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红了,盯他两秒后也不去管最后那颗骰子开出来是几了,眯眼笑,俯身咬着祁宴礼的耳朵,拖腔带调地说一句小叔你来了啊。 祁宴礼闻言喉结滚动,视线越过她往桌上一瞥,径直伸手拿过那杯本该她喝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聂书迩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把是她输。 周肆北见状不乐意了,跟着叫一声叔,满脸欲言又止。 祁宴礼淡笑放杯,“我就是有点渴了,没别的意思,你们继续。” 话是这么说,但后半段周肆北玩骰子叫数就没赢过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看聂书迩,又看祁宴礼,却看不出猫腻。 直到宋再旖好心给他指一指彼时搭在聂书迩肩膀上的手。 一只属于成熟男人的手,腕骨扣着石英表,手背淡青筋脉在夜场光线里几乎看不出起伏,连把玩头发的动作都透着漫不经心的劲,可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的幅度也明显,像极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 周肆北幡然醒悟后转头找丁梵求安慰去了。 聂书迩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她只觉得祁宴礼弄得她好痒,从肩膀到心口,刚喝进肚的酒精开始上脑,意识被生拉硬扯一个来回后听见祁宴礼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她摇头说还早呢,她还有好多酒没跟别人喝。 “你还想和谁喝?” 祁宴礼的眸色沉不过周围暗光,聂书迩没看他,所以更无知无觉,笑眯眯地扫视,一溜年轻男孩女孩指过去,最后落在宋再旖身上,想起来今儿一晚上了都还没和她的再再喝呢,当即腿比脑子更快地站起来,拎起一瓶酒,走过去,推推沈既欲的肩膀,催他腾个位子,沈既欲不肯,聂书迩就转而去拉宋再旖的手,宋再旖笑着没拒绝。 姐妹俩就这样到旁边喝上酒聊上天了。 留下沈既欲和祁宴礼两人隔着半个沙发的距离相视,然后各自扬一扬手里的酒杯,一口闷。 …… 后来接近零点的时候周肆北喝更嗨了,直接放话全场他买单,场子因此更热,光线切闪得更频繁,声浪迭起,已经有人在预备跨年倒数,而就在最后十秒排山倒海的欢呼里,沈既欲终于把宋再旖拉回怀里,抵着额头吻过零点。 他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宋再旖今儿高兴,从坐下来到现在没少喝,本来就有点晕,被沈既欲亲完更晕了,脑袋发胀,耳根红透,以至于还没散场就被他提前带离都浑然不觉,到了汇景湾才后知后觉,问他怎么回这儿,沈既欲反问她忘了么,明天要回南城,这里去机场方便,宋再旖听到这话眨两下眼,好像记起来了又好像没有,只下意识点点头,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样子别提有多乖了。 沈既欲看得眼热,连客厅都来不及进,在玄关处就剥了她的外套,毛衣扯下半边,暖气刚开,一屋子的冷空气还没升温,宋再旖被冻得缩一下肩膀,然后又往他怀里缩,沈既欲见状停一下动作,声音哑得没边,低头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再旖说知道,“在和你做……” 顿两秒,她抬头看他,整间房子的灯都没开,浮浮沉沉的光线全部来自窗外新年伊始的烟花,炸开绚烂火光,鲜红的几缕映进她的瞳孔,掠过她的鼻尖,最后光顾她悠悠补上一个“爱”字的嘴唇。 在和你做/爱。 操。 沈既欲脑子里的弦当时就直接崩断一根,觉得自己迟早被她磨死,紧接着崩断第二根是在她亲上他喉结的时候,他整个人也随之被她推到了客厅沙发上,她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屈起跪在他腰侧,手也没闲着,抽开自己今天穿在外套里那条连衣裙的腰绳。 一根五厘米宽的细带。 不长,绕两圈刚好束住她的腰,绕三圈刚好绑住他的手。 任由外面烟花升空噼里啪啦的动静响个不停,宋再旖低头安静地打着结,沈既欲也始终一言不发地垂眼看着,直到她出声叫他:“沈既欲。” 两双眼睛在一室昏沉里对上。 她扯唇很浅地笑了笑:“按你之前意思,生日那天就不该放我走,是打算对我这样吗?” 话落,宋再旖手腕一翻,拎着腰绳两端用力一拉,死结打成。 沈既欲无声地注视,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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