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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于是作罢。 但不久之后,这位恶名昭彰的盗贼再次造访了异端管理局,但这次的牧四诚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反而是留下了一样东西。 他像是历史上所有嚣张过头的怪盗一样,这次居然提前发了一张指名道姓的预告函给三区。 乔治亚掀开眼皮,他把这张预告函甩在痴呆的阿曼德面前:“解释一下,为什么牧四诚会开始针对你?” “……我也不知道……”阿曼德欲哭无泪,他真的后悔了。 乔治亚深吸一口气,他凝视阿曼德良久,最终下了判决:“无论你和牧四诚发生过什么,阿曼德,你要牢记这人是一个魔鬼,你最终会被他所害的。” “但你如果真的需要一个认清这个现实的机会,我给你。” 乔治亚审视心虚的阿曼德:“周三拿着枪和我们一起参与围堵。” 周三,拿着枪的阿曼德战战兢兢地站在最前面,很快,那个盗贼来了。 这是阿曼德第一次看到奔跑偷盗的牧四诚。 牧四诚就像是风一样快,也像是风一样自由,用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笑着擦过还没回过神来阿曼德的身侧,然后抓住了阿曼德的手腕,扯着愣神的阿曼德和他一起跑了起来。 在枪火翻飞的场景里,在所有异端处理局队员尖叫的声音里,敌对的盗贼和阿曼德像两个恶作剧被当场抓捕的孩子一般,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阿曼德懵了,他抽手想离开,但这个时候牧四诚顽劣地挑眉一笑,在风里回过头来看向他:“看他们抓不到我们,好玩吧?” 阿曼德一怔,他回转过头,背后是歇斯底里地追着他们的队员们,在牧四诚极致的速度的衬托下,这些奔跑的队员们狰狞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滑稽——的确很好玩,阿曼德忍不住笑了起来。 牧四诚跑得很快,被他牵着手的阿曼德也跑得很快。 各式异端在牧四诚精湛的偷盗技术下一一呈现,这些被阿曼德计量整理好的危险异端被牧四诚在手里随意掂量,好像并不是什么异端,只是牧四诚的玩具,而这也不是什么盗窃犯罪危害世界,只是这个盗贼一场心血来潮的游戏。 牧四诚随手抛一个异端给阿曼德,勾唇一笑:“你知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吗?” “编号8035……”阿曼德绞尽脑汁地回忆他做过的统计,“这个好像是……风中……”……蝴蝶。 他记得是能刮出飓风。 牧四诚不耐烦地打断阿曼德,伸手直接打开:“打开不就知道了吗?” 五光十色的奇异蝴蝶群从盒子里翩跹飞出,风从它们斑斓的尾下扇出,狂烈的风在封闭的室内来回晃动,吹得人发际线都能往后面平移一厘米。 阿曼德猝不及防,直接被吹得飞了起来。 牧四诚抓住阿曼德的脚踝防止阿曼德被吹走,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地嘲笑:“你守这里这么久,你哥不会连这个都没有让你玩过吧?” “这是玩的吗?!”阿曼德崩溃地大吼,“快停下,会引起剧烈气候变化!” “不会。”牧四诚抓住在风中平衡身体,他浅浅的浮空在阿曼德的正上方,稳住阿曼德的肩膀之后,低笑着解释,“真是够傻的,你哥不知道怎么教你的,看好了,每个异端都有弱点——” 牧四诚控制住阿曼德的手指去抓住了在风中飞舞的一只蝴蝶的尾翼,附在阿曼德身侧耳语:“——只要你控制住了它的弱点,这个异端就是你的玩具。” 阿曼德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蝴蝶停下了扇动,乖顺地停驻在他的指尖。 牧四诚得意地哼笑一声:“对吧?” 但下一刻,牧四诚就恶意地放开了握住蝴蝶的手指,还用食指弹了一下蝴蝶的尾羽,顿时狂风大作。 牧四诚抓住惊慌失措的阿曼德的后颈,在蝴蝶引起的飓风中急速地后退,在风中对前来追赶他们的队员放肆地狂笑,用两指比额做再见: “你们队长的弟弟我就偷走玩玩了!” 他们在骤来的风中消失,无影无踪。 其实风没有把两个人带很久,牧四诚就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接到了谁的电话,原本欢欣的神色顷刻冷静下来,语气也从跳脱变得沉稳:“……知道了,我会把东西带回来的,走私线这边安全没有问题。” 等打完电话,牧四诚转身看到了阿曼德,瞬间喷笑。 阿曼德有一张和乔治亚九成九相似的面容,此刻,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刺激的阿曼德现在棕色的头发已经被风吹成了一个鸡窝,草屑杂生,表情也是弱智级别的茫然。 他现在正四肢着地地趴在地上——不是他不想站起来,主要是没有乘坐过飓风这种交通工具,阿曼德有点晕“风”。 牧四诚半蹲在趴地的阿曼德面前,似笑非笑:“我以为大古板的弟弟会是个小古板,没想到是个小弱智。” 阿曼德幽幽地看了牧四诚一眼:“你再骂。” 牧四诚忍笑,他插兜站起身,从兜里掏出几个异端盒子全部扔给阿曼德:“好了,我今天玩得差不多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玩,拜拜。” 说完,他潇洒转身就走。 阿曼德回过神来,他看着在他面前的几个盒子,突然一怔—— ——这几个盒子不光是今天牧四诚拿走的,上次牧四诚受伤被他救的那三个盒子牧四诚也还给他了。 “牧四诚——”想了又想,阿曼德还是没忍住叫住了牧四诚,“你把上次偷的也还给我了。” 牧四诚挑眉单脚转身:“怎么,还给你还不好?” 阿曼德诚实回答:“今天你应该是来玩的,拿的都是轻一级红色异端,但这三个都是重三级红色,应该是你的目标,你还给我当然好,但我主要是怕你下次还来偷。” “的确是我的目标。”牧四诚勾唇一笑,“但上次我被你抓到了,偷盗自然也就失败了,这并不属于我的战利品。” 牧四诚挥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去,话语声里带着笑意:“我当然还会再来偷,如果不想损失,就努力抓住我吧,阿曼德。” 阿曼德望着那个三个盒子,沉默了很久。 成功带回失窃盒子的阿曼德终于拥有了进入一线的资格。 在那之后,牧四诚时不时的就会给阿曼德发预告函,而阿曼德仿佛也在一夜之间成长,他变得更为沉稳,会用尽全力地去追捕牧四诚。 每当牧四诚来的时候,阿曼德都是那个跑的最快的人,几乎和牧四诚一样快,但他却从来不对牧四诚开枪。 渐渐地,阿曼德成了全局追回牧四诚盗窃赃物最多的人。 阿曼德在追逐牧四诚的过程当中渐渐长大,他变得越来越稳重,越来越负责,能力也越来越强,成为了乔治亚的二把手,也就是副队长。 某天吃完晚饭登记好异端的阿曼德回到宿舍的时候,在床边发现了一张预告函,上面写着—— 阿曼德轻微地翘了一下嘴角,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了哥哥不在之后,从异端管理局后门溜走了。 阿曼德来到了当初他被牧四诚一阵风卷到的空地——他们偶尔会来这里聚一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敌对阵营的家伙要这样干,但就是不知不觉地开始了,变成了一种两个人之间不宣之于口的约定俗成。 这片空地很在地面上很荒芜,但抬起头却能看到十分璀璨的夜空,阿曼德到的时候,牧四诚就坐在一个小山坡上抬头看着星空。 “来啦。”牧四诚懒洋洋地对着阿曼德打个招呼,丢给他一瓶酒。 阿曼德习以为常地稳稳接过,然后抬头,一顿。 他察觉到今晚的牧四诚,情绪不太对劲。 “怎么了?”阿曼德坐在牧四诚旁边,问。 牧四诚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呼出一口浊气:“那位把走私线全权分配给我了,以后不来偷东西了。” 他说到这里静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以后再见,我两就要开枪了,把你那把装模作样的空壳枪给换了吧。” 牧四诚说完,阿曼德也沉默了下去。 ——如果只是偷盗,还可以当做一场游戏,但上升到可以危及所有人走私的时候,他们之间就不再是游戏了。 而是无数人的生死。 阿曼德很少喝酒,但他在那时,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擦嘴道:“我会的。” “我玩过很多很多游戏,有惨烈的,恐怖的,还有一场……”牧四诚仰望着星空喃喃自语,“——让我永生难忘的。” “但这段时间,是我玩得最开心的。”牧四诚低下了头,他没有看向阿曼德,但却对他伸出了手,“谢了,无论是你放过我,还是陪我。” 阿曼德握住了牧四诚的手,很认真地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牧四诚一顿,他沉默半晌,然后嗤笑一声:“你知道我上一个朋友是怎么死的?” “被你亲手杀死的。”阿曼德紧握牧四诚的手,深棕色的眼眸里是无可撼动的坚定情绪,“但我相信你不会杀死我的,或者说,我会尽力变得比你强很多,做到能不被你杀死,也不杀死你!” 阿曼德握拳道:“我会强到足够阻止你要做的事情的!” 牧四诚抽回手,别扭地别过了头,脸上却带一点忍不住的笑:“……臭小鬼,别以为你抓到我很多次,就这么得意。” 但或许阿曼德和牧四诚都不会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视而笑。 三月后,白六前来运送一批货物,牧四诚在交接的时候被前来巡逻的乔治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乔治亚确定了这是一批高危的走私异端,一旦流入市场会造成严重后果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发动了猛攻,而留守的牧四诚原本应付的很吃力,但交接完货物已经离开的白六却杀了一个回马枪,又回到了港口。 在白六的援助下,牧四诚将这位赫赫有名的三区队长当场捕获。 在看到前来的人是乔治亚的时候,牧四诚的瞳孔忍不住轻缩了一下。 而坐在座椅上的白六并没有错过这点牧四诚这点细微表情变化,白六看向半跪在他膝盖前脸上毫无表情的乔治亚,轻微地扬了一下眉尾。 “你认识这位队长?” 牧四诚艰难地回答:“我经常去他主管三区偷异端……” 白六侧过脸,他淡淡地看向牧四诚:“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你知道我说的认识不止是见过的这个层面——你对他有感情?” “不是!”牧四诚否定地很迅速。 白六若有所思地转过头去看向乔治亚:“但你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的反应是做不了假的,竟然不是他,应该就是某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他附身抬起乔治亚的头,垂眸审视这张脸:“文性的直系亲属从身形上你就应该可以判断是不是那个人,所以这个人应该是男性,而且是位年龄很相近的男性,不然你不会第一眼判断不出外貌的差异。” 牧四诚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他的手握紧成了拳头。 “——是他的弟弟吧?”白六平静地宣布了答案,“和你年龄相近,或许还有一定程度相似的经历,这种处于这种对立立场上的关系建立——” 白六掀开眼皮看向一言不发的牧四诚,双手合十交叠于身前:“——好玩吗?” 牧四诚双眼通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任何一个字,低着头屈膝跪了下去。 “求您……放了乔治亚。”他一字一顿地说,“是我玩过头了,下次我会控制住自己的,现在杀了他会让三区更换管理人,改变布局,不方便我们进行查探……” 牧四诚还准备说下去,但他似乎自己都直接自己试图说服放走乔治亚的行为有多荒谬无力,于是在没有得到白六任何回复后,牧四诚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跪在白六面前。 白六垂下眼帘:“作为对你的尊重和这段时间工作的认真,我可以放了他。” 牧四诚愕然地抬起头。 “下不为例。”白六浅淡地扫了乔治亚一眼:“但在这之前,为了防止这位三区队长记住我们的走私路线,需要给他看一样东西。” 牧四诚松了一口气:“——是消除记忆类的道具吗?” “不是。”白六轻声说,“我准备让他试一试我刚刚弄到手的新道具,。” 乔治亚在看了那个一眼东西之后,就像是被抽走灵魂般不动弹了,宛如一具尸体,他被白六扔在一块荒地上——也就是牧四诚和阿曼德偶尔喝酒的那块秘密荒地。 牧四诚偷偷地通知了阿曼德前来领走他的哥哥。 前来的阿曼德惊慌不已把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乔治亚背了回去。 ——那是一切噩梦的开端。 在乔治亚连续一个月不言不语,时时准备自杀自残的情况下,绝望的阿曼德爆发了,他登入了游戏。 在游戏内挣扎爬摸滚打通关后,奄奄一息的阿曼德在大屏幕上第一次看到了名为牧四诚的盗贼的另外一面。 这人肆意欢笑,随手屠戮,人命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漫不经心,他跟随在另一个人的身后,从一个盗贼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凶器,出手必见血。 阿曼德呆呆地站在为牧四诚抓爆了对手脖颈欢呼雀跃的观众中,仰头看着屏幕上那个他觉得陌生无比的朋友,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那些牧四诚说过的游戏……是这样的啊…… 是这样的……吗? 在赢得了又一场比赛之后,牧四诚随意撩起衣服擦掉下颌上滴落的汗和血,对着那些欢呼的观众不耐地挥挥手,准备下场。 白六仿佛兴起,转身询问他:“这场游戏和你与那位三区副队长之间的朋友游戏相比,哪一个更好玩?” 精神值下降,杀戮和偷盗的欲望被释放让牧四诚的瞳孔兴奋地微微收缩,他勾出一个恶性十足的笑,尖利的牙齿在嘴角露出,宛如浴血之后舒展了本性的恶魔:“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这里面的游戏啊。” 阿曼德宛如一尊木雕般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那块巨大屏幕在身后绽放出白光,白六带领的队伍在观众的夹道欢呼下从阿曼德的身侧走过。 而这次游戏的最大功臣,杀敌最多的牧四诚就走在白六后面,他从阿曼德的身侧走过,大步快走的急躁步伐带倒了通关后虚弱的阿曼德。 牧四诚并没有在意自己撞倒了哪个浑身狼狈的弱鸡玩家。 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的牧四诚只是居高临下地回头扫了一眼这个被自己撞到之后,只呆呆仰视着自己,脸上全是泥泞的玩家,轻蔑地嗤笑一声傻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在地上的阿曼德恍惚地抬起头,他看到了前面的白六回过头来,远远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勾出一个好似可怜他般的微笑。 他看到白六笑着用口型对他说:“只是一场游戏。”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神志模糊的阿曼德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登出这个游戏,他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异端处理局的宿舍,把那些他还留着的,牧四诚写给他的预告函翻找出来,疯狂地撕扯成碎片,一把火烧掉。 把那些牧四诚和他一起喝过的酒,玩过的异端,偷偷摸摸换成空枪的子弹,能丢的丢掉,能吐的吐掉,能忘的忘掉。 阿曼德在躺在床上很久很久,他闭上眼睛,好像能闻到从床底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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