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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就连我的心脏,也被他拿走送给了陈媛。 想到这里,我强忍着翻涌到喉间的腥甜,从刚才的推荐信底下抽出来一张离婚协议。 他只要往下翻一翻,就能看到下面是我跟他的离婚协议,可是他没有。 看着上面墨迹还未干透的签名,我想起了医院里护士不忍的话。 “颜小姐,你移植的心脏与你的排异反应太强了,如果不加以干预,你可能活不到三天。” 我抚摸着纸张,苦笑。 还好,秦铭,只剩三天, 我就能彻底离开你了。 离开前,我将院子里种的菜全部分给了左右邻居。 这时,供销社的张大姐笑着喊住了我, “要不说颜老师你命好呢,秦团长在我这儿给你定了一瓶香水和大衣,你顺手拿走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张大姐已经热情地把香水和大衣塞到了我的手里。 可我从来不用香水,也不舍得穿这么崭新的大衣。 这都是秦铭买给陈媛的。 我垂下眸,掩住眼里的恶心,没有接张大姐的话。 将香水放到怀里,我转身回了家,翻出了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一件红色的大衣。 我之前从来舍不得穿,可现在,我再没有犹豫地脱下两年没换过的粗布衣衫,换上了这件崭新的大衣。 回到家,我忍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给自己做了一碗鸡汤。 转身却听见院子里传来细碎的交谈。 “秦哥,要是颜悦知道那些事跟你离婚怎么办?” “怎么可能?” 秦铭冷冷道: “颜悦的爸爸和哥哥已经死了,她妹妹也没了。” “现在连子宫和心脏都没了,又生不出孩子,也上不了班,除了依靠我她还能去哪?” 我看见陈媛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和恶意。 她儿子却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道:“好香啊。” 秦铭脸色一变,立刻推门进来,对上了我疲惫的目光。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铭眼底满是慌乱,看着他因为紧张有些发白的嘴唇,我讽刺的笑了笑。 “刚刚。” 气氛凝滞时,闻到了鸡汤香味的阳阳趁所有人不注意跑了进来。 “妈妈,是鸡汤耶!” 陈媛的儿子兴奋地喊了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从我身边钻了进去。 “秦爸爸,我想喝鸡汤.......” “好。” 秦铭见状一脸宠溺,问也不问,当着我的面端起我那晚我辛辛苦苦熬好的鸡汤就给了阳阳。 见阳阳把我的鸡汤一饮而尽, 我再也忍不住,忍着心口的灼烧喊道: “这是我炖给自己的!” 陈媛把自己儿子护在怀里,装作害怕地躲在了秦铭身后,摆出一副娇柔委屈的样子: “颜悦姐,阳阳还小不懂事,一碗鸡汤而已,我回去做了还给你就是。” “你这么咄咄逼人,会吓到他的。” 说完,她不着痕迹的在她儿子身上捏了一把。 阳阳顿时大哭起来。 秦铭立刻露出心疼的样子,将陈媛的儿子搂进怀中,冷声道: “不就一碗鸡汤吗,颜悦你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 “还不快跟阳阳道歉!” 看着面前演技精湛、颠倒是非的三个人,我只觉格外可笑。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因为秦铭的话向阳阳道歉,只为了让他满意。 可现在,我的眼里只剩失望和冷漠。 “够了,我累了。” 说完,我抬脚准备离开,却看见陈媛儿子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恶毒。 “坏女人,小气鬼!谁稀罕你的破鸡汤!” 说完,他将手里的碗用力朝我砸过来。 瓷碗破碎的碎片,割破了妈妈留给我唯一的衣服。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疼还是绝望。 秦铭脸色也变了,几乎是下意识把阳阳护在身后,脸色为难地和我说: “阳阳还只是个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我的身子晃了晃, 胸膛上的刀口已经裂开,洇湿了我红色的大衣。 我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更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拖着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离开了厨房。 秦铭回头,看着我单薄到仿佛要被风吹散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强烈的不安。 就好像我这一走,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一样。 他想追上我,可陈媛却拽住他的衣服,眼眶里含着泪。 “秦哥,我好像扭到腿了,好疼。” 秦铭心中的慌乱立马消失不见,立刻抱起陈媛朝军医大院跑去。 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只留下一句: “你别跟小孩子置气,大不了等明天陈媛搬到新家去,我陪你去领养一个孩子。” 我无力的倚在门上,疼得麻木的心口居然又泛出酸涩。 却不是因为秦铭,而是我死去的孩子。 好在,明天, 我就可以去陪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铭就迫不及待的忙活起了陈媛新家的乔迁宴。 只因陈媛嫌麻烦,他就把乔迁宴改到了我们的院子里。 门缝里我看见我结婚时都不曾装扮过的院子,贴满了大红的喜字。 秦铭和陈媛也都换了新衣。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再加上陈媛的儿子,他们就像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而我穿着被血迹洇湿的破洞大衣,好似一只在阴沟里,窥视别人幸福的老鼠。 再没有留恋,我咳出一口掺着血肉碎片的血,从后门离开了这个家。 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这个只有痛苦与失望的地方。 身后,陈媛的声音娇媚造作: “秦哥,这个凳子太重了我搬不动,你帮我好不好?” 秦铭立刻露出一脸的宠溺,摆好桌椅后。 陈媛又拿出手绢,温柔的擦着他额角的汗水。 院子里的战士们忍不住调侃道: “秦团长,你这福分不浅啊。” “就是,要不是陈小姐当时嫁的太早,哪还有颜悦什么事啊。” 战士们的讨论声越来越热烈,陈媛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陈媛挽着秦铭的手站在院子里,好似这一家的女主人一样招呼着宾客。 秦铭脸上也挂满了笑容,像极了当初娶我时。 “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陈媛的乔迁宴。” “以后陈媛在学校的工作,还要大家多多支持呢。” 身后碰杯声、欢笑声、竹凳拖拽声穿透院墙,像无数根银针扎进耳膜。 "秦团长和陈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要我说就该给陈小姐单独腾个家属院!" 战士们起哄着用筷子敲打酒碗。 瓷片相击的脆响中,秦铭的声音里带着醉意: “多谢同志们抬爱......” 我再没有回头,迈着踉跄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爸爸妈妈的坟前走去。 一路上,胸膛处渗出的鲜血不断坠落。 满是白雪的路上,绽出一朵朵暗红的雪花。 我蜷缩在妈妈留给我的大衣中,听着自己破碎的呼吸声。 每一声喘息都带出血沫。 这一刻,忽然所有声响都远去。 雪白的大地上,只剩下四个坟包在孤零零的望着我。 我好像看见十八岁的秦铭站在白桦林里,军装口袋别着钢笔,捧着一束野山菊对我羞赧的笑。 父亲在煤油灯下教我和哥哥认字,母亲哼着采茶调给小妹梳头。 有个扎红头绳的小女孩蹦跳着扑进我怀里,发间沾着蒲公英绒羽,抬头天真可爱地唤我: “妈妈,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兴奋地伸出手想要抱抱她, 可下一秒却控制不住地跌倒在爸爸妈妈的坟前。 就好像出生的时候,躺在他们的怀里一样。 我忍着全身上下传来的刺痛,想,这样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意识逐渐抽离,我的身体从沉重到轻盈。 染血离婚协议从指间滑落,被血渍洇透的纸张轻飘飘落在砖地上,像片枯死的蝶。 这一次,我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如他所愿。 院子那边,秦铭和陈媛刺耳的笑声交杂在一起。 有人在起哄。 “秦团长,怎么不和陈媛小姐喝杯交杯酒?” “是啊,来一个,大伙说对不对。” “对,来一个,来一个。” 陈媛脸上挂着羞涩的笑,秦铭眼底也满是柔情。 就在两个人对上眼的时候, 一个小战士忽然道: “秦团长,嫂子呢?怎么没见她?” 酒桌上的气氛顿时一僵。 秦铭四下扫了一眼,却没有看见我的影子,他有些不满地对小战士说: “大喜的日子她又闹什么?” “去把她找回来,跟她说,她要是不来,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小战士埋下脑袋,有些尴尬的走了,似是也明白是自己破坏了气氛。 他离开后,陈媛又笑吟吟的招呼宾客动筷子,甚至主动端起酒杯敬秦铭。 这暧昧的动作让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可下一秒,刚才出去找我的小战士焦急地跑了回来。 众目睽睽下,他跌跌撞撞,连着撞翻了好几张酒桌: “不好了,团长,嫂子,嫂子她出事了!!” 小战士的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炸弹一样,在人群中掀起滔天巨浪。 秦铭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手里的酒杯砸落到地,摔得支离破碎,溅出的酒水和碎片飞到了陈媛身上。 她惊慌后退,喊了一句:“秦铭!” 可秦铭却充耳不闻,眼底泛出猩红的血丝,一把拉开挡路的小战士就朝着我的房间冲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完全没有我的踪迹。 只有床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无比的刺眼。 秦铭看着,浑身不住的发抖。 他猛地冲出院子,闯进了一片素白的世界。 “颜悦!” 他一边喊着,一边四处寻找着我的身影。 院子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立刻跟着出去寻找我。 直到一个小战士喊道: “秦团长,这里有血!” 秦铭立刻跑过去,看见雪地上那一直延伸到林子里的血痕后,脸上骤然变得惨白。 他发了疯一般沿着这道血痕追了出去。 直到看见四个排在一起的坟包,和倒在其中一个坟上的我。 秦铭浑身一晃,猛地扑到我身前,将我搂到怀里。 碰到我的身体时,只觉得冰冷刺骨。 秦铭慌了。 他不停晃动着我的身体,嘶吼道: “老婆,你醒醒,我求求你,你醒醒。” 可无论他怎么喊,我都只是闭着眼,静静的躺着。 此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都露出不可置信又无比哀痛的目光。 因为我青灰色的脸色和僵硬的身体都昭示着我的死亡。 唯独陈媛除外,在其他人悲伤不敢置信的时候,她眼中闪过清晰的狂喜。 跟在她后面的三个战士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和平时伪装出来的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完全不一样。 于是眼里不自觉带上了对陈媛的打量和狐疑。 其他人也没错过这一面,看向陈媛的眼神一时变得冷淡了不少。 陈媛心下一惊,连忙收敛住激动,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走到秦铭的手中,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 “秦哥,你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你——” 她话还没说完,秦铭便一把掀开了她的手。 这一下力道极大,陈媛顿时狠狠摔到了地上。 “滚开!” 秦铭双眼通红,死死瞪着陈媛,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和理智。 “谁跟你说颜悦死了的,她明明就在这里,她只是睡着了!” 被他眼里的疯狂和狠厉吓得浑身一颤。 可这两个月来,秦铭对她无微不至的偏袒和宠溺又让她舍不得放下这个机会。 我死了,正是她上位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立刻拽住秦铭的衣角。 “秦哥,我求求你你冷静点,颜老师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这句话,终于也惊醒了其他人。 两个战士立刻跑了出去,准备叫政委跟军医过来。 其他人则是安慰起了秦铭。 “秦团长你先不要急,或许嫂子只是昏过去了,等军医来了就好了。”这句话,似是给了秦铭无限的勇气,他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眼里的疯狂渐渐平静,喃喃道: “对,我老婆只是昏过去了,军医来了就好了。” 看着眼前仿佛失了神的秦铭,有人不忍的撇过了头。 只因他们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见识过真正的死人。 因此,他们无比明白,我是真的死了。 可秦铭的表现,又让他们不忍告诉他真相。 很快,政委和军医就赶了过来。 秦铭立刻看向他们,眼底满是乞求: “政委,林医生,求求你们快救救我老婆。” 政委和军医只是扫了我的身体一眼,就知道了我已经失去的事实。 可对上秦铭绝望、疯狂的眼神后,他们还是不忍的走了过去。 “秦团长,你先放开嫂子,让我给嫂子做个检查。”林军医劝解道。闻言,秦铭才不舍的松开了我。 林军医也松了口气,熟练的拿出听诊器放到了我的胸口。 心脏,寂静无声。 脉搏,毫无跳动。 呼吸,也早就停止。 做完所有检查后,林医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看向仿佛将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的秦铭,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秦团长,颜悦同志是真的去世了,死于心脏衰竭。” “心脏衰竭?” 听到这句话,围观的战士眼里满是疑惑。 “怎么可能是心脏衰竭,我们从来没听说过颜老师有心脏病啊。” “就是,每年团里的体检颜老师都有做,她怎么可能是心脏衰竭呢?” 林军医的话,像是一把巨锤一样砸到了秦铭心口。 他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身后的松树,身体才轰然倒地。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一次手术而已。” “手术?什么手术?” 政委敏锐的察觉到了秦铭话里的不对劲。 可秦铭却像失了神一般,再没有回应。 一个小战士这时注意到了地上染血的离婚协议。 捡起来后,他喊道: “这好像是颜老师留下的离婚协议。” 话音一落,秦铭便从他手里抢过来离婚协议。 看见上面的亲笔签名后,他终于冷静下来。 想起了昨天早上,他让我写得推荐信。 他当时一心只想着告诉陈媛这个好消息,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推荐信一眼,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铭的脸色骤然一白,身子止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 “颜悦不可能跟我离婚,更不可能死。” 他这副状若疯魔无法沟通的样子让政委很是头疼。 终于,政委把目光看向了陈媛。 “陈媛,你这些日子跟秦团长走得很近,知不知道颜悦同志到底做了什么手术。” 政委的话,让陈媛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她想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可眼底的慌乱和无措却出卖了她。 “我怎么可能知道。” 供销社的林姐似是想起什么,道: “我想起来了,前天陈媛的儿子来买糖的时候好像跟我儿子提起过,说什么他妈妈要跟秦团长去医院。” 闻言,政委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犀利。 “把陈媛的儿子带过来。” 很快,一个战士就领着一个吃得满嘴是油的小男孩进来了。 陈媛的神情顿时慌了,想喊住自己儿子,但一个小战士却死死拉住了她。 “阳阳,能不能跟叔叔说说前天你妈妈跟秦团长去了哪里啊?” 陈媛的儿子眼珠子一转,就是不说话。 政委脸色顿时变得无比严肃,沉着声音道: “阳阳,你要是再不说话,夜里就有黄鼠狼把你叼走。” 到底是个六岁的小孩,政委这一吓,阳阳顿时张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是妈妈说得,团长爸爸要带她去医院做手术。” “还说坏女人会给她捐心。” “捐心,为什么要捐心?”政委看向秦铭和陈媛。 “你们两个,到底背着组织做了什么。” 我的死,似乎彻底击溃了秦铭的信念。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抱着我的尸体哭到: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颜悦做心脏移植手术。” “心脏移植手术?” 林军医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陈媛。 陈媛似是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立刻辩解道: “不关我的事。是秦铭装病骗了颜悦,颜悦才同意捐心的。” 她这一句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秦铭。 可秦铭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只是不停的道: “都是我害了颜悦,我不该让她把心捐给陈媛治病的。” “治病,治什么病?” 林军医怒气冲冲的道:“陈媛哪里有病?她每年都做了体检报告,身体比谁都好!” 这句话,让房间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陈媛的脸色更是变得无比苍白。 她看向秦铭,脸上满是无措跟慌乱。 “不是的,你听我说——” 可秦铭却完全没有心思听她解释,他抱着我的尸体,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媛。 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眼底也满是被欺骗的愤怒与失望。 他站起身,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狠狠一脚踹到了陈媛的肚子上,将她踹出了一米远。 “陈媛,你敢骗我!” 陈媛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额头上全是剧痛导致的汗珠。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忍着痛解释道: “秦哥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秦铭攥紧拳头,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有心脏病,为什么要骗我让颜悦把心脏给你。” 看着暴怒的秦铭,陈媛痛苦的脸上满是惊慌与无措,不住地后退。 “拦着他!” 政委一声令下,三个战士顿时扑到秦铭身上,将他死死压到了地上。 陈媛的儿子也扑到陈媛怀里,哭着道: “团长爸爸,不要抓妈妈。” 看着哭得凄惨的阳阳,所有人的神色一软。 但阳阳的下一句话,顿时又激起了大家满腔的怒火。 “都是那个坏女人,妈妈说是她霸占着团长爸爸不放,她该死。”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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