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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转头看向靠在高考湖边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的白柳。 又是下湖又是救人,看起来应该是短时间内没有行动的能力了。 这么讨厌水,就别这么逞能啊…… 陆驿站神色复杂,他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树荫里走了出来,他蹲在白柳旁边,躬身将白柳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将半昏迷过去的白柳给撑了起来。 白柳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但意识到来人是谁之后,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了下去,他哑声喊了一句:“陆驿站?” “是我。”陆驿站拍拍白柳的背,语气沉稳,“走,带你下山。” 白柳静了一会儿:“……不要告诉方点,我来过高考湖。” 陆驿站顿时哭笑不得:“我怎么防她啊!她那么聪明,一个照面就看出来了!” “你帮我骗她一下。”白柳说。 陆驿站一个头两个大:“我自己的事情都骗不住她呢还帮你骗……”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不讨论一些事情。 比如白柳为什么会出现在高考湖。 比如回了福利院的陆驿站为什么会出现在高考湖。 两个人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日常话题,陆驿站把住白柳的肩膀,沉稳地,一步都没有摇晃地将这个脆弱的,只有十八岁白柳,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这个埋伏了无数要击杀他枪支的地方,温和又安全地送下了山。 走到大铁门旁边的时候,陆驿站拍了拍白柳的肩膀,他笑起来:“高考湖里的东西你不用担心。”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高考一定顺顺利利。” 说完他挥挥手,转身上山了。 白柳拿着陆驿站给他的葡萄糖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一个人回了宿舍,他现在吃了点东西,有力气了,推开门一瞬间压过来一大个男人也只是勉强后退了两步,没有倒地。 黑桃将头抵在白柳胸口,紧紧抱住他,语气很闷:“你怎么才回来。” 白柳推开他:“先让我洗澡换衣服。” 等白柳洗完一个热水澡,换了衣服,黑桃已经直勾勾地望着白柳躺在床上了,旁边还努力地挤了挤,给白柳留下了一个空地。 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白柳:“……” 这宛如闯祸之后单方面和他和好的狗的眼神…… 但白柳还是躺了上去,他难得没有嫌弃地说要将黑桃赶下床,而是非常直接地倒在了床上,压在了黑桃的怀里,拥抱住了黑桃。 黑桃一动都不敢动地僵在原地,他的身体瞬间紧绷了。 这样主动的白柳实在是太少见了。 白柳抬手打了一下,因为头埋在黑桃的胸前,声音出拿出来瓮声瓮气的:“太硬了,硌到我了,放松点。” 他说完之后自己诡异地顿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黑桃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之后,又慢慢放松了下来,他紧紧地拥抱住了自己身上的白柳。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静了一会儿。 “你一定要走是吗?”白柳突然问,他的声音依旧是瓮瓮的。 黑桃嗯了一声:“我大概还能存在……” 白柳突兀又冷酷地打断了黑桃的话:“不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 他慢慢地弓起身来,蜷缩进了黑桃的怀里,将头埋进了黑桃的肩膀里,白柳抵在黑桃身前的手指轻轻蜷缩,他再开口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用呼吸呢喃: “不要让我一个人等你离开的那个日期。” “……我感觉自己像要被砍头的罪犯,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告诉你什么?”黑桃问。 白柳垂下眼帘:“告诉我,你真的会在我的未来出现。” “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 “我承诺可以保持一个人的状态到你出现为止。” “但相应的,你之后不能再离开。” 第 507 章 乔木私立高中(237+日) 七天后, 开校了,学生们一片颓靡地来到了学校,结果当天下午就要开高三动员大会, 班内顿时一片哀嚎。 在下课之后, 鲍康乐突然走到白柳的课桌前, 僵直道:“白柳……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柳抬头扫了鲍康乐胸前的那块鼓起来的“板砖”一眼:“去什么地方?” “……教师办公室那边的男厕所吧。”鲍康乐抖着声音说,“老师都下去开会了, 那边没人, 也没监控。” “嗯。”白柳神情平淡地起身,“那走吧。” 教师办公室的厕所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整个办公室空空荡荡, 鲍康乐一看就经常来这边蹭厕所, 熟门熟路地将白柳带到了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包在怀里的东西递给了白柳。 “两万块钱。”鲍康乐手在颤,“……我妈收的校长的钱, 应该是这个数额, 你点一下。” 白柳简单地点了一下:“是这个数额。” 他说完就很冷淡地要转身走人, 但鲍康乐犹豫地喊住了他:“白柳!” 白柳转过头去:“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这钱……是我偷拿的。”鲍康乐眼眶发红地说,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如果,如果被我妈发现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 眼巴巴地望着白柳:“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 你也不要说,行吗?” 与此同时, 教师办公室。 许薇本来已经下去打理场地了,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 右眼开始狂跳,她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和头晕,于是她撑着扶手回到了教师办公室,结果一推开办公室,刚坐到自己办公桌椅子上,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许薇心脏猛地一跳,她下意识接了起来:“喂?” 电话里传出一个慢悠悠的男人声音:“许老师,你这次事情办得,我不是很满意啊。” ——是校长。 许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怎么了,校长?” “为了让你去调查你们班白柳的事情,我先付给了你十万定金,是吧?”校长冷声说,“但你儿子调查了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调查出来,一点线索都没有给我,就连一个可以让这个麻烦精退学的借口都没有找到。” “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许薇猛地一激灵,她拔高了声音:“校长,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你明明说,只要我把白柳退下高考湖,这两百五十万就会全部都给我!” “我是这么和你说的吗?”校长不冷不热地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薇恍惚地呆滞在了原地。 校长语重心长地说:“许老师,你还年轻,有的是搞钱的机会。” “十万我不追究了,就当白花了,之前的事情还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好好做事吧。” “咔哒。”——校长挂了电话。 许薇一下恍惚地委顿在地。 那十万她上周末就全提出来了,放了几万在家里,剩下的她全都拿去花了。 买了很多她想要了很久的衣服和包,还有护肤品和高跟鞋,那都是她因为之前收入下降,忍了很久没买的最新爆款,她周围的邻居同事都有了,就连隔壁班那个穷酸的要死的生物老师都有了,就她一个人没有! 她之前可是每次都最快更换这些东西的! 而且她那个时候想,马上就要到手二百五十万了,自己花这点钱也不算什么,花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手,基本什么贵就买什么。 许薇深吸一口气,罕见地有些后悔自己花钱那么快了,她慌里慌张地打电话给自己丈夫:“喂……你在家吗?你看看床头柜我那个纸包里还有多少钱?” “一万块?!怎么会只有一万块了?!” 丈夫语带埋怨:“你买了九万的东西?” “怎么可能!我只买了七万的东西!”许薇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还有两万呢!你拿去用了吗!” 之前花钱买东西的时候,六七万一起花出去她也不心疼,现在要还了,少一分钱都像是剜了她的肉。 “谁用你的钱啊!?”丈夫也怒了,“知道你看钱看得死,没有动过你的!” 说着说着,丈夫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了一样,声音也拔高了:“你不是说留了五万付这个季度的房贷吗!你怎么花了七万!这个月马上就要扣房贷了,你他妈……” “我留了三万的!”许薇打断丈夫的话,“还有两万呢!” “我怎么知道!”丈夫吼完之后,像是突然清醒一般声音冷静了下来,“等等,早上鲍康乐来过这个房间,走的时候弓着腰,怀里像是揣着什么东西。” “康乐?”许薇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看向了还亮着灯的教师办公室厕所。 这个点,所有老师都下去了,所以厕所里的是…… 许薇挂掉了手机,一摇一晃地走了过去。 在男厕所外面,许薇停了下来,她听到了一个颤抖的男声: “千万不要被我妈发现我和你打赌输了,拿了她的两万块给你。” “她看钱看得很紧,要是发现自己这两万不见了,她会发疯的。” 许薇缓慢地转头,她双眼里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看向鲍康乐从怀里拿出那个纸包递给白柳。 而白柳态度寻常地接过:“嗯。” “你们……”许薇突兀地出了声,她脸上的五官抽搐着,表情几乎是扭曲的,“在干什么?!” 鲍康乐脸色一白:“妈,你怎么上来了!” 十五分钟后。 学生们好奇地看向不断传来女人凄厉嘶吼怒骂的办公室,和走廊上不断走过去的老师们,彼此面面相觑,小声讨论: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下去开会了吗?” “会议延迟了,说有学生偷了老师的钱,正在查,几万块呢。” “这声音好像是十七班的许老师的吧?” “是她的钱被偷了吗?” “谁胆子这么大啊,偷老师的钱?” 教师办公室的男厕所里,包住钱的纸包被撕得粉碎,红色的百元大钞落了一地,厕所里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门都被砸开了,门上留下了高跟鞋踹出几个印子。 双目赤红的许薇被几个男老师拉开,但她依旧指着站在男厕所最里面的白柳破口大骂:“白柳,你到底逼我们家鲍康乐给了你多少钱!” “你是不是一直在校园霸凌他,逼他给你钱!” “你他妈的是哑巴了吗!说啊!多少钱!全给我还回来!” 鲍康乐惴惴不安,他站在一边,一边看着自己被拦住的妈,一边看着一言不发的白柳,小声地说:“妈,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给他很多钱,这两万块我就是……” “就是给我的。”白柳平静地抬起了头,“他和我打赌输了,筹码就是这两万块。” 许薇短暂地静了一下,但很快,她意识到有校长在,高考湖的事情白柳不可能捅得出来,她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思路一样,猛地转头,直勾勾地转头看向旁边的鲍康乐: “是白柳逼你的,对吧!他逼你和他打赌!” 鲍康乐愕然地抬头看向他妈:“不是啊妈,是你……” 许薇粗暴地打断鲍康乐的话,她眼睛里透出一种神经质的贪婪:“如果确定是白柳逼你和他打赌,逼你来偷我的钱给他,两万块这么大的数额,那他就违法了,一定要退学,甚至可以报案把他送进去。” 如果能把白柳逼得退学,那校长那里她就有交代了,那二百五十万…… 许薇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她逼问鲍康乐:“是不是!”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鲍康乐的脸上,鲍康乐惶惶不安地后退两步,视线在白柳和许薇之间流转,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他不承认是白柳逼他做的这一切,这件事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最多被他妈打一顿,这一切就可以揭过。 如果他现在承认是白柳逼他做的这一切,那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但白柳就要…… 鲍康乐下意识地看向了白柳。 白柳也在看着他,就像是那天晚上看着在水里挣扎的鲍康乐一样,白柳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平静,一点情绪都不透。 水里挣扎完的鲍康乐得到了白柳伸出的手,那现在挣扎的鲍康乐,是否会伸出手,将白柳推下湖里呢? “妈。”鲍康乐颤抖着开口了,他望着白柳,“是我自己,真不是白柳逼……” 在他说到一半,后颈突然正中央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鲍康乐眼神突然一空,说的话中断了。 鲍康乐的后颈上出现了一个血点,那个血点里能看到一根半根手指长短的透明傀儡丝在轻微地颤动,就像是有什么人在隔空操纵这根傀儡丝一样。 ——之前白六穿刺过鲍康乐后颈的傀儡丝残留了一端在鲍康乐的身体里。 鲍康乐恍惚之间,他似乎又听到那天晚上那个神,那个男人目光悠远地望着白柳离去的北原,用低沉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 鲍康乐背后的傀儡丝一颤,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抬起了手,眼神涣散地指着白柳:“是的,没错,就是白柳逼我去偷钱赌博的!” “他逼我赌博,说我不给钱就杀了我!还逼我跳了高考湖,差点淹死了我!” “他是个杀人犯!” 下午三点,操场,被延迟了半个多小时的动员大会还是顺利召开了。 但这次的开篇却不是特优等生发言。 下面的学生看着有一大堆老师,甚至校长都在围着一个学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那学生被一群人推搡着,推到了国旗台下面,遮挡着看不清脸,但周围每一个老师都在对他严厉斥责,甚至于还有老师在旁边打电话报警。 坐在下面学生队伍里的方点看着这情况,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左右看了看,随手扯了一个从国旗台下面过来的学生:“那国旗台下面的学生是谁?” “点姐。”这学生一看扯住他的人是方点,也没听清楚话,以为她问的是陆驿站的情况,下意识回答,“国旗台下面那个学生不是陆驿站,陆驿站请假了,他说要去办点什么事情,还没回来,不是他上台发言。” “我知道,是我上台发言,但现在还没通知我上去。”方点扬了扬下巴,“所以问你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 “那个学生啊。”这学生山上优等生班里的,说起来下意识地有点嫌恶,“普通班的,据说好像和同班同学赌博还逼同班同学偷钱给他,两万多,但恰好这学生是个老师的儿子,被发现了,现在报警了正在查,说要先给退学处分。” 方点的心脏狂跳起来,她问:“这学生叫什么名字?” “白柳。”这人回答她。 方点头也不回地朝着国旗台下面狂奔了过去。 白柳被一群老师塞了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检讨书,推着上了国旗台,校长握着他的肩膀,拿着话筒,脸色佯装阴沉地站在旁边:“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在开动员会之前,我们先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处分。” “高三十七班的白柳同学,不思进取,走歪门邪道,逼迫同班同学赌博,数额高达万余!“ “难以想象我们乔木高中这种一心学习,教书育人的地方能教出这样的学生!这是乔木高中的耻辱!” 校长深吸一口气:“所以,为了以示惩戒,我们会将该同学处以退学处分。” “——我们会将这个处分永远留在白柳同学的档案上,让任何一个学校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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