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结束后顺利地成为邪神,塔维尔,我还要给予你一些其他的痛苦历练。”白六的视线偏向谢塔身后眉头紧皱沉睡的小白柳,他脸上的笑意变深,“如果到时候你无法提供给我满意的痛苦,我或许会选另一个更加痛苦的孩子做我的继承人。”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一幕,就努力地变得更痛苦吧。” 银蓝色的旋涡卷过,小白柳呛咳着醒来,他看向周围空无一人的池塘,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恍然地握了握。 刚刚那一瞬间,好像谢塔还活着,在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不想离开。 看着水纹墙的黑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前所未有地生动,透出一种情绪化的抗拒,偏过了头:“我不想看了。” 水纹墙却跟着黑桃的视线一起偏转,又回到了黑桃的正面,无论黑桃怎么抗拒地别过头,依旧正对着他,还越来越近。 黑桃干脆闭上眼睛,手紧紧地攥着鞭子。 白六轻笑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他仿佛善解人意地开口:“不想看的话,我可以和你解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因为塔维尔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许了愿,白柳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朋友,亲人,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幸福又普通的庸俗普通人之一。” “而塔维尔却被我流放到游戏里,被所有玩家屠杀折磨。” “但可惜的时是,就算这样他依旧不痛苦,他只会因为白柳而痛苦,所以我诱导白柳进入了游戏,而在白柳进入游戏之前一年,为了实现塔维尔的愿望,让他和白柳以人类的方式相遇相爱” 黑桃冷声打断:“我听不见。” 白六微笑着无动于衷地说了下去:“我在塞壬小镇将塔维尔的灵与肉分开,将灵困在了游戏里七日轮回,而放出了游戏,与白柳正常相处。” “他的就是你,黑桃。” “你是因为塔维尔和白柳对彼此执着的爱意而诞生的,但诚实的说,我制造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白六笑着说:“那就是让白柳和塔维尔痛苦。” “你的诞生就意味着白柳真正所爱的那个灵魂塔维尔的消亡。” “你和白柳相遇的第一次,就从白柳的身体里掏出了塔维尔仅剩的心脏捏碎,你和白柳相遇的第二次,就逼他接受了我给予的邪神继承人身份,因为那才能救回谢塔。” 黑桃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用黑色的鞭子横扫过去,白六向后偏移躲开,无数张水纹墙屏幕将黑桃包裹,里面都在放映他伤害白柳的场景。 白柳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杜三鹦哭着对医生说:“他的心怎么会被剖开?!” 白柳在被密林边陲的池塘淹没的最后一秒,眼里笑着,又仿佛盈着一层水光,很轻地对他说:“我很想你,谢塔。” 白六的声音从这无数张的水纹墙屏幕后传来,带着笑意: “你的存在就意味着会对白柳带来不断的伤害,让他不断地痛苦。” “你将我赋予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但更令我惊喜和意外的是” 白六轻笑了一声,他突然穿破无数水纹墙将中间的黑桃摁在了椅子上,垂下眼帘望着准备反击,脸色凌厉的黑桃,白六脸上带着一种怜悯的笑: “你居然在白柳的爱意凝视下产生了自己的灵魂。” “虽然那爱意并不是给你的,只是透过你在看塔维尔而已。” 黑桃抬手挥出鞭子的一瞬间,他的后腰突然传来一阵烧灼无比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鞭子。 那是之前被什么灵魂碎裂子弹击中的伤口,时不时就会痛一下。 但今天这痛太奇怪了。 黑桃从诞生以来,感受过各种各样痛,但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痛,这种痛并不是那种很尖锐的刺痛,不像是被刀砍,被剑劈,而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内部开始燃烧,让他的心脏开始酸涩,肢体动作开始迟缓,连眼睛都开始变得要流出水来。 这种痛明明没有那么痛,却让他觉得……无论再怎么样,他都好像赢不了了一样。 但是赢不了什么呢?好像不是赢不了游戏…… 黑桃有些迷茫。 一根透明的丝线从远处飞来,系在了黑桃的右手手腕上。 白六笑起来:“你也拥有了灵魂,也产生了痛苦,从某种程度上,你也有资格成为我的继承人。” “但你猜,白柳会选择谁做他的爱人,又会放弃谁,让谁去成为孤身一人的邪神继承人呢?” 黑桃终于恍然大悟地抬起了头,他的眼角毫无知觉地流了一滴水出来,落在放映着白柳和谢塔过去的水纹墙里。 哦,是这个。 他刚刚觉得怎么都赢不了的东西,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 白六这狗东西还在骗人啊,各位稳住,后面会解密的,桃和塔就是一个灵魂,熬过了这段和杀手序列的挑战赛,后面就有大糖了! 坚持就是胜利,加油加油! 第 464 章 邪神祭·船屋 泪融在水纹墙里谢塔的脸上, 层层扩开,变成了一边镜子一样的亮色墙面,黑桃在里面倒映出同样正落了一滴泪的塔维尔。 这面镜面的水纹墙横隔在黑桃和塔维尔之间, 就像是之前舞台上的那块玻璃, 两个演员隔着玻璃互相看向对方, 只是这是一面单向的镜面水文墙,黑桃看不到镜面后的塔维尔, 塔维尔却可以看到镜面后的黑桃。 镜面水纹墙的另一边, 白六站在黑桃的左边,而在镜面折射过来的这一边, 白六站在塔维尔的右边, 镜面这边的白六带着微笑开口: “看到自己的容器流泪, 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塔维尔?” 白六轻笑着在塔维尔耳边低语:“你不是早已接受这一切了吗,那你此刻的泪为什么会落下呢?” “你在痛苦什么呢,我的孩子?” “你是在痛苦, 你的容器也会和白柳相遇。” 塔维尔的左手边突然扩开一块水纹墙, 里面放映着白柳突然伸手拉住刚踏入游戏池的黑桃的手的画面, 水纹墙里的白柳紧紧攥住黑桃的手, 转过头看向他,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白柳” 白六轻语:“同读。” 塔维尔的右手边扩开另一面水纹墙,里面是密林边陲里两个人凑在一起看机械说明书的画面, “相拥而眠。” 水纹墙里黑桃用双手双脚圈抱住想要挣扎的白柳, 躲在床下,两个人的呼吸亲密地交错在一起。 “亲吻。” 又一块水纹墙出现, 黑桃垂眸看着眼眸紧闭的白柳, 慢慢地俯下身去。 塔维尔的手指蜷缩地握紧了椅子的把手, 呼吸加快,闭上了眼睛。 “我不想看了。”他别过头拒绝。 “为什么不愿意看呢我的孩子。”白六弯腰,他从塔维尔的肩膀后面饶有趣味地看向塔维尔面前水纹墙里两个人亲吻的画面,“你是在嫉妒吗?” “——嫉妒你作为人类的那个容器,即将拥有你梦寐以求的白柳,嫉妒这个容器就像是当初的你一样,因为被白柳所爱着,而从一个孤独又冰冷的造物,变成一个拥有灵魂的怪物。” “嫉妒着黑桃会看到,拥抱到,亲吻到你牺牲灵魂许愿才能得到的那个幸福的白柳。” “是的。”塔维尔静了很久,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水纹墙里的画面,很轻地承认,“我嫉妒他,嫉妒我的容器。” “我因为嫉妒和无法拥有而痛苦。” 无数的透明丝线仿佛落雪一般从宇宙的星辰深处飘飘扬扬地落到了塔维尔的身上,将他笼罩在名为的茧房里,连脸都看不到了,只能听到他声音穿透这些丝线,清淡平和地传出来。 “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他并没有选择自己因何而诞生的权利,这一切只是您的一场游戏。” “我,白柳,黑桃三者之间的关系,是神,祭品,和侍从的关系。” “我们三个当中必然有一个是神,一个是因神而痛苦的祭品,一个是守护着祭品的侍从。” 塔维尔身上的丝线越落越多,声音也越来越细微: “无论谁成为神,谁是祭品,谁是侍从,大家都是痛苦的。” “所以你为了避免白柳成为神,所以许愿的时候选择了让自己最痛苦的一种许愿方式。”白六兴味盎然地挑眉反问,“你是故意让黑桃诞生的?” 塔维尔静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回答:“是的。” 他目光穿过密匝包裹的丝线,一错不错地望着水纹墙屏幕里神色冷淡地推开黑桃的白柳,瞳孔里晃荡着斑驳的光影,语气很轻: “我想不出第二种能让白柳幸福,并同时我痛苦的方式了。” “真是伟大的牺牲。”白六语带笑意,“你和陆驿站配合的这个计划本来天衣无缝,按照你们的打算,接下来你会成为我的继承人,成为邪神,守着门,不让门另一边的异端过来,这样世界线的运转就会恢复正常。” “白柳会被陆驿站封印掉记忆,在他的看护下正常长大,成为一个在这个俗世里庸庸碌碌的普通人,然后遇到你被剥离出来的容器,也就是黑桃,展开一段轻喜剧般的爱情故事。” “陆驿站获得了游戏胜利,其他人获得了世界和平,白柳获得了亲人,朋友,爱侣。” “只有你,我可怜的孩子。”白六将手搭在塔维尔落满丝线的肩头,仿佛怜悯般轻拍,“你失去了你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在门旁边看着这个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线,变成一个孤独又痛苦的灵魂。” “这居然已经是你幻想出的最好结局了。” “但你没有预料到的是。”白六将手放在了正对着塔维尔的水纹墙面前,打了一个响指,他微笑起来,“有个人并没有按照你和陆驿站预料的轨迹走下去。” 水纹墙上正在播放的画面一顿,开始飞速地倒放,所有的画面交杂成零碎的一片,最后停在十四岁的小白柳目光涣散地躺在池塘边的画面。 那个时候陆驿站刚刚用技能强制抹去了小白柳所有关于谢塔的记忆。 陆驿站问白柳愿不愿意改个名字,逃离这里,但明明应该什么都不记得的小白柳却转头看向池塘,声音嘶哑地说: “我不接受更改太多的名字。” 陆驿站问为什么。 白柳眼睛无神又恍惚地说:“……不知道,我总感觉说不定有人……会用我原来的名字来找我。” “我不想他找不到我。” 塔维尔藏在无数丝线里的瞳孔骤缩了。 “很吃惊是吧?”白六笑了起来,“我也很吃惊,白柳居然还能记得你,我给陆驿站的记忆抹除技能可是和我一个等级的神级世界线技能,这也就是说,连神都无法完全抹除白柳关于你的记忆。” “他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但却本能地在做可以留住你的事情。” 水纹墙中的画面一转,变成了陆驿站带着小白柳逃离福利院的时候。 在他们即将逃离福利院的那一瞬间,白柳突然回过头,跑了回去:“等一下,我要去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陆驿站急得要死,“他们就要追过来了!” 白柳没有一丝停顿:“很重要的东西。” 等到白柳气喘吁吁地抱着东西跑出来,陆驿站一怔——那是一卷染血的绷带,和一本撕碎之后又粘好的故事书。 水纹墙的中的画面再转,稍微长大一些,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校服的白柳站在街上,盯着一个开业大酬宾的商场旁正在对他招手的娃娃。 然后白柳走了上去,直视着这个娃娃的眼睛:“你好。” 这个娃娃愣住了,然后取下了自己的头套,露出了里面的一脸懵逼的真人:“你,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白柳语气平静地发问,“做这个一个月大概多少钱?” 这个娃娃里的人卡顿住了,他有些无奈地挠挠头:“看穿着,你还是高中生吧?现在也没放假,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再说赚钱的事情吧。” “干这个东西很累的,你看我,在这晃半天也就给我开六十块钱,满身的汗。” “我不怕累。”白柳点头道谢,“一天六十是吗?谢谢。” 他得到答案后,转身离去,倒是那个娃娃里的男人有些不落忍地喊住了他:“诶!你是有什么困难吗?家里有大人要养吗?” 白柳的背影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声线平和地回答:“我不知道。” “但我感觉我好像还要养一个人。” 背后那个男人没有听清楚,只听到了后半句,苦口婆心地又劝了一句:“那也不必是扮娃娃吧,这钱很少的。” “不是我要,是他要。”白柳语气很冷淡,“但他多半做不好,所以还是我来吧。” 白六勾起嘴角: “白柳明明不记得你,但从你消失之后,他从未停止在这个被抹除了你存在的世界线里寻找你的踪迹。” “尽管白柳从来没有找到过,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存在。” 白六伸出手,轻抚水纹墙面,水纹墙里的画面又是一转,他低笑开口: “就算他怀疑着自己是个精神病,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存在。” 水纹墙里出现了又长大了一些的白柳,他看起来像是有二十来岁了,坐在一个设备简陋的社区心理咨询室内,目光平视着对面的心理医生,语气平静地交代自己的病情: “……我总觉得我十四岁左右的时候,好像遇到过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大概这么高,长得应该很好看,我记不清了,眼睛是银蓝色的,好像可以让人发疯,但我查了很多次,从来没有查到过这个人的资料。” 对面的心理医生翻阅着白柳的病例,顿了顿: “是这样的白柳先生,有些童年时期特别孤独的儿童,会自己幻想出一个朋友,这些朋友有时候会具备一些超现实的特征,有点像是某种童话怪物。” “但这种幻想一般不会持续到成年吧?”白柳语气冷静地反问,“我可能的确是个精神病,但这个人不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 “因为……” 白柳突然沉默了下去。 心理医生抬头询问:“因为什么?” 白柳抬眸:“因为我能感受到,他不是什么我幻想出来的朋友,也不是什么怪物。” “他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白六微笑着在被丝线笼罩的塔维尔的耳边轻声说: “白柳还在爱着你。” “爱着那个被你抛弃和献祭了的灵魂。” 塔维尔的眼睛里缓缓地落了一滴泪,他面前的所有水纹墙就像是被砸碎的镜面一样裂开,身上无数的丝线飞扬而起,脱离了他的身体,仿佛一场盛大落雪的回放。 “不要。”塔维尔流着泪轻声说,他伸手去握住这些离开他的丝线,“不要告诉我这些。” “不要让我知道他还在爱着我。” 塔维尔望着水纹墙碎片里的白柳,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声音嘶哑: “这样我就没有办法继续痛苦下去,那就要轮到他痛苦了。” 第 465 章 邪神祭·船屋 镜面水纹墙的两面分映照着塔维尔和黑桃。 塔维尔和黑桃身上的无数丝线向上飞起, 被拉直飞出,衍生到宇宙深处,这丝线无限制地扩散, 流动着穿过遥远的一扇门。 门后是坐在椅子上的十四岁小白柳和拥抱着他的白六, 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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