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错,太子课业不勤,皇后在太傅禀到皇上那里之前得知了,她将几个陪同太子的护卫叫来,问太子去了何处,几个护卫对太子行踪心知肚明,却不敢说,皇后逼问之下,他们才说太子是出宫去了。 至于和谁出宫,出宫就干什么,他们则是打死都不愿开口。 皇后一气之下罚这几个护卫各受五十个板子,太子贴身的太监将此事告诉了他,太子便赶回来替他们求情。只太子读书怠惰,这是比死几个护卫更大的事,皇后见回来的太子跪在脚边,仍旧不为所动,反而还逼问他实情。 楼曳影仍旧不肯说,只道,“此事与他们无关,是儿臣的错,母后责罚儿臣罢。” 这一句更是激怒了皇后,“皇儿,你是堂堂太子,太傅是皇上请给你的老师,你近来荒于课业的事若让皇上知道,他该怎么想?” “儿臣知错。”楼曳影也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闹的这么大。 他知道自己是太子,不能踏错一步,却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母后的监视之下。 “知错便告诉母后,你出宫是去做什么了。” 跪在地上的楼曳影,忍不住收紧了自己的手掌——这对他而言是极其羞惭的事,他实在不愿让母后知道。 “你若不说,母后便只能从他们那些下人的嘴里去挖了。”这一个‘挖’字,说的是杀机毕露。就在楼曳影无奈要妥协坦白的时候,门外的宫人忽然道,“四皇子求见。” 这通传声还没有落地,楼西胧的声音便随着他一起踏入了宫门,“儿臣见过母后。”他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太子身旁,似是极其诧异的问了句,“太子哥哥怎么跪着?” 也是楼西胧的出现,让楼曳影与皇后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皇后阴郁的脸色,也好转了许多。 “是因为这几日太子哥哥读书不专心,被太傅责罚么?”楼西胧说完,也在太子身旁跪了下来,他跪下之后,仰头看着皇后,“若是因为这件事,还请母后不要责罚太子哥哥。” “是我缠着要他带我出宫。” “是我贪玩。” 楼曳影没想到楼西胧会为了帮他隐瞒说出这样的话,他略有些愕然的看着与他跪在一起的楼西胧。楼西胧说的情真意切,一副自责难当的模样,连着已经因为气愤准备处死那几个护卫的皇后,也心软了几分。 “母后若要罚,就罚我吧。” 皇后叹一口气,“西胧,你正是贪玩年纪,母后怎么会责罚你。可太子却是太子,若因为此事,叫皇上觉得他怠惰因循……”这话说的仁慈宽厚,却让跪在地上的楼曳影觉得十分刺耳。他是太子,他不能这么做,楼西胧却可以,因为他只是个不受人关注的皇子。 楼西胧何等聪慧,他知道皇后在担心什么,“此事我会去父皇面前请罪的。我也是仗着太子哥哥视我为手足,不会不理我的央求才如此的。” 跪在地上的楼曳影不想楼西胧会将全部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他正要替楼西胧辩驳,坦白自己出宫是为何时,已经出言担下这一切的楼西胧,轻轻将掌心覆在了他紧握的手上。 这件事以皇后的一句“以后不要再犯了”为终结。 楼西胧跟楼曳影回到他的寝宫时,楼曳影终于跟他坦白了一切。楼曳影自觉十分羞惭,没想到楼西胧听完之后,只轻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上次所见,那花楹姑娘生的的确美丽婀娜,皇兄会念念不忘,也是情理之中。” 这是事实,然而从楼西胧口中说出来,楼曳影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郁卒。 楼西胧一开始的确顾忌花楹的身份,但楼曳影若是真的喜欢,他也绝不会阻拦,“皇兄也快到了迎娶太子妃的时候了——只生在宫廷,此事不会由你心愿,还是不要太对一个人用情至深。” 楼曳影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楼西胧所说,也是自己所历经的,生在宫闱,最怕的便是用情至深,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劝说太子。 “皇弟有喜欢的人吗?” 被问及自己的楼西胧怔了怔,而后缓缓摇头,“没有了。”他从前有过,只像他今日劝楼曳影不要用情至深那样。在这深深宫闱中,用情至深若不是一场阴谋,便会成为一出笑话。 这个答案令楼曳影心里一松——他也不知自己方才问出口时为何会紧张,只看到楼西胧摇头后,说出的没有二字,只觉得放松下来的心,好像泡在一泓温热的泉水中。 “往后,我不会再日日想见她了,我会勤勉读书,再不会让你像今日这般。”不知自己之前为何会时时想见到花楹的楼曳影,是真的因为楼西胧刚才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决定不再去见她。 看着正色的楼曳影,楼西胧反挪揄了他一句,“你想见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不过你要记得你是太子,太子继位以后要治理国家,可不能终日沉湎美色呀。”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二更,更的早是因为我想早点打游戏OVO 小剧场 小天使:如何一句话让读者流泪? 渣作者:这一卷的攻都塞钱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第192章 第二演 琳琅梦(47) 倚在窗边的花楹, 望着因为还没有入夜,显得有些清冷的街道,扯下手中一朵花的花瓣, 揉碎了抛了下去。 “叩叩。” 花楹偏头看了一眼,见门扉上映出一个人影。只她懒得答应,握着细长的花茎,把玩着那朵只剩几片花瓣的花。 “花楹。”门口的妈妈还是推门进来了, 只不复在其他姑娘那里颐指气使的模样, 面对着靠在窗边的花楹,有些唯唯诺诺的模样。 “妈妈有什么事吗?”花楹半边裙子从窗户里垂坠了下去, 夕阳也落了满怀。这样看着,她竟不像个媚态横生的青楼女, 反像个初尝愁滋味的闺阁小姐。 “柳公子来了,说想见你一面——他爹可是户部侍郎。” 花楹将手中的花整个抛出了窗台, “妈妈想让我见我就见吧。”眼睫流转间,看到妈妈脸上一喜, 她话锋一变道, “只那位黄公子来了,怕是要不高兴了。”那‘黄’公子, 自然就是楼曳影来见她时的化名。 “妈妈这就回绝了去。”这鸨母是何等聪明的人物, 虽至今不知道那黄公子的身份, 但看他谈吐及打赏时的珍宝, 便知他这‘黄’与皇亲国戚沾点关系。只那柳公子她也实在开罪不起,加之出手阔绰,那位黄公子又好些时日没来,她才大着胆子进来问了一句。 门被带上了。 出去的鸨母看着坐在厅里等候的柳公子,硬着头皮下了楼梯, 走到了他的身旁,“柳公子,实在抱歉——花楹她今日不便会客。” 柳公子闻言当即冷笑一声,他身后的小厮也发作起来,“爷要见个妓子,你还敢推三阻四?知道我们爷的身份吗,小心将你这绿纱阁都给砸了!” 鸨母被小厮的气势吓的后退几步,只实在没办法,小心的解释,“柳公子,也不是我故意吊你胃口,您这样的身份,花楹能得您青眼,也是她三世才能修来的福分——只前些日子,有位贵客将她包下了。我也没有办法。” “包下了?多少钱,本公子出双倍。” 鸨母苦着脸,这自然不是钱的问题,她好不容易将花楹这棵摇钱树养到出阁的年纪,正待要用她来摇金叶子呢——可钱哪儿比得上命更重要?她压低声音,凑近那气势汹汹的柳公子身旁,同他耳语一阵,后者勃然变色。 “你说的是真?” 鸨母从袖口掏出一块令牌,柳公子不是见识短浅的人,一看这令牌就是出自皇宫。想来这位包下花楹的公子正是宫里的了。他也不敢再纠缠,收敛了气焰就带着小厮悻悻离开了。他走之后不久,鸨母正为那飞了的银子心痛着呢,一个长的十分俊秀高挑的青年走到了她的身旁,又询问起花楹来。 妈妈抬头看他一眼,道,“公子,刚才那位柳公子可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他来见花楹都吃了闭门羹……” 一锭银子递到了她的面前,面前俊秀的公子微微一笑,“还请妈妈帮忙通报一声——我只与花楹姑娘谈一些事,一盏茶的功夫足矣。” 这银子可足有五十两!鸨母左右纠结了一阵,见面前公子唇红齿白,俊秀温柔,也动了些心思,自他手中拿了银子,赔了笑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帮你说一声。” “有劳妈妈了。”与往日那些嫖客不同,这公子端的是斯文儒雅。 妈妈上了楼,进了花楹姑娘的房间里,说了半晌,终于将那花楹说动,愿意见这公子一面,只有一样,鸨母在上楼时叮咛,“公子,花楹已经有贵人包了,您切记——” 公子走在她身旁,为安抚她似的,“只一盏茶我就出来,妈妈不必担心。” 这公子实在像是个斯文守礼的读书人,应该做不出急色的事。妈妈落了心,在推门进去时才想起还不知怎么称呼这位公子,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小生姓赵。” 门被推开了,一抹倩影隔着屏风若隐若现,妈妈立在门外,“赵公子进去吧,花楹姑娘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赵公子,也就是赵息玄,实在寻不到那位戴着相同纹路的玉佩的人,只能来找这位花楹姑娘,盼能寻到些消息。 花楹听妈妈说他愿意花五十两来跟自己聊一盏茶之后,对他也有几分好奇,行礼之后,二人在同一张桌子前落座。赵息玄旁敲侧击那位包下她的恩客的身份,花楹也不以为意,如实相告道,“那位黄公子么,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他留了一块令牌给妈妈,往后有什么客再来,我不想见,妈妈只把令牌拿出来一看,再难缠的客人也乖乖退下,不敢造次了。” 拥有这样令牌的人,足以说明在京城势力不凡。 花楹摆弄着自己的纤纤细指,无意似的说道,“京城哪有什么姓黄的权贵,黄之一字,谐同皇字,怕是宫里的人。” 这只一句,就叫赵息玄醍醐灌顶。 怪不得那日他会跟到王宫门口! 早在青州时,他就觉得那位贵公子出手不凡,如今一看,竟是宫里的人么。为求佐证,赵息玄离开了花楹的房间,下去找到鸨母,请她拿出令牌一观。鸨母迟疑一下,将令牌拿出——虽不是玉的材质,但上面的纹路,恰与找息玄手中那一块玉璧的纹路相似。 …… 近来太子读书又勤勉了起来,皇后对太子的管束便也放松了许多。趁着近来国子监里少课,想让楼曳影多些年少欢愉的楼西胧,又央他带自己出宫了。只他出宫时说是想让楼曳影陪自己看市井繁华,出了宫门,却让车夫将马车停在咏玉街的朱雀桥前。 “不是说要去市井么,怎么停在这里?”楼曳影看马车停下,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还在下的大雪,忍不住问道。 “太子哥哥近来读书已经足够勤勉,太傅都夸赞多次了。”因为已经入了冬,楼西胧身体单薄,穿的一身定陵月白织金袍,外穿一件云纹银丝贴里斗篷,楼曳影出宫时,还将他斗篷的细带收紧了一些,防止寒风入体,只这样穿着,绒绒的白狐裘紧贴他的脖颈,拥着他的面颊,与他本就白皙的肤色相衬,更多一种锦衣貂裘的少年感,“可若终日这般晨兢夕厉,岂不是太无趣些了?”楼西胧将车帘掀的更开些,被白雪覆盖的玉带桥上少人行走,与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入碧潭的景色相映,几可入画,“太子哥哥不是喜欢花楹姑娘么,今日正好出来,去见她一面吧。” 楼曳影心里,忽然没有刚出宫时那样的开心了。 他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花楹了,说一丝一毫的想念都没有,那是假的,只这想念并不能影响他的情绪。楼西胧这样说,他不是不开心,却没有跟楼西胧出宫那样的开心。 他描述不出来这种感觉。 明亮的天光照的楼西胧望着雪景的瞳孔有多了一层晶莹,他看着还稳坐在马车上的楼曳影,催促了一声,“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楼曳影这才下了马车。 看着楼曳影登上玉带桥,往桥的另一边走出,坐在马车上的楼西胧也自马车上跳下来。天寒地冻,饶是他穿的不算单薄,也还是伸手攥了一下领口。 …… 雪下的越来越大,楼西胧以为楼曳影还要在花楹那里留些时候,他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实在冷的受不了,便让车夫将马车赶到最近的酒楼里。 酒楼四处避风,又有人声,看着便要暖和不少,只楼西胧不喜欢呆在人堆里,他要了一壶热茶就上到雅间里去了。 他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正捧着热茶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景之际,忽然见到一个穿着单薄的女人站在河岸边。此时大雪还在下,杨柳垂下的枝梢,连着叶子都结成了冰。她站在树旁一动不动,若不是她穿的衣服颜色深一些,楼西胧这乍一眼望去,也看不清那里还站了个人。 这么冷,怎么站在那里。 手中的瓷杯被热茶熨的发烫,楼西胧的掌心也因而滚烫起来。他因为楼下喧嚣的人声分去了些注意力,等到再回过头来看那杨柳树下的女人时,只听到扑通一声,刚才站在河边的女人,一头跳进了已经结了一层冰的水中。 楼西胧一下站了起来。 路上的行人,也有发现了这个投河的女人,他们围聚过去,看着结冰的水面仍在踌躇。 那投河的女人也没有挣扎,一下便坠到了河底,楼西胧放下茶杯,匆匆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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