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威慑着闪电,一狗一狼围在篝火边,睡在时?玉脚下。 时?玉这边都是安全局的老?人?,大部分人?不喝酒,不像游商好酒,性格开放热烈。 时?玉一边跟他们聊天,视线一边往外飘,看着荆榕喝酒的状况。看了一会儿后,大家先笑起来:“得了,小队长快别?管我们了,赶紧去看看荆哥,看他还走不走得动。” 时?玉终于飞出去,找到荆榕。 夜已经很深了,按照这些人?的闹法,营地的欢乐和叙旧恐怕要?持续到黎明。 时?玉偷偷拽走荆榕,低声说:“哥。” 荆榕一把?抱住他,先转了几个圈儿,随后低头,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旁边火光寥落,有人?在笑,有人?在起哄。 时?玉红着脸,悄声说:“哥,我们今晚睡在哪里?” “累吗?”荆榕低声说,“累了,我们就走。” 时?玉不累,但他总觉得酒喝多了不好,因为第二天会难受。他拉拉荆榕的袖子,说:“可是客人?还有很多。” “不管他们。”荆榕的声音越压越低,让人?觉得他好像下一刻就要?亲吻他,“我们就偷偷一起跑了。别?让他们发现。” 时?玉掌心发热,随后忽然?身体一空,被荆榕抱了起来。 荆榕微醺着,抱着时?玉飞身上马,随口说了声:“大家尽兴,我们走了!” 清冽的马哨吹出,荆榕这次抢来的是马场的好马,温顺高大,能听懂人?言,荆榕牵着缰绳往后轻扯,随后就抱着时?玉掉了头,消失在融化的冰雪中。 心脏再度狂跳起来。 他们不由分说就离开了热闹的地方,如云如风一样潇洒而肆意?。 他们的婚礼是为了所有人?的相聚,只要?相聚了,更不拘泥任何虚礼,更不是彰显人?脉和财力的比试。 他们的身影没入黑夜,荆榕勒马,几度转向,贴在时?玉身后,轻轻亲吻他的脖颈。 “我们去哪里?哥。”时?玉小声问。 “去一个秘密的地方。”荆榕低声说,“为你一个人?准备的地方。” 漫漫的黑夜和长路,寂静的星空之下,一条隐秘的小道在显露在眼前。 荆榕低声说:“先闭上眼睛。” 时?玉听话闭上眼睛。 他感到他们正在往上爬升,走了一段路后,又开始往下。他们好像来到了一处密闭幽深的山谷中,即便不睁开眼,时?玉也能感受到一切。 他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闻到了浓郁的草木香气?,他听见虫子振翅的声音,窸窸窣窣在草丛里爬动。 还有光。 他感受到层层叠叠,耀眼的光芒。 荆榕在他身后计时?。 “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了,请睁开眼,小队长。”荆榕说。 时?玉睁开了眼。 漫山遍野的花,缓缓绽放在眼前。他的能力可以?回溯,带着此刻之前的场景,成千上万朵花在前一刻还是花苞,这一刻就已经盛放,每一片叶子上都凝结着水露,氤氲着温柔的风。 这是一处小小的山谷,在很隐秘的地方,脚下的土地是温热的,带着硫磺的气?味,好像有温泉在地底涌动。 五颜六色的玫瑰和铃兰,混彩的,花草丛中有萤火徐徐升起,美轮美奂,如同仙境。 “这里有一个小温泉,没什么大用,但是唯一适合养花的地方。”荆榕说,“这是我们的花,小朋友。” 时?玉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对他这句话不解其意?。 “我回了我们的家。”荆榕说。 时?玉终于似有所悟:“哥,你是说……” “地震三次,我们的别?墅已经不在了。”荆榕平静地说,“但我找不到好的花种,就回去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们的花都还在。每年都长,因为种子埋在土里,它们成了那里的主?人?。”荆榕低声说,摘下一朵绿玫瑰,递到他手中。 这一朵玫瑰的种子,一代又一代,长于十多年前。那时?候他们两?个在一起,荆榕蹲在花圃里培土,而时?玉坐在屋内的台阶上,一边吃西瓜一边看他。 时?间?过去那么久,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曾经所拥有的一切人?和事?,仍然?可以?永远地留下来。 因为他是他的时?玉,他亲手养护他,不会再让他经受任何风霜雨雪。 ——本世界完———— 第163章 致命长官 少爷回家第一天,就如此上进…… 1913年。 湿润的雨水和栀子花的气息漂浮在空气里。被雨水洗净的大街上?, 路人?行色匆匆,撑着黑灰的雨伞。 汽车、马车、人?力车同时出现在宽阔的马路上?,马路边聚着形形色色的人?,有的穿布面?长衫, 有的穿西式制服。 四月的琴市, 雨丝在轻缓的空气中被拉得很长, 宛如一帧一帧的老?电影。 琴市环海,海是?湛蓝色。不论什么天气,柏油路永远干净发亮,路边的树也清朗翠绿,一丝灰尘都没有。 一阵凉风袭来, 荆榕将自己的风衣衣领竖了起来,隐在人?流中, 一起躲雨。 他身后是?一家面?包房, 房檐下透明的雨滴斜着飘飞进来,落在几个?白?白?胖胖的外国人?身上?。 他们用牛皮纸袋包起来的面?包沾了一整泼水,几声清晰的“Verdammt!”(海因?语:该死!)冒了出来。 626展开?地图:“我们现在琴市火车站外,因?为今天修港封路,所以你预约的司机还没到。我们今天恐怕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打到车。” 荆榕抬起眼往外看。 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大部分人?和车流都因?为封路的原因?, 堵在了半路。 最近东国商会在这里召开?,火车站外挂着双语标牌,写的是?“欢迎各国人?才来琴商讨”, 用的还是?布幅,字迹清晰。 “现在是?什么时候?”荆榕在脑海中搜索着这段记忆。 626说:“琴市正遭海因?侵占,现在满地是?香肠、酸菜和海因?人?,还有船港尾气。你感觉怎么样??” 执行官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时期,不过这是?执行官之印第一次生效于此。 荆榕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抽烟, 吸了一口后,随手拿起一卷垃圾桶边的旧报纸,平淡地说:“从一个?柏市来到另一个?柏市。” 柏市是?海因?的首都。 他双眼微垂,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睫和眼眸一样?漆黑。 他站在那里,好像站在清透的世界中,一道凛冽的影子。 属于荆榕的世界线已经为他生成。 626仔细阅读着世界设定?:“你出身于名门望族,非常名门的那种,祖辈世世代代为官。家里有一个?算一个?,在哪个?地方都吃得开?。往前十五年,家族中有人?嗅出世界格局和动向,提前将家人?和资产都转向港城和日城,保住了基业。不过……除了你的外祖和父亲。” “他们是?琴市人?,也是?生意人?,留在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出于家国情怀——当?然,或许也有一点,不过更多的是?出于赚钱的想法。海因?人?占领这片地方之后,颁布了新的税法政策,琴市本地的出口税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低,所谓富贵险中求,你的外祖父和父亲做丝绸生意,在竞争中拔得头?筹,再加上?家族里的其他助力,已经达成了身家巨富。” “你五岁时,他们就把你送出国,寄托在柏市的表姑家长大。如今你祖父和父亲轮番去世,这份惊天的家业落到了你手中,你回来是?继承家族在琴市的生意的。” “不过,这个?世界属于特殊世界线时期,属于你的大部分执行官技能?将被封印。”626念着《执行局穿越基础章程》,踌躇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荆榕休假,休到这种大的动荡世界线里来。 但没办法,执行官认为只要是?来找老?婆,就是?休假。反正执行官不论去哪里,都是?气定?神闲的。 荆榕点点头?:“我知道。” 超能?力是?不能?用的,跨次元的道具也不能?用。 像这样?的世界线,并不是?个?人?可以干涉的,这是?跨越宇宙,天运形成的自然时期,乱世之中,无数人?投身于此,最终是?每一个?灵魂,决定?了世界的方向。 而执行官的任务,在这样?的时期中,都是?纪录,没有其他。 626念完,搓了搓手:“兄弟!我们在这个?世界又?非常有钱!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荆榕非常认同这句话:“是?的,有钱可以做许多事。”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荆榕掂量了一下沉重的行李箱,像个?导游,他对?626说道,“琴市的路可不好走,我们还是?等车吧。” 这一年琴市在海因?人?的监督下大兴土木,到处都在修路,一方面?是?因?为修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琴市本身地势高?低不平,时常是?剧烈起伏的上?坡和下坡,自行车都蹬不动,连汽车都经常成排地熄火。 626羞涩地说:“我想吃海鲜,兄弟。” 它就是这么没有出息。到了海边就想顿顿吃海鲜。 荆榕抬眼瞥了瞥。琴市中心?区都是?一些华贵的餐馆,要往外走才是?东国人?的区域,他拎起行李箱往外走了走,找到一家餐厅,叫了两盘清炒海鲜,并一碗鳝丝面?,一份海肠捞饭。 他实在是?太轻车熟路了,626不禁八卦道:“对琴市这么熟,兄弟?来过几次了?” “未必是?这个?时间点,不过前后五十年,来过很多很多次。”荆榕说,“对?于执行局来说,这个?时间点里有太多事情可以纪录了。” 他宫中浩羔楞陶陶在执行局有记载的出勤记录是十六次,荆榕大部分都已经忘记了。 不过他记得其中一两次:“有一次我是?报童,跟着弄堂里的老?板做事,他是?递情报的,但我们被查抄了,一起处死。” “还有一次我是普通人。”荆榕想了想,口吻还是?轻描淡写,“很普通,小时候当?跑腿,给人?打杂,大了后去公学旁听课程,后来公学关闭了,我学会了认字。之后一边打工,一边买点时下小说看看。后来城里爆发流感,我染上?了,公共的诊所没治好,然后也就那样了。” 626听呆了。 荆榕挑起一筷子鳝丝面?,笑?了:“是?不是?很意外?” 626的确很意外,它一直以为执行官一直这样?强,没有想到执行官也有各种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也不算黑历史,只是?竟然这样?平淡地走完了一生。 荆榕不吃韭菜,一大碗香透的海肠捞饭全让626吞进了肚子里。 雨天小摊人?多,人?挤着人?站,荆榕也没有多留,吃完就站起身,回原处继续等待了。 四月的细雨,绵密而轻薄,微凉地透入每一方空间。打伞和不打伞的区别已经不大了,荆榕百无聊赖,靠在墙边,一下一下地甩打火机玩。 附近的女校放了课,大家撑着伞交错从他身边走过,窃窃私语讨论着新鲜事。 “昨天那个?……被刺杀了。我爸说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 “新来的国文老?师好好看啊。你们看见没有?他好年轻,听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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