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由下而上的膨胀感,像是亟待一场雨将它浇开。 温年抱着西装走进庭院。 知道沈淮景在家,他没带钥匙,可好像也用不上门铃,因为沈淮景已经开了门,倚在门口等他。 温年怔了下,脚步不自觉加快,朝他小跑走了过去。 “等很久了吗?” “跑什么。”沈淮景听着他因跑动稍显急促的呼吸,轻声说。 “…怕你等。”温年垂眸看着西装。 “没等,”沈淮景说,“看到消息才下来的。” 温年点了点头。 出门前他是给他发了消息。 温年把西装递过去:“领口和袖口清洗了一下,其他地方没碰水。” 沈淮景没接,只是很轻地说了一句:“就这么给我?” 温年:“?” 防尘袋包着…也不行吗? 温年把西装重新抱回去:“那我等下去一趟干洗店。” 这下怔住的人变成了沈淮景,良久,他才笑了:“我是说把衣服放到二楼去。” 温年:“……” 沈淮景侧过身,温年进门。 沈淮景说让他放,真就全程没接手,看着温年进他的房间,看着他把西装从防尘袋里取出来,又看着他挂进衣柜。 只偶尔提示两句话。 “左边柜子。” “那边是衬衫。” “衣架在二层。” 温年从来不知道,“还”西装会是这么复杂的一件事。 复杂到窗外什么时候落了雨他都不知道,复杂到…他都把沈淮景房间的布局记清楚了。 温年看了眼窗外,说好5点才下的雨毫无诚信可言地现在就下了,雨势还不小,墙上的月季被打得摇晃不止……月季?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对了,阳台的小木槿! “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沈淮景听着他明显变快的语气:“怎么了?” 温年犹豫了一小下,说:“……花还放在窗台上,小木槿不能淋雨。” 他顿了下,又说:“尤其是夏天,一会儿晒一会儿淋最容易生病。” 沈淮景:“。” 沈淮景伸手把径直往楼下跑的人拦住,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小木槿不能淋雨你就可以了。” 温年懵了下:“……什么?” 沈淮景:“到底是谁比较容易生病。” 温年耳边嗡的一声,大脑CPU在一刻彻底负载,刚刚占据所有思绪的小木槿被名为“沈淮景”的雪花片压垮,埋在最深处。 温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淮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人隔了一会儿才接起。 “哥?”声音含混到几乎听不清音调。 “下雨了,去阳台把小木槿和那盆月季移到室内。” “……啊?哦。” 沈寒昨天刚换了个凉席,趴着睡了半个多小时,顶着一脸华夫饼印记行尸走肉般爬起来移花盆。 移完花盆,倒头又睡过去。 “现在淋不到雨了。”沈淮景放下电话。 温年脑海有点混乱,都来不及提醒他沈寒在午睡。 “我这边也没伞,”沈淮景笑了下,“好像只能等雨停再走了。” 温年低着头,良久:“嗯。” 其实可以让宿舍里的人走一趟,送把伞,但他没有。 ……沈淮景也没有。 窗外阴雨阵阵,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周遭安静得像是只有风雨声以及彼此的呼吸声。 沈淮景从楼上拿了一条毯子下来,让温年盖着。 银灰色的毯子,和他保姆车上用的那条同样的款式。 “想看什么?”沈淮景问。 温年:“都可以。” 沈淮景点开搜索界面,温年看到熟悉的海报,他把脸往毯子里轻埋了埋,说:“那就看第二排第一个吧。” 沈淮景看过去,《寄生》——是他的电影。 “犯罪片。”沈淮景笑了下,提醒道。 温年:“我知道。” 熟悉的片头响起。 薄被很大,能让他整个人埋进去。 两人坐得不远,偏个身偶尔都会擦到膝盖的距离,动作间,温年碰到沈淮景靠近他这一侧的手臂,很凉。 “你冷吗?”温年轻声问。 沈淮景本来想说不冷,可他没想到的是温年把被子一角掀开。 那人语气很镇静,说:“这被子很大,你要不要也盖一点?” 沈淮景突然就改了口:“好。” 原先偏身才能擦到膝盖的距离再度缩短。 被子底下积攒的暖气氤氲,温年有点分不清热源是他自己,还是不用怎么伸手就能碰到的沈淮景了。 电影开篇也是一个雨天,剧中沈淮景饰演的卧底警察正在一个废弃仓库抽烟,背后是一片布满蛛网和裂纹的窗户,天光混着雨水搅进来。 温年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在看电影那天,后排有一个女生在问:“你说沈老师这烟是真抽还是假抽啊?” 旁边大概是她男朋友,说:“看姿势和吐烟方式就知道是真抽,过肺了。” “这支烟是真抽吗?”温年问。 “拍这条大概抽了3支。” “那你抽烟也是拍戏的时候学的吗?” 沈淮景忽然笑了:“为什么这么觉得。” 温年:“因为平常没见你抽。” 他也没在沈淮景身上闻到过烟气。 “是没当着你的面抽。”沈淮景靠在沙发上,膝盖微曲。 温年:“。” 在他脑中cpu即将再次负荷的时候,沈淮景换了话题:“看过这部吗。” “看过。” 沈淮景忽然偏头,看着他:“和周嘉益他们去看的?” 温年从脑海里搜索出那天的记忆:“和一个学长。” 气氛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凝滞。 电影里“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出,擦过疾驰的越野车车身……温年觉得那子弹好像也擦过了自己心口。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补了一句:“当时看的首映,票有些难买,他买到了,就一起去看了。” 沈淮景声音低了下去:“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把票钱和车钱还他了。”说完,温年还皱了皱眉,似是不知道沈淮景为什么这么问。 沈淮景沉默许久,忽地笑了。 有时候他觉得温年是喜欢他的,比如醉意浑沌时候还记得问他那句“你要走了吗”。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只是占了他年少记忆的一个傍晚,一个因为遗憾,因为不完整,所以在两人记忆中不断自己生长、自我“完善”,如同那墙攀援而上的月季一样的一个傍晚,它们自己找到了出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边界感,延伸至今。 比如,现在。 他记得温年也喊过他“学长”,现在对着那位学长,竟也生出了点“同病相怜”的情绪来,沈淮景自己都觉得好笑。 付临管温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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