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观了,季衍之把帽子压的更低,然后扶着方执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方执弄上了车,杨杰才问:“季先生,去哪啊?” 季衍之紧紧的握着方执冰冷的手,“方执住哪?” 半个小时后,他们把方执送回了公寓。 一进屋季衍之就看到茶几上的千纸鹤,他顿了下,然后说:“杨杰,你去浴室放一下热水,我想帮方执洗个澡。” “好嘞。” 杨杰抬脚就往浴室走。 季衍之则是带着方执去卧室。 他一走进方执的卧室,季衍之就愣住了。 第128章方执不见了 从地板,到桌子上,再到床上,全是一张张用彩色的纸折出来的千纸鹤。 太多了,触目看过去全部都是,多到甚至都没有让季衍之落脚的地方。 季衍之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千纸鹤,心脏狠狠的缩了一下。 他已经记不得是哪一年,好像送过方执亲手折叠过的千纸鹤,那时他还很年轻,少年满腔的暗恋全部藏在了千纸鹤里,被小心翼翼的赠予了爱人。 后来那些纸鹤都去了哪里呢? 季衍之呼吸收紧,他看着方执,眼眶不由得红透了。 “方执” 方执,没意义的。 他们两个人经历了太多,彼此伤害,彼此消耗。 现在回想起过去,他首先想到的,已经不是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傍晚,方执在渐暗的夜色里,面红耳赤的偷偷在他唇上落下的那个青涩又懵懂的吻。 而是数不尽的谎言,算计,和那场毁了他大半人生的演唱会。 他相信对方执来说也一定是这样。 留在记忆里美好的季衍之早就消失了。 这些纸鹤又有什么用呢? 他踏着满地的纸鹤,把方执扶到了床边。 季衍之伸手把床上的纸鹤拨到了地上去。 一直很安静的方执忽然推开了季衍之,蹲下身,小心翼翼把掉在地上的纸鹤一个个的捡了起来。 季衍之鼻尖一阵酸涩,瘦了许多的方执蹲在地上只有小小的一团,看了叫人揪心。 杨杰放完了热水,走进来:“季先生,可以带执哥去洗澡了。” 季衍之蹲下,“方执,去洗个澡吧。” 方执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蹲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捡纸鹤。 季衍之伸手:“我帮你。” 方执声音沙哑:“你别碰” 季衍之愣住。 就听到方执重复,执拗的像是个得不到糖果耍脾气的小孩:“你别碰。” 季衍之喉咙上下滚了两下,忍着心脏处的酸楚,轻轻的把手收了回来。 杨杰走到季衍之身边,把他拽到了一边,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的方执,轻声道:“没用的,执哥的抑郁症发作了,他不会听您的。” “您别怪他,他不是故意不听您的话,他是病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杨杰叹气:“而且他不给任何人动这些纸鹤。” 上次陶佳芳趁方执出门的时候,帮他把房里的纸鹤都收拾了个干净,执哥回来后,居然对着房间哭了一个晚上。 “陆医生说,他病的很严重,而且这半年来,病情还在加剧,有时候执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杨杰轻轻叹了口气:“您看到那边的那条链子了吗?” 他手指了指床头挂着一根链子。 “执哥抑郁症严重的时候,他会用那个把自己锁在那里。”说到这,杨杰的声音有些哽咽:“您别看执哥每天都会吃药,还会按照陆医生说的那样,去做运动,去出去散心,可他就是没一点好转。” 他不知道执哥究竟是从那天得了抑郁症,但是至少这半年多的日子来,方执有痛苦,他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他记得几个月前的某天晚上,他在家里睡觉,忽然接到了方执打来的电话。 可是接通后,除了方执急促的呼吸,他什么也没听见。 那天家里就只有方执一个人,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匆匆穿衣服往方执那里奔,一边在电话里求方执开口说话。 他是在浴室里找到方执的,寒冬腊月的天气,他把自己泡在冰冷的冷水里,用香烟头去烫自己的小臂。 那一张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是紫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冻的。 杨杰当时就当时吓傻了,手忙脚乱把方执手里的烟头抢过来。 那时的方执就睁着眼睛盯着他,眼底全是困惑和迷茫:“我睡不着觉,忽然觉得心里闷的慌,透不过气,我就想从楼上跳下去杨杰,我都吃药了,为什么还那么难受为什么呢?” 他攥住了杨杰的手,手指冰冷的像是冰块,那是杨杰第一次听到方执用那么卑微的声音低声下气的恳求他 他说:“杨杰,你帮帮我,我好难受,我求你帮帮我,你想个办法让我舒服点,我想睡觉,算哥求你了” 后来他给方执拌了超过一般人剂量的安眠药,混着温牛奶给方执喂了下去,等方执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他才绷不住的在客厅里捂着嘴失声痛哭。 能让方执说出那种话,能让方执那么求他,执哥一定已经到极限了。 可是他怎么帮方执呢? 杨杰帮不了,他病了,所以的痛苦他都得自己受着。 那时方执第一次自残。 后来杨杰总是能做方执的胳膊上,小臂上发现各种各样的伤口,等一眨眼入了夏,方执便再也没穿过短袖了。 回忆到这,杨杰的眼睛已经红的一塌糊涂了。 “季先生,执哥真的就那么不能被原谅吗?”杨杰喉咙发哑:“他是犯了错,但是这么多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您能不能给他一次” “杨杰。” 一道沙哑的声音霎那间插了进来。 杨杰和季衍之都愣了一下,就见方执已经站了起来,他把手里的千纸鹤放进抽屉里,然后对杨杰说:“你出去,我和他谈谈。” 杨杰皱眉:“执哥” “出去。” 杨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方执从抽屉里拿了两个药瓶,轻车熟路的倒出一些药丸,然后仰头放进去嘴里。 等到药丸在舌尖一点点融化,苦涩难以下咽的味道从舌尖蔓延,他才皱眉端起一边的水杯,轻轻地咽了下去。 他转过头看着季衍之。 “杨杰刚刚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 季衍之皱眉:“你病的很严重,为什么不住院” “我明天就去住院。”方执打断了季衍之的话,“洛鸣鸣已经答应和我签合同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季衍之:“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执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笑了两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季衍之,麻烦你弄弄清楚,你对我现在的感情” “那他妈就是怜悯和同情,你别傻乎乎的以为你还喜欢我”方执勾唇:“我了解你的,你心肠软,就是你养过的一条狗,你都舍不得看他在外面流浪,更别说现在的我。” “那就是同情。” 季衍之顿住了。 方执声音沙哑:“你回去吧,我不用别人可怜,我就是生病了,等病好了,我还是原来那个方执,我生病了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又不想得抑郁症,我自己弄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 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像是在安慰季衍之,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我能好起来的你走吧。” 季衍之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沉默了许久许久。 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彤彤紧张的站在客厅,见季衍之出来,忙的跑了过来:“你要走了吗?” 季衍之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彤彤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不过有时候我可能接不到,到时候有个叫月月的姐姐会接,你有什么就和月月姐姐说,我有空了就立刻给你打回去。” “嗯。”彤彤恋恋不舍的抹了抹眼泪,“那叔叔再见。” 杨杰送季衍之出门。 “您和执哥说什么了?” 季衍之皱眉:“他现在对我挺排斥的,我没和他说什么。” 杨杰叹气:“执哥是自卑了。” 方执从来没有这么失意过,而季衍之却已经越走越高,在季衍之的面前,方执越来越渺小越来越卑微,更不要说还有孟云野这么个完美的情敌做比较。 方执不敢再追了。 季衍之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也想知道,他最近一段日子来,对方执种种地情绪和反应究竟算什么。 真得只是同情和怜悯吗? 杨杰把季衍之送到车上,季衍之才道:“他有什么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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