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人不是他。 陈照来从抽屉里又拿了几张东西出来,往床上一放,坐下说:“这些也给你。” 陶东岭手背蹭了把鼻子,拿起来看了看,是几张存折,银行卡,房屋产权证。 “你……”他抬起头,“什么意思?” 陈照来说:“这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卡的密码是我农历生日,还有这个店的产权,等咱们挑个日子一起去咨询一下怎么变更。” “我想全都给你,东岭,我的全部。” 陶东岭扭开头,又仰脸望了下天花板,可眼泪还是止不住。 “来哥……”他哽着嗓子说:“我只是,只是想问你要个蛋糕……”他喉结颤着,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这跟你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你就给我来这个……以后呢?明年你给我什么?后年呢?” “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一个更爱你的陈照来,可以吗?”陈照来笑着伸手给他擦眼泪。 陶东岭抓住他手用力一扯,翻身把人压在床上,用力抱紧了。 “我比不了你……来哥……”陶东岭说:“我只能,只能把心扒出来给你了……” 陈照来笑:“你的心不早就是我的了么?我早就收下了。” 他伸手在陶东岭背上拍着,轻声说:“生日快乐,东岭。” 第77章 番外二 陶蔚学校放假,表婶日子长了不见,打电话说想她兄妹俩了,趁假期想让回去住几天,陶东岭跟陈照来商量,准备自己开车带陶蔚回去。 这两天赶上降温,陈照来早起有点不太舒服,但也没在意,给陶东岭收拾了要带的换洗衣服,还带了两件厚外套,又备了些路上吃的喝的。 “你是不是有点蔫儿?”陶东岭跟在陈照来身后转来转去,盯着他。 “嗯?”陈照来指了指一个大保温杯,“把那个拿过来,我灌上热水,你路上喝,陶蔚杯子呢?” “不用管她,她自己会收拾。” 陈照来笑了一声:“你这当哥的。” “我问你呢,你是不是不舒服?”陶东岭拽着陈照来胳膊拉过身来,捧着人脑袋贴上去试温度。 陈照来躲开了,笑:“干嘛呢你。” “我试试你发热了没。” “没有,别瞎寻思了。” “真没有?” “嗯,待会儿把二叔他们给表叔表婶儿带的东西都搬车上去,另外手机里给你转了几千,回去该买什么都买好,别失了礼数,这两千块你带身上当零花,车到了加油站别忘了加满油,这个袋子里都是吃的,路上你和陶蔚当零嘴,吃饭下服务区,要吃热的,听见没?” “你眼睛怎么有血丝了?你肯定不舒服。” “我说话你听见没?”陈照来无奈地看着他。 “我听什么?我第一次出门儿?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干什么的?”陶东岭又伸手去摸陈照来的脸,又摸他耳后,“摸温度是不是耳朵后比较准来着?” 陈照来攥下他的手握着,拎起东西下了楼。 陶蔚也都收拾好了,陶东岭把后备箱装好,盖上,陈照来说:“路上开慢点,到了打个电话。” 陶东岭说:“你也给我打电话,随时都能打。” 陈照来笑笑:“赶紧上车吧,别啰嗦了。” 车开出去,陶东岭从后视镜看不到陈照来了,眼睛就开始时不时瞄手机。 陶蔚在副驾跟人聊天,微信响一声,陶东岭就看看是不是自己手机消息。 陶蔚叹气:“哥,异地恋的滋味不好受吧?” “什么异地恋?你跟谁异地恋了?” “我说你,”陶蔚揶揄:“马上就要开启为期三五天的异地恋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刚离开这一会儿就挨不住了啊?来哥平时是怎么受得了你这个黏人的?” “来哥喜欢着呢!”陶东岭冷哼:“你单身你懂什么,小屁孩子。” “出息……”陶蔚摇摇头:“真受不了你们恋爱脑……” “哼,”陶东岭不服气:“你就羡慕去吧。” 到了加油站加完油,陶东岭开上路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来哥,我加好油了。” “嗯,不用急,路上别开太快。” “我知道,”陶东岭说:“你晚上别太晚了,早点关门休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别唠叨了。” 陶东岭又唠叨了几句,恋恋不舍挂了电话。 陶蔚问:“来哥咋了?” 陶东岭说:“也没咋,就是感觉他早上起来有点儿没精神,但是也没发烧什么的。”他看了眼手机,嘟囔着:“反正就感觉不太对,他从来没生过病,也可能是我敏感了。” 陶蔚说:“来哥体质比你都强,就算有个小头疼脑热的睡一觉也就过去了,不用担心。” 陶东岭琢磨着,没吭声。 晚上到的时候正好饭点儿,陶东岭给陈照来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陈照来说给表叔表婶带好。 吃饭时表婶拉着陶蔚问这问那,陶东岭跟表叔聊天,表叔现在在小区跟前盘了个小烟酒店,生意还不错,闲下来时间多了,倒是开发了不少业余爱好,之前动不动犯腰疼的人,现在居然迷上了户外,买了一堆装备,加了一堆群,隔三差五出去爬山徒步,还经常拉上表婶一起,表婶沉迷跳广场舞,以前看别人跳还不好意思,现在每晚让表叔看店,她跟着小区里的舞蹈队风雨无阻,每晚跳上俩小时。 “我还钓鱼,”表叔把烟噙在嘴上,起身去把他的宝贝鱼竿拿过来给陶东岭看:“这一根就一千多块钱,高密度碳纤维的,我要不玩这个我都不知道这东西这么贵。” 表婶嗔道:“就知道烧钱。” 表叔嘿嘿笑:“那我钓回来七八斤的大鱼你不也高兴吗?我还偶尔跑跑网约车,也赚点儿零花。” “你就是闲不住,非得找点事儿干。”表婶笑说。 其实两口子不缺钱,家里孩子也上班了,没有负担,陶东岭觉得这样挺好的,越上点岁数的人越应该给自己找点乐子。 晚上陶蔚留下跟表婶睡,陶东岭在附近小宾馆开了个房。他收拾完,躺床上摸起电话就给陈照来打了过去。 “今晚住店人多吗来哥?忙不忙?” “不多,”陈照来说:“楼上住了两间。” “你别熬太晚了,早点关门,我听着你声音又有点哑呢。” “嗯,”陈照来清了清嗓子:“你也开一天车,早点歇吧。” 陶东岭自打俩人在一块儿之后几乎就没分开过,一时间不太适应,他心里很想陈照来,但又惦记着让他赶紧休息,再三叮咛了几句,挂了电话。 陈照来确实不舒服,他猜测可能是有点着凉,没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早起就不行了,鼻塞,嗓子肿痛,整个人昏昏沉沉,他强撑着下楼忙活,等客人离开,他关上门上楼又躺下了。 陶东岭的电话响了半天他才迷迷糊糊接起来,“嗯?东岭?” “……来哥?”陶东岭也刚起床的样子,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就愣住了:“你这怎么更严重了?!” “估计是感冒,”陈照来叹了口气,“你……”嗓子哑得厉害,他顿了顿,说:“吃饭了没?今天要跟表叔走亲戚吗?” 陶东岭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来哥,”外套拉链声“嗖”地拉到顶,“你等我,我这就回去。” “东岭,”陈照来赶紧说:“我真没事,就个小感冒,你这么远回去一趟,别急着往回跑了……” “你吃药了没?我记着家里有药,你先吃上,然后躺下歇着,你等我来哥,我马上就回来。” “东岭……”陈照来有点说不出来了,他头疼得眼睛都睁不开,鼻子堵得厉害。 “我本来回来一趟就是个玩儿,又没什么事儿,”陶东岭进洗手间急匆匆洗脸,手机开免提放一边儿:“我昨天就不该走,明知道你不舒服,我还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陈照来笑了一声:“说得我也太可怜了……” “你喝水了没?多喝点水,嗓子都哑了,”陶东岭飞快地擦脸,“手边是不是连杯热水都没有?” “有。” “早上吃饭了没?你得吃点东西。” “吃了一点,没什么胃口。” “等我回去给你弄,你先睡,什么也别管了。” 陈照来“嗯”了一声,半晌没再说什么,也没挂。 陶东岭收拾好了,电话拿起来放回耳朵上,“来哥?” “嗯,”声音没力气,这种又软又脆弱的语气在平时的陈照来身上是听不见的,陶东岭心疼得心都揪起来了,“难受得厉害吗?” “还行……” “我一会儿给表叔他们说一声,我现在走,下午就能赶回去。” “其实我没什么……” “来哥,”陶东岭打开门按电梯下楼,“我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 “你生病我没在你身边,我心里难受。” 陈照来笑了笑,叹了口气:“嗯,那就快回来吧。” “你想我吧?这种时候,心里是不是多少有点委屈?就……需要的人不在身边……” “嗯,”陈照来闭着眼睛,说:“想你了,虽然嘴上说不用回来,但其实,还是有你在最好。” 陶东岭心尖儿一阵颤,低声说:“我去前台退房,你睡一会儿,要睡不着就给我再打过来。” 陶蔚一听来哥病了,也想跟着回,陶东岭说:“你陪着婶儿多待两天吧,回去时候你自己坐车到县城,我去接你。” “那也行,那你回去看看给我打电话。” 陶东岭直接开上车走了,一路连厕所都没上,下午太阳还没偏西就赶了回来。 陈照来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开了门大步走过来,一睁眼就看见陶东岭一边弯腰看着他,一边脱外套往旁边一扔。 “怎么烧成这样?!”语气急得打颤。 陈照来说:“超速了吧?” “没!我顶着限速窜回来的。” 陈照来笑了笑。 “我去叫王叔吧,你这是不是得打针?”陶东岭抓着他的手,又去摸他的脸。 陈照来说:“不用,我吃过药了,再打针过量了。” 陶东岭起身去倒水,回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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