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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独。 他拿起手机给陶东岭发了个信息:店里今晚没开门,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等了半晌,陶东岭没回。 这个时节,天气明显冷了下来,一场秋雨一场寒,陈照来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二婶拨了过去。 “照来?”这个点儿二婶都睡下了,她以为陈照来有什么急事儿,忙问:“怎么了?店里还忙着?” “没事儿,婶儿,”陈照来说:“我叔的腿最近还疼没?药是不是快吃完了?” “最近挺好,没听他叨叨腿疼,你上回去县里开的药还有呢,等吃完了我告诉你,你再去一趟。” “行,我最近看了一款理疗仪,对关节作用挺好的,回头到货了我给……我让人给带过去。” “你别老给他花钱!他个捂不热的石头,你让他疼着去!”二婶心里有气。 二叔在那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二婶扭头斥他:“你闭嘴吧,你比照来差远了!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照来更有良心的了!” 陈照来听见了,笑了笑,低声说:“婶儿,你跟我叔入冬的厚衣裳我也都买了,回头给你们带过去,最近雨水多湿气重,你们都多注意点。” 二婶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你自己也别太累,忙不过来就打电话。” “嗯,”陈照来应着,说:“那你们早点睡吧,我挂了。” 手机退回主页面,没有消息,陈照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他以前接陶东岭的电话接到烦,他甚至觉得那时候的陶东岭有些黏人,一天到晚电话好几个,语音消息一串接着一串,挺耽误事儿的。 而现在他尝到了揪着心等待的滋味。 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了车,砸哪儿了,损坏严不严重,人有没有受伤?过来要绕路,绕多远,路好不好走,陶东岭看这样子不用问一天又没怎么歇,现在都这么晚了,他肯定又困又累…… 电话铃声响了,陈照来拿起来看了两秒,放在耳边:“东岭?” “来哥,你开门吧,我到路口了。” “嗯。”陈照来起身下了楼。 他从后厨出去,只开了厨房门口的廊下灯,走到院门前把铁门往两边拉开,没几分钟,陶东岭的大车轰鸣着径直开了进来。 陈照来把大门重新锁上,回过身来看着,陶东岭从车上跳下来,围着车转了一圈,然后朝他走过来。 四周黑黢黢的,陈照来看不清陶东岭的脸,只知道那个人站到他面前,看了他几秒,然后伸手揽过他的脖子,一言不发吻了上来。 陈照来没动。 挂在肩上的背包滑到手肘上,陶东岭喘着气,用力吸咬着,索性将包扔到了地上,然后又两手捧着陈照来的脸,泄愤一般,吻得不依不饶。 陈照来没躲,他第一次,身体一丝一毫退拒都没有,他甚至张开口,含住了陶东岭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陶东岭浑身绷了一路的那股力气,忽然就泄掉了,没了。 “来哥,”他错开脸,将额头抵在了陈照来肩上,“别不要我,行不行……” 陈照来没说话,半晌,他抬起手,在陶东岭背上轻轻拍了拍。 “车有事儿没?” “没事,驾驶室顶子上砸凹了一块,回去修,我表叔在那边修理厂有熟人。 “你呢?累不累?” “不累,想着你,来见你,我不可能累。” 陈照来闭了下眼睛,侧过脸在陶东岭耳朵尖儿上亲了一下。 陶东岭抬起头又吻他,凶狠地咬他的嘴角,用舌头勾他的舌头,想扫荡他口腔里每一丝味道吞下肚去。 “别咬……”陈照来喘息着:“咬破了明天被看出来了。” “看就看,”陶东岭手撩开陈照来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硬实的肌肉上用力揉捏着,“我恨不得把你全身都咬个遍,来哥,我想把你咬碎吃了算了!” 陈照来笑了一声:“那还吃不吃饭了?” 陶东岭不理会,一口啃在陈照来带着胡茬的下颌上,陈照来“嘶”了一声,陶东岭抓着他的手腕,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大步往厨房后门走去。 廊檐灯的开关在门口墙上,陶东岭抬手“啪”地拍掉,脚步没停,拉着陈照来上楼。 陈照来任凭他拽着,没做任何挣扎。 开门,关门,陶东岭连灯都没开,回身将陈照来抵在门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东岭……”陈照来抓住他的手。 陶东岭抬头看着他。 夜色迷离,眸光迷离,前路会怎样,这份汹涌失控的感情终归何处,也是迷离。 陈照来看不清往后,他只是这一刻清醒着,清醒地知道陶东岭想要什么,有多想要。 陶东岭的手腕被攥着,但依然偏执地往下伸,一直伸到毛发里,握住那根坚硬勃发的东西。 他的脸几乎贴着陈照来的脸,鼻尖抵着鼻尖,他什么也不说,只直直地看着陈照来,只任彼此的呼吸胡乱冲撞。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想管了,哪怕一切都迷暗,那黑暗中布料覆盖下的窸簌也在清晰地掌控着他们的心跳和呼吸,停顿,隐忍,冲动,难以自拔…… 陈照来的裤腰有点紧,腰带也没解开,陶东岭的手在里面活动困难,陈照来勃起的东西也被挤压得难受。 两人的喘息都有点失了方寸,陶东岭抠了半天没抠开,烦躁地低头去解,陈照来说:“我来。” “你别动……”陶东岭嗓音有些哑涩,执拗地说:“你过不了心里那关,你就别动,我来,你就当是我强迫的,都是我干的,你什么也不用做……” “东岭!”陈照来皱着眉。 陶东岭鼻子有点堵了,他狠狠顶着陈照来,不肯将他从门上松动半分:“你别反抗就行了,你就当是我……是我硬来的,你反抗我就没办法了,我又打不过……” 陈照来鼻子“哼”了一声 他在笑。 “我来。”他说。 陶东岭喘息着,怔怔松了手,退开半步。 陈照来微微垂眸看着他,手指拨了几下腰带卡扣,解开,抽出来,然后拉开裤链。 内裤还包裹着,只不过胀得很大,很顶。陶东岭看着,然后抬头看陈照来。 陈照来低声说:“过来。” 陶东岭往前迈了一步,把下巴搁在了陈照来肩上,他闭上眼睛,喘息越来越难以自控。 他感受着陈照来的手解开他的牛仔裤,褪下他的内裤,那只手握着他的硬挺,从根部往上撸了两下。 陶东岭立时就不行了,他浑身绷紧,一只手猛地环过去,死死抓着陈照来的背。 “我很……我很想你,来哥……” 他浑身有点抖,颤着,声音几乎连不成句子。 陈照来没说话,手上不轻不缓地动着。 陶东岭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伸进陈照来内裤,掏出来,把两根拢在一起,用力撸动。 他太急切了,控制不住手劲儿,陈照来被弄得有点疼,但他还是抱着陶东岭,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一下一下轻轻吻着,吻得陶东岭浑身发麻。 陶东岭侧过脸去与他接吻,陈照来温和地回应着。陶东岭总是不够温和,他又想咬人,他咬住陈照来的下唇内侧不肯松口,呼吸愈发急促…… 陈照来是在痛和爽的交织中射出来的,他一直皱眉,但还算稳得住,陶东岭不行了,他靠在陈照来怀里,一边喘着一边发抖,好一会儿都没能平复下来。 -------------------- 东岭:人麻了…… 第36章 “都弄脏了,一会儿脱了我给你洗。”陈照来帮陶东岭整理好衣服。 俩人射了挺多的,都弄在了衣服上。 陶东岭还压在陈照来怀里,陈照来靠着墙,抱着他,手掌在他后背上轻轻捋着。 陶东岭缓了半晌,低声说了一句:“操……太他妈舒服了……” 陈照来鼻子里笑出气声。 “你舒服吗?”陶东岭抬头看着他。 陈照来垂着眼眸,嘴角微微挑着,低声说:“嗯。” 陶东岭用力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抵着他鼻尖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 “还有呢?喜欢我吗?” “喜欢。” 陶东岭愣了愣,过了好几秒,小心着问:“……那咱们这算不算在一起了?你算不算答应我了?” 陈照来没回话。 陶东岭热切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又趴回他肩上。 “东岭……”陈照来抱紧他。 陶东岭笑了一下,闷声说:“没事儿,我不急,来哥,我能等……” “对不起……”陈照来说。 “啧,”陶东岭抬起头:“对不起什么?不说了是我强来的么?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陈照来看着他。 灯的开关就在旁边,陶东岭伸手按开了,然后低头点了根烟,走到沙发前坐下,长长地呼了口气。 “你心里有难处,有顾虑,我能理解,来哥,这种事上为难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可能不为难,但我不是十七八岁楞头小子什么都不管光逼着你表态,什么都不为你考虑,我不会那样儿,我只要知道你也喜欢我就行了,其他的慢慢来,我说了我能等就是能等,说了不撒手就是不会撒手,你别为难,真的……” 陶东岭靠着沙发,一口气说了一堆,然后盯着手里的烟,不再吭声了。 陈照来沉默着看了他半晌,走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东岭,”他说:“你知道现实中很多夫妻结婚多年之后彼此除了厌倦,疲惫,已经不剩多少感情了,为什么他们还能凑合着走下去吗?” 陶东岭伸手弹了下烟灰。 陈照来说:“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孩子。” “爱情这种东西维持不了几年,俩人新鲜劲儿一过,日子里就只剩下家长里短柴米油盐,这种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个人往好了变成习惯和责任,往坏了,就是相看两厌了。有太多在一个屋檐下相看两厌的人,可他们不会离婚,就因为还有孩子。” “血缘是两个人共同的牵绊,共同的责任,夫妻可以不再相爱,但儿女是一辈子都断不了的,所以很多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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