兴趣聊的样子,推门进了厕所砰一声关上。 莫多昇赶紧离开,做贼心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犹自紧张地靠着门滑落下来。 随着心情慢慢平复,怀里衣服的存在感渐逐渐突显。莫多昇将其取出,抱在怀里。 那是苍殊换下来的那身被他撕碎了的衣服。 莫多昇被自己羞红了脸。他羞愧而羞耻,还有隐秘的愉悦。 就这么看着苍殊的衣服,什么都还没做,呼吸就渐渐粗重。 直到他渴望而战栗地把自己埋进了那团充满了石楠花、汗液、信息素味道的布料里,他发出了销魂而压抑的呻吟。 他让那浓重的味道从鼻腔一路席卷他整个身体,躬着身子蜷缩在墙角,像一只熟透的大虾。 混杂的味道里,属于X的绝美信息素气息,隐隐和他脑海里苍殊的影像融合到了一起,如此契合,却也抽象得难以捕捉,莫多昇自己并无意识到。 他只是无法抵抗地疯狂沦陷着。 难以自持地伸手抚弄自己,不知廉耻地幻想着一个同性。 他情难自禁。 无法自拔。 …… 佐伊表示不满,值夜交给夜行性的莫多昇来他忍了,到了白天的第一棒居然没有传给他,不爽。 他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找苍殊算账! 没有耐性的佐伊说做便做,把自己洗漱干净后,就旋风一样地冲向了仓库,永远那么暴力地踹开了门。惹得里面两虫都看向了他。 “希利尔换我来,我还有账没跟他算。” 希利尔一脸的看好戏。既然苍殊对自己爱答不理,那他就尽情看这两虫怎么相爱相杀好了。 “好。”希利尔起身,给佐伊让出了位置,退到一边。 见希利尔没有要走的意思,佐伊皱眉。“你出去,等轮到你了我会传讯你。” “诶,我不做什么,不会打扰到你们的。该我轮守的时候我还是会尽忠职守,不耽误。” “出去,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不想任何虫在场。希利尔。”佐伊的眼神已经充满警告。 “哦~”希利尔若有所思。佐伊这么避讳,那次的雄子冒充事件中,不知道佐伊隐去了什么细节呢…… 这一次希利尔配合地离开了,他虽然想前排吃瓜,但不想跟佐伊对上,这只炸弹虫,打不赢,惹不起。 离开的希利尔还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苍殊进入警戒,时刻准备接受佐伊狂风暴雨的“问候”。而佐伊也确实像条随时准备进攻的恶犬一样,恶形恶相,虎视眈眈。 他们彼此对视,竟诡异地陷入僵持和沉默。 苍殊纳罕,佐伊居然没有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他来了兴致,挑眉,“这么含情脉脉看着我干嘛,想要跟我一起睡吗?” 苍殊还拍了拍自己寒酸的小床板,表示邀请。 由仓库改装的卧室,床都是用箱子、木板和被褥搭造起来的,挤下一个人高马大的苍殊已经勉强,再来一个更高壮的佐伊绝对阵亡。 安梓看着撩骚的苍殊,沉默:[……] ……如果你接下来挨打了,不要问我为什么。 佐伊觉得额角青筋似乎断了。 彼此都没有丝毫意外地,打到了一起。可怜的拼装床顷刻间四分五裂。 五分钟后,佐伊被苍殊抵在了角落,全身最脆弱的部位被苍殊用膝盖顶着,两手被苍殊用手和手铐制住,按在了头顶。但凡他想要挣扎,这只压制着他的无耻虫子就会用膝盖碾一碾,让他被抵住的性器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充血起来,气恼和心虚让佐伊面红耳赤,目眦尽裂。 “卑鄙!” 佐伊从没见过这么卑鄙的虫子!手段实在太下三滥了,所有攻击都指向他敏感的地方,被频频下手的细腰到现在都还是软的。 苍殊笑得毫无羞耻之心。“那我手脚被拷,你不是也算趁虫之危?” “我!”佐伊是说不过苍殊的,比不要脸更是比不上。“你放开,我不…唔!” 佐伊的声音陡然失控。 随即更为羞愤地瞪着苍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只,这只恶心的臭虫!” 苍殊却是很有性趣地用膝盖顶弄了两下已经彻底兴奋的一大包,声音戏谑而暧昧:“你的身体可不觉得我恶心啊,被同性这样你也会……” 佐伊赶紧打断,用气急败坏掩盖心虚:“闭嘴!谁被碰那里都会硬,老子杀敌的时候也硬!你这只软蛋臭虫少大惊小怪胡说八道!” “好好,是我少见多怪。”苍殊的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到佐伊的胸膛,早上刚起床的佐伊只穿着背心,贴身又透薄“不过,你这里怎么也硬了?” “蛤?”佐伊茫然。他还没明白苍殊看的是哪里。 小处虫太弱了,根本不懂老司机的套路。 “这里。”苍殊用行动为佐伊指明。 苍殊双手需要制住佐伊的手,他便低下头来用牙齿咬了咬,隔着那背心的布料,叼住佐伊凸起的乳尖,吸了吸。 猝不及防的巨大刺激让佐伊像拉满的弓一样猛地弹起,一下竟是挣脱了苍殊,他受惊般一把将这个欺负了他的恶魔推开。苍殊摔进了身后柔软的被褥,不痛不痒。 佐伊那双凶恶好似三角眼的丹凤目,此刻盛满了茫然,惊怒,难以置信,和未退的余韵。 惹人怜爱极了。 至少苍殊是这么觉得的。 换句直白点的,就是想日。 佐伊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过激和弱势,强烈的耻辱感让他怒火中烧,他恨不得把苍殊揍趴下,却无端被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的畏惧弄得犹豫。 畏惧,来自未知。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弱小卑鄙的虫子总能让自己的身体失控。 自己是雌虫,对方也是一只雌虫,这是背德的。 是不对的。 然而对方并不如此认为,他把这当做一次轻浮的戏弄。佐伊因此而更加愤怒,但这种愤怒不形于色,寂静地焚烧在深渊处。 “你有病。”佐伊瞪着苍殊的目光幽深而冷怒。 非常新鲜的反应。苍殊的随意中多了一份兴味,一丝认真:“我没病。” “你有病,你在性骚扰一只同性!” “你认为这是病?”苍殊笑了,全然不以为意,“那你就当我病入膏肓了吧,我可是重症患者,你多担待。另外小心一点,不狠狠拒绝的话,我可是会得寸进尺的。” 苍殊漫不经心的神情里,流溢着不动声色的侵略。那侵略并不针对谁,而是择人即噬的强横和贪妄。 而明明没被针对、锁定,佐伊依旧觉得一股寒麻从尾椎窜到了后脑,像被扒皮的兔子即将被拆吃入腹。战栗过后则又突然炸开,化作浑身的酥热,躁动又软烂。 佐伊深深地喘了两下,不知道是气的,吓的,还是怎么的。他越发确信苍殊脑子有毛病了,这是一只会对同性萌生邪念的离经叛道的虫子。 怪异,病态,危险。 却没有预想中那么恶心。 “你那天,冒充雄子,说是为了我,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逃跑,还是真心想替我出头的?”佐伊这句话,问得无比认真。 他是来找苍殊算账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他的感动被利用了。可是他的骄傲做不到扭扭捏捏地来质问,好似他多在乎这个矫情的问题似的,于是,就用他一贯的暴力和狂躁来掩饰。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能这么坦诚地问出口了。 苍殊恍然,揶揄地看着佐伊笑。“原来你想问这个,直接问不就好了,非要先诉诸暴力。” 佐伊被揭穿得恼怒,黑着脸让自己不要生气。“回答我!” “好。”苍殊乖巧。“我那天说的话,不是故意骗你。替你出头是真的,逃跑也是真的,这并不冲突。” 佐伊专注地看着苍殊,企图从中判断真伪。 他姑且觉得是真的。 所以为什么呢?为了一只认识不久且关系恶劣的虫子,做到那种地步。 因为苍殊有病,病入膏肓的那种。 佐伊给自己找到了解释。 “你喜欢我?” 问句,但态度已然笃定。 佐伊试图用排斥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但这个认知被他极力用冷静的口吻陈述出来后,他的心脏却不可遏制地发热起来。 有虫子喜欢他。 居然有虫子喜欢他! 噢,虽然是一只病态的不正常的雌虫呢。可是他佐伊遭虫喜欢了! 哼~ 哼哼~ 这没什么好高兴的,他一点也不窃喜。 佐伊掩饰情绪永远都是一脸仿佛十分生气、下一秒似乎就要动手的恶相。 而苍殊:??? 他不知道佐伊是怎么得出自己喜欢他的结论来的,不,等等,好像是有迹可循的:先是自己承认了可弯,再是自己承认了是为他而冒充的雄子,这么看来会以为自己是因为喜欢他而英雄救美似乎没毛病? 话说,佐伊这副黑脸,是被自己的推理恶心到了?既然不高兴你就别瞎想啊兄弟! 苍殊准备澄清:“这是真……”这是真没有。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苍殊,不承认自己屏息以待的佐伊听了半截被突然这么一打岔,惊得一下跳了起来,那感觉活像差点被捉奸在床。 “谁!什么事!”佐伊的声音都不觉拔高了,带着心虚和烦躁。 拧开门进来的是莫多昇。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满室狼藉:坐在地上的苍殊,站着的佐伊,四分五裂的“床”。 倒不十分奇怪,显然这两只不对盘的虫子又打了一架。 莫多昇只是感到不悦:苍殊都被铐住了手脚,佐伊这样过分了。 “什么事?”佐伊再次追问。 “团长回来了。” 佐伊神色一缓。这是个好消息。 却没看到苍殊表情微变。 …… 雄子圣扎迦利没有把那荒唐的真相说出来,当取证证明萨昂德尔的雷神佣兵团此前确实没有那号虫、与那只虫是最近刚认识的,圣扎迦利就起了恻隐之心。 他没有把对苍殊的愤怒转移到萨昂德尔身上,反而是,有种同病相怜的同情。 自己被那只雌虫上了,这只雌虫也被雌虫上了。 而只要圣扎迦利隐瞒那最至关重要的部分,剩下的真相里,萨昂德尔是无罪的,甚至还是救驾有功的。这只从劫匪手里抢回雄子的英雄之一,应该受到褒奖。 而萨昂德尔拒绝了褒奖和报导,默默地离开了,从这次事件中划去了自己的名字。只在离开前,答应圣扎迦利,如果有那只虫子的消息,就告诉他。 萨昂德尔说谎了,对第一雄子说谎了。 亲眼看到自己被一只同性占有的圣扎迦利,和自己根本不会有可能了…… 萨昂德尔对圣扎迦利保住了自己的名誉和最后的尊严表示感激,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一只无望的雄子的好感,而选择了另一只因为一无所知所以还可能与他结缘的雄子——X雄子大人。故而他隐瞒了苍殊的所在。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很自私。他利用了圣扎迦利大人的善良,也利用了那位X大人的“无知”。 萨昂德尔这两天被各种思绪折磨拉扯,过得浑浑噩噩。即便被释放回来,在他脸上也依旧看不出轻松和高兴。他甚至变得比以前更沉肃冷酷了。 萨昂德尔拒见苍殊。 雷神号起飞离开凯瑟星已经两天了,萨昂德尔通过希利尔向苍殊确认还是继续飞往蓝水星后,就与苍殊再无其他互动。别说希利尔了,饶是从不关心虫际关系的佐伊,都猜到了萨昂德尔与苍殊之间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希利尔想到苍殊说的,萨昂德尔回来后会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们,那应该就与团长现在的异常有关了,也就是和苍殊与圣扎迦利交尾一事有关。而显然,萨昂德尔选择了缄口。 萨昂德尔也不想这样被虫看出异常,但,让他去心平气和地面对苍殊,他目前还做不到。 他怕自己看到苍殊的第一眼,就把这只重要的线人捏成粉碎了。 拒绝沟通,苍殊就陷入了一定的被动,局面一时难以打破。好在飞船起飞后,因为不用担心苍殊会在宇宙航行中跑路,对他的监视就放松了很多,至少不会让虫子们轮流守在他床边了。 所以苍殊起码不用那么无所事事,可以有时间和私密空间来研究木化能力了。 既然可以硬化,苍殊就试想是否可以软化,像藤蔓或者野草那样,使身体柔软可胀缩,就这样脱离镣铐。 然试验结果表明,他依旧得维持人形。当他软化时,也就是端末比如手指能有一点延伸性,其他简直鸡肋,比人态还不如,指甲都能划开“皮肤”。更别说苍殊期待中,能够从身体上长出藤蔓来成为自己的第二肢体了,就像上个世界的木系异能一样,简直不能再美! 然而事实是他想得太美。 看来这个世界的木化还是不能太“玄幻”了。 虽然不能用这样的方法脱离镣铐,但不是说苍殊就对它没有办法了,硬化后直接蛮力挣开完全没问题。这副镣铐也不是针对腕部可虫化虫子的特殊型镣铐。 研究木化之余,苍殊的大部分时间是和佐伊一起度过的,佐伊是来访小仓库最频繁的一只。来了就不免跟苍殊吵上两句,打上两架。不过比起以前,很明显现在没那么大戾气了,所有暴虐都色厉内荏的很。 就是故意来找苍殊的茬而已。 和小学生靠欺负对方来引起注意一样,幼稚,可笑,笨拙,又可爱得紧。 苍殊都不想说他。 而且过了那个当下,他也懒得去特意解释一句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了。不是的终究不是,终会察觉到的,就算迟钝到真察觉不了,自己不回应的话,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只是以为喜欢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 不过,如果不是爱情意义的“喜欢”的话,苍殊还是蛮喜欢佐伊的。捉弄起来,特别好玩。 …… 在即将抵达蓝水星的前一个晚上,萨昂德尔终于又找上了苍殊,不过,还是通过希利尔。 然而这一次,苍殊表示,他要与萨昂德尔当面谈,才会给到他们蓝水星上关于X大人的相关线索。态度十分坚决。 苍殊努力争取这次机会。有前车之鉴,萨昂德尔他们想必绝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飞船,还是当面商榷比较方便开条件。 他必须趁这次机会离开这伙虫,如同他最开始偷渡时打算的那样——起码一个月重新读档一次。 因为再有五天,他的发情日就要到了。 而因为苍殊的坚持,萨昂德尔终于不得不来到苍殊的小仓库。当打开门和苍殊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那些不堪的记忆,那些折磨了他一个多星期的梦境都尽数涌来,充塞了他的大脑! 萨昂德尔几乎控制不住按着武器的手。 而那只不知死活的虫子,还那么轻佻散漫地跟他套近乎: “哟,团长大人,好久不见啊。” 毫无负罪感。 一直企图控制情绪和杀意的萨昂德尔,用枪口对准了苍殊的脑门。 第一百章 阶下囚命运 被枪指头的苍殊:……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啊虫啊的,怎么老是一言不合就一副想挂了他的架势。 大家真的都很暴躁呢。 我们苍同学对于自己有多欠揍没有一点B数。 苍殊举手做投降状,有些吊儿郎当,显然不以为意。 “我知道你生气,不过你来是想要好好谈话的不是吗。放下枪,坐过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苍殊拍拍自己的床板。 萨昂德尔始终冷着脸。在想把苍殊灭口的边缘反复横跳,他终究还是克制地收了枪。 无视了苍殊同榻的邀请,萨昂德尔就站在门前,冷硬示意:“就这样直接说,你的线索,你的条件。” 面对萨昂德尔的疏冷,苍殊一耸肩。“OK。” “之前我说,要找到X大人,要先来蓝水星,因为如果他不在这里出现,就一定在下一处了,具体会在哪边我不确定,所以,为了保留我这个人质的价值,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们下一地点在哪里,而且,如果你们这一次在蓝水星就找到了X大人,而我不在场,那么你们反手就可以把失去价值的我舍弃了。综上所述,我这一次必须要和你们一起行动,不接受把我留在飞船之类的决定。” 萨昂德尔沉思。 苍殊的要求合情合理,但,也可能是苍殊想要借机离开飞船,再找机会逃跑的障眼法。 他不会信任苍殊,所以两个可能他都持保留态度。 见萨昂德尔一时没有决定,苍殊继续劝说:“与其纠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不如保证你们能做到的事情,比如,更加严密的监视。” 苍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清楚,就算自己不说,最后的结果也不外如是,不如爽快点。 “好。” 萨昂德尔这一次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还有别的吗?只这两句话的话,你不用把我叫过来。”苍殊目的明确还有理有据,就算让希利尔带话谈判也不影响,但苍殊却坚持要见他,萨昂德尔相信不止这么简单。 闻言,苍殊一笑。“要说有,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不过,也不单单只是提出要求而已,面对面还是有不同的,比如,我可以看到你的态度,想看看你是不是有卸磨杀驴的打算,而你也能看到我的态度,有一点我还是能为你保证的,那件事……” 这样含糊的字眼便已经让萨昂德尔敏感地蜷起了手指。 “我不会告诉任何其他虫,包括X大人。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那就可以放心了。” 萨昂德尔目光深刻地打在苍殊脸上,阴翳带冰霜。“我不相信你。” 说完,便转身。门就在身后,一把拧开就要踏出。 “萨昂德尔。”却被叫住。 回头,萨昂德尔凝眉看着苍殊。 被镣铐加身的青年直白得像个求知的孩子:“你难道不舒服吗?” 这乍一听仿佛关切对方身体是否安康,但,在如今萨昂德尔的耳朵里,不存在歧义。 这句问像是揭开了他的伤疤和最隐秘的罪恶,萨昂德尔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宛如自卫一般迅速地拔枪,扣下扳机—— “砰!” 嘣! 子弹扎进床褥下的木板,距离苍殊大腿外侧不到两厘米。 然苍殊毫无意外和惊骇的神色,他冷静得像个教官。“这么容易就被动摇,作为雇佣兵可是失格的。” 萨昂德尔握枪的手青筋鼓胀,因为过于用力和压抑而不断轻微颤抖。 而苍殊却又旋即粲然一笑:“团长大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轻松得似乎浑然不觉刚才的危险,以及萨昂德尔随时可能继续的射击。 萨昂德尔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和郁愤。他脸色黑沉如水,还扶在门把上的手直接推开门,走出去。这位持重克己的团长大人,连落锁都是温和礼貌的,没有负气摔门,不会像佐伊那样宛如拆迁办。 “呼。”苍殊松了口气出来,不过脸上的轻松和笑意倒也不是作假。 安梓:[嗤,还当你不怕死呢。] [死还是怕的。]苍殊很坦诚。 被枪口对准,一下皮紧的感觉起码还是会有的嘛,况且那枪还真的对他射击了。 苍殊摸了摸自己的床板,一脸痛惜,“小破床真可怜,被嫌弃还要被伤害。” 这都第二次了呢,这床真不遭待见。 安梓见苍殊在看那个子弹眼,忍不住嘲讽:[不作不死,自讨苦吃。] [皮那一下我很开心。]苍殊接话,没个正经。 不过,苍殊刚才刺激萨昂德尔那一下,却不是没眼色、瞎皮,是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萨昂德尔这种人…虫,让他自己把情绪放着不管,逃避痛楚下去的话,只会无知无觉地越陷越深。 习惯了压抑的人,是会被自己的冷静所麻痹的,以为可以相安无事。 对这种虫,不如把伤口解剖得鲜血淋漓,虽然过激,不过,苍殊也相信萨昂德尔是可以支撑住情绪过渡的。 不管怎么说,萨昂德尔对他不赖,还教他驾驶飞船,这次确实也是自己的错,苍殊觉得自己还是该负一点责任的。 虽然这种所谓负责的方式粗暴而自以为是,可能人家根本不需要呢,但反正苍殊觉得自己有所表示就OK了。 这些话苍殊懒得跟安梓说,说多了显得矫情。不过,他觉得安梓多半也是明知而不言吧,这些活了太久的老东西。 但比起那位好说话的神,他倒更愿意和嘴巴毒的安梓在一起了。那一位的话,看得可就太透了些。 不过,话说,萨昂德尔真的很生气啊…… 比预想的都要生气。 在这次见面之前苍殊其实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认真想想,自己因为知道自己是雄虫,跟圣扎迦利一样都是A雄,萨昂德尔实际没什么损失,但在萨昂德尔看来,这算是,额,直男惨遭骗炮强奸吧? 这么一想真的有点过分了诶,不怪乎萨昂德尔杀意那么重,自己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儿已经很难得了吧。 下次机会合适的话,就认真道个歉吧。苍殊想。 有机会的话。 …… “嘭!”重重一拳击打在墙面上,萨昂德尔一脸阴郁又暴虐的煞气。 苍殊那简简单单几个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在赤裸裸地质问他的灵魂: ——你难道不舒服吗? 不舒服,当然不舒服!他怎么可能被一只雌虫迷奸而感到舒服! 他只会觉得恶心,耻辱,肮脏,愤怒…… 明明该是这样的,然而大脑的记忆和身体的感觉却被反复唤起,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清晰。 纵然他那时已经意乱情迷,却并非神志不清,他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蒙着眼睛绑住手脚,自以为是得雄恩宠,却实际是在一只雌虫的身下那般婉转呻吟,那般放浪形骸。 他更记得,记得那经历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的噬魂销骨的极致快感!明明得知真相内心充满排斥,晚上入梦后也全是那逃不开的绮色梦魇。 这几日,每天早上醒来看到身下淫秽耻辱的罪证,他都恼恨欲死、杀意滔天。 萨昂德尔本来就厌恶自己这副重欲的身体。 虫族向来纵欲,他们一族就更是淫欲的化身了,他一点也不喜欢那样失控堕落、沉湎欲望的感觉,像敌对虫子取笑的那样——低贱得对谁都能张开腿的牡兽。 但是现在苍殊的存在仿佛打脸,活生生地告诉他,他的身体曾为一只雌虫绽放得何等淋漓尽致。 完全是肉欲的奴隶。 萨昂德尔逃避这个事实,他给自己找了无数的理由,比如他当时以为和自己交尾的是雄虫,比如当时身处浓郁的雄虫信息素当中,他的身体当然情动不已…… 绝对,不是和苍殊有关,不是和自己的淫荡的身体有关。 没错,起码苍殊有句话说对了,这样轻易就被动摇,不像自己,不是一个S级雌虫该有的样子,是对自己所坚信的、坚持的信念的背叛。 萨昂德尔,你要深信,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为最好的、最圣洁高贵的A级雄虫所准备的。 其他任何,都不可动摇你。 …… 丁零当啷。 苍殊甩了甩双手,重获自由的左手倍感爽利,而右手手铐的链条则连向了另一只更为白皙的手腕。 希利尔动了动左手,牵连着苍殊的注意力。他笑着招呼苍殊:“该走了。” 苍殊跟上,一同下了飞船。 他和希利尔就这么被铐在了一起,堂皇地走在街上,也没有谁多看他们两眼。 因为虫族寻衅滋事的虫太多了,偷盗、抢劫这种犯罪行为,亦或者只是挑衅失败,落败一方受制被胜者抓起来做点什么再正常不过。手铐都算够好的了,如果胜者有意羞辱,甚至会拿狗链子拴着虫子上街! 这是什么胜者为王的文化啊,苍殊觉得作为一名含蓄友好的东方人……有点刺激是肿么肥事?(*/v\*) 希利尔在苍殊眼里,渐渐就变成了一只身形高大纤细、体态优雅美丽的灵缇犬。苍殊自己也从受制捆绑变成了遛狗散步,心态好的一匹。 希利尔也挺开心的,跟苍殊绑定了,总觉得能遇到更多有意思的事情。 但其他三只虫就不这么觉得了。 萨昂德尔是现在只要看到苍殊心情就好不起来。 莫多昇是暗搓搓地羡慕嫉妒恨和苍殊绑在一起的虫不是自己。 而佐伊,他不爽萨昂德尔因为自己放跑了苍殊一次,这次就换虫了。 本来仅仅是因此不爽,但看苍殊跟希利尔走那么近,时不时两只手还会碰到一起,手指间无意地勾缠,而苍殊还一脸心情不错的样子,偶尔看向希利尔的目光貌似

相关推荐: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鉴昭行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总统(H)   绝对占有(H)   如何逃脱乙女游戏   清冷美人手拿白月光剧本[快穿]   圈圈圈圈酱短篇合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