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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了。” 苍殊有时候会觉得白墨精神不太正常,小动作特别多,还有点表演人格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比较中二,还是真的有问题是个小病娇。 “所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了吗?”苍殊点题总结。 白墨不满地撅起嘴。他是不死心的:“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喜欢你。” “我介意。” 白墨很郁闷,他想说你介意也没用了,你知不知道你早就跟严家人乱伦过了?早就出格过了呢。但这话他没法说。 “可是我们又不会生孩子,再悄悄的不让人知道我们有血源关系,不也没影响的吗?” 这个世界为了实现全员搅基,把体外育胎的生物科技点满了,包括很多不想自己生孩子的女性也都交给了这样的科技解决。 而不是像有的世界观那样,给男人也揣个子宫,所以男男性爱依旧是生不出孩子的。在白墨看来,这就比什么兄妹乱伦、姐弟乱伦的顾忌少了。 苍殊显然是不能苟同白墨的歪理的,但白墨对这方面不以为然那他说再多也是鸡同鸭讲,是以换个说法:“可是我为什么非要违背自己的原则、白惹这些麻烦就为了跟你在一起呢?我有那么多更合适的选择。” “……”白墨无言以对,恨恨咬牙。 买方市场了不起啊! 还真就有那么了不起,他毫无办法。爱得多的人总是先掉眼泪么。 白墨气恼又委屈地看了看自己,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上赶着给人操都被推三阻四?还有那些壮阳食材的效果呢,嗯? 他实在气不过,蹭蹭蹭地溜到大床中间,对着苍殊坐下,再屁股一抬褪下他学生气十足的白色纯棉内裤,一点点推到膝盖,推到脚踝,完全脱下,然后扔到一边。 他对着苍殊M字地张开腿,一只手往下摸,用食指和中指分开臀瓣,股缝大敞露出中间显然已经清洁润滑过的小穴来,媚眼如丝地勾引到:“真的不操一下吗,鲜嫩多汁的男高小穴?小骚穴想要苍殊哥哥的大肉棒~” 苍殊看得简直想笑,绕到大床一侧把人薅下来,像拎猫崽子一样架着白墨的胳肢窝就把人往外提。“你也知道你还是个高中生啊,别一天天的尽说这些骚话。” 白墨愤愤挣扎:“我已经成年了,18了!” 虽然是虚岁。 “乖,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安心当个弟弟吧。” “我不!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做爱!” 苍殊无动于衷,把人放到房间外就关上了门,端的是这般无情。 白墨气死了,虽然已经是第N次被拒绝了,但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今晚一定要爬上苍殊的床,结果就只是物理上地爬了床,他就超级不甘心!尤其这次都开诚布公了,越发让他感到路都被堵死了看不到希望,焦虑得很。 突然门又打开,就在白墨以为峰回路转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个东西,脚边也放下了一双他的鞋子,然后得到对方一句“好好穿上”,门就又关上了。 白墨又气又懵地看了眼手上,这才看清苍殊给他送还的是他脱下的内裤,明明很贴心吧,但白墨更气了。 气得直想对着这扇门拳打脚踢,但到底不想真的干出让苍殊厌烦的事来,终究只是在门口气闷了好一会儿,才算冷静下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脑袋瓜里盘算着可以破局的计策…… …… 林寒很高兴这段时间他没什么重要的工作安排,《神域》赶在了贺岁档,之前跟着剧组跑的各种宣发活动也都结束,临近年关他也能休息下了呢。 虽然他很看重他的事业,工作量减少并不算好消息,但现在正好能趁这个空档跟苍殊事后温存加深感情,他便觉得一点不亏,简直是太好了。 然而林寒觉得美滋滋,一个屋檐下的其他人感觉可就不太好了。 然后严焓雅放了寒假也回到家,这家里更热闹了。 这位大小姐虽然因为严潇尔的关系对林寒没什么好感,但相比之下,她还是更看不惯作风更高调的白墨。 之前这小子断着腿住在他们家的时候就是,“潇尔哥”长“潇尔哥”短的,真把自己当苍殊哥的弟弟了似的各种撒娇、霸占苍殊哥,她那时候就恶心得够呛,二哥生日派对那回就没少针锋相对,现在居然又来了? 还照旧是那副甜腻腻的模样,走哪都黏着苍殊哥——虽然大部分时间其实是自家三哥;还尽给苍殊哥打三哥的小报告;本来应该安安静静的饭桌上就听他搁那儿不停地嘘寒问暖,果真是没有教养! 在白墨优越的拉仇恨体质下,同样没少跟苍殊卿卿我我的林寒,严焓雅反而是不太注意得到了。 于是自然地,少不了又针锋相对起来。 说来白墨也挺可怜的,这个家除了苍殊就没一个待见他的,苍殊沉睡时被严焓雅欺负了,都没人替他出头呢。也得亏了他内心还挺有韧劲也足够好强不吃亏了,不然但凡来个软弱点的,怕都要哭着鼻子跑了。 严铭温挺满意严焓雅每天的“杀菌”的——白墨在他眼里跟病菌、脏东西差不多。 有些事他不方便计较,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但这些交给小辈们自己来解决就比较合适了——他这时候就不计较小妹作为世家小姐没有表现出足够的气量、涵养和淑女风范了。 然后这天,四小姐碰上落单的白墨,便是又要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这次,瞧着四下无人,白墨也终于认真回敬了,不然总被这么针对他就算觉得不痛不痒那也挺烦的。 “你喜欢你的苍殊哥吗?”白墨面无表情地听完严焓雅的嘲讽后,冷不丁地这么问到。 严焓雅一愣,随即冷笑,“转移话题呢?” 白墨很是平静,淡淡道:“不,我是在很认真地问你这个问题。作为妹妹,亦或者朋友,你喜欢苍殊哥哥吗?” 严焓雅差点又想吐槽“苍殊哥哥”这个发嗲的称呼了,不过看着白墨此刻的表情,她难得忍住,更难得有一说一地回复了对方:“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也把他当哥哥,所以呢?” 她倒要看看这小子突然这么装腔作势、莫名其妙是要搞什么名堂。 严焓雅的回答简言之就是喜欢了,不喜欢不会认同。而且其实都不用问她这么一句,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不仅喜欢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哥哥,还很黏呢。 白墨又问:“那跟你真正的亲哥哥、跟严潇尔比起来呢?你更喜欢谁?” 严焓雅又是一愣,然后一怒。“关你什么事?” “如果苍殊哥哥和严潇尔有了矛盾——”实际上确实有矛盾,还是几乎无法调和、有你没我的那种,“如果必须二选一,你会站在谁的那一边?你会选择谁?” “……”严焓雅红唇紧绷,很气恼,却无法回答。 白墨看向严焓雅的目光中便呈现出几分哀凉的悲悯,“你看,你会犹豫,你甚至会选择严潇尔,毕竟那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你真正的哥哥。而如果说你和严樨文还会摇摆不定,那么最有决定权的严铭温、你们的好大哥呢?” 虽然白墨知道严铭温心里肯定没那么“干净”,但至少严铭温表现出来的,是对苍殊肉眼可见的嫌恶,是一有机会就绝对会让苍殊消失还严潇尔一个完整、还这个家一个清净的态度。 在严焓雅说不出话来、目露挣扎的时候,白墨继续说到:“所以,你不觉得苍殊哥哥很可怜吗,在这个家里,在你们这一群亲人中间,却没有一个人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 “这就是你的喜欢,你的爱吗?” “但是我不会。无论如何,不论发生什么,至少我会、也只有我会完完全全地站在他这一边,选择他,支持他,爱他。” “我可以为了他粉身碎骨,我可以为了他和你们所有人对抗。”白墨苦笑一声,却又坚定无畏,“呵,所以你们会因此讨厌我不也正常吗?” 白墨见差不多了,便开始总结并画上尾声:“我这并不是在炫耀什么,也不是在指责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可以讨厌我,但我希望你能真正地、设身处地地体贴一点苍殊哥哥,心疼一点苍殊哥哥,至少让他在这里不是孤立无援的,至少让他也有一个可以坚定选择他的人。” “不然,那不就太可怜了吗?”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白墨礼貌地点了下头,绕过原本拦路、此刻怔怔无言的严焓雅。 背对过严焓雅,白墨脸上动容的神情便瞬间褪去,满脸写着K.O。 他很是不屑,真是光长胸不长脑子的大小姐呢,轻松搞定。 不过会被这么搞定也说明这女人对苍殊哥哥确实还算真心,就不过分打击她了——其实是担心对严焓雅挺好的苍殊要是发现自己把对方搞抑郁了,从而对他不满就不好了。他对正统严家人可没有半点好心。 … 这天过后,严铭温便发现,再面对白墨对苍殊大献殷情,本该重拳出击的小妹却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眼见着没有了之前那旺盛的战斗欲望。 发生了什么? 严铭温目光沉沉,看着那边“左拥右抱”的苍殊,再次觉得无比碍眼起来。 而另一边,白墨却是又已经盯上了严樨文。 …… 大年三十这天祭祖,时间是属于严潇尔的,或者说过年这两天都是严潇尔的。严潇尔不在乎什么祭祖上坟,但过年的日子当然得属于他啊! 苍殊也给白墨放了假,白墨这回没推辞,过年了呢,他得回去给母亲上柱香。而且苍殊不在,他跟严家人处一块儿过年那可太晦气了。 顺便,他也要趁这趟回家里去办点事。 至于林寒,他现在是严家的义子,哪怕做个样子也理该跟着严家拜一拜,而且严潇尔他们奶奶去世前对林寒挺好的,虽然要不是为了给这老太太冲喜自己也不会被卷进这个泥潭……林寒觉得自己还是要给老人家上上香的。 比较遗憾的是,他家是外地的,他耽搁在了严家这边,就没法去给他的父母上坟了。除夕春节这两天他也是要在严家过的,是要比他一个人在外地热闹,但热闹也不是他的热闹,这终究不是他的家呢。 要是苍殊在就好了。林寒看着严潇尔,如是想着。 为了有过年的仪式感,一家子人被严铭温勒令聚在一起,投影的大屏幕上放着春晚,吵吵闹闹喜气洋洋,但客厅里的几人都在各干各的,严铭温甚至这大过年的还在处理文件。 严潇尔跟严焓雅是这个家里少有存着几分亲情的,两人坐在一起聊天、开黑,还算有那么点生气。不过等严潇尔来了个电话,听着像是他的那些什么狐朋狗友的,于是整个客厅就只听他跟人吆五喝六的声音了,要不是有电视的bgm放着,严潇尔怕不是都要觉得不自在。 林寒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坐着,觉得这哪里像一家人过年啊…… 严铭温从文件上挪开视线,动了动微酸的脖子,眨了眨微涩的眼睛,已经是习惯性地按了按手上液门穴的位置。 然后他抬起头在客厅里扫视一眼,目光落在小妹严焓雅的脸上,后者正看着嘻嘻哈哈跟人打电话的严潇尔,又露出了那副复杂的眼神。 严铭温皱起眉。随后找了个机会把人带到阳台上去聊了聊。 “你最近是不是有了心事?对那个白墨也是突然变得容忍,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嗯。”这没什么好瞒的。 “说了什么?”不知那心机小鬼掰扯了些什么就把严焓雅给诓住了。小妹虽然比严潇尔好点,但也从小被宠坏了,严铭温是觉得这两个弟、妹脑子都不太灵光,难免容易被骗被唬住。 严焓雅却是不答反问:“……大哥,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让苍殊哥…留下来吗?” 她甚至是鼓起了点勇气的,因为严铭温在她眼里实在威严深重。 严铭温皱眉,冷肃道:“他不能留下来。你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人格分裂是病,是病就要治,难道你希望你三哥一直这个样子?” 严焓雅垂眸沉默,又抬首望向这被佣人们精心装点过、喜庆却又冷清的庄园夜色。艳丽浮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稳重却又忧郁的神情。 “他说的没错。这对苍殊哥真的很不公平,我们在这里一家人团圆,但是他呢?我们这些亲人里有谁会在苍殊哥跟三哥中选择他吗?坚定不移地?” 严焓雅陷入情绪地自问自答:“你不会。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因为他背叛三哥,可我这就是背叛了他。所以是,我还是讨厌白墨,但至少在这一点上我是羡慕他的。我觉得我都没资格对他指指点点的,在爱苍殊哥这件事上,我都觉得愧疚。” 严焓雅声音发涩,“我、我们没法给的,总不能拦着别人去全心全意地爱他吧?如果……如果他真的有一天会…离开——”她难得有心思如此细腻的时候,都无法将“消失”这个词说出口,那莫名刺耳。“至少在这之前,让他多得到一点爱吧?” 严铭温虽然一直皱着眉,但作为家长也不免感叹,这个最小的妹妹居然成熟了许多,虽然这个变成熟的契机实在不怎么美妙。 “这就是那个小子跟你说的话?他用选择性隐瞒的话术就把你骗得悲春伤秋了,你知不知道让你觉得愧对的那人在外面是怎么勾三搭四的?他得到的爱可一点不少,可不见得稀罕我们这点‘亲情’。” 他反正没看出苍殊在乎。 白墨、林寒的例子就在眼前严焓雅当然知道苍殊有多抢手,再说苍殊哥魅力这么大会吸引人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爱情是爱情,亲情是亲情,一码归一码,爱情又不能代替亲情,我们给不了的就是给不了!” “那你想说什么,我们欠他的吗?他如果不突然冒出来,这些问题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你怎么不说他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 严焓雅看着严铭温那张威严的、薄情寡恩的冷脸,只觉得无法沟通,只觉得心寒。她甚至感到物伤其类了,因为她除了得到严铭温物质上的给予,她可有感受到过来自严铭温的“亲情”吗? 她固然骄纵,却是头一次发出了这般顶撞的质问:“大哥,你真的有感情吗?” 说罢,她既难过又害怕地转身便走。 严铭温相当愠怒,想开口让出言不逊的严焓雅站住,但连接室内的落地窗已经被推开,他现在要是大声呵斥,就让人看笑话了。 那就之后再找机会训话罢,左右他现在情绪也不佳。 然而不料,严焓雅头也不回地跑了,从落地窗旁边的墙面后,却是又走出来一个严樨文。 严铭温瞳孔微微一缩。 普通玻璃哪有多好的隔音效果,刚才他和小妹的谈话,想必都被严樨文听去了。而对方在这个时候走出来让他看到,怎么,是挑衅嘲讽,还是—— 严樨文朝他走了过来,看样子嘲不嘲讽不一定,但也是有话要对他说了。 严铭温有些意外严樨文的态度竟很平淡,要知道这家伙看上去既敬重他,又莫名地喜欢膈应他,阴阳怪气,跟他唱一些“软性”的反调。 严樨文走进阳台,错过严铭温,到了栏杆前,弓下腰,两肘搭着石质的栏杆平面,望着前方的夜景,对旁边的严铭温悠悠说到:“你还记得那个人出轨、母亲变得抑郁的时候吗?” 那个人,指的是他们的父亲。 严铭温:“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那时候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其实不只是眼神,他那时候也跟严铭温聊起过这些话题,他很清楚对方是抱着怎样的一个态度。 “你看那个人的时候,眼神是责怨的,但你不是在谴责他做错了事、伤害了母亲,而是嫌弃他是这出家丑的罪魁祸首。”换言之就是:“如果事情没有闹大,你并不会认为他犯了多大的错。” 严铭温眉头紧锁,对严樨文的评判感到不快,却并没有反驳。 因为虽然说起来难听,但事实就是那样。 严樨文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冰冷的石面,“你看母亲的眼神也是不满的,你觉得她在小题大做,在你看来男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外面乱搞实在太正常了,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居然还是个满脑子爱情的小女人,为了这么点不值一提的破事儿就一蹶不振简直不像话。” 严樨文嘲讽地笑了一声。 也是啊,在他们这样的生长环境,他们的父亲能和母亲维持十几年的恩爱夫妻都已经是极其少见的了,别人家可多得是二奶、三奶、四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还其乐融融的呢。要不严铭温会觉得自家母亲太没有大妇风范呢。 “那个时候我觉得很讽刺。”严樨文继续说到,“你作为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被她用爱浇灌长大的亲儿子,到头来却对她没有一点心疼。” 哦,讽刺的当然还有他那位父亲虚伪的爱情。 “这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我觉得这个家恶心透了,什么爱情、亲情,什么爱不爱的,都是假的。”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复年少时的偏激,不过对于所谓的爱,他还是早已不抱期待。 严铭温沉默。他才知道老二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浪荡子,还有他的一份原因在。 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说明严樨文的内心还是太软弱了,才会因为一点刺激就性情大变。还有严樨文说的那些他的想法,他承认是比较冷酷,但这种理性的思维才是当家人需要的,难道要他们一家子都是情绪上头的感性脑吗?那他们家才是完了。他也不求谁多感激他,但这一个个的倒是都说起他的不是了? 包括严潇尔也是,成天就知道跟他抱怨自己偏心苍殊,要不怎么还不消灭掉这个副人格,怀疑他根本不尽心,也不看看他都因为他的事被人讨厌成什么样了。 严铭温有些自嘲,还真有点众叛亲离的味道呢。 严樨文转身面向严铭温,“你就像一台冰冷的机器,你有自己预设好的道路,一切超出这个预期的东西都会让你觉得是在给你添麻烦。母亲是,那个人是……苍殊也是。” “你可以接受严潇尔当个不断给你惹麻烦的废物纨绔,但是不能接受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传出去就会让家族蒙受损失的存在。面对一个无比麻烦的、预期之外的东西,你当然讨厌。” ——但是偏偏又喜欢上了。 想到这里严樨文就忍不住觉得有趣。 他知道苍殊很招人,但他也有些想不通怎么连严铭温这样一切以利益为准绳的人这么快、这么不合常理地就“沦陷”了——在严樨文看来,对于严铭温这种人来说,会被轻易牵动情绪就称得上是沦陷了,程度再深就有点夸张了。 严铭温对苍殊的格外在意,严樨文对此是很期待的,他实在期待看到这样的严铭温因为某位突然降临的便宜弟弟觉醒出对“爱”的感知后,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他不会去点明,因为,他觉得现在这样比较有趣。OvO 而且看严铭温爱不自知、自己气自己最好再撞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就很爽…… 嘻嘻。 今天也是兄友弟恭的一天呢。 “说实话我现在没什么可恨你的,你撑起了这偌大的家业,至少在我还清了这个家给到我的恩情之前,我没资格放下碗骂娘。”这也是严樨文同时很敬重严铭温的原因,换了他来他是肯定做不了的。 “你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当家人,优秀的监护者、保护人,却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人’。养孩子不是像养牲口一样只管吃饱喝足到时候再牵出去完成利益的交换就行了,家人是需要爱的。” 严樨文失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关心我们两句天冷注意保暖,都比你把我们硬聚在这里强多了。” 严铭温听得很厌烦,张口闭口爱爱爱的,他们还想要什么?他给的还不够多吗?除了他之外一家人都只会谈这些不实际的东西,他还没嫌没人能给他分担一点担子呢! 但是要说这些话他一点没听进去也不是的,不然他不会感到烦躁。 严樨文看着严铭温的脸色,笑了笑,话已至此吧。最后他学着小妹也发出一声灵魂质问:“我也想问呐,大哥,你有感情吗?” “你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吗?” 说完就不管眉头皱得越发紧、眼见着该摆出家长的架势准备训话的严铭温,迈步施施然地走出了阳台,并反手拉上了落地窗。 顺便落了锁。 就留自家招人嫌的大哥在外面多吹吹冷风吧。 使坏成功的严樨文愉悦地看了看只剩下严潇尔、林寒和赵知秋、赵伯在的客厅,朝着林寒走了过去,去逗会儿闷子打发时间。 而还没有发现自己被锁在阳台的严铭温,这会儿吹着冷风缓解烦躁,只觉得这个年夜真是平白恼人。 …… 除夕春节给了严潇尔,但这之后苍殊则要了日子陪林寒回一趟老家,补上扫墓的事。 林寒对此有点感动,又有些欢喜,因为苍殊陪他回家扫墓就像他带了丈夫回家见父母一样……不知道苍殊有没有这样的意思呢?他忸怩地想着。 苍殊么,则是感叹着,主角团这些人除了谢图南,其他硬是凑不出一对完整的父母,他真的都已经懒得吐槽这个作者了。 白墨在墓碑前,牵着苍殊的手羞涩地给父母介绍着这是他喜欢的人,让父母放心,又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他这一两年发展得怎么样——之前因为被严家“关着”,他已经有些年头没回来了。 苍殊在哪里,赵知秋自然就在哪里。在林寒絮叨的时候,他就站在后面默默等候。看着林寒和父母说话,他依稀是有点羡慕的,他连给父母扫墓的地方都没有呢。 当然也不会有陪他来扫墓的人。 赵知秋看了眼林寒身旁的苍殊,垂下眸子,倒没有多少寥落。毕竟他被严家搭救、被赵管家收养,有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他要知足。 最后林寒祝了父母新年快乐,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林寒本来还想带苍殊在他生长的地方好好逛逛,但他好像忘了他现在是有点知名度的明星了,招架不住街坊邻居过分的热情和关注,最终匆匆收场,早早地上了回程的飞机。 他们一回来便见到了同样返回的白墨,白墨本来想着过年这两天反正都是严潇尔的,他不急着返工,却没想就趁他不在这空档,苍殊就陪林寒回了趟老家去扫墓! 顿时那叫一个嫉妒,他都没这待遇!他不干,他也要苍殊陪他去见父母! 但是他大年三十那天都上过坟了,苍殊才不陪他折腾呢,没得惯着他。 那几天白墨看林寒的眼神都带着刀。 不过这天晚上白墨去找苍殊撒娇耍赖的时候,苍殊却是跟他问到了他跟严家人的那点阴私。 白墨眼睛一转,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苍殊知道了他是严家的私生子,知道了他对严家有恨,那一天却是半点没有要深入探究的意思,诚然苍殊当时是想逐客了,但他也好奇,苍殊究竟是对他不感兴趣,还是对整个严家都不感兴趣呢? 包括现在,虽然苍殊主动提起了,看着也像只是随便找个能聊的话题。 苍殊也不能说是不感兴趣吧,只能说这里面的故事实在不难猜到。“怎么,愿意说吗?” “当然,只要苍殊哥哥你想听。” 一如苍殊所料的那样,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严潇尔他们那位对外装了十几年伉俪情深的父亲严鸣柯,实际偷偷在外面包养了小三,后来家庭破裂、人也被一场车祸带走了,留下白墨和他母亲这两个没名没分的孤儿寡母。 而白墨母亲实在不是什么温婉丽人,相反嫉妒心和虚荣心都很重,在她的耳濡目染下,白墨十分仇视严家人。替他母亲仇视那个明媒正娶光鲜亮丽的严夫人,替他自己仇视那些留着同样血脉却过着和他天壤之别生活的严家兄妹。 尤其是严潇尔,作为一个嚣张跋扈、行事荒唐且不学无术的纨绔,再对比这样清贫低贱、被人指指点点又假意同情、但努力上进优秀懂事的自己,他觉得那个废物少爷就不配活着,那样优越的生活条件应该属于自己才对。 ——就是很朴实无华的嫉恨。 当然白墨也很仇视他那个父亲,为了藏好他们这对母子,连多一点的财产都不愿意给他们就怕被顺藤摸瓜查出来。结果他一死,什么也没给他们剩下,穷得简直要过不下去。 可还不是被发现了么?哈,活该。 但是严家也只是知道了严鸣柯在外面养了小三,却没有找到他们母子的存在,不得不说这男人藏人确实是有一手的,也让他有了悄悄接近报复严家的机会。 不过现在…… 白墨看着苍殊,不明白他的苍殊哥哥怎么就因为看出他对严家抱有恶意就猜到那去了的,毕竟严家又不是什么好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得罪的人还少吗? 真是叫人不解。 不过故事讲完,他观察着苍殊的神色,就很开心。 他对苍殊剖露出这样阴暗的自己,对方却没有露出任何反感,甚至或许之前就有预期了吧,毕竟他一个小三的儿子不觉得羞愧反倒是对正主仇视了起来显然就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然而他的苍殊哥哥待他却没有丝毫变化呢。 说明对方连自己这样丑陋的一面也都是接受的,这难道不叫人开心吗?这多叫人幸福呀。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冒险让苍殊知道,山庄迷药那回是他干的,包括赛车坠海那次他也是抱着弄死严潇尔的目的去的。 毕竟他仇视严家人还算情有可原,但做到这种程度就太过残忍邪恶了,就算他在苍殊心里已经做不了小白兔,可也不希望变成这样呢。 说完这事后苍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态,没有安慰也没有劝说,白墨也不揪着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不放,跟着翻过了篇,转而继续死缠烂打让苍殊睡他或者陪他去扫墓。 然后再一次被无情地拎了出去。 白墨的样子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他憋着什么坏水。 直到元宵这天,严焓雅要拉着严潇尔出去逛街,出门时碰到了严樨文,想了想,便把难得过年在家的二哥也叫上了。而白墨作为跟赵知秋一样的记录员,当然也得随同。 元宵节么,各种商家大酬宾,各种节日小活动,晚上还有灯会,街上相当热闹。在人流中穿梭的时候,难免跟人碰到。 严樨文就被人不小心撞了几次,因为他好歹还有点作为哥哥的自觉,路上会回护着弟弟妹妹,导致他就跟人碰撞得多了。有一次还差点被人正正地撞进怀里,也是有点好笑。 而白墨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却是动了心思。 于是在接下来的逛街中,他便找着机会,偷偷地,往严樨文的大衣口袋里,丢进去了一个东西。 在严焓雅试衣服的时候,严樨文等在外面,无聊地双手插兜,便发现了兜里多出来的东西。他拿出一看—— 一枚装在透明小胶盒里的SD卡? 第三百一十四章 私奔啦 严樨文很确定自己没有在出门前带上这么个东西,所以他回想一番,想到了自己在人群里被人撞上的那几次,确实挺适合搞点“地下活动”的,甚至都不用撞他,人那么多,从旁经过时手脚快点都不容易注意到的。 这卡里会有什么呢,什么人给他的呢,又是什么目的呢? 严樨文虽然好奇,但也没好奇到现在就冲回家或者去哪儿找台电脑立马就看,等回家时也不迟。对方会选择用这么迂回的方式交给他,显然也不会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 于是继续陪弟弟妹妹逛街吧。 不过本来是很平常的一次出行,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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