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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顿,垂下纤长的睫毛:“你想吃什么?” 她一时半刻想不出,他已经非常贴心地低声念起来:“……盐水鸭,素什锦,桂花拉糕,冰镇酒酿,赤豆元宵……” “这个吧。”她喊停。 他停了:“哪个?” “赤豆元宵。” “嗯。”他点点头,将菜谱合起来,递给慕瑶。 凌妙妙拦住他的手,黑白分明的杏子眼望着他,“你不点?” 慕声微微一顿:“不用了。” 妙妙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喜欢吃的么?” 他的黑眸潋滟,水光之下略有些茫然。 “那我再点一个。”凌妙妙瞧他这模样,毫不客气地夺过菜谱,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杏云糕。”说完,斜睨着他,着意观察他的反应。 ……甜的。 回忆碎片里,蓉姨娘端了一盘给他,说那是他儿时很喜欢吃的东西。 慕声闻言,眼里未起波澜,只是有些疑惑:“我刚才没念杏云糕。” 凌妙妙的装模作样被拆穿,满脸通红地将菜谱塞给他,脆生生道,“就是很想吃,那你找找上面有没有。” 慕声低眉,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竟然真的在一排糕点中找到了这三个字,“杏”字上头还拿笔点了个圆圆的点,想必是推荐的意思。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她倒是会吃。他的指尖停在那个圆点上:“有。” “那就点。” 慕瑶忽然发出一阵惊呼,妙妙抬起头,席上赫然多出了一身黑的柳拂衣,似乎是风尘仆仆赶来,渴得连喝了三杯茶水,才缓过来。 喝完,才顾得上谴责地看着慕声:“阿声,我给你烧了一路的通讯符,你怎么理也不理?追得我腿都快跑断了。” “阿声?”慕瑶惊异地扭头去看慕声,少年眼睫半垂,充耳不闻,眼尾的弧度在灯下清冷又妩媚,隐隐带着一丝讥诮。 凌妙妙却很兴奋:“柳大哥,你和慕姐姐是不是明天就要成婚了?” “啊?”柳拂衣一口茶水差点呛在喉咙里。 慕瑶的目光又转向了凌妙妙,两人面面相觑,俱是满脸震惊。 忽然从背后传来了清脆的梆子声,旋即大厅里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一样,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红鼻头的老头穿着彩色布片缀成的破袍子,花里胡哨地站在了大厅中央,一手敲梆子,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各位,又见面了。” 众人饭也不吃了,放下碗筷鼓起掌来,欢声雷动。 他笑眯眯地微一颔首,四下致意:“今天,我们讲无方镇慕容氏与赵家公子的故事。” 话音未落,大厅里竟然响起了如潮的掌声和口哨声,活像是大明星开嗓。 身后那一桌对酌的人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得意的笑:“瞧见了吗,这就是那保留节目。” ☆、迷雾之城(二) “这慕容氏, 是什么花呀?”有人横出一嗓打断。 老头摇摇头:“慕容氏不是‘花’, 甚至,她的名字都没有刻在牌子上——因为这名讳也不知真假。” 大厅里一阵低低的骚动, 似乎是很不满地喝起倒彩,那个发问的人再次提高声调:“那讲她做甚?上次玉兰花芜香戏两男的故事精彩,何不接着讲芜香?” 座下人纷纷应和。 慕瑶脸色涨红, 左右看了看, 果真发现四周坐的大都是年轻男子,脸上更加挂不住了。 身后那桌还在滔滔不绝科普:“这老头在此,每日讲一小段故事, 供在座食客消遣,讲的都是从前在花折里发生的事。”他的尾音带上一点轻浮之意。 “从前?” “就是当花折还是妓馆时的故事,每个姑娘花名之上还有一个雅号,那人说的‘小玉兰’便是芜香姑娘的别称。传说花折挂牌上九九八十一朵花, 琳琅满目,各有风姿……这老头,已经讲到四十九朵花了。” 对首那人笑了:“果然, 来这里吃饭,倒是为了顺便听听这香艳故事。” 公子嘬一口酒, 感叹:“香艳,但不俗气, 精彩得紧。” 凌妙妙仰头打量大厅内装潢,二层还留有未撤去的纱帘珠帘,细节里保留了些明艳的粉气, 透过老旧的木楼梯,仿佛能想到当初女子们扭着细腰、拿着手帕踏上二楼的情景。 “诸位听我说。”老头伸手安抚不满的食客,“你们定是想这慕容氏必定貌若无盐,才不能上木牌、冠以花名,可对?” “事实恰好相反——慕容氏冰肌玉骨,天人之姿,花折的老板榴娘,想不到哪一种花衬得上她,只得将她藏在三层东暖阁里,做匣中珠玉,非王公贵族点名相见,绝不出来抛头露面。” “喔——”底下的人立即便被镇住了。 自古以来,美人越是神秘高傲,越是引人注目。 老头满意地扫视一圈,接着道:“故事要从赵公子落脚无方镇开始讲起。赵公子其人,谁?高门大户的公子爷,身份尊贵,相貌更是万里挑一,从十几岁起,便被各色贵女竞相缠绕,不胜烦扰。” “因而,赵公子脾气极傲,尤对向他示好的女子,几乎不拿正眼看待。” 三言两语,引得座下人入了境,兴致勃勃地听。 “这一年,赵公子推拒了两三门婚事,又拒绝了数十次表白,心里烦得很,便借由办事,跑到无方镇来散心。咱们这镇子,最出名的岂非吃喝玩乐?酒肆成排,半夜还灯火通明,最让游子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那一年,上元节里非但有灯会,还有烟花盛典。赵公子想看烟火,但又不想挤人,便着意观察了一番,看上了城南一座人迹罕至的小山——攀上山顶,又能俯瞰镇子,又能仰望天穹,实在是个妙处。” “于是从前半夜起,赵公子便独自上山,山中只有条废弃多年的小路,路很陡,草又荒得很,到处都是虫子,他满头大汗,形容狼狈,走了一个时辰,才攀了三分之一,不由得有些泄气。” “忽然闻见一阵香风,抬头一瞥,见得前面有个白色的影子,原是个窈窕的姑娘,独行上山。” “那着素衣的背影如履平地,走得很快,似乎不受山路所扰,一袅细腰不盈一握,衣袂飘飘,既无汗渍,也没有沾染灰尘,真像是天上仙子。” “赵公子心中好奇,便快走几步赶了上去,姑娘回过头来,见了生人,十分吃惊。她面上缀着一块白色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是光看露出的那双眼睛——真当得起眸似秋水,眼波流转,却不是一般的水,简直是西子湖的潋滟山水,明明不谙风情,却一眼就酥到人心里。” “啊……”下面低低一阵吸气声。 老头眼中似有一闪而过的得色,接着讲,“赵公子便愣了一愣,旋即压下心中的震惊,解释道,在下非是唐突,请问姑娘何故一人上山?” “那仙女一般的姑娘,眼中竟然露出无措的情绪,似乎是害怕自己的行为不被准许似的,她开了口,那声音如丝绸扫沙,听得人心头震颤的——她小心地轻声答:我来看烟花的。” “哈——”众人心头有了数:天下姻缘,正是无巧不成书。 趁着这个停顿的空隙,慕瑶低头,悄悄地问了柳拂衣一句:“你跟殿下怎么说的?” 酒楼里烧着碳火,热气熏蒸酒气,柳拂衣擦了擦汗,脸上有些赧然之色:“得了帝姬的命令,遁出来的。” * 凤阳宫外重兵把守,盔甲折射出冷光,人人严阵以待。 “帝姬,驸马跑了。”佩云的快步走到妆台前,镜中倒映出她脸上凌厉之色。 端阳正在悉心描眉,这次大病一场,她的小脸有些发黄,企望能用妆将病容遮掩一下,闻言手上一颤,螺子黛便断了。 她挑起画了一半的眉毛,连脸上娇纵都有些有气无力的:“咋咋呼呼的——还当是什么事呢。” “帝姬,您就这样把驸马放走了?”佩云瞪大眼睛,抓住她的手臂,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掐进了她的皮肤里,少女惊叫一声,急忙推开了她,“大胆,你弄疼我了!” 佩云倒退几步瞪着她,默不作声,浅色瞳孔浮现出了一丝冷意。 “柳大哥心从来不在我这儿,强留他也没什么意思,显得我端阳小气。”端阳揭开衣袖,小心地吹了吹被掐红的皮肤,本想呵斥佩云几句,身上又一阵无力,让她扶着额头趴在了妆台上,抱怨道,“本宫已经好了,不会咬人也不会乱跑,让皇兄把外面的人撤走吧,这么多侍卫,看得人心烦。” 佩云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冷冰冰道:“帝姬,您怎么能不经我同意,便私自将驸马放走?” “你……”帝姬抬起通红的双眼,终于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呵斥,“本宫是帝姬,宫里的人想留就留,想放就放,还需经过你同意吗?” 佩云冷哼一声,走到妆台前,描着端阳倒映在镜子里的蜡黄小脸,语气中带上一丝尖刻:“您可知道柳方士何故不喜欢你?奴才们谄媚,未敢告知真相——慕氏女之貌,远在殿下之上。” “胡说!”端阳打断,气喘连连,想把她压在肩膀上的手拨下去,几次都没能成功,“本宫自视相貌姣好不输慕瑶,柳大哥不喜欢我,不过,不过是因为……”她很不情愿地承认,“不过是因为本宫的性子不大讨人喜欢罢了。” 佩云冷笑一声:“殿下还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何止是不讨人喜欢,简直是令人作呕!” “你……”端阳半趴在妆台上,瞪大眼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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