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男人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姜月澜的袋子。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她仰头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 路灯就在这时亮起。 暖黄光晕笼罩着他们,程砚低头吻住姜月澜的瞬间,骆时宴听见自己骨骼错位般的脆响。 “姜月澜!” 嘶哑的吼声惊飞树梢麻雀。 交叠的身影骤然分开,姜月澜回头时,骆时宴已经冲到眼前。 他死死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骆时宴?!”她瞳孔紧缩,薄荷绿裙摆被夜风吹得翻飞。 程砚立刻将她护到身后,却被骆时宴一拳砸在脸上。 “滚开!”骆时宴扯住程砚衣领,眼底血丝狰狞,“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姜月澜突然狠狠推开他。 “该滚的是你!”她挡在程砚面前,像只炸毛的猫。路灯下,骆时宴终于看清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戒圈泛着冰冷的银光。 世界天旋地转。 “你来干什么?”姜月澜声音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骆时宴张了张嘴,突然发现准备好的说辞全部溃散。 “我……”他伸手想碰她,却被程砚拦住。 医生嘴角渗着血,眼神却平静:“骆先生,请自重。”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骆时宴的怒火。 “自重?”他冷笑着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当年她冒雨背我去医院时,你在哪?她被商业对手威胁时,又是谁护着她?!” 姜月澜突然笑了。 “是你把我推向那些威胁的。”她轻声说,“骆时宴,你忘了吗?沈念初让我下跪那天,是你亲手定的规矩。” 夜风卷着槐花香掠过,骆时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程砚用拇指擦掉嘴角血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需要我报警吗?” 屏幕显示正在录音,进度条已走了十七分钟——从骆时宴动手那一刻就开始记录了。 “你威胁我?”骆时宴眯起眼。 “是提醒。”程砚挡在姜月澜身前,“你这些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我只是在保护她。” “够了。”姜月澜拉住程砚的手,“我们回家。” 她转身的瞬间,骆时宴突然抓住她裙摆。 “澜澜……”他跪倒在柏油路上,声音支离破碎,“我错了……我真的……” 姜月澜没有回头。 裙角从他指间滑走时,骆时宴听见世界上最温柔的死刑判决: “骆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第二十一章 姜月澜合上行李箱时,窗外正下着细雨。 程砚在客厅里收拾最后几本书,见她望着雨幕出神,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舍不得?” 她摇摇头,目光扫过这间住了半年的小公寓。 阳台上程砚养的多肉,厨房里她挑的碎花围裙,书桌上并排放着的两本医学与策划专业书籍。 手机突然震动。 发件人:骆时宴。 姜月澜盯着这几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程砚端着热牛奶过来时,屏幕已经自动熄灭。 “要回复吗?”程砚把牛奶塞进她手里,温度刚好。 她摇头,删掉短信,将手机塞进行李箱夹层。 窗外雨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程砚昨晚送她的向日葵标本上。 “走吧,”她笑着牵起程砚的手,“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一路上堵车很严重,到机场时登记时间已经不多了,两人过了安检后赶紧加快了步伐。 在值机柜台办手续时,姜月澜像是有所感应,突然回头。 熙攘的人群中,她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身形高大瘦削,哪怕戴了口罩,也能感觉到他无比惨白的脸色。 两人隔着千山万水,沉默的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开口。 程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怎么了?” “没事,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姜月澜收回目光,把登机牌递给安检人员。 航站楼落地窗前,骆时宴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姜月澜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程砚低头和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就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给他泡咖啡烫到手时,也是这么笑的。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骆时宴摸出烟又塞回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小黑点的身影,转身走向相反方向的出口。 两人在巴黎定居的第三个月,程砚决定求婚了。 埃菲尔铁塔亮灯的瞬间,程砚单膝跪在了塞纳河畔。 “这次可不能再删我短信了。”他举着钻戒的手在发抖,戒圈内侧刻着——他们初遇的日期。 姜月澜的眼泪砸在玫瑰花瓣上。 三年前那个雨夜,程砚撑着伞送她回家时说:“你可以考察我一辈子”。 而现在,他捧着精心制作了很久的戒指郑重承诺:“我想提前转正。” 围观人群起哄声中,她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邮件——国际AI医疗峰会邀请她作为主讲人。 邮件末尾附了份赞助商名单,第一个就是骆氏慈善基金会。 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此刻也彻底消失殆尽了。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说。 程砚手忙脚乱给她戴戒指时,有中国游客认出了姜月澜:“您是'灵枢AI'公司的策划总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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